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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帶來的刷鍋水,是不是讓你回味無窮,哈哈哈。”看到燕南天站在原地發呆,劉強頗爲得意的笑道。
“呼……”
燕南天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認真的神色,問道:“劉爺,我的廚藝您也嘗過,您覺得我有機會成爲靈廚嗎?”
“小子,普通廚師和靈廚的差距,就猶如天地鴻溝一般,你小子可還差的遠呢。”劉強說道。
“如果我想拜周前輩爲師,您覺得他有可能收我嗎?”燕南天問道。
燕南天親自來送豆腐,就是想拉近和周學斌的關系,期望有朝一日能被周學斌賞識,隻是一直沒有合适的機會,直到這兩天跟劉強日漸熟悉,才厚着臉皮問出了口。
“我們家老爺是不會收徒弟的,這一點你就别動心思了。”劉強長歎了一聲,仿佛想起了什麽,說道。
劉強的一席話,打破了燕南天心中的期望,神色間顯得有些暗淡。
劉強和燕南天相似不久,不過兩人倒是很聊得來,看到燕南天有些低落,劉強倒是有些不落忍,說道:“小子,雖然我們家老爺不收徒弟,不過你要是想來悅來居工作,我倒是可以幫你引薦一下。”
“劉爺,您的意思是說,可以讓我進入悅來居靈廚酒樓。”燕南天有些吃驚的說道。
經過這些天的了解,燕南天對于普通酒樓和靈廚酒樓的差别,有了深刻的了解和認識,如果說一品居是一隻獨木舟,那麽靈廚酒樓就是航空母艦。
一品居的生意做得再好,燕南天也隻是一個土财主,隻有進入了靈廚酒樓學習,燕南天才有成爲靈廚的可能。
“這我可不敢打包票。”劉強擺了擺手,解釋道:
“我和悅來居酒樓的一個管事相熟,前幾天一起喝酒的時候,對方告訴我悅來居要招聘幫廚,具體的情況我沒怎麽留意,不過,可以幫你去再問一問。”
所謂的幫廚,就是靈廚的助手,做一些菜品初加工,雖然并不是真正的靈廚,卻有成爲靈廚的可能。
“劉爺,那我先謝謝你了。”燕南天拱手一禮,道。
“你先别急着謝我,我隻能是幫你打聽一下,至于最後能不能成,還要看你小子的運氣。”劉強笑着說道。
“那好,我也先回去跟祖父商量一下。”燕南天說道。
“嗯,有消息了,我會派人去一品居通知你。”劉強撂下了一句話,提起地上的豆腐食盒,轉身向着悅來居酒樓走去。
看着劉強離去的背影,燕南天不禁有些感慨,這個光頭看着人不咋地,但是真要相互熟悉了,才會發現劉強的人不錯,是一個值得相交之人。
劉強的許諾,讓燕南天期待不已,在返回一品居的路上,燕南天也有些心不在焉,走回酒樓時才回過神來。
此時,一品居的招牌已經挂上了,卻還沒有到營業的時間,而門前停放着一輛馬車,引起了燕南天的注意。
“吳家的馬車,沒想到這麽早就來了。”燕南天嘀咕了一句,随即走進了一品居酒樓。
此時,在酒樓的大堂裏坐着三個人,正是燕雲華、吳振東、吳春來三人,燕南天打量了吳家父子一眼,随即向着三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少掌櫃回來了,我們剛才還說起你來着。”吳振東擡起頭來,看了燕南天一眼,笑道。
“吳老,沒想到您這麽早就過來了。”燕南天說道。
昨天,吳家父子回到了家裏之後,吳振東就将管家吳忠招了過來,詢問他其他酒樓是否有豆腐菜肴,是否有人能仿制出豆腐食材。
得到的結果是,很多酒樓看到一品居生意興隆,都想着仿制豆腐這種食材,但是,目前爲止還沒有酒樓能夠做出豆腐食材。
豆腐制作方法的獨家性,可以說是豆腐利益的根本,在确定了這個情況之後,吳振東哪裏還能坐得住,所以,才會一大早趕到一品居。
“我呀,是想早點過來,早點能吃上你做的豆腐菜肴。”吳振東呵呵一笑,又不留痕迹的伸出腳,踢了踢吳春來的腳,仿佛在暗示着什麽。
“咳……”
吳春來輕咳了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臉色顯得有些發紅,說道:“少掌櫃,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在這裏給您道歉了。”
吳春來嘴上說着道歉,心裏卻是憋屈的要死,吳春來作爲酒樓的房東,每次來收租都是威風八面,現在卻要低聲下四的跟燕家祖孫道歉,心裏的落差可想而知,但是攝于父親的威嚴,卻又不敢不照辦。
“吳員外客氣了,大家隻是站的角度不同,談不上誰對、誰錯。”燕南天冷淡的應道。
“少掌櫃說的不錯,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咱們通力合作、一起掙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吳振東附和了一句,又瞪了一眼吳春來,說道:
“這裏沒你的事了,到酒樓門口等着去。”
吳振東是一個精明人,知道燕家祖孫不待見吳春來,讓吳春來在這裏杵着,隻會引起燕家祖孫的反感,還不如早早的趕出去。
“行,那我去外面等着您老人家。”吳春來擠出一絲苦笑,逃也似的跑出了一品居。
因爲讨要房租的事情,吳春來狠狠的得罪了燕家祖孫,甚至差的讓一品居倒閉,吳振東知道燕家祖孫肯定有怨氣。
讓吳春來給燕家祖孫道歉,好讓燕家祖孫消除怨恨,吳春來一開始自然不樂意,直到被吳振東罵了個狗血淋頭,才勉強答應了這件事情。
吳春來被灰溜溜的趕出來,看着屋裏談話的三人,想到自己傻傻的站在門口,心裏湧出了一陣凄涼和憋屈,感覺自己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燕老弟、少掌櫃,吳家和一品居合作的事情,你們考慮的怎麽樣了?”吳振東再次提議道。
燕南天祖孫也相視一眼,昨天兩人也私下談過此事,因爲發明了豆腐這種食材,一品居的生意大爲火爆,卻也引來了很多人的妒忌,不少人在窺視豆腐的制作方法。
豆腐的研制方法并不困難,短時間内也許不會被人仿制,但是也隐瞞不了太久的時間,想要憑借豆腐獲得利益,一品居需要盡快擴大規模。
隻要一品居形成了品牌效益,并且占有大量的豆腐市場,即便豆腐的研制方法洩露了,一品居依然能夠保持優勢。
然而,一品居現在缺少資金,想要擴大一品居的規模和利益,就必須從外面引進投資者,或者找一個财力豐厚的合夥人。
這樣才能夠在豆腐制作方法沒有外洩之前,将一品居的招牌打出去,形成一定的豆腐産業鏈,才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
不過,發生催逼房租的事情後,燕雲華對吳春來有了看法,打心眼裏不想跟吳家合作,隻不過現在還租用吳家的酒樓,也沒有其他的投資者聯系,所以也不好直接拒絕吳振東,最終想到了一個‘拖’字。
隻要豆腐的制作方法不外洩,一品居就能立于不敗之地,隻要吳家父子想要合作,就會一直巴結一品居,此時不拿捏對方、又等到何時。
如果,以後遇到了更好的投資者,一品居能夠獲得大量的資金,直接拒絕跟吳家的合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似乎看出了兩人的擔憂,吳振東呵呵一笑說道:“燕老弟放心,吳家是我說了算,一品居是跟我合作,跟吳春來沒有什麽關系;咱們三個才是生意的主事人,吳春來就是一個跑腿的,你們要是有什麽吩咐,随便支使他就是了。”
看到吳振東爲了合作的事情,把自己的兒子都給賣了,燕南天笑了笑說道:“吳老不光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到了豆腐的商機,而且還是一個爽快人,果然是做大事的。”
“好說,有錢大家一起賺。”吳振東不以爲忤的說道。
聽到了兩個人的話,燕雲華沉吟了片刻,道:“吳老,合作的事情倒也并非不可,隻是爲了避免以後麻煩,還需要慢慢籌劃,拿出一個具體的章程。”
“這個是當然,銀錢的開支由我承擔,制作豆腐由一品居負責,盡量擴大豆腐的産量和規模。”吳振東說道。
“吳老,您的想法是好的,隻是一品居現在隻有四個人,短時間内根本無法擴大産量。”燕雲華微微搖頭道。
“呲……”
聽到了燕雲華的話,吳振東沉吟了一番,說道:“依我看,當務之急是擴充一品居的人手,這樣彌補人力上的不足。”
“不錯,我這兩天也正在籌劃,準備在招聘幾個新人。”燕雲華贊同道。
“多招聘人手是好的,隻不過這些新招的人,未必就能夠靠得住,萬一有其他酒樓派來的探子,恐怕會洩露豆腐的制作方法。”吳振東一臉擔憂的說道。
“我也正在發愁這個問題,所以才遲遲沒有行動。”燕雲華有些無奈的說道。
吳振東沉默了片刻,猛然拍了一下大腿,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人手不足的問題。”
“什麽辦法?”燕雲華疑惑道。
“我府上有不少的家生子,都是跟了吳家幾十年的老人,忠誠上肯定沒有問題,要不然我挑幾個勤快的,送到一品居供您驅使。”吳振東說道。
“呵……”
聽到了吳振東的話,燕南天不禁冷笑一聲,暗道:“家生子忠誠上自然沒問題,隻不過忠誠的對象是吳家,吳振東這老頭繞來繞去,卻是在給一品居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