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村,百姓們看着桓常的背影,依依不舍。
然而,那道身影仍舊漸行漸遠,村民們隻能發出無奈的歎息。
“他,本就不屬于這裏。”
楊峰看着桓常的背影, 眼神露出些許傷感之色,不過也爲自家兄弟的成就而感到驕傲。
不管是二十三歲的半步蛻凡,還是宋國上将軍這種身份,都讓桓常變得高不可攀。
桓常離開了,并沒有掃平大野幫。
因爲就在孔文昭被擊殺的當天晚上,官府已經派兵将大野幫徹底剿滅。
就連桓常都能猜到,這大野幫乃是巨野幫餘孽組建而成,官府又豈會不知?
隻是因爲孔文昭這個半步蛻凡的存在,才導緻官府數次派兵讨伐失敗,饒是如此,官府也在積蓄力量準備掃平大野幫。
高山之巅,披頭散發的桓常負手而立,就着朝陽的晨曦舉目眺望,看着紅彤彤的日頭緩緩出現。
就在紅日剛剛出現的那個瞬間,桓常眼中紫芒閃現。
“這就是紫氣東來麽?”
眼中的紫芒一閃而逝,不過仍舊被桓常把握到了,心中忽然産生了異樣的感覺。
這個時候,桓常正在領悟嵩山派的那名絕頂強者,賴以成名的絕學紫氣東來。
桓常雖然隻感受到了些許紫氣,卻已經産生了很多明悟。
若是能夠不斷感受東來的紫氣,桓常以後與對方交手的時候,就會變得容易許多。
“锵!”
湛泸出鞘,桓常在朝陽的映照下開始舞劍,宛若在花朵中不停穿梭的精靈。
良久,桓常收劍而立,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頭也不回的朝着山下奔去。
時光流逝, 轉眼已經到了炎熱的夏季。
桓常自魯國出發,步行朝着南方的楚國緩緩而去,現在剛好進入魯國邊境。
魯國地處南方,夏日更加炎熱。
正午時分,桓常來到一塊亂石堆旁邊,盤膝坐在被曬得通紅的石頭上面,靜靜感悟着夏季的酷熱。
“轟!”
忽然間,桓常身上燃燒起了熊熊火焰,居然與嵩山派的烈焰真氣有幾分相似。
“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桓常睜開眼睛,身上的火焰真氣緩緩消失,再次起身踏上了征程。
高山之巅,哪怕在酷熱的夏季仍舊白雪皚皚。
這裏空氣稀薄,幾乎是生物的禁區,卻有一道身影盤坐在冰雪之中,身上都結了一層冰霜。
“嗡!”
冷風刮過,許多雪花被冷風吹起,在空中不停地旋轉着。
然而,當這些雪花來到那道身影的旁邊以後,卻仿佛鐵屑被磁石吸引那般,迅速朝着那人靠攏而去。
“呼呼呼!”
就連在雪山上肆虐的狂風,也被那道身影吸引過去,圍繞在那人身邊不停旋轉着,很快就形成了規模宏大的龍卷風。
“轟!”
然而下一刻,那人體内忽然爆發出強大真氣,這股真氣太過冰寒,居然将旋轉的龍卷風都冰凍住。
就這樣,天空中出現了神奇的景象,混合着雪花的龍卷風,在空中形成了靜止的畫面。
“波!”
盤坐在雪地中的那人猛然睜開眼睛,伸手輕輕在空中一指,那幅靜止的畫面宛若玻璃般轟然碎裂。
“不知道相比起左傾城的寒冰真氣,我自己感悟出來的真氣威力如何。”
這人伸出左手,雪花飛快朝着手心凝聚成一個圓滾滾的冰球,不過冰球很快就變成了融化的雪水,被火焰燒得滾燙以後,又迅速冷被冰凍。
如此,循環往複,不知疲憊。
“以我現在的實力,再遇到左傾城的時候,仍舊不見得能夠取勝。”
這人正是桓常。
離開魯國以後,桓常在通往楚國的路途中,也沒有耽誤自己的修行。
随着桓常勤奮的苦修,半步蛻凡境界修爲已經被完全穩固,而且對于嵩山派武功也有了非常透徹的解析。
當時桓常與左傾城交戰,之所以敗得那麽凄慘,有着多方面原因。
桓常是借助外力才突破到半步蛻凡,再加上桓常當時終日酗酒,狀态差到了極點,自然不可能是左傾城對手。
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左傾城對于桓常武功非常了解,桓常卻并沒有真正靜下心來研究過左傾城的武功。
故此,桓常的那場失敗,并不冤。
可是現在,桓常也開始解析嵩山派武功,已經做到知彼知己,下次再次遇到左傾城,就不會如此被動了。
“仍舊不夠!”
桓常搖了搖頭,利用真氣将衣服上面的雪花全部蒸發,再次邁步就消失在了雪山之巅。
小縣城街道上面,過往行人熙熙攘攘,不時還能聽到商販們的吆喝聲。
“快,快點,那裏有個人畫畫栩栩如生,最爲重要的是爲人免費作畫!”
有人大聲喊着,街道上面很快就彙聚成了一道洪流,朝着那個方向洶湧而去。
人群正中央,披頭散發的男子,左右手各自拿着一支毛筆,在兩幅空白畫卷上迅速翻飛着。
僅僅過去三息時間,兩位栩栩如生的人物畫像就已經出來,畫卷仿佛有靈性般,朝着兩人迅速飛去。
如果仔細看去,就會發現畫像上的兩人,居然與那兩個真人一模一樣,幾乎能夠做到分毫不差。
“神技,神技,真是神乎其技!”
拿到畫像的兩人,看着畫卷中的自己,就感覺在照鏡子那般,忍不住驚歎連連。
他們正準備上前感謝那個年輕人,卻發現對方已經再次畫了好幾副畫像,都是這般栩栩如生。
“真沒想到,世間居然會有這般人物。”
“書劍閣傳人,果真名不虛傳!”
遠處,一位老者看着眼前的情形,眼中不由露出驚歎之色。
“你把這塊天才令交給那個做畫之人。”
老者反手拿出一塊沉甸甸的令牌,對着身邊恭敬垂着雙手的中年武者說道。
那個中年武者不敢怠慢,急忙接過天才令,就擠開人群朝着年輕人走去。
“少俠,這塊天才令還請你收下。”
中年武者來到年輕人身邊以後,恭恭敬敬遞上了一塊令牌,并沒有因爲對方年輕而有絲毫懈怠。
“那是,天才令!”
許多圍在四周準備向年輕人讨要畫像的武者,看到那塊令牌以後,全都驚呼出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