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常看着眼前女子,猶豫半晌才想起對方身份。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日月潭桃花島内,那個經常陪伴調皮梅花鹿的女子,也是承天澤與柳布衣的師妹。
隻是桓常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嵩山派山腳下, 遇到這個性格極其溫和的女子。
“是啊,我是小可。”
齊小可大大的眼睛中露出驚喜之色,顯然在陌生地方看到桓常這個熟人以後,也感覺心中非常開心。
“小可師妹,你怎麽會來到這裏?”
“天澤兄,輕舞師姐有沒有過來?”
桓常離開齊國已經有了不短時間,對于承天澤以及凝輕舞二人,自然也頗爲思念。
故此, 看到齊小可以後, 桓常才會出言詢問二人蹤迹。
“天澤師兄以及輕舞師姐都在桃花島上修行,短時間内應該不會繼續闖蕩江湖。”
“至于我,卻是因爲宗門規定,才不得已出島曆練。”
說到這裏的時候,齊小可俊俏的臉頰有些泛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本就性子恬靜,經常喜歡窩在島内與梅花鹿相處,若非礙于宗門規定,卻是絕對不會離島出來曆練。
當然,齊小可所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被宗門長輩極力要求出門來曆練,也未嘗沒有梅花鹿的原因。
日月潭内所有門人,對于古靈精怪。喜歡捉弄人的梅花鹿,都是有些敬而遠之。
就算是日月潭内的大人物,面對梅花鹿也感覺無可奈何,哪怕經常躲避,仍舊會被梅花鹿找到并且捉弄一番。
衆所周知, 梅花鹿非常粘齊小可,隻要讓齊小可離開宗門,梅花鹿自然也會跟着離開,那麽宗門内所有人也都能松口氣了。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齊小可到了曆練的時候,才會被宗門前輩毫不猶豫趕出桃花島。
爲此,齊小可還傷心了很長時間呢。
桓常聞言,不由眉頭微皺。
他雖然與齊小可見過的次數不多,卻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性格比較柔弱,并不适合在兇險的江湖中遊曆。
當然,隻要齊小可表明自己乃是日月潭弟子的這種身份,等閑之人也絕對不敢對其産生什麽歪心思。
不過如此一來,齊小可也就失去了曆練的初衷,有些得不償失。
“小可師妹乃是一人出來曆練麽?”
無論如何,桓常與齊小可以及日月潭,多少還有些交情,既然遇到了齊小可,自然要關心一番。
齊小可聞言,先是搖了搖頭,繼而又點了點頭。
“小可師妹此舉卻是何意?”
齊小可的動作,讓桓常感覺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次曆練,的确隻有我一人出來,不過小白也跟在身邊,也不算單獨一人。”
桓常聞言這才恍然大悟,繼而對于齊小可的安危再也沒有絲毫擔憂。
當初在桃花島内,桓常已經見識過那頭梅花鹿的能耐,知道對方絕對是個難纏的角色。
梅花鹿古靈精怪,而且既然已經活了這麽多年,必定也是實力深不可測的靈獸,有梅花鹿保護,任何想要欺負齊小可的壞人,最終都會吃不了兜着走。
“律律!”
正圍着齊小可打轉的小黑,眼中卻是泛起了桃花,而後蹦跳着大聲嘶鳴着,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隻不過,齊小可看到小黑的模樣,想起了當初在桃花島上小黑對梅花鹿做下的事情,臉色當即變得不好看起來。
“小黑,安靜!”
桓常看到齊小可臉色,好似猜出了對方心中所想,急忙敲了敲小黑腦袋,略帶警告的說道。
“小可師妹,既然小白與你一同出來,卻是不知如今在何處?”
桓常過來之前已經環顧四周,并沒有看到梅花鹿蹤迹,這才有些疑惑的轉移話題。
不曾想,齊小可聽見桓常之言,眼中當即有淚水打轉,抽噎着說道:“今早起來以後,我就發現小白不見了,尋找大半日都沒找到它的蹤迹。”
“桓師兄,你能不能幫我找找小白?”
對于齊小可而言,小白雖然隻是一頭梅花鹿,卻也是她最親近之鹿。
以前在桃花島上,梅花鹿雖然有時候也會離開齊小可身邊,可那裏畢竟屬于日月潭地盤,梅花鹿也不可能出什麽意外。
不過現在可是在外面,梅花鹿已經失蹤了大半天,齊小可如何不着急?
“小可師妹莫要着急,小白如此精明而且實力非凡,縱然暫時離開也不會出什麽意外,我們隻需回到酒樓靜靜等待即可,要不了多久小白自然會回來。”
桓常如此說倒也并非是敷衍、安慰之言,梅花鹿既然以前是日月潭祖師的同伴,時至今日至少有千年之齡,就好像書劍閣的小黑那般。
雖然桓常還不知道小黑實力究竟有多強,卻也能夠肯定,縱然是那些強大的宗門想要出手對付小黑,恐怕也很難如願以償。
縱然梅花鹿實力比不上小黑,料想也不會差太多,再加上對方古靈精怪,桓常自然不會爲小白擔心。
“可,可是……”
話雖如此,齊小可心中仍舊無比擔心,因爲自從她離開日月潭以來,小白從來沒有離開身邊太久。
與其說是齊小可擔心梅花鹿走丢,倒不如說是自己獨自一人沒有安全感吧。
“律律!”
然而,齊小可剛剛還想說什麽,就被小黑那高亢的嘶鳴聲打斷。
小黑搖頭晃腦,尾巴不停左右搖擺着,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小可師妹,小黑說它知道小白在哪裏,要不我們一起過去尋找小白吧。”
桓常自然能夠聽懂小黑的嘶鳴,聞言當即對着齊小可說道。
齊小可聞言大喜過望,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兩人一驢就朝着某個方向急速奔去。
嵩山派外門釀酒處,負責看管美酒的弟子漫不經心朝着酒窖内走去,準備清點一下酒窖内的美酒有沒有缺少。
這種事情,此人已經重複過很多遍,可是酒窖内美酒卻從來沒有丢失過,自然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哎,每天都要重複相同的事情,然而這裏可是嵩山派,又有那個不長眼的敢來偷酒?”
很顯然,此人對于要做這件事情已經有些厭煩了,這才出言抱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