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陽神掌與寒冰神掌,乃是嵩山派絕學。
甚至于,很多嵩山派親傳弟子,都沒有資格學習這兩種掌法。
巫盅門的中年武者,認出左傾城施展出的掌法以後,頓時臉色微變。
嵩山派也是頂級宗門, 而且嵩陽神掌對于毒素還有克制作用,若非迫不得已,巫盅門也不願招惹嵩山派弟子。
“嗤嗤嗤!”
而此時,左傾城手中卻忽然冒出一縷黑煙,帶着刺鼻的氣味。
不過左傾城早有防備,利用嵩陽神掌散發出來的熾熱真氣, 将毒素全都氣化以後, 身形也急速後退。
“你究竟是誰?”
巫盅門中年武者從冰層中爬了起來,抹掉嘴角血迹,有些忌憚的詢問。
眼前這個帶着金屬面具的武者,既然能夠施展嵩陽神掌,想必是嵩山派真正的核心弟子。
“锵锵锵!”
左傾城沒有理會那人,背後寶劍卻是發出铿锵之音,聲勢極其駭人。
“你讓我摘掉面具?”
左傾城聲音冷漠,可是那幾個巫盅門弟子,卻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
“嵩山劍法起手式!”
巫盅門中年武者心中駭然,急忙喝令幾位弟子後退,口中大聲喊道:“在下方才無意冒犯,還望少俠見諒。”
嵩山劍法共有一十七路,施展出來以後宛若嵩山群峰,氣勢恢弘莊嚴,淩厲之勢猶如長槍大戟,縱橫睥睨。
這是一套極具攻擊性的招式,江湖中人全都聞之變色。
中年武者知道,如果真的讓眼前帶着面具之人, 将嵩山劍法施展出來,雙方可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蓋因嵩山劍法霸道淩厲,隻要出招必定殺人。
感受到那恐怖的波動,還有左傾城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中年武者心中當即産生了懼意。
“哼!”
左傾城冷哼一聲,背後寶劍發出一陣嗡鳴,再次歸于沉寂。
那些浸泡在陰陽泉内的武者,感受到左傾城的強悍,都是心中凜然。
“傾城兄,你沒事吧。”
桓常縱身飛到左傾城身邊,有些關切的詢問。
當初他可是與巫盅門弟子交過手,深知對方用毒手段詭異莫測,擔心左傾城中毒。
“阿常放心,我并無大礙。”
面具遮住了左傾城的臉龐,桓常看不清對方表情,卻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左傾城,此人就是嵩山派年輕一代大師兄!”
巫盅門弟子聽到桓常的話,不由驚呼出聲,再次看向左傾城的眼神,當即充滿了敬畏。
每個頂級宗門大師兄,絕對都有着極其強悍的實力。
這些人見識過巫盅門大師兄的厲害,對于這類人的恐怖更是深有體會,再也不敢放肆。
巫盅門雖然橫行霸道,卻也看得清局勢,知道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
“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左少俠莫怪!”
巫盅門中年武者也是心中震驚,急忙上前表示歉意。
面對嵩山派這個龐然大物,巫盅門雖然不見得懼怕,卻也不會輕易樹敵。
“若無其他事情,我就回去修煉了。”
左傾城性子冷傲,也沒有多說什麽,就準備轉身離開。
巫盅門畢竟也不好惹,對方那詭異莫測的用毒手段,左傾城亦是忌憚無比。
與巫盅門之人相同,若非迫不得已,左傾城也不願招惹這些家夥。
“是他,就是這人殺了巫盅門弟子!”
就在此時,那個看守山洞的武者,卻是指着桓常大聲叫嚷起來,眼中帶着恨色。
如今的桓常雖然恢複了本來面容,可是那人卻聽出了桓常的聲音。
左傾城眉頭微皺,終究還是再次轉過身去。
“這是我朋友,我不想有人找他麻煩。”
左傾城話語雖短,聽在桓常耳中卻讓他感覺心中溫暖。
而那位巫盅門的中年武者,此時臉色卻是冷了下來,眼神陰狠的盯着桓常。
不過對于左傾城,中年武者還是非常忌憚。
“左少俠雖然武功高強,然而此人殺了我巫盅門弟子,我巫盅門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無意與左少俠爲敵,不過若左少俠執意包庇此人,在下也隻能得罪了!”
巫盅門之人向來護短,而且睚眦必報。
方才中年武者低頭,乃是爲了宗門着想,不願輕易爲巫盅門樹敵,卻并不代表怕了左傾城。
左傾城武功雖高,嵩陽神掌對于劇毒也有克制作用。
可中年武者仍舊有把握,能夠神不知鬼不覺間,用毒殺死左傾城。
不過如此一來,巫盅門勢必會與嵩山派交惡,真要引起雙方大戰,絕對不是中年武者願意看到的場面。
可是既然找到了殺人兇手,巫盅門若不報仇雪恨,必将顔面盡失。
江湖門派注重臉面,哪怕是名聲不好的巫盅門,亦是如此。
左傾城眉頭微皺,卻并沒有離開,隻是靜靜站在桓常身旁。
“殺人者人恒殺之,隻允許你巫盅門人殺我朋友,就不許我殺巫盅門人?”
桓常卻是跨步上前,冷着臉高聲喝問,還冷冷掃視了守洞武者一眼。
江湖厮殺雖然常見,卻也有正邪之分,正道之人殺人有因,邪道之人肆意妄爲。
桓常如果真的爲朋友報仇,殺了巫盅門弟子倒也師出有名,能夠占據道德至高點。
守洞武者被桓常眼神掃中,頓時感覺渾身冰寒,忍不住倒退幾步。
可是想到有巫盅門弟子在旁邊,當即膽氣大盛,再次上前兩步,惡狠狠瞪着桓常。
“何必說得如此大義凜然,我看你是見财起意才殺了巫盅門弟子,将他們身上财物奪走!”
“當初在山洞入口處,我可是真切看到你拿出了南越國銀票,想必都是殺了巫盅門同道,然後搶奪過來的吧。”
“而且你這人貪得無厭,在進入山洞之前,居然還仗着自己武功高強,從我這裏敲詐了四千兩銀!。”
看守山洞武者的大聲呼喝,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正在看戲的衆人,都将目光放在桓常身上,眼中露出懷疑的神色。
如果桓常真的見财起意,而且是随意殺人、勒索的貨色,這些人對于桓常的感觀,自然會大大降低。
畢竟達到入室巅峰這個程度,對于身外之物都不會太過在意。
“賊子,你還想說什麽!”
巫盅門中年武者聞言,更是勃然大怒,看向桓常的眼神中閃爍着兇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