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大海咆哮着,浪花再次将桓常吞沒,桓常拼命掙紮,力氣卻已經被耗幹。
“不能死。”
桓常知道,自己如果放棄了求生,将永遠被大海吞沒, 當即在心中大聲呐喊。
他用盡力氣掙紮,可是浪花席卷而來,再次将身體卷起。
海風呼嘯,波濤洶湧,天空之中烏雲密布,海中所有海鳥都消失了蹤迹。
冰冷, 寂靜, 空虛。
桓常掙紮許久,無數次被浪花卷入水中,真氣早就被消耗幹淨,意識也有些模糊。
“不能死,我絕對不能死!”
彌留之際,桓常想起了自己師傅,想起了在海邊徘徊的小黑,腦袋再次清醒過來。
“海浪綿延不絕,無論我有多麽渾厚的體力,最終都會消耗殆盡,究竟要怎麽辦?”
桓常腦袋飛快轉動着,身體也在生死間爆發出驚人的潛力,恢複了些許力氣。
“嗯?”
忽然之間,桓常就着昏暗的光芒,看到一條魚在海中時隐時現。
海浪怒吼,非常輕易将那條魚吞沒,可是過不了多久,魚兒重新浮現在海面。
魚兒遊動着, 跳躍着,順着海浪翻滾的方向,肆無忌憚的玩耍着。
“魚兒沒有力量明明沒有我強大,卻能在海中随意遊動,我如何能夠做到這點?”
觀察着魚兒在海中遊動的旋律,桓常情不自禁開始模仿。
“好像有點熟悉。”
桓常疲憊不堪的眼睛中,露出了點點亮光,精神也變得振奮起來。
“遊魚身法!”
這個時候,桓常想起自己當時在萬劍城,參加擂台賽時學到的一套身法。
桓常眼中光芒越發旺盛,不再抵擋海浪的沖刷。
海浪滾滾而來,桓常開始在水中施展遊魚身法,還不斷模仿着魚兒的軌迹,将這套身法完善。
此時,桓常已經爆發出了全部潛力。
時間緩緩流逝,桓常才開始施展遊魚身法,還有很多生澀的地方。
經過海浪不斷的沖刷,以及桓常對于這種身法的完善,那洶湧澎湃的海浪,居然再也對其造不成任何威脅。
如今的桓常,仿佛化身爲真正的遊魚,在大海中随着海浪往前翻湧。
海浪席卷而來,桓常身法靈動宛若遊魚,輕易卸掉了海浪沖刷而來的巨力。
桓常身體又借助海浪的力量,朝着遠方飄蕩數米距離。
前段時間,桓常之所以筋疲力竭,真氣、體力都消耗殆盡,乃是因爲頻頻與海浪搏鬥。
現在的桓常不再與海浪搏鬥,反而随波逐流,而且每次都能卸掉海浪沖刷的力道。
如此一來,桓常不僅節省了很多力氣,還在海浪中恢複了些許真氣。
半宿轉瞬即過。
對于桓常而言,這半宿時間卻仿佛過了整個世紀。
哪怕随着時間的流逝,桓常身法已經越來越純熟,每次都能将海浪沖刷的力量完全卸掉。
然而,持續半夜高強度的掙紮,桓常精神已經抵達崩潰邊緣。
真氣可以在海中慢慢恢複,精神卻需要慢慢休養。
“嘩啦啦!”
海浪再次拍了過去,桓常身體随着海浪的沖刷,再次朝着前面前進了幾米。
“海浪,好像變小了。”
有些頭暈腦脹的桓常,感受到海浪拍過來的力道,如是想到。
果不其然。
海浪越來越小,洶湧澎湃的大海緩緩恢複了平靜,桓常漂浮在海中,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我想睡覺。”
海暴退去,桓常緊繃的身體也瞬間放松下來,強烈的倦意頓時席卷全身。
“不行,這是大海之中,我不能睡着。”
桓常甩了甩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身體全面放松,仰躺在大海之上。
人體密度與水非常接近,海水的密度還要高于淡水。
隻要掌握正确的方法,人們可以漂浮在海面上,幾乎不會消耗任何力氣。
如今的桓常,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桓常不停告誡自己,要保持大腦清醒,絕對不能就這樣睡去。
“我還是想點其他的東西,不然很容易睡着。”
疲憊不堪的桓常,努力将自己這兩天的經曆,在腦海中不停回放着。
海浪,洶湧澎湃,連綿不絕。
每波海浪看起來不怎麽樣,可是當無窮無盡的海浪積攢在一起,絕對無比恐怖。
“如果,如果可以創造出劍招,能夠如同海浪這般攻勢連綿不絕,又有誰能抵擋下來?”
想到這裏,本來已經昏昏沉沉的桓常,大腦忽然變得亢奮起來。
“一浪接一浪,就在别人以爲擋下攻擊的時候,下一次攻擊接着降臨。”
桓常腦海中有亮光閃現。
“對了,還有海水折射的原理,如果可以隐藏真實攻擊,也會是非常強大的殺招。”
桓常如今身體疲憊,根本沒有辦法親自動手演練,隻能漂浮海面上,在腦海中構思着招式。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終于泛起了魚肚白。
“那是,海島?”
桓常瞥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眼中不由露出狂喜之色。
“得救了,得救了,我終于得救了!”
哪怕熬過了海暴,可失去船槳以及方向感的桓常,根本沒有自信在大海中活下來。
然而,桓常卻是看到了海島,這就說明他要得救了。
“我要遊過去!”
桓常已經恢複了些許體力,拼命朝着海島遊去,眼中露出強烈的求生欲望。
近了,近了。
桓常距離海島越來越近了。
“嘩啦啦!”
忽然之間,桓常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激流,頓時警惕心大起。
“嘩啦啦!”
桓常剛剛開始警惕,就看見一道龐大的身影,猛然從海中沖了出來,迅速朝着自己撲殺而來。
“鲨,鲨,鲨魚!”
桓常見狀駭然失色,再也顧不得顧惜體力、真氣,身體瘋狂朝着海島遊去。
然而,以桓常如今的狀态,在海中哪裏跑得過鲨魚?
兩者之間的距離,變得越來越近,桓常仍舊沒有抵達海島。
“嘩啦啦!”
鲨魚很快追上了桓常,張開了布滿尖刺的嘴巴,朝着桓常狠狠咬來。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桓常心中大急,卻也顧不了那麽多,在水中揮舞着湛泸,朝着鲨魚直刺而去。
隻不過桓常真氣寥寥無幾,這一劍根本不可能對鲨魚造成威脅。
如果鲨魚一口咬下,桓常絕對橫死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