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時分,蛻凡強者根本不會出現。
甚至于還有人懷疑,齊國麾下根本沒有蛻凡武者。
這個麾下,指的是歸屬齊國管轄的蛻凡,而不是齊國境内宗門蛻凡,兩者還有很大差别。
因爲齊國每次對外戰争, 都沒有出現過蛻凡強者,武功最高者也不過入室巅峰。
也就是說,如果齊國不動用軍隊,武者的最高戰力也就是入室巅峰。
這位供奉哪怕在整個臨淄,都有不小名聲,很多百姓都知道此人武功非凡。
然而雙方僅僅交手一次,那名供奉就被人擊傷了。
最爲重要的是,擊傷入室巅峰供奉的人,還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一時間, 驚呼聲不絕于耳。
桓常傲立于相府門口,殷紅的鮮血從湛泸劍身滑落,居然沒有留下絲毫痕迹。
“大人!”
那些跟着中年供奉出來之人,臉色也都大變,急忙上前扶住中年男子。
待看清中年男子傷勢以後,幾人當即大怒,就準備上前與桓常厮殺。
這裏可是國相府邸門口,裏面高手很多,無論如何他們也不可能退縮。
“全都住手!”
中年供奉見狀,急忙攔下四人。
他驚疑不定的看着桓常,并沒有理會手上的傷口,反而沉聲問道:“敢問閣下,乃是哪個宗門弟子。”
此人能夠在相府擔任供奉,自然也不是易與之輩。
對于自己的武功,那名供奉非常了解。
對方如此年輕就能傷到自己,可見天資不凡,來頭必定不小。
雖說中年供奉, 方才也有些大意了, 可他畢竟還是入室巅峰武者。
這就說明,桓常的确實力驚人。
在沒有摸清對方底細前,中年供奉也不願繼續将事情惡化,隻得忍氣吞聲。
“锵!”
桓常将湛泸收回劍鞘,根本不理會那個供奉,反而轉身走到方離身旁。
中年供奉見狀,臉色不由變得鐵青,卻也沒敢貿然動手。
“兄長,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桓常雖然有些猜測,卻也剛剛過來,對于事情來龍去脈根本不甚了解。
方離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桓常。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認識的這個兄弟,武功居然如此高強。
驚疑過後,方離喜悅無比。
他也沒有絲毫隐瞞,就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講訴出來。
“阿常,我真的沒有偷相國玉佩。”
桓常點了點頭,道:“我自然相信你不會偷東西,兄長但請放心,今日就算把事情鬧到齊王那裏,我也要爲你讨回公道!”
當初在魯國,方離雖然生活不如意,有時候還會敲詐别人,顯得像個無賴。
可是從頭到尾,方離都沒有偷過東西。
而且桓常也相信,自己這位兄長,絕對不會欺騙自己。
“阿常,這可是齊國國都,事情鬧大了恐怕會連累你。”
方離心中感動,卻也有些擔心。
桓常輕笑幾聲,低聲說道:“兄長但請放心,我與齊國太子有舊,而且憑借我的身份,縱然是齊王也會給幾分薄面。”
方離聞言當即臉色漲紅,神情也有些激動。
他揉了揉自己有些腫脹的臉,說道:“阿常忘了我是幹什麽的嗎,隻要給我機會,我自然會爲自己洗脫罪名!”
“而且,我也不會讓那些誣陷我的人,有什麽好下場!”
方離本來就是靠着嘴巴混飯吃,想要爲自己分辨,又豈是什麽難事?
隻不過,國相以及那兩名奴仆,根本不給方離分辨的機會,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桓常微微思量,就想通了其中關鍵,當即颔首。
“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在此時,一名身穿金色長袍的男子,帶着十幾人走了出來,臉上隐含怒容。
“參見國相大人!”
五個供奉看到來人,全都臉色微變,急忙上前行禮。
出來這人,正是齊國國相田齊。
他掃視四周,看着碎掉的朱紅色大門,還有躺在地上的幾人,臉色陰沉。
“你受傷了?”
很快,田齊就發現了那名中年供奉,右手居然在流血,不由微微動容。
對于自己這名手下的武功,田齊可是非常清楚。
在蛻凡不出的時候,那名供奉面對任何武者,幾乎都不會落入下風。
中年供奉有些尴尬的點了點頭。
“何人所爲?”
看不到中年供奉點頭,田齊再次出言詢問。
這個時候,他臉上怒火倒是收斂了許多,眼中反而露出凝重之色。
中年供奉沒有說話,隻是将目光放在了桓常身上。
順着中年供奉的眼神,田齊看到了桓常。
當他看到桓常如此年輕以後,瞳孔不由劇烈收縮,臉上凝重之色越發濃烈。
“敢問這位少俠,爲何打傷在下家仆?”
田齊沒有當場發作,反而上前一步,對着桓常朗聲詢問。
對方沒有咄咄逼人,倒是出乎桓常意料。
他指了指方離,說道:“并非在下想要鬧事,隻是有人誣陷我家兄弟,在下又豈能袖手旁觀?”
國相眉頭微皺,道:“我家傳玉佩被人偷走,除了方離以外,豈會有其餘竊賊?”
“少俠說我誣陷,還望慎言。”
桓常正要說話,方離卻是扯了扯他的衣袖,昂首闊步走了出來。
“抓賊抓贓,捉奸捉雙。”
“相國大人沒有經過調查,就說是我偷了玉佩,未免太過武斷,也與相國大人身份不符吧。”
田齊眉頭皺的更緊,正要說話,卻被方離打斷。
“在下自魯國跋山涉水而來,聽聞相國大人求賢若渴,隻要有人前來投奔,都會誠心接待。”
“然而我投奔相國大人以後,不僅相國大人對我不理不睬,就連府内家奴亦是眼高于頂,目空一切,并且時常出言譏諷。”
“我想知道,相國大人就是這般求賢若渴麽?”
“相國大人丢失玉佩,根本不經過詳細探查,因爲在下出身貧寒,就認定我是偷玉佩之人。”
“不僅在齊國公卿面前對我百般羞辱,還讓家中惡奴對我出手,若非有這位兄弟出手相助,在下恐怕已經橫屍街頭!”
“敢問相國大人,就是此等武斷、蠻橫、狗眼看人低之人麽!”
相府門口,圍攏的人越來越多。
衆人聽見方離的話,看向田齊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至于田齊,卻是變得臉色鐵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