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可惡狠狠盯着小黑,隻是配合她那略顯嬌柔的身體,卻根本沒有多大殺傷力。
“你這惡徒,爲何放縱那頭色驢欺負小白。”
齊小可轉過精緻的腦袋,對着桓常怒目而視,眼中滿是憤怒。
“額。”
桓常沒有想到, 自己居然會被對方冠上‘惡徒’的稱呼,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
“咳咳,那個師妹啊,阿常他其實挺好,不是惡徒。”
承天澤見狀,急忙上前爲桓常開脫。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桓常乃是承天澤的朋友, 更是他邀請過來的客人, 如果被打上惡徒标簽, 承天澤豈非惡徒助手?
故此,無論從哪個方面考慮,承天澤都要站出來的桓常說話。
“他若不是惡徒,養的黑驢怎會如此可惡,簡直就是無賴、流浪、色胚、驢渣!”
齊小可氣鼓鼓,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
梅花鹿躲在齊小可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宛若小雞啄米般,腦袋不停點着。
現在的它有了齊小可的撐腰,對于小黑也不是那麽畏懼了。
“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那麽有其驢必有其主人。”
“既然那頭混蛋黑驢是無賴、流浪、色胚、驢渣,你這個主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可能比那頭黑驢更壞。”
齊小可由于說得太過急促,胸脯上下起伏着,顯得有些驚心動魄。
哪怕是桓常自己,也不得不驚歎, 這個女人的胸脯與身材, 根本不成比例。
“咳咳,想多了。”
心中剛剛浮現出這個念頭,桓常就急忙收回自己視線,感到有些慚愧。
隻不過他的這種表現,卻正好被齊小可看在眼中。
齊小可急忙捂住自己的胸脯,臉色漲得通紅,略帶哭腔的說道:“大師兄,二師姐,這個惡棍怎麽會出現在島上?”
“你們快快把他抓起來,免得此人将島上弄得烏煙瘴氣。”
看到齊小可的模樣,凝輕舞也是不滿的瞪了桓常一眼,急忙上前将她摟在懷中。
承天澤再次說道:“小可師妹,你真的誤會了,阿常不是壞人。”
桓常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惡狠狠瞪了小黑一眼,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能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
“阿常啊,你不要生小可師妹的氣。”
庭院内,承天澤看着聳拉着腦袋的桓常,忍了許久終究還是出言勸導。
桓常苦笑道:“看來在那丫頭心中,我真的成爲非常令人厭惡的惡徒、色胚了。”
“律律!”
正好此時,黑驢将脖子伸進屋内,低低嘶鳴幾聲。
桓常沒好氣的瞪了小黑一眼,威脅道:“你再敢繼續鬧騰,信不信我找幾十頭超級難看,牙齒、皮毛脫落大半的發情母驢,将它們與你關在一起?”
小黑想起了那副情形,不由渾身一個哆嗦,拼命搖晃着腦袋。
“律律。”
聽到小黑的認錯的聲音,桓常才怒氣稍歇,說道:“以後沒有我命令,不許你走出這個庭院。”
小黑聳拉着腦袋,走到庭院比較陰涼的角落,無精打采的趴在了地上。
眼看小黑離開,承天澤才有些驚奇的問道:“阿常,小黑聽得懂你說話麽?”
桓常點了點頭。
承天澤精神大振,繼續問道:“那麽小黑究竟是什麽來曆,我看它非常與衆不同啊。”
若是今日沒有遇到梅花鹿,縱然承天澤看到黑驢的表現,也不會太在意。
可是承天澤卻是非常清楚,那頭梅花鹿究竟有什麽能耐,黑驢居然有膽量欺負梅花鹿,就能說明它的不凡。
不曾想,桓常卻是苦笑的搖了搖頭。
“我隻知道從我記事的時候,小黑就跟在身邊,與我師徒二人相依爲命。”
“它雖然比較調皮,卻很善解人意,也很聰明。”
“小時候師傅酗酒成性,基本都是小黑陪我玩耍,逗我開心,哄我睡覺。”
“小黑對我而言不是寵物,乃是真正的親人。”
“所以,哪怕今日它做得有些過分,我仍舊沒有辦法責備它,還請天澤兄海涵。”
承天澤聞言,若有所思。
“阿常但請放心,今日那些事情都是小事,小白雖然身份有點特殊,可是隻要輕舞師妹能夠安撫住小可,也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無論如何,還是給天澤兄添麻煩了。”
承天澤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其實他還巴不得,梅花鹿在小黑手中多吃點苦頭。
這些年,不知有多少日月潭弟子,已經被梅花鹿留下了心理陰影。
像承天澤這些年輕一輩的弟子,因爲後來有齊小可的存在,被梅花鹿捉弄的少些。
像日月譚宗主那一輩,幾乎所有人對于梅花鹿,都是又愛又恨,敬而遠之。
“對了,布衣兄如今在哪裏?”
想起了自毀琴心的柳布衣,桓常忽然關切的問道。
“五師弟正在後山。”
“我能去見見布衣兄麽?”
桓常以前,雖然與柳布衣沒有什麽交情。
可是聽聞高山流水的事情,桓常對于柳布衣,也産生了強烈的好感。
他也想去見見,這個日月潭的奇男子。
承天澤目露難色。
“五師弟現在不願見人,縱然是我想要見他一面,都有不小的困難。”
“不過我還是會試一試,憑借阿常的琴藝,說不定能讓五師弟有所改變。”
桓常在日月潭待了八天。
八天時間,哪怕是承天澤自己,都沒有見到過柳布衣,更不用說是桓常了。
隻不過,桓常與齊小可之間,關系卻是緩和了許多。
原來,就在小黑被下了禁足令以後,那頭梅花鹿居然主動找上門。
開始,梅花鹿還是對着小黑怒目而視,站在門口用眼神挑釁小黑。
可是後來不知怎麽回事,小黑居然與梅花鹿勾搭在了一起,你侬我侬好不親密。
這不由讓桓常在心中暗暗感歎,小黑果然是泡妞高手,順便還悄悄膜拜了一下。
梅花鹿的行蹤,自然瞞不過齊小可。
随着梅花鹿跑過來的次數越來越多,齊小可才慢慢與桓常相熟。
兩人真正交談過後,齊小可才知道,桓常果真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對于他的感官才大有改變。
時間流逝,第九日。
“天澤兄,我準備向你辭别。”
承天澤聽到桓常的話,不由心中大驚,道:“可是爲兄哪裏招待不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