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武器斷成兩截,虬須大漢卻是沒有絲毫心疼。
相反,他癡迷的看着年輕人手中大刀,大聲喊道:“多少錢,多少錢,我買了!”
不僅是虬須大漢,圍觀的許多武者也都大聲嚷嚷,想要買下那柄寶刀。
年輕人卻是微微一笑,輕輕撫摸了一下刀刃。
“這柄刀無堅不摧,沒有它斬不斷的東西,大家覺得價值幾何?”
本來還吵吵嚷嚷的衆人,聽到年輕人的話以後,頓時沉默了下來。
每一位武者,都希望擁有屬于自己的神兵。
這也就使得,九州大陸神兵價格極其昂貴,好的武器千金難求。
衆人雖然覺得,年輕人說那柄大刀無堅不摧,這種說法有些太過誇張。
可是親眼見識過這柄刀的威勢,衆人都有點相信了。
這些圍攏過來的武者,縱然身上有些财物,可是想要買下一柄神兵利器,也根本不夠。
虬須大漢,此時臉色漲紅。
他雖然覺得自己身上的錢财,根本不足以買下那柄寶刀,仍舊掏出了所有财物。
這些财物之中,不僅有小塊碎金子,還有不少銀錠,甚至銅錢都不在少數。
隻不過,縱然是所有錢财加在一起,也不過千兩銀子左右,根本不足以買下寶刀。
“我身上隻有這麽多。”
虬須大漢滿臉通紅,隻是看向那柄寶刀的眼神,仍舊充滿了渴望。
圍觀的那些武者,看到虬須大漢拿出來的錢财,頓時噓聲四起。
“就這點銀子,居然也想買下寶刀,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錯,你還是不要在這裏丢人現眼了!”
衆人議論紛紛,全都出言譏諷虬須大漢,虬須大漢也是羞得低下了腦袋。
隻不過,他看向那柄寶刀的眼神,仍舊充滿了渴望。
就在嘲諷之聲不斷的時候,年輕人卻是微笑着走向虬須大漢,拿走了此人所有财物。
“我佛講究緣分,今日小僧與大俠有緣,這寶刀就賣給你吧。“
言畢,年輕人就将寶刀遞給了虬須大漢。
虬須大漢呆愣當場,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買到了寶刀。
那些圍觀的武者,卻是在震驚過後,紛紛叫嚷起來。
“賣給我,賣給我,我出兩倍價格!”
“我出三倍!”
“我出五倍!”
“我出十倍!”
衆人吵吵嚷嚷,都想要買下那柄鋒利異常,被說成無堅不摧的寶刀。
年輕人臉上笑容更加燦爛,再次從麻袋中拿出了一柄長劍,笑盈盈的看着衆人。
“這柄長劍鋒銳無匹,亦是無堅不摧,不知可有人願意買。”
衆人見狀,全都無比驚愕。
他們沒有想到,那個年輕人手上,除了削鐵如泥的寶刀以外,居然還有其他武器。
這些圍觀的武者,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我不需要劍,隻需要一面盾牌,你這裏可有賣?”
就在衆人準備哄搶的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卻是傳來,嘈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人群分開,一襲白衫的英俊男子,卻是緩緩走了進來。
這位男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背着一柄長劍,身上散發出凜然劍氣。
他劍眉星目,雙目炯炯有神。
那棱角分明的臉龐,再配合筆挺的身材,整個人都像是出鞘的寶劍般,銳氣逼人。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當衆人看到白衫男子以後,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全都眼神熾熱的看着那人。
就連那位撿便宜買到寶刀,想要快點離開的虬須大漢,也停住了腳步。
年輕人笑容不減,眼睛眯成了月牙兒。
“有,有,在下這裏自然有盾牌。”
他将手中那柄所謂的寶劍,宛若垃圾般扔在地上。
而後,年輕人又跑到大麻袋那裏掏了一陣,就有盾牌出現在手中。
圍觀武者,這個時候也隐隐感覺不對,卻仍舊沒有人出言。
白衫劍客嘴角微微翹起,說道:“不知你這盾牌,是否堅固?”
年輕人用力拍了拍胸膛,而後單手立于胸前,寶相莊嚴的說道:“出家人不打逛語,這面乃是佛陀昔日用過的盾牌。”
“它堅固異常,是天下間最好的盾牌,世間沒有什麽武器能夠将其破開。”
虬須大漢聽着年輕人的台詞,忽然感覺有些熟悉。
他挖空心思才想起來,年輕人現在這幅模樣,與剛才推銷那柄寶刀的模樣,幾乎完全相同。
這個時候,圍觀武者更是感覺事情不太對。
佛陀用過的盾牌,而且還是堅固異常,世間沒有武器能夠将其破開。
衆人都感覺,這個牛吹的大了。
首先,九州大陸的武者并不相信,世間會有佛陀的存在。
其次,就算真有佛陀,衆人也從來沒聽說過,哪位佛陀以前用過盾牌。
再加上白衫劍客突兀的出現,很多人當即恍然大悟。
感情,這個自稱是出家人的家夥,很有可能是個大騙子。
想通這點,衆人看向年輕人的眼神中,當即充滿了懷疑與憤怒,隻是仍舊沒有人出言。
白衫劍客臉上笑容更甚。
他也不理會年輕人,走到虬須大漢面前,說道:“可否借用寶刀一用?”
虬須大漢雖然十分在意寶刀,可是看到白衫劍客向自己借刀,根本沒有絲毫猶豫,就将寶刀遞了過去。
白衫劍客拿過寶刀以後,緩緩走到年輕人身旁。
“你方才賣刀的時候說,這柄刀無堅不摧,無物不破,天下間沒有它斬不斷的東西。”
“然後你又說,這面盾牌堅固異常,世間沒有什麽武器能夠将其破開。”
說到這裏,白衫男子眼中露出了笑意。
“如果用這柄寶刀,去砍你手中那面盾牌,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直到此時,圍觀的武者才全都反應過來,而後開始吵鬧起來。
那個虬須大漢,也好似想通了什麽,看向年輕人的眼中充滿了懷疑。
隻不過,他方才也見識過寶刀的厲害,縱然這柄刀沒有說的那麽誇張,他也不會太在意。
這個時候,桓常也饒有興趣打量着年輕人,想要看看此人會如何回答。
無論是刀斬斷了盾牌,還是盾牌擋住了寶刀,年輕人都是自己在打自己臉。
與此同時,桓常對于那位白衫劍客,也是頗爲好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