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方離以後,桓常卻有種怅然若失的感覺。
“願兄長能夠順利抵達齊國,一展胸中所學!”
……
桓常回到曲阜,并沒有急着前往宋國,反而在此地住了下來。
他換上了一襲青衫,每日前往有名望的老夫子家中拜訪,聆聽博學之士教誨。
桓常博文強記,才學過人,而且爲人謙遜有禮,居然也漸漸在城中闖出了一些名聲。
桓常還拜訪過一些官吏,由于他儀表堂堂,而且武藝非凡,也沒有遭遇冷落。
與方離相比,桓常在曲阜城内更受歡迎。
“桓公子,你回來了!”
走進一個客棧,小二滿臉堆笑迎了上來,熱情的與桓常打招呼。
“是啊,幫我整幾個小菜,我剛好餓了。”
方離前往齊國以後,桓常就從醉仙樓搬了出來,住進了一個便宜的客棧内。
因爲他身上絕大多數錢财,都送給了方離,根本不足以繼續住在昂貴的醉仙樓。
“桓公子先坐,我這就去給你準備。”
桓常微笑示意,坐在了一個靠近窗戶的桌子,先叫來一壺烈酒,細細品嘗。
“也不知道,師傅他去哪裏了。”
就在桓常皺眉沉思的時候,旁邊幾個客人的談話,卻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幾個人眼中神光内斂,太陽穴高高鼓起,還都随身攜帶武器,一看就知道是武者。
“你們知不知道,宋國發生了一件震動江湖的大事?”
一個操着宋國口音的瘦子,往嘴裏灌了一口酒,對着幾個同伴說道。
“發生了什麽事請?”
瘦子眼中露出向往之色,道:“宋國境内的華山派,被人夷爲平地,宗門高手盡皆殒命。”
幾個酒客聞言,都是面露震驚之色。
“怎麽可能,我雖然不是宋國人,卻也知道華山派傳承千年,底蘊極其深厚。”
“如此強大的宗門,又怎會被人滅門?”
瘦小的宋國人,頗爲鄭重的說道:“我剛從宋國趕來,幾乎所有宋國酒肆,都在談論此事,又怎會有錯?”
“難道是嵩山派所爲?”
嵩山派乃是天下九大頂級宗門之一,門派之内高手不計其數,也坐落在宋國境内。
如果說宋國境内,還有一個門派可以掃平華山派,也隻有嵩山派了。
瘦小的宋國人搖頭道:“不是嵩山派,隻是一個拿着竹劍的絕世強者。”
“根據酒肆傳聞,這位絕世強者背負翠竹劍,腰間懸挂一個酒葫蘆,從山腳一直殺向山頂。”
“華山弟子前去阻攔,可是無論有多少人過去,都被他一劍斬殺。”
說到這裏,瘦小的宋國人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及至後來,華山派動用千年底蘊,十幾個蛻凡境界武者禦空飛行,一起殺向那位絕世強者。”
“絕不可能,華山派怎麽會有這麽多高手?”
瘦小宋國人還沒說完,就被一個酒客打斷話。
“對啊,蛻凡境界武者,至少都能成爲一宗之主,哪怕是那些頂級的門派,也不過如此。”
“華山派雖然強大,卻絕不可能有這麽多蛻凡境界武者。”
瘦小宋國人聞言,卻是嗤笑幾聲。
“你們知道什麽?”
“華山派傳承千年,曾經乃是宋國境内最強大的門派,哪怕九大頂級門派之一的嵩山派,也隻是後起之秀罷了。”
“可是後來不知爲何,華山派開始低調行事,放棄了所有下轄城池,一直處于半封山狀态。”
“他們雖然低調,雖然隻被評定爲一流宗門,實力恐怕不比九大宗門差上多少。”
衆人聞言愕然,卻也沒有繼續出言反駁。
時間就是最好的沉澱,哪怕是雄踞一方的巨野幫,也不過是這兩百年才開始興起。
饒是如此,巨野幫如今也是聲勢浩大。
傳承千年的華山派,擁有如此強大的底蘊,倒也不足爲奇。
“後來呢?”
華山派出動十幾名蛻凡境界武者,哪怕掃平宋國宗室都不在話下。
衆人都想知道,那個所謂的絕世強者,如何迎接這些人的憤怒,會不會頃刻間就被秒殺。
此時他們倒是忘了,瘦小男子才開始已經說過,華山派被人掃平。
瘦小男子眼中露出狂熱的神色,道:“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卻是聽人說過,那一戰驚天動地,山巒都被摧毀。”
“本來幸存的華山派弟子,絕大多數都死在了戰鬥的餘波中。”
“十幾位強大的蛻凡境界武者,最後都被那位絕世強者所殺,屍體被吊在懸崖上面。”
“那位絕世強者走了,卻在懸崖上刻下七個大字。”
說到這裏,瘦小男子喝了一杯酒,故意賣了一下關子,看着衆人的神色。
衆人此時也都陷入石化狀态,滿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每一個蛻凡境界武者,都能夠橫行一方,絕對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可十幾位如此強大的武者,卻被一人所殺,這在衆人聽來,完全如同天方夜譚一般。
“是哪七個大字?”
瘦小男子深吸了一口氣,道:“世間再無華山派!”
霸氣,是何等的霸氣。
像華山派這樣的宗門,完全能夠左右一個小諸侯國的興亡,卻被一人所滅。
衆人更聽到這裏,都感覺熱血沸騰。
“這是真的嗎?”
有人仍舊不太相信,帶着懷疑的目光看着瘦小男子。
瘦小男子冷哼一聲,道:“那七個字就在華山之巅,你們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前去觀看。”
“說起那七個大字,倒也讓人震驚無比。”
“卻說那位絕世強者離開以後,幸存的華山派弟子,想要将自家祖師們的屍體,從懸崖上弄下來。”
“你們可知結果如何?”
衆人都好奇的問道:“如何?”
“那些華山派弟子還沒靠近屍體,七個大字就爆發出驚天劍氣,将華山弟子斬成肉泥。”
衆人聞言,都是駭得面無人色。
瘦小男子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說道:“及至後來,嵩山派一位蛻凡境界前輩,前往山崖一探。”
“結果,沖天劍意化成一條五爪金龍,狠狠擊在那位前輩胸口。”
“嵩山派前輩重傷逃走,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靠近懸崖,十幾具華山派前輩屍體,至今還挂在懸崖上。”
衆人聞言,都感覺在聽神話一般,滿臉的不可置信。
桓常卻是右手一抖,将酒杯捏成了碎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