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王大人,我想問一下,你說怨靈,什麽是怨靈呢?血玉裏面的一定就是怨靈嗎?”杜彥繼續追問。
“血玉裏面的當然是怨靈了!靜鴻小娃娃不是已經告訴你們答案了嗎?”瑤光略微鄙夷地看了一眼杜彥,繼續說道,“至于怨靈,你聽好了,就是人死的時候心中有怨氣,在死了之後,某種精神支配他不願意離開所形成的一種能量體現,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怨鬼鬼魂。”
“那一般怨靈都有什麽特征呢?”杜彥接着問,“是不是那種怨念四散,見人就要殺的那種?”
“沒錯啊,怎麽了?”瑤光依舊不明所以。
“那女王大人,您認爲韓子義他算是怨靈嗎?”杜彥依舊不依不饒。
“這……”這一句倒真的難住了瑤光,因爲在她的認知裏,血玉裏面的鬼魂絕對都是怨靈,而這個韓子義,聽他說話也好,舉手投足也罷,根本就不像是有怨念的人,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很着急轉世投胎,所以,怨靈這個說法本來對于他來說就是不成立的。這樣看來,杜彥說的或許真有道理。
但是幹他們這行的都知道,血玉之中應該不會存在第二個亡靈,可是這韓子義究竟是怎麽回事?還有這血玉,似乎有些太奇怪了——如果真的像杜彥說的那樣的話。
看瑤光語塞,杜彥說道:“女王大人,這件事我想我們還是得好好分析一下,或者把它交給靜虛道長,說不定他能從裏面看出什麽端倪。”
“事到如今,也隻好這麽做了。”瑤光這一次并沒有反對,因爲這塊血玉已經完全超出了她所認知的,的确有必要讓自己的師兄靜虛去看一看究竟。
衆人也不耽擱,在确保安全之後,登上車,一同返回紅樓别墅,打算去詢問靜虛道長。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徐磊說道:“快看,有新聞!原東南體育大學的校長因爲學校的倒閉精神大受刺激,從而跳樓自殺!還有,J市最年輕法醫秦少龍在失蹤數日之後突然出現,患上精神疾病,經鑒定,已經确認是一級精神殘疾……”
“什麽?”孫淼聽到這個消息,立即跑到客廳,看着電腦上面顯示的消息,讓他無比震撼,同時又覺得事有蹊跷。
首先,東南體育大學的校長他十分了解,這個人是絕對不會因爲學校的垮台而精神分裂,更不會因此而跳樓,這個人是極端惜命的,除了命,他對包括金錢在内的什麽都看得很輕。他信奉的就是,錢,可以貪,但是必須要在保證生命不受威脅的前提下,否則,那個錢甯可不要。試問,這樣的一個人怎麽會因爲這種“小事”而跳樓自殺呢?
當然,最讓他震撼的是第二條消息,那就是法醫秦少龍的突然出現,新聞上也隻說了他一個人,并沒有提到之前跟去的那些記者,隻是說了一句其他人依舊杳無音訊,便沒有多提。
秦少龍出現了,但是卻變成了精神病,這個消息讓孫淼覺得十分苦惱,畢竟第一,秦少龍再怎麽混蛋,那起碼也是他的兄弟,而且這個人就是好奇心重,倒沒有什麽壞心眼,就這樣變成了精神病,讓孫淼的心裏也十分不好受。
另外,雖然秦少龍還活着,但是由于他現在神智不清,肯定是什麽都問不出來的,誰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當時他們看見了什麽,或者說,魅魔和紅樓齋主對他們做了些什麽,這一切的一切,隻有秦少龍是當事人,隻有他親身經曆過這件事,但是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紅樓齋主也不肯說,看來事件再次陷入到了僵局。
“看來這些也隻能問問紅樓齋主了。”孫淼搖着頭說道,“原本以爲這件事到此爲止了,卻沒想到,再一次被舊事重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大哥你是說,害怕那些記者還會到紅樓别墅來?”闫志龍有些不相信地問道,“他們難不成是活膩了,不知道前段時間來到這裏的人除了變成傻子的秦少龍之外,其他人到現在都沒有半點消息嗎?還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估計記者是肯定不敢來了。”孫淼說道,“不過,我想,我很有可能會被請到警察局去喝茶。”
“爲什麽?這件事跟你又沒關系!”瑤光看了看孫淼,這件事情在這一路上,瑤光也打聽清楚了,她和靜鴻道長也不理解這究竟算怎麽回事,就連靜虛道長都覺得這件事很棘手,尤其是當他們說到那個梳妝台和古銅鏡的時候,靜虛道長的臉色明顯變化了一下,卻什麽都沒說。衆人雖然很像追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看靜虛道長沒有解釋的意思,便也沒人再問。
“我說沒關系,你說沒關系,他們說沒關系,這都說明不了什麽,因爲我們沒證據。”孫淼說道,“或許你們會說,那我自己心裏明白。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心裏明白和拿出證據在某種程度上是兩個概念。”
孫淼說的沒錯,現在做什麽事情,得出任何的結論都得需要有力的證明,憑借直覺或者自己心裏的認定,沒有能足夠讓人信服的證據,那立場根本就不會穩。而他,正是後者。
車廂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發生了這麽多事,一件比一件怪,一件比一件蹊跷,但是共同點卻隻有一個,那就是,越來越複雜的情況和越來越飄渺無形的證據。他們現在沒有一點實際證據,所以,根本就無法在警方那裏爲自己做辯解——即便孫淼的父親是孫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