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我的車技絕對沒有問題!”靜鴻道長卻是一臉的無所謂,“唉,在玄帝觀這些日子,不能喝酒,不能吃肉,這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當然不是人過的日子咯!”唐麗娜笑着說道,“道觀不是修仙求長生的嗎,所以,你們是仙人過的日子,不食人間煙火啊!而且還不準吃葷,哈哈!”
聽了唐麗娜的話,衆人都是忍不住想笑——是啊,這不吃葷的話,按營養搭配的角度來說,的确不是很好。
“胡說!”靜鴻道長喝的有些醉意蒙醺,也打開了話匣子,“我告訴你們,其實最初,無論是道家還是佛家,都沒有‘不準吃肉’的說法。”
“那不對啊,不許吃葷不是戒律嗎?”就連李晨曦都有些疑問。
“聽我跟你們講。”靜鴻說道,“我們原來是可以吃肉的。佛經《戒律廣本》寫得很明白:佛教沒有吃素的規定。佛家禁止吃的,是‘葷’不假,但是這個葷,不是我們現在的概念,指雞鴨魚肉一類的動物食品。我們現在講的葷,在最初的佛道兩家被叫做‘腥’,而不叫‘葷’。而且在最早的佛經和道經裏葷字不讀hun,要讀成xun,熏的意思,指氣味熏人的蔬菜,所謂‘葷乃蔬菜之臭者’。《梵網經》講得更具體:‘若佛子不得食五辛。大蒜、蔥、慈蔥、蘭蔥、興渠是五辛’,葷就是這五種蔬菜。葷字從草頭而不從肉旁,說明葷的原始意義,是植物而非動物,至于葷爲什麽從植物變成了動物,三言兩語說不清,以後有機會跟你們說。起初,無論是佛教還是道教,大家認爲吃了葷,耗散人氣,有損精誠,難以通于神明,所以嚴加查禁。不過有兩次,我到一些小廟裏吃齋,看到菜裏有蔥有蒜。可見那些廟裏的和尚,佛經還沒有讀通。那麽多的齋,算是白吃了——當然了,和尚與道士可不可以吃肉,是根據不同情況,分别對待,不搞一概而論。我對佛教還有過一點的研究,那佛教裏面分爲大乘與小乘。大乘是一心度人,以自度爲度人手段,所以什麽肉都不能吃。小乘但求自度不求度人,允許吃三種‘淨肉’,也就是我眼不見其殺者;不聞爲我殺者;無爲我而殺之疑者。對于’比丘患病者‘,也就是生了病的和尚,實行人道主義政策,特殊照顧,什麽肉都可以吃。如今,印度,斯裏蘭卡等國家的洋和尚,我國的蒙、藏、傣等少數民族的和尚,都允許吃肉。至于不準吃肉,是在一千四百多年以前,南朝的梁武帝蕭衍首先提出來的。”
聽了靜鴻的話之後,雖然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爲了自己能夠吃肉喝酒所編出來的瞎話——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這一次的青城山之行,會不會很順利的進行下去。
???“靜鴻道長,我有一事不明,還請您解答。”這個時候,孫淼用比較平和的語氣說道,“您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跟随靜虛道長修行的?”
“從小。”靜鴻說道,“這麽說吧,我們兩人,名爲兄弟,實際上稱之爲師徒也不爲過。聽老一輩的師長們說過,我當時被人遺棄在青城山,有一次師兄跟着師父下山采購日用品和食材,無意間遇到了我,在師兄的要求下,師父答應了收留我,所以,才有了我的今天。”
“看來,你的師父和師兄對你都不錯啊。”?杜一帆笑着說道,“不知道這甯封子祖師一脈主要研究的是什麽?”
“這個,不瞞你們說,我們這一脈,算是全國道教的祖先,所以,我們不管是正一還是全真,乃至于茅山術都有所涉獵。隻要是關于一切道術所及,都在我們的研究和修煉範圍内。”
“那修真和飛升呢?”闫志龍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引得不少人對他翻起白眼,這家夥肯定是玄幻或者仙俠小說看多了,要不然怎麽會這樣白日做夢呢?
“這些也在我們的修行範圍之内。”靜鴻的回答确實是讓大家出乎意料,隻聽他繼續說道,“隻要是和道術有關系的,我們都有研究。至于你們說的那個什麽紅樓别墅的事情,雖然我看不出什麽端倪,但是我的師兄應該可以幫助你們,給你們指點迷津。”
這靜鴻道長還算是實話實說,他承認自己看不出來這紅樓别墅的一切,所以,隻能求助于這個神秘的師兄。不過聽他的說法,這個靜虛道長不是一般的強悍,身在川蜀之地,難不成會了解遠在數千裏之外的城市所發生的一切?如果真的那樣,可真的是神人了。
酒過三巡,在衆人的勸說下,靜鴻道長最終也是沒有繼續堅持要開車趕夜路,回到卧房睡覺了,其他人則上到了二樓。闫志龍和一直不說話的洪清偉、徐磊三人喝的有點多,先睡下了,唐麗娜也是回到另一個房間,說要睡覺,現在二樓的客廳裏隻剩下了孫淼、杜彥、李晨曦和杜一帆四個人。
“你們覺得,靜鴻道長的話可信嗎?”杜彥問道。
“你覺得呢?”孫淼沒有回答,倒是反問了杜彥一句。
“我總覺得這個人似乎有些問題。”杜一帆說道,“但是具體的我又說不明白,隻是直覺。”
“好了,我們也别想那麽多了,天色不早了,大家也早些睡吧。”孫淼明顯還要說些什麽,不過他總覺得要有事情發生,至于是什麽事,他也說不清,就是直覺告訴自己,這次的旅行應該沒有那麽順利,即便在是這布滿了禁制的房車裏面。
關上了燈,這郊外本就沒有光亮,整個房車内部,陷入了一片寂靜與黑暗之中,隐隐的,還能夠聽到一絲絲蟬鳴。
不過,孫淼等人,卻聽到了另一種聲音……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