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觀,平日裏相對比較冷清,但即便是這樣,孫淼一行人來到這裏也會有種短暫的安心之感。要說以往,孫淼并不會覺得怎麽樣,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他覺得這裏真的能讓自己煩躁的心得到一絲的安逸與平和,或許這就是當真正經曆了那些事情之後對待宗教信仰的一個态度上的轉變。
他們進入道觀,先是在裏面拜祭了一圈,之後來到馬道長的房間,道童給衆人斟上茶水,告知衆人,馬道長一早外出,要等一會兒才會回來,讓他們暫時在這裏等候,自己便先出去了。
“我第一次感覺這道觀還真的能讓人靜下心來。”品着香茗,孫淼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不過随後,他又說道,“也不知道别墅那面怎麽樣了,那些人有沒有活下來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說到别墅,衆人的臉色又開始難看起來,畢竟這件事情如果尋根究底,起因還是因爲他們,如果不是他們被紅樓别墅詛咒,也就不會有這一系列的事情牽扯進來,如今還搭上了這麽多人,雖然不能确定他們是不是全都遇害,但樂觀的結果卻希望渺茫,難免地也是有一些負罪感。
“不然我們能怎麽辦?”杜彥想了想說道,“畢竟我們沒有什麽能夠阻止這種事情發生的能力,說到底,我們也是受害者。相對于他們能夠一死了之,我們的處境其實并不比他們好。如果能選擇,我甯可選擇和他們一樣,也好過每天提心吊膽。”
衆人沉默了——是啊,如果能選擇,又有誰願意每天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而且眼睜睜地看着身邊一個個認識的不認識的,因爲自己而身陷魔窟,卻根本無能爲力。
孫淼他們也不止一次的問自己,爲什麽會選擇自己?而這個紅樓别墅,或者說這個詛咒存在的最根本意義到底是什麽?難道說隻是純粹的是要殺人嗎?還是說另有别的目的?還有這個紅樓齋主,是不是真的和他們曾經猜想的那樣,也是一個受害者,或者根本說就是一個傀儡,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原因而被人家作爲爲了達成某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所架空的一個傀儡?
另外,他們想到了魅魔的話,她們兩個看樣子應該是有過照面,但彼此卻都無法真正奈何對方,如果這麽說的話,假設成立,那麽就不止這兩個,或者說再加上裂口女鬼,應該都是那些幕後主使者的棋子。
這些話,孫淼再次說了一遍。唐麗娜聽後,緊鎖眉頭,說道:“那如果這樣的話,紅樓齋主不應該沒有察覺啊,除非,她已經被人限制了行動或者說已經被那些所謂的幕後主使洗腦了?”
“我倒是覺得,紅樓齋主應該隻是被部分限制,當然,或許也控制住了她徹底喪失人性的時間,否則的話,一個厲鬼,而且還出現在了這個被詛咒的别墅中,大家不覺得這種事情太巧合了嗎?而且我們又是因爲各種的巧合,導緻紅樓齋主所謂的不想殺死我們,而是讓我們去尋找解開詛咒的方法,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連紅樓齋主也不知道的陰謀?”李晨曦分析起來,“比如,會不會和傳言的今年世界末日有關系?畢竟我們目前遇到的事情都不能用常理去判斷了。”
屋子内再次陷入沉默。這些都是大家的猜想,沒有任何的理論依據,所有的假設也都不能成立。而且種種假設羅列出來之後,他們也發現了,有不少的想法相互之間都是沖突的,不可能歸結到一起。而且一旦出現不同的結果,或者出現不同的可能,那結局将會完全相反,根本就沒有辦法令其殊途同歸。
正在大家都是一籌莫展的時候,馬道長從外面回來,看到了孫淼等人,寒暄了一陣,之後,孫淼把他們幾個所說的話題跟馬道長說了一下,馬道長聽後,也是沉思起來。過了大約十幾分鍾,馬道長開口說道:“如果真的如同你們所言,這件事牽扯的就有點廣了。這樣,我給你們推薦一個人,如果有機會你們可以去見見她,她或許會給你們一些有用的建議。”
“是什麽人?”孫淼等人連忙問道。
“青城山的靜虛道長。”馬道長說道。
“我去過青城山,怎麽沒聽說過青城山有這麽一号人物?而且,也沒有聽說過有‘靜’字的排輩啊?”李晨曦聽了馬道長所說的那個人之後,不免的有些懷疑,因爲她很早就開始喜歡道教,家裏面也是信仰道文化的,所以,一到了節假日,他們總會去全國各地有名的道教聖地去參拜,位于sc省境内的青城山自然是少不了要觀摩一番的。可是李晨曦卻沒聽說靜虛道長這個人,據她所了解,自從曹明仙道長仙逝之後,是嫡傳弟子何道君如今掌管着青城,而這個靜虛道長又是何許人也?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馬道長說道,“現在的青城山,何道君道長的确是當家人,但是你們也應該知道,全真龍門派接管青城山是在康熙八年,陳清覺祖師是第一代,在那之前,可是正一教派啊,而正一教派是張天師的後裔,或者說,再早,是黃帝軒轅時期甯封子在青城山傳道。而這個靜虛道長,就是這極其神秘的甯封子一支。”
“甯封子?這個我更不知道了。”李晨曦笑着搖了搖頭,看來,自己對道教還是了解的不夠透徹,她一直以爲,青城山地處巴蜀,應該不會有什麽變革,但是沒想到,他一直以來所了解的不過就是青城山近二百多年的曆史,在那之前的,現在看來,她真的是一無所知。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