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内髒什麽的沒有丢失,隻是那個高個男子的大腦已經不複存在。不過這個倒是不影響什麽——至少,在發生另外一件事情之後,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他們把遺體處理好之後,便離開了。
然而,在秦少龍等人前腳剛離開殡儀館,幾具屍體卻同時睜開了眼睛!
現在,殡儀館的人早就下班了,要不是因爲剛才警局的人打去電話,他們現在應該都在睡覺。此時,也隻有兩個值夜班的人,一個叫曹翔,一個叫方毅,曹翔是新來的,方毅算是他的師父,原本這裏用一個人值班就好,但是因爲他是才來這裏幾天,而且還很年輕,雖然他自己說膽子很大,但作爲師父的方毅還是有點不放心這個徒弟,這才來幾天,方毅就看出來了,這小子膽大不假,就是有點太過無腦了,毛手毛腳的,一點都不穩重,似乎還有點自以爲是,甚至精神似乎也有問題,沒事跟殡儀館的人說什麽人死之後會不會變成鬼魂什麽的,還說殡儀館會不會有厲鬼,自己認識捉鬼大師,可以請來做法事。要知道,幹這行的本就比較忌諱這些,可這小子就跟沒有把門的一樣,什麽都敢說,要不是因爲他們家有人脈,聽說這裏的工作既輕松又比一般打更的賺得多,這個小子還不願意做别的工作,就像既閑着,又能拿到稍微高點的工資,而他本人卻是不學無術,甚至可以說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主兒,也隻能給他安排到這裏了,負責人又不好說什麽,否則的話,在他到這兒的第二天就會被掃地出門。
“老方頭兒,你說這些人也真是的,弄這些缺零少件的人,還得讓我們幫着縫合,真煩人!”兩人回到值班室,曹翔啃着一隻雞爪子,還有一瓶喝的剩了半瓶的二鍋頭,絮絮叨叨。
“年輕人,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我們不做,誰來做?”方毅脾氣倒是好,曹翔不叫他師父,還一點都不尊重他,他倒也不生氣,隻是給他解釋着做這行的本職工作。
“不過我倒是覺着那個小姑娘長得還挺好,而且四肢損壞也不是那麽嚴重,身體還沒有涼透,那彈性,啧啧……”說着,眼中流露出一陣陣猥瑣的光芒。
“我說,你小子不會在想什麽邪路吧?我告訴你,這是對死者極大的不尊重,而且,你如果真的那麽做了,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方毅不傻,他自然看得出來這個曹翔的意圖,而且,就在剛才,給鄭茗縫合屍體的時候,他還看到了,這家夥趁着大家不注意,還摸了幾下不該摸的地方,而且那小子自己的身體也起了反應,所以,結合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自然是能猜到他心裏在盤算着什麽。
不過,他卻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人已經死了很長時間,怎麽可能還沒涼透?而且,他回憶了一下,這幾具屍體似乎都沒有屍斑以及屍僵的現象發生,也就是說,這些人真的死了嗎?縫合之後,就和正常人睡着了沒有什麽兩樣,要知道,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了,而且,他們都是屬于那種大量出血死去的,屍體的冷卻和僵硬速度遠遠要比患病甚至猝死的人更快啊!
方毅在殡儀館做工已經有三十多年了,所以,他甚至比一些半吊子法醫更了解屍體,什麽樣的他沒見過?三十多年幾乎每天都與屍體爲伴,他自信在辨别屍體死亡時間上,他不比法醫差,而屍體在什麽時候出現什麽樣的變化,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今天這幾具屍體明顯太異常了,尤其現在還是盛夏,按說十二小時就會出現腐敗綠斑……
不行,方毅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他連忙撥通了館長的電話,說清了情況,而現在的曹翔已經是喝得稀裏糊塗的了,根本不知道方毅在幹什麽。
“老方大哥,你就别跟我開玩笑了,這種事怎麽可能呢,肯定是人剛死不久,說不定是你看錯了。”館長那面并沒有太相信方毅的話。
“屍體死亡的時間不是我猜測的,是法醫說的。還有,那個法醫自稱是親眼看着其中一個人死去的,其中兩個就是在前天晚上,還有兩個是昨天晚上,因爲警方要破案,所以耽擱了送來屍體的時間。”方毅其實也不明白,一般辦案的時候,不都是用粉筆或者是石筆畫上死者輪廓就可以直接處理屍體嗎,怎麽這次卻一定要延遲屍體送來的時間呢?
“老方,你說什麽?你真的沒開玩笑?”館長那面明顯也有些驚訝,“這樣,今天晚上不用你們值班了,回家吧,明天一早你在到館裏,跟我去看看情況怎麽樣?”
“那好,那我和小曹就先回去了。”方毅說道。
“嗯,明天見!”館長說完之後,就挂斷了電話。
而方毅看了看喝的爛醉如泥的曹翔,搖了搖頭,知道是肯定叫不醒他了,而自己還有把子力氣,幹脆把他攙扶着,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值班室。
就在方毅扶着曹翔來到殡儀館門口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忽然撇到了兩個人影,似乎是一男一女,看着身影似乎很熟悉,而且,看那女的,好像沒穿衣服就跑出來了。
這麽晚了,殡儀館怎麽還會有人?難道自己見鬼了?方毅這麽想着……
見鬼了!真的見鬼了!方毅猛然驚醒,這兩個人,那個女的,不就是剛才曹翔說的那個少女嗎?還有那個男的,應該就是失去了大腦的那個高個男子!
方毅不敢再想,腳下加速,連忙跑出殡儀館,好在這裏附近有一個加油站,而且現在對于夏天來說還不算太晚,有幾個出租車還在加油,方毅連忙打了一輛車,朝着市區自己的家趕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