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并沒有回答她,他雙手撐在地上,仍想堅持爬起來,但隻可惜雙腿怎麽都使不上勁,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站起來。
枝兒早就呆住了,呆呆地站在一旁,甚至忘了将他扶起來。
南宮淩就是商墨?
他們居然是同一個人?
她沒辦法将這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男人聯想到一起,接受起來自然也比較困難。
她甯願她剛剛摸到的脈象是假的,那是她的錯覺。
可是,還沒等她從這種自我催眠的情緒中緩過來,雲淺卻下床了。她吃力地扶起南宮淩,叫了枝兒一聲:“還愣着做什麽,快去叫師父過來。”
枝兒聽到她的聲音才清醒過來,依舊是無法相信的眼神看了南宮淩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雲嶺原本在配藥,聽到消息的時候自然立刻趕過來了。他伸手要探南宮淩的脈,卻被他拒絕了。他臉色蒼白地看着雲淺,還未開口,雲淺已經知道了他想要說什麽。
給了他一個放心的表情,雲淺立刻吩咐枝兒:“你陪我去找顔師姐。”
“胡鬧,你怎麽能去?”還能等南宮淩和枝兒反對,雲嶺率先開口了。他瞥了眼前的兩個病号一眼,哼了一聲:“你們兩個誰都别想出去,該治病的治病,該養傷的養傷。”
他态度十分堅硬,不容任何人拒絕。
雲淺立刻改了主意:“枝兒,你帶着靈和隐去找顔師姐,一定得将楚則曦平安無事地帶回來,好麽?”
枝兒朝南宮淩看了一眼,了然地點頭:“好。”
廢話不多說,她立刻出去了。
靈和隐是雲淺的暗衛,除了她,任何人都調遣不動,也因爲如此,容顔要想知道當天傷了雲淺的人是誰,必須得花費好大一番功夫,靈和隐在沒有雲淺的吩咐下,是斷然不肯告訴她這些的。
這也導緻她在得知真兇就是楚則曦時更加憤怒。
楚則曦是在望月崖上被容顔找到的,自從南宮淩說過那話之後,他就在也沒動一步,坐在那個地方一動不動的。
容顔看到他這個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哪怕他這麽做是在忏悔,她都不會原諒他。忏悔就能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麽?忏悔,小雲兒受過的傷痛就能當做沒發生過麽?q8zc
她直接上前打昏了楚則曦,又讓人将他裝進麻袋裏背回來了。
容顔脾性直,自然看不得雲淺被人如此欺負,就算她不是一宗之主,她也會選擇爲她報仇。
她将楚則曦帶到自己暫住的那個院子之後,将楚則曦五花大綁起來,見他還沒醒,便直接潑了一瓢冷水上去。
被冷水一激,楚則曦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對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大概有些印象,又看到了氣勢洶洶站在他前面的容顔,登時就明白過來了:“你是來爲羅雲淺報仇的?”
“看來真的是你。”容顔氣得眼眶都紅了:“她和你有什麽仇,你居然要如此對她?”
“……”
楚則曦不說話。
容顔雙眼通紅,也不和他廢話,她冷哼了一聲:“我可不會顧着你是東楚的小王爺還是南宮淩的表弟,敢傷小雲兒,你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她挑了一把劍,扔到劍鞘,朝着楚則曦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