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頂上,一個清秀英俊的少年,穿着一套突厥将軍的盔甲,正在侃侃而談,那感覺,大有指點江山之勢!
隻見那少年頭上歪戴着頭盔,一隻馬靴踩在雪地,另外一隻馬靴踩在一塊岩石上。此時他左手叉腰,右手随着他說話的語氣不斷飛舞着。
劉銘華當然不會閑瘋了,躺在地上裝死等着天上的飛鳥過來,因爲劉銘華根本就不會什麽神照功!爲了解釋一下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種功夫叫神照功,劉銘華不得不說了這個故事大體。
隻不過這個故事很長,再加上瀾兒和樂兒聽得非常入迷,而且還打破砂鍋問到底,所以劉銘華就越說越多,而且一說不可收拾。
在21世紀,劉銘華就很欣賞金老先生的這小說。這小說情節緊湊,故事感人,全書充滿了一股悲憤之氣,讀來絕對有催淚彈效果。金老先生寫世态,寫人心,寫至情至愛真是動人心魄,遠遠超出了一般武俠小說的表現範疇,絕對是一部能夠震撼人心的小說!
“話說狄雲施展輕功,在雪谷周圍查察,見這次大雪崩竟是将雪谷封得密不通風!這時唯一下山出路積雪深不可測啊,長度遙不可測,雪上肯定無法行走,如果在雪底穿行,或許可以前行一段距離,但是雪底下如何換氣?如何辨别方向?
這時還隻冬天,要等到明年夏天雪融,足足要等上半年。雪山頂上遍是雪,這半年時間,要吃什麽東西活命?”
樂兒此時忍不住插嘴道:“啊,銘華哥哥,這個狄雲的處境,和我們現在一模一樣啊!”
瀾兒焦急道:“莫打岔!聽銘華哥哥講那雪中之故事!”
樂兒一吐舌頭說道:“那銘華哥哥,他們現在要吃什麽呢?他們也有野雞吃嗎?昨天銘華哥哥做的野雞真是很好吃!”
劉銘華沒好氣道:“他們哪裏有什麽野雞?我們的野雞是大雕鷹抓過來的,他們怎麽可能有大雕鷹?他們是殺了一匹馬,隻不過這一批馬三個人很快就吃完了!”
樂兒歪着腦袋道:“啊,怎麽有三個人?不是隻有狄雲和那水笙姑娘嗎?”
劉銘華一瞪眼道:“樂兒,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故事啊?跑到這個山谷裏面的一共三個人,還有一個号稱落花流水的花鐵幹啊!”
樂兒恍然大悟道:“哦,知道了,花鐵幹?一聽這個名字就是壞人!”
樂兒評價一個人竟然是看名字的?劉銘華頓時氣結。
瀾兒推了一下老是打岔的樂兒道:“那之後呢?他們吃何物?”
劉銘華繼續道:“他們呢個吃什麽?四下裏盡是皚皚白雪,要找些樹皮草根來吃也找不到啊!不過就在那時,他們聽到半空有幾聲鷹唳,三人一齊擡起頭來,望着半空中飛舞來去的兀鷹,都想變成鳥人飛出去!”
樂兒突然笑道:“哈哈哈,果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他們也想和我一樣,變身鳥人呢!”
劉銘華氣道:“你就這點出息?有本事邊鳳凰啊!鳥人算什麽檔次?”
瀾兒也點了一下樂兒,對劉銘華道:“銘華,接下來那狄雲,是不是就用‘神照功’打鳥了?”
劉銘華點頭道:“是的,不不知這之前,他們經曆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瀾兒道:“啊?莫非那花鐵幹要殺狄雲和水笙?他之武功,可是極爲高強?”
劉銘華道:“那花鐵幹當然想殺了狄雲和水笙,隻不過殺了他們後,花鐵幹孤零零一個人在雪谷中,豈不是憋死了?我說的恐怖事情是--吃人!”
“啊?”瀾兒和樂兒同時驚叫。
劉銘華笑道:“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天晚上,水笙在睡夢中被一陣争吵聲驚醒!水笙隻聽得狄雲大聲喝道:‘水大俠的身體,你不能動!’
接下來,水笙就聽花鐵幹冷冷道:‘再過幾天,活人也要吃!我先吃死人,隻是讓你多活幾天!’”
聽到這裏,樂兒大驚道:“什麽?銘華哥哥,那個壞蛋花鐵幹,莫非要吃人?”
劉銘華張牙舞爪道:“不錯,他确實就是想吃人!人逼急了什麽都好吃,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吃了你!
“哇……”這一下子把樂兒給吓哭了。
劉銘華趕快安慰樂兒:“開個玩笑而已,你怕什麽啊?放心,如果真到了沒有東西吃的那一天,我也不會吃你!我會殺了我自己,讓你們吃我……那樣子,你們就可以等到夏天雪水融化,之後你們就可以活着離開這裏了!”
劉銘華說話的時候,非常莊嚴肅穆,眼睛望着遠方,癡癡然。
“哇,我不要吃銘華哥哥,銘華哥哥,我不要吃你……”樂兒聞言,突然抱着劉銘華大哭!
此刻,瀾兒也是淚流滿面!劉銘華讓她們吃了他?劉銘華要舍了性命救她們?這種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寬廣胸懷,是多麽感天動地啊?瀾兒怎麽可能不哭?
劉銘華大汗,他手忙腳亂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哭什麽?放心,我們不至于到吃人的地步!”
瀾兒緊緊抓着劉銘華的手決然道:“銘華,萬不得已之時,你們還是吃我?然後你帶樂兒回家……”
劉銘華急了:“都給我打住!你們這是怎麽了?看起來你們不吃人就不罷休是?我們這是在說故事啊說故事!我是說故事裏面人吃人好不好?你們這個代入感也太強了?都像你們這樣好忽悠,那後世那些起點作者豈不是太好混了?拜托兩位大小姐,别哭了,清醒一下好?”
“哦……啊……好像我們真在聽故事啊?”樂兒擦了擦眼淚,**燦爛笑了。
看到了樂兒這表情,劉銘華幽幽道:“莫非唐朝的女孩子都是這般人格分裂?樂兒,你如此态度變來變去……這麽拽,你爸媽知道嗎?”
“撲哧……”爸媽?這個新詞語,樂兒還在領會呢,瀾兒卻已被劉銘華逗笑了!
要不是劉銘華之前向瀾兒解釋過什麽是爸爸媽媽,瀾兒此時肯定也是一頭霧水。
劉銘華瞪大眼睛,看着破涕爲笑的瀾兒,沒好氣道:“笑什麽?看起來你的态度也是變來變去啊!要有多麽強大爸媽才能孕育出你這朵奇葩?”
瀾兒用小手捂着嘴,笑着說:“好了,你繼續說故事!莫非那個花鐵幹真要吃人?”
劉銘華繼續講故事:“水笙忙從洞中沖出去,見狄雲和花鐵幹站在她父親墳旁。
水笙大叫:’别碰我爹爹!’飛步奔去,隻見堆在她父親屍身上的白雪已被撥開!此時,狄雲去阻攔,花鐵幹惱羞成怒打倒了狄雲,然後悻悻離開了。
狄雲躺在雪地上,頭昏昏沉沉一動不動看着半空中兩隻兀鷹在盤旋。
蓦地,一頭兀鷹撲将下來,向狄雲啄去。狄雲之前給打暈了,給兀鷹這一啄,立時醒轉。
那鷹見他身子一動,急忙揚翅上飛。狄雲大怒,喝道:‘連你這畜生也來欺侮我!’右掌奮力擊出。那鷹離他身子隻有數尺,被掌力所震,登時跌落下來。
狄雲一把抓起,哈哈大笑,一口咬在鷹腹,那鷹雙翅亂撲,極力掙紮。狄雲隻覺鹹鹹的鷹血不住流入嘴中,便如一滴滴精力流入體内,忍不住手舞足蹈,叫道:‘你想吃我?我先吃了你,我吃了你。’
花鐵幹和水笙見到他這等生吃活鷹的瘋狀,都是駭然變色。”
此時,聽故事的瀾兒和樂兒也是色變啊!
劉銘華繼續道:“狄雲喝了幾口鷹血,胸中腹中氣血翻湧,又暈了過去。待得醒轉時,天色已明,腹中饑餓,随手拿起身邊的死鷹便咬,一口咬下,猛覺入口芳香,滋味甚美,凝目一看,不由得呆了,但見那鷹全身羽毛拔得幹幹淨淨,竟是炙熟了的。他明明記得隻喝了幾口鷹血,便即睡着,卻是誰給他烤熟了?若不是水笙,難道還會是花鐵幹這壞蛋?
他昨晚大呼大叫一陣,胸中郁積的悶氣宣洩了不少,這時醒轉,頗覺舒暢,見水笙伏在岩石之上,沉睡未醒。狄雲心想:“她也餓了幾天啦,烤了這隻鷹盡數留給我,自己一條鷹腿也不吃,真是難得……
于是他躺在地下,一動不動,閉目裝死,半個時辰之間,以掌力接連震死了四頭兀鷹,将兩頭擲給了水笙。水笙過來将另外兩頭也都拿了過去,洗剝幹淨,一起燒烤好了,把兩頭熟鷹交給他。
屈指數月将盡,雪谷中每過不了十天八天便有一場大雪,整日整夜地寒風刮人如刀。
有一晚徹夜大雪,次日清晨狄雲醒來,覺得身上暖洋洋的,一睜眼,隻見一件黑黝黝的東西蓋在自己身上。他吃了一驚,随手一抖,竟是一件古怪的衣裳。這衣裳是用鳥毛一片片的穿成,黑的是鷹毛,白的是雁翎,衣長齊膝,不知用了幾千幾萬根鳥羽。
狄雲提着這件羽衣,突然間滿臉通紅,知道這自是水笙所制,要将這千千萬萬根鳥羽綴而成衣,當真是煞費苦心。何況雪谷中沒剪刀針線,不知如何綴成?他伸手撥開衣上的鳥羽一看,隻見每根羽毛的根部都穿了一個細孔,想必是用頭發上的金钗刺出,孔中穿了淡黃的絲線,自然是從她那件淡黃的緞衫上抽下來的了。“嘿嘿,真是奇怪,這可有多累,那不是麻煩之極麽?”
瀾兒聽到這裏,眼淚落下,喃喃道:”銘華,嗯也想爲你親手制作一件羽衣……”
劉銘華心裏一陣激動,突然豪氣道:“好,那我就一日之内煉成那‘神照功’,打下數十種大鷹,讓瀾兒你親手做羽衣!”
“啊?”瀾兒和樂兒聞言,都愣了!
…………
ps:這一章節标準是2000多字,有一點金老先生的小說,就多出了1000字。第一次看這小說時,盡歡真的是肝腸寸斷!通過這一個故事,劉銘華和瀾兒、樂兒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這種感情對今後劉銘華的發展可是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