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本是少林寺鎮派之寶,後來經曆戰火時由幾個師兄弟分别保存全本,其中有一個和尚都在五台山中隐居,這個消息陸歡家裏那個無良老頭子是知道的,隻不過一直沒有找到那個和尚隐居在哪裏,所以一直也沒有給自己徒弟找到合适的内功心法,松鶴軒這一派的内功更是失傳不知道多少年了。
陸歡沒有内功心法,一直是靠身體素質保證可以施展一些特殊的治療功法,雖然效果可以模拟個七七八八,但是細微處終究沒有靠内力支撐的那麽完美,而且對身體的負擔也是極大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隻不過是随口提過的事情,杜绮芳竟然記得,而且親上五台山,替他找回了這本易筋經的功法。
陸歡翻閱了幾頁,身體本能的照着上面的動作還有圖像做了幾下,就感覺一股熱氣從自己丹田小腹内升起,從這一點來看,陸歡就可以斷定這本書是真的易筋經無疑。
因爲他也見過一些所謂的内功心法,不過是一些安神心法寫得神乎其神而已,而且爲了保密其實有一半的方法是反着寫的,除非能找到師傅,那麽戀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任何成就,反而傷了自己的身體。
但是杜绮芳替他尋回了的這本《易筋經》不同,絕對是真迹,裏面寫的運氣法門隻不過是稍一參考,就能讓陸歡感覺到其中的神奇。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他一樣這麽快就修行入門,這也因爲他現在已經是一流高手,從身體素質方面基本已經達到了人體的巅峰,身體内雜質都排得七七八八了,純淨無比,所以修煉這種感應天地元氣的功法,事半功倍。
可以說陸歡如果有機緣,全憑身體素質進入宗師境界,那麽他不用依靠功法就能自行感應天地元氣的運轉然後把它們利用起來,也就是自創一門内功心法,不一定是很強,但一定是最适合陸歡自己的。
隻不過那是機緣陸歡能進入宗師境界,沒有任何外力的幫助進入宗師境界的,從古到今一隻手也數的過來,這本易筋經到了陸歡手裏,可算是困了就有枕頭,出現的适宜無比。
這種老一代報名的東西,竟然都能讓杜绮芳找回來,可見她也一定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或者是另有機緣,隻不過現在杜绮芳已經睡了,他也不好再問些别的,隻是喜滋滋的抱走了這本《易筋經》是手抄本,回家繼續轉眼了。
也許是武俠小說看多了的後遺症,陸歡本能的就不想告訴别人自己擁有真正的内功修煉功法,隻給你關進門來,默默努力,倒時候有什麽考核就是讓你們明白我們實驗室比其他實驗室的優秀之處,不過真正的好處,還是需要成爲核心成員之後才可以知道。
陸歡再深深看了一眼杜绮芳的甜美睡顔,睡的很沉很沒有風度的四隻長成了一個大字,可以這些天她有多累,平日裏面她睡覺也是非常安靜的,隻是因爲回到他身邊才安下心來,這才會有如此沒風度的種種舉動。
“謝謝你,寶貝兒。”陸歡把手抄古卷收了起來,轉身離開了病房,在醫院的休息室随便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陸歡起得很早,親自替杜绮芳做了早點送到病房,然後把她的筆記本也帶了過來,雖然不能多動,但還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床上解決的。
不過陸歡也規定了杜绮芳工作的時間不能太長,作爲她的主治醫生,陸歡遠比一般醫生嚴厲得多,畢竟這是自己家的女人,和她再客客氣氣陸歡做人也太憋屈了。
活兒是過不完的,自己的身體卻是一輩子,身爲醫生杜绮芳也很了解生活質量也是健康的一部分,躺在床上幾十年什麽都不能做,那絕對是很凄涼的事情,她還是很想做活到多少歲就可以自己行動多少年的健康人類的。
陸歡和杜绮芳說了幾句貼心話後,就打電話通知了範娴,和他一起去見了一位早就對他感興趣的老人。那位一身在總裝部擔任要職的老人抽出了一天時間來看陸歡,本來想随便聊聊的,但是一進房間陸歡一直沒有出來,一老一小好像聊成了忘年交,一直沒有出來。
這一個發現讓範娴都驚訝萬份,不說兩個人之間的年齡差,就說性格愛好,陸歡是野路子出身,一生自由散漫想到什麽做什麽,而老人是軍校從文化課到體能課的永遠第一名,從年輕到現在都是嚴格要求自己,否則也不會女兒出事連帝都的醫院都住不起,隻能在渡城這邊治療,卻一直沒有治療好,那邊的醫生看了CT片子後,也表示不能治,不接收這些病例。
一直到了吃晚飯時間,家裏人促了好多次兩個人才會書房裏面出來,餐桌上繼續讨論着一般人絕對聽不懂的問題,隻有範娴才能跟上他們的思路還有語速,其他的就連一個已經是教授級别的女婿,都感覺到理解困難,很多專有名詞提請來的時候,他根本就是一頭霧水。
隔行如隔山,博士更是如此,博士基本代表了對某一個領域掌握的和專家一家,在其他領域上他位基本不投入精力,更難理解别人擅長的領域了。
陸歡其實也是大爲驚訝,這位總裝備部一把手确實是有兩把刷子,他們從安甯散聊起一步步發散,不管陸歡提起什麽對方都能接得上話,而對方提起的任何稀有名詞,看到陸歡不懂,老人也能清晰直白的講解明白。
說一個牛逼的名詞不難,難得是讓對這方面沒有任何研究的普通人都能聽得懂,這一點最考驗功力了。
不是把所有的知識都了解透了,舉杯了舉一反三和形象比喻的能力的人,根本不可能勝任這樣的任務。而這種老人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科學素養是極紮實的,這大概就是那個年代人民的特點,因爲書是違禁品,接觸不到書,所以看起書的時候格外認真,不像現在想看什麽書搜索引擎裏面一打名字,自然會有一大堆的結果供選擇。
陸歡吃飯的時候大多是聽老人說的,吃完飯,老人的愛人還有孩子們收拾桌子,老人拉着陸歡又進了書房。
“還有,我那幾個孩子你也都看到了,你覺得我們家以後繼承人選誰?這些年,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精力在衰退,不想再在這裏幹下去了,你覺得他們誰更合适一些?”老人誠懇的問道。
“這個時間太倉促了,我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外人,哪能說出什麽真正有建設性的意見。”
陸歡隻能傻笑,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些事情還是不參加的好,隻能烈烈推脫。
老人表情詭異的看着他,沉聲道:“就是需要你這樣第一次見到的人,一個人的本性到底怎麽和如何幹活關系不大,隻不過一點點展示在外面細節。我相信以你的敏感,不會忽略任何有用的信息。”
這句話陸歡沒有任何可以回旋的餘地,他早就發現了這個家庭的複雜組成部分,他不想也不願意相信再往這樣的家庭裏面糾紛問題瞎參和,畢竟他隻是和老人拉好關系的,可是老人卻是問到最敏感的話題。
繼承人,一向是最敏感的問題,陸歡和老人雖然聊得投緣,卻也想不到他問自己這種事情。
這個時候,不回答一定顯得不是朋友,可是如果不回答,那麽剛剛有的那麽一點信任也都沒有了。
陸歡斟酌着字詞,看着老人家的氣色,此時沒有刻意保持着嚴肅,才發現整個人的皮膚都有些松弛了,那些疲勞還有勞心勞力都清晰的反應在臉上。
“其實俺我的看法,誰都不太合适,都不像是那種可以做您繼承人的,他們還沒太準備好。”
陸歡既然想了實話實說,也就放心大膽的說了出來。
“是啊,孩子們才不知道愁,太嬌他們了,現在我後悔了,我希望能在我真正的撐不住之前,可以給他們一個穩定的未來。”老人家表情帶着許多的遺憾。
陸歡笑道:“其實您不用擔心這麽多,您身體底子好得很,我有辦法讓您可以不去想這個繼承人問題。”
老人家克制的看着他,絕得這個話題有點意思,卻是不敢相信,嗯了一聲,等着陸歡自己解釋。
陸歡也沒有心情賣關子,自己解釋道:“您猶豫哪個孩子可以掌好這個舵,不是一天兩天練出來的,您整個家族這可是一艘大船,現在您不掌舵,那些小輩橫沖直降,誰能保證每一個選擇都是深思熟慮?所以我覺得目前最穩妥的辦法,隻剩下一個……”
“什麽?”老爺子果然被激起了興趣。
“您自己再活十年,看看這些年輕人的心性能不能定下來。
陸歡認真的道,對于老人來說任何獲取途徑還是看包看電視更直接,他看着老爺子一臉苦笑,知道這個想法他一定存在過,隻不過現在不相信罷了。
陸歡推着老人家的輪椅,笑道:“作爲一個醫生,您的身體就交給我去解決吧,這十年,還請您替您家戰好最後一班崗。”
字裏行間,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