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的保镖服了神經毒藥的解藥,屁滾尿流的滾出了别墅區。
陸歡翹起了腿,看着魏雲天還有岩崎和安,腦子一轉已經大概猜出了兩個人的合作關系,笑道:“魏大少,這次你算是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人。”
魏雲天沉默着沒有說話,魏雲月已經搶先罵道:“陸歡,你别得意,你也不管拿我們怎麽樣,我們看誰笑到最後。”
這個小丫頭算是慫恿着魏雲天對付陸歡的始作俑者,沒想到最後連自己的哥哥都搭了進去,可見陸歡這個家夥的可怕之處,現在聽見他嘲笑自己的很敬愛的哥哥,頓時忍不住生氣。
她可以不喜歡父親,那個男人欠她母親太多太多,但是這個哥哥卻是她童年唯一的一道光,帶着他走過了太多艱難,此時因爲有人侮辱他,魏雲月第一個看不過眼。
“我說的又不是我,誰會收拾你們,自然會有一個答案。”
陸歡白了魏雲月一眼,不光讓這個小丫頭露出意外的神色,就連魏雲天的臉色都是一僵,仔細一想,頓時臉色大變。
“想到了吧,現在可是你勾結日木人。不管那個隊伍裏面是不是問題叢生,這個罪名你也是背定了,到時候是什麽後果,我相信這個國家對待你們這些漢奸還是有足夠的經驗的,畢竟從來我們華夏,就是這麽多災多難,還沒有出現真正的問題就有了爲了經濟利益置國家的安危于不顧。”
魏雲天哼了一聲,他不覺得陸歡賺錢的生意,和國家的安危有什麽關系,這一切都是他上升自己重要性的借口。
陸歡也懶得和他解釋清醒型安甯散對國家的重要意義,對于一個國家軍隊戰鬥力提升不可或缺的作用,顯然和他合作的日木人岩崎和安沒有把一切消息都告訴魏雲天,以爲這些隻是有着巨大經濟潛力的藥物配方,卻不知道其中的戰略價值。
所處的位置不同,視野不同,看到的風景思考的問題自然也會不同。陸歡因爲杜绮芳還有範娴的培養,他不光是一個看病的醫生,對于國家政策走向也有了極強的掌握能力。雖然魏雲天也是從小就接受這方面的教育,但是魏青城顯然不算是一個名師,所以陸歡雖然學習的要晚,但是現在這個方面,卻要比這些世家公子的敏感性要強出不少。
張寶強已經把杜绮芳送上了一中心醫院妥善照顧,她的傷當時危機,但并不複雜,準确的創口沒有拖泥帶水,杜绮芳當時死志的堅決也讓陸歡一陣一陣心疼。
到底是什麽樣的遭遇,讓她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陸歡覺得今天的情況是他的一個疏忽,應該說範娴之前被綁架應該已經給他提了一個醒,這些日木國的人是針對未來藥業幾種新藥産生的**,他卻把目光隻集中在渡城,考慮了自己還有整個範娴實驗室的安全問題,忽略了漂泊在外的杜绮芳才是無夢散、安甯散的真正發明人,對方如果下手,對杜绮芳下手是最方便的。
更可怕的是這個丫頭不知道爲了什麽, 竟然悄悄的回來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除了那個一直貼身保護他的保镖之外,身邊再沒有任何力量接應,這才給了孫琅可乘之機。
陸歡舉目四顧,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孫琅身上,丢了幾粒巧克力在嘴裏,澀着道:“在出事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孫琅咬着嘴唇不說話,他恨自己爲什麽如此不小心中了毒藥,結果被陸歡竟然用手裏的治療箱直接放倒,這樣的結果他除了郁悶,再沒有其他任何情緒。
陸歡問起杜绮芳身上曾經發生了什麽,他一個字也不想說,杜绮芳對他的态度讓他心底延續了十六年的驕傲變得一文不值,而陸歡就是那個沒有出面,已經在感情上把他得到一敗塗地的對手。
他懶得說話,魏雲月卻是閑不住的主兒,看見陸歡她就止不住的生氣,而且現在她除了動嘴也沒有其他能力可以展示了,冷笑一聲,快言快語地道:“我們也沒有給杜绮芳看什麽,就是幾張照片而已……”
“拿來!”陸歡沉喝道,踏前一步俯身看着魏雲月,兩個人鼻尖近得幾乎貼在一起,呼吸可聞。
因爲治療還有戰鬥出汗,陸歡身後澎湃着一種強烈的男人氣息,幾乎讓魏雲月大腦一滞,這才下起來退後一步,從孫琅身邊拿過了幾張照片,不屑哼道:“不就是幾張照片麽,真不算什麽,某些人自己做的混賬事情,自己最清楚。”
陸歡才不管她說的什麽,但是拿起照片看到自己和袁若文親密的舉動,頓時整個腦袋都大了起來,杜绮芳爲什麽對這個世界如此不留戀,他大概已經知道了原因。
愛一個人時,會把他身邊的所有異性想象成敵人,不分年齡長相都要思考一番,而現在這個事實擺在面前,再加上一點外部事情的刺激,陸歡無比清楚杜绮芳的性格,她下了決心做事情,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可以說這一次,是陸歡害在杜绮芳的一條命,索性他擺盡自己的安危不顧,救回了她。
愧疚的情緒彌漫在陸歡心裏,其實很多次的午夜夢回,他都不知道如何自處自己和兩個女人的關系。他誰都不想辜負,兩個女人對她來說都可以說是恩重如山,現在因爲一個人傷害到了另一個,她心中的痛苦不知道怎麽衡量。
可是他也不會放手,不能放手任何一個人,那樣對她們更加的不公平。
因爲陸歡的詭異情緒,小亭中出現了一瞬間的沉默,然後陸歡回過神來,把照片放入了自己的懷裏,看向那邊憤恨不平的孫琅,淡然道:“希望你告訴我杜绮芳都和你過什麽。”
“憑什麽?”孫琅幾乎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那張漂亮的小臉擺出這樣的表情,因爲憤怒而紅暈的雙頰竟然呈現出一絲絲的……媚!
就是男人太漂亮的時候,難免便成了妖。
“我可以考慮替你解毒,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陸歡沉思道,思考着自己這邊有什麽孫琅會動心的條件,頓了一下,補充道,“我和你一對一,沒有任何人幫忙,生死不論!”
“陸哥,你瘋了,你答應這個階下囚和你戰鬥?”張寶強驚訝的勸道,小聲道,“和這樣的人戰鬥,不值得,他們已經輸了,何必多給他一次機會,有什麽用?”
陸歡沉默不語,旁邊魏雲天和岩崎和安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敢對孫琅提出正面的挑戰!
二流巅峰和一流隻差一線,卻是天差地别!這就是門裏和門外的關系,沒有達到這個境界一切,對于裏面的事情,也就根本不會理解到。
“孫琅,一定要好好教訓他!”魏雲月唯恐天下不亂的拍起了下巴掌。
“你說的?”
孫琅的眼睛也終于亮了起來,第一次見到陸歡被用槍指着頭唱了美羊羊,這次因爲中毒,還沒有出手被陸歡直接打敗,他心中的不服氣已經快升到了極點,在他看來陸歡就是一個沒有修煉任何武技的粗人,唯一的依仗就是身體素質比别人好。
隻不過就是這麽一個粗人,已經兩次徹底把孫琅心中的驕傲踩到泥裏去了,他比所有人希望能和陸歡做出一些真正實際的對決,而不是就這樣郁悶的打着失敗者的烙印。
他渴望戰鬥,他渴望勝利,他渴望能有機會打敗陸歡,獲得一次公平戰鬥的機會。
現在這個機會,就在自己面前。
猶豫隻在孫琅的眼底流過一瞬間,他就點點頭:“好,我會把杜绮芳說過的話一字不差的告訴你。”
“好,隻要房産證到了,我們就在城牆上見,到時候會給你解藥。”
孫琅仗着一張漂亮的小臉,泡妞絕對不少,就是騙眼淚的把戲也很擅長,說起來那些古怪的事情,也是頭頭是道,簡明扼要的把杜绮芳說了什麽都告訴了陸歡,他也不怕陸歡知道自己曾經對杜绮芳有所企圖。
所有的一切複述完,放多人都陷入了沉默,這個女孩要有多愛陸歡,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一定要把最美的一面留給别人。
“别碰我,我自己會走!”
孫琅對于張寶強要護送他出去,表示了極大的憤慨,但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回頭看了魏雲天一眼,有些無奈的想到這裏都成了别人的地盤。
陸歡不耐煩的揮手,讓人提前把孫琅放了出去。
隻不過隻有他走,别人卻還是留在這裏繼續做人質,畢竟魏青城是出了名的饕餮,隻進不出,能讓大出血,隻可能是他自己極度在乎的人或者事情。
唯一的一個兒子……魏青城想起魏雲天,做夢都會笑出聲來,所以想要獲得好處,這些人質都是錢啊!
這就是陸歡看着魏雲天這幾個人的感覺。
魏青城果然很在乎魏雲天,房産證拿到手了,那邊約見的時間也到了,陸歡從張寶強那裏接過狼風鈴,奔赴自己定好的決戰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