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能勉強說是一個“人型”,一個高近一米九的漢子被塞到裝石灰的麻袋裏面,兩條腿被折上來交疊在頭上,兩條胳膊已經和身體分離,左邊的胳膊還剩下刺出來的一個肘尖,右邊的胳膊齊肩而斷,散亂的被收到旁邊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裏面。
這個大漢的眼睛被生生扣了出來,聽到外面的聲音,隻能看見眼窩的眼睛轉了過來,空洞無物的看向衆人,所有人都感覺心一抽。
“大姐頭在……”
男人強撐着一口氣道,隻不過話還沒有說完,一口熱血就從嘴裏噴濺出來,脖子一歪沒有說完,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陸歡一搭男人的脖頸,歎了一口氣:“我們發現的實在是太晚了。”
他畢竟不是神仙,心髒已經停止跳動的人,再加上如此嚴重的傷,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陸歡的醫術再強,也是回天乏術。
“這幫日木國小鬼子。”沈偉鋒憤怒一拳砸在那輛日系花冠上,這是渡城最常見的出租車之一,那個訪團成員爲了隐蔽,顯然是特意奪了這麽一輛不起眼的車子。
不過他還是輸了,輸給了範娴實驗室層出不窮的手段,隻不過目前大家都還不知道那邊到底用了什麽手段,竟然比警方遍布全城的警力控制還要強大,先一步找到了易容的間諜。
“這是我們警方範娴的保镖,跟着她好幾年了,想不到最後竟然是這個結局……”
朱豐年隻感覺到聲音發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自從爬上局長的位置之後,他耍嘴皮子的能力遠比掏槍要利落得多,可是眼前的情況,他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去正面他挑出來的棒小夥子,變成現在這個凄慘的樣子。
這個小夥子曾經是全警隊的散打冠軍,爲人謹慎精細,正好那個時候範娴的價值日益凸顯出來,上級要求增派她身邊的保衛力量,就把這個小夥子派過去了,放棄了本來要給予他的升職機會,服從組織的安排以半脫離警察系統的身份,去保衛範娴的安全。
這标志着幾年間他都沒有任何晉升的可能性,但是他沒有一句怨言,就到了範娴實驗室寸步不離的在暗中保護這個對着國家有巨大價值的研究員,不管她到了哪裏,這個小夥子都要把安全保障工作做點機制,自行了解賓館的布局,周圍的交通情況,還有種種的細節,他和下面的保镖團隊通力合作,很多次保護着範娴化險爲夷。
這一次的情況,從他現在的樣子就能想象當時戰況的慘烈,他幾乎是在用什麽戰鬥,可以想想如果不是他到最後都不放棄,對方也不能把他幾乎打得散架,多出緻命傷,他都一直撐到了看到有人來救大姐頭,不過最終也沒有緩過那口氣,把最重要的信息說全。
不過隻從他最後一戰也看,也看得出這個是一個絕對忠誠的人民警察!他無愧于自己的一身警服,無愧于人民,無愧于國家,他是在實力的巨大差距面前力戰到底死,雖死猶榮!
沈偉鋒沉默不語的轉過身,因爲他執行任務的特殊性,一生無數次看到身邊的戰友走遠,倒在家鄉或者是異鄉的醫院,或者幹脆就是去往醫院的路上。
任何一個國家的崛起,再是和平在陰暗處也充滿了血腥。沒有人會爲這些人歌功頌德,但他們執行的任務卻是爲了保護國家的安全奉獻出一切,置個人的安危于不顧,堅決的執行這些必然需要有人承擔的責任。
曾經的沈偉鋒是在執行這樣的任務,月之暗面的隊員們也是在執行這些任務,他們行走在黑暗中以不擇手段的姿态執行最危險的任務,隻不過能做到多少事情,還是要看上面的安排。
大國博弈,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睚眦必報雖然痛快,但就是美不堅合衆國維持着世界霸主,爲了霸主地位不惜四處開展的時候,光是一個阿富汗都能讓他們泥足深陷,生生的拖了好多年,那些夢想中的美好,直接讓美帝看到了現實,瞬間膨脹的自信心少了很多,無數領域的壟斷地位,不斷被人挑戰,就連決定美元是石油結算油價的布雷頓森林體系都在瀕臨,可見現在經濟發展的形勢。
而這個小夥子執行的任務雖然不如沈偉鋒的任務危險,但是他對工作認真盡職的态度,還有保護對象的特殊,表示着他肩上的任務同樣沉重,但是年複一年的執行,他沒有任何偷懶耍滑的舉動,最後以犧牲自己的姿态保護着範娴,可以說已經盡力了,剩下的都是因爲實力上的巨大差距。
畢竟渡城隻不過是華夏四大直轄市之一,還帝都緊緊相隔,一般有能力的人都不會往這邊跑,覺得憑自己的能力,隻要在帝都熬上幾年,出頭的機會比這邊多。這樣就導緻了渡城這邊剛高手數量有限,尤其是警方可以随時聯絡的人,這邊幾乎沒有,和日木國機會是集全國之力,集中好幾個财閥的高手一起去搞定範娴身邊的保镖,自然沒有一拼之力。
這樣的暴行在華夏的土地上發生,大家看向那個日木訪團成員的目光都不善了起來。
“好了别感傷了,大家都試試讓這個家夥開口吧。”陸歡把一塊巧克力丢進嘴裏裏面,揉着太陽穴也對此時的情況感覺到有些頭疼又無奈,發生的這些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
“是的,現在找到範娴最重要。”朱豐年一下子反應過來,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後車廂裏面戰死的保镖,恭敬無比的敬了一個禮,組織人手在這邊善後,然後帶着陸歡去了最近的一個安全屋,準備審問這個俘虜的手段。
“呸,我什麽都不知道,大不了你們給我一個痛快,支那人,你們敢麽?你們有這個膽子嗎?”
被俘虜的訪團成員卻比他們這些打敗他的人還要嚣張,一臉的狠絕,很有堅定的求死之意。
大家誰也沒有理睬他的要求,現在這個情況,如何快點找到範娴是首要問題,而突破口就在他的身上。
“你想死是麽?”
沈偉鋒沉聲問道,一邊問一邊走上前去,一把提起俘虜的胳膊——
咔的一聲,他的整條胳膊被整個的撕了下來!
俘虜因爲痛苦直接痛暈了起來,但是接下來沈偉鋒卻又拉住了他的另一隻手,痛苦讓他瞬間分清了眼前的事實,一下子又醒了過來。
“不要,不要,你給我一個痛快!”
俘虜還沒有喊完,沈偉鋒已經把他另一條胳膊從肘尖一直扯了下來。
這個可以說得上殘忍的動作卻沒有感覺到殘忍,大家隻感覺到了解氣,想起了之間那個報表遭遇,誰也不會同情眼前的日木人。
再說這裏不是從戰場上槍林彈雨中回來的老兵,就是和窮兇極惡的匪徒鬥智鬥勇的老刑偵,還有就是陸歡這個也曾經見過無數經曆過無數血腥的小醫生,誰也不會把一點點血腥放在眼裏。
相反對于陸歡來說,他第一反應是替這個俘虜止血,憤怒讓沈偉鋒的動作格外殘暴,對于俘虜的性命保護已經有些過激了,他們可沒有第二個俘虜可以審訊,陸歡需要全力保住他的性命以防還沒問出大家需要的信息這個家夥已經挂掉了。
“痛快,接下來的過程會無比痛快的!”
沈偉鋒看到陸歡出手,唇角上揚,手底下的動作沒有顧忌,有陸歡出手,有人想死在他的面前也需要問過他的同意!
看着沈偉鋒反手抽出了匕首,陸歡也是一聲苦笑:“沈大哥,悠着點,我們現在不容有失!”
沈偉鋒點頭,手底下的動作卻更加酣暢淋漓,一刀一刀入肉三分,筆直的從俘虜的胸口的皮膚割起,然後橫刀開始在皮膚内部下拉。
俘虜驚恐的凝視着他的動作,也不知道這個人是玩的什麽招數,隻不過從冰涼的刀鋒一及身, 他就忍不住一聲尖叫。
“對不起,忘了點東西。”
沈偉鋒呵呵一笑,取出了打火機,開始用火不斷灼燒自己打火機。
因爲他抽出了刀,俘虜受傷的部分不斷有血液流出,最後還是陸歡開始幫忙對他進行處理,替他完成了止血。
“你還要做什麽?”
俘虜虧金額沈偉鋒越來越冷的表情,隻感覺全身的力氣都一點點散去了,看着火紅的刀尖,整個人都呆滞了。
“過去剝皮是用水銀,不過我現在沒有這個條件,麻煩你讓步一下,我也耐心一點,讓我用刀直接把雕雕成一大堆廢物,你會看見一個完成自己的,我盡量減少下刀的位置。”
沈偉鋒獰笑着用刀劃過俘虜的臉,表情越是淡然,俘虜卻感覺更加可怕。
陸歡輕聲笑道:“你放心切吧,這點小傷還不會讓他感覺到生活絕望。”
沈偉鋒得到陸歡的肯定答複,開始從人的腳趾開始切,這樣往上切起來的時候頭會比較容易離開身體。
他的話音輕柔,陸歡和他一起配合着解說人體的結構,然後和他講失去了皮膚人也不會死,隻不過要注意補水。
不光是俘虜的表情即将崩潰,旁邊聽他們兩個人講解還有動作的人大部分都感覺到胃部不适,一個成年人被皮肉翻紅的剝在床上……
“不要,不要說了,你們想知道什麽!”俘虜終于捂着耳朵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