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呢,你爲什麽要離開烽火。”
袁若文的話沒有說完,突然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陸歡的聲音出現在她的頭頂,似乎是珍愛寶物一心小心翼翼的把她擁入自己的懷裏,用自己都懷疑的聲音道,“你相信麽,人真的可以同時愛兩個人嗎?”
“陸哥,我不想那麽多,現在就夠了。”
袁若文剛剛凝起所有的坦然瞬間塌陷,整個人像是軟泥一樣癱在了陸歡懷裏。他做到了床上,讓她可以更舒服一些。
“謝謝你,這一切,從我醒來之後,就美得好像一個夢境。”袁若文小聲道,她不敢回頭,隻能從身體感受着他的溫度,一顆有力的心髒讓她已冰凍太久的心髒終于又開始重新跳動。
陸歡擁着她,輕輕的扳過了她的小臉,讓她看着自己,眼睛終于而已沒有任何躲閃的直視那雙美得不似凡間的眼睛。
他心裏曾經有太多顧慮,就像對于喚醒袁若文他一直沒有下定最大決心去做一樣,他怕眼下這樣的情景,他不知道自己面對這個女孩對自己的深情。
可是當女孩在精神世界中第二次救過他的性命,在她都有勇氣把自己心底所有的情緒剖白在陸歡面前,在她可以卑微得祈求一個擁抱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不會感動。
這世間情情愛愛的事情,是否有如此重要的分量,可以讓一個女孩放棄生命,放棄前程似錦的事業去追尋?
或許,這就是男人女人的區别。男人活在世間想要事業,想要地位,想要美女,這三者是缺一不可。而當聽到一個女孩說她隻希望一個擁抱的時候,陸歡獲得的是震撼。
最關鍵的是陸歡這個時候而已感覺自己心底的顫抖,他在心疼這個女孩,她的心跳已經和他連在一起,沙漠中小酒館相望卻不能相擁的那些日子,已經把陸歡的心也折磨了一個遍,他不能放任這個女孩傷心哭泣,因爲那樣更痛苦的是他自己。
眼前他重要的事情是止住這個女孩的傷心,讓自己可以真真實實的觸摸到她的溫度,這是精神世界中一直期待卻永遠也做不到的事情,吧台分割開就好像天涯海角。
至于那之後兩個人,甚至是更多人的關系如何處理,那是以後的事情,此時陸歡心底已經沒有理智去思考更多!
直到真的把袁若文的樣子印在心裏,每一個細節都相信此生不會認錯,陸歡終于道:“不必謝我,是你先給了我一個太過美麗的夢境。我是男人,有些東西是該我去承擔,那些困難也是應該我去面對,而不是逼着你去抉擇什麽。”
“陸哥,我不想離開你,不想離開烽火,我隻想在一個能看見你的地方,每天和我說一句話就好,真的。”
袁若文無力的把頭紮入了陸歡的懷裏。
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陸歡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把他更加用力的抱在懷裏。
二十分鍾後,病房的門打開,陸歡帶着習慣性的懶洋洋笑容走出了病房,隻不過他目光和思緒卻不知道到了哪裏。
“比我想象的快上了很多啊,你那方面不行?”
一個醉醺醺的聲音打斷了陸歡的思路,隻見老酒脫了鞋,提着那個髒兮兮的酒葫蘆躺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半眯着眼睛問道。
“小爺那方面沒有任何問題!”陸歡咬牙切齒的回答道,他沒有想到這個老酒鬼會在這裏等着他,而且似乎還替他掐着時間。
“那你這麽快出來做什麽,**一刻值千金,你不好好享受一下,哪裏對得起年輕人的血氣方剛。”老酒鄙夷的道。
陸歡一把搶過他的酒葫蘆,死命呷了一大口才沒有好氣的回答道:“收起你那一肚子龌蹉思想,小爺可是純潔的人,我就是把她哄着了而已,她才剛起來,身體虧空,怎麽可能做那些事情。”
陸歡抱住袁若文之後,确實沒有說幾句話她就睡着了,陸歡不忍吵醒她,就讓她繼續睡了下去,悄悄地離開了病房。
老酒把酒葫蘆搶了回來,哼了一聲:“你丫的少裝,你這些日子給他吃的什麽藥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她身體可是壯的很,一晚上十三次隻怕你的體力跟不上。”
“老酒鬼,你歲數不小了,總想這些事情可是會傷身的!”陸歡哼了一聲,他心裏還是很煩躁的,讨厭老酒這副語氣。
“我歲數不小麽?我可不覺得。”老酒道,“你知道齊白石嗎?齊白石在湖南和第一夫人生了5個孩子,53歲背井離鄉開始北漂。移居北京以後齊白石57歲時,娶了18歲的胡寶珠爲妻,寶珠又生了7個孩子。第七個孩子良末是在齊白石78歲時所生,齊白石自以爲是最後一個孩子,所以取名良末。
沒想到白石老人83歲時,寶珠又懷孕了,在生第8個時卻因高齡難産逝世。寶珠高齡難産去世後的第二年,84歲的白石老人鬧着續弦,後娶協和醫院護士長夏文珠爲妻。91歲時,夏文珠離去,老人又找了一位叫伍德萱的女士繼任。齊白石93歲時,家人又給他介紹了一個44歲的女人,齊白石搖着頭說:44,太老了!後來有找來一位22歲的姑娘,白石老人很是喜歡,還等着結婚辦喜事。
不過,那年,老家夥挂了。齊白石14歲作木匠,25歲兼職賣畫,32歲開始學刻印,40歲時開始周遊全國,53歲抛家舍業遷居北京,人生地不熟,操着一口湖南口音獨闖京城。在北京,木匠成巨匠, 83歲還生了孩子,85歲鬧着續弦,92歲仍喜歡看年輕漂亮美眉,93歲臨終那年吵着要與22歲小美眉結婚,和他比,道爺我還年輕的很!”
老酒一臉不屑的鄙視着陸歡的見識淺薄,老骥伏枥一日千裏的壯舉華夏不要太多,多到他都不屑于和陸歡提起這些個東西。
“好好好你赢了,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喝一會酒嗎?今晚你已經第二次吵到我了,等明天各種美酒随便你挑。”
陸歡實在受不了這個家夥在自己耳邊聒噪,帶着點懇求的希望他能閉嘴。
老酒聽到美酒,心滿意足在點點頭,安靜了一會,卻又有些不甘心的問道:“我能問最後一個問題嗎?”
“問吧!”陸歡無奈地道,知道要是不答應他一會肯定沒完沒了。
“杜绮芳怎麽辦?”老酒目光灼灼的盯着陸歡。
陸歡一時語塞,沒有想到他會這麽直白的問出這個問題,思量了好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誰也不想辜負,我會對她們兩個人負責的。”
輕輕的聲音,卻是百轉千回不易的肯定。
老酒一挑大拇指:“這個态度就對了!我們男人就是這樣,千萬不能被什麽假道學的條條框框束縛着,你情我願的事情關他們鳥事,真是吃飽了撐得!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你問問剩下的二千九百九十九弱水願不願意,如果是我,隻有一個選擇——”
“什麽?”
“一碗抽幹!”老酒揚聲道,突然想起了什麽,在陸歡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老混蛋!”
陸歡的臉皮都忍不住一紅,白了這個老道士一眼,卻又忍不住悄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原來這個老道士在他耳邊解釋的,卻是“一晚抽幹!”
……
……
袁若文清醒之後,因爲身體已經調養的沒有什麽大問題,所以基本不需要什麽恢複,就已經算是痊愈了,畢竟相比其他植物人,她的時間還不長,而且一直是受到最全面的護理,所以身體狀況維持的非常好。
可以說她是可以直接回到工作中去的,不過陸歡還是給了她一個月的假期,希望她能好好陪陪父母,也适當的放松一下适應一下,畢竟兩個月的時間雖然短,但是生命裏面缺少這麽一大塊時間還是感覺這個世界變化快,跟不上節奏。
袁若文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教師,工作都在老家那邊,知道袁若文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又陪了袁若文三天,終于不堪學校那邊的催促,叮囑她注意身體之後匆匆回去上班了。
父母回家了,袁若文也沒有再多休息就回到了烽火酒吧,用她的話說已經少賺了兩個月的錢,一定要盡快回來工作把少拿的錢都賺回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忍受不了看不到陸歡的日子,隻想找一點找一個地方可以見到他。
陸歡對袁若文态度沒有和平日看得出任何差别,隻不過每天打烊之前都會去烽火酒吧轉一圈,雖然不一定說什麽,可是隻要對望一眼,就已經足夠了。
陸歡有時候覺得,現在就和精神世界中的小酒館一樣,她在吧台裏面忙忙碌碌,而他隻是一個不少有更多交際的過客。隻不過現在有一點區别,就是陸歡可以在袁若文經過時,手往那挺翹的小臀部上重重一拍,雖然是初見面就做過的動作,可是此時兩個人感覺起來,卻又不一樣的意味在裏面。
不過這一天陸歡卻估計自己趕不去烽火酒吧了,因爲榮創在渡城的那塊地王開盤,爲了防止出事情,他整天都要在那邊盯着。
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陸歡既然答應了王念蒜,就不會違背自己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