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病情倒沒什麽……我感覺我的身體,有了一些奇特的變化。”沈偉鋒沉默了一下,“不過有一點你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我是真的差點死在外面。”
“你現在到一中心醫院來,我去那裏等你,電話裏面說不清楚,我們當面說再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陸歡和沈偉鋒約定了見面的地點,和陳向君說了一聲抱歉,讓黃江臣照顧好他們,就返回了一中心醫院。
趕到醫院的時候沈偉鋒還沒有到,又多等了十多分鍾,院長室的門才被推開,一身疲憊風塵的沈偉鋒龍行虎步,走到了陸歡面前。
陸歡視線從一份關于分期付款的合作協議上移開,這是杜绮芳最近這些日子在忙碌的事情,現在已經有了一些成果彙報給陸歡。
也許是因爲覺得有崔幕遮的加入,她可以放心陸歡這些生意的經營,她放心大膽的把一切事情都交給陸歡做決斷,最近的經曆都在推行分期付款還有其他幾個福利項目。
比如前幾天一中心醫院産科還和陸歡反應過一個問題,那就是無人認領的新生兒問題,這些因爲早産,或者是先天病,或者是家裏貧窮等等原因生下來就被父母抛棄的孩子,最大的已經一歲多,早就超過了産科的收治年限,可是他們卻也無處安放,因爲法律規定有父母信息的就不能送福利院,這些孩子隻能靠醫院撫養,杜绮芳就在尋找一個可能的解決方法,或者是找到他們的服務。
陸歡暫時把思緒從這些糟心事上移開,仔仔細細打量着沈偉鋒,從他走路的姿态就知道他的腿部力量已經恢複的很好了,至少比他剛剛被陸歡治好後勉強站起來的樣子強出無數倍。
沈偉鋒帶着輕松自如地笑容自己拉開了椅子坐在了陸歡對面,在院長室關顧了一圈,聲音裏面帶着止不住的揶揄:“想不到啊,想不到啊,這才二個多月吧,上次見你還是站在這裏等着院長發落的一個小醫生,這次竟然坐到了這把椅子上?”
“恰好趕上了一些事情吧!”陸歡含糊的帶了過去,心底卻也一驚。
“不和我講講?”沈偉鋒笑道。
“說來話就長了,先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陸歡起身示意沈偉鋒在沙發上躺好,心卻有一些亂,用讓他放松閉眼的命令,掩飾自己心底一點混亂不讓人發現。
自己很難發現自己潛移默化的變化,隻有看到曾經朋友的時候,陸歡才發現自己現在做的一切事情,和初見沈偉鋒時那個開會時總在睡覺的小醫生,已經兩種人生境界。
他現在不光坐在了院長的椅子上,還是兩家酒吧一家飯館的主人,有幾百号人等着喊他一聲“陸哥”,有人會處心積慮隻有和他見上一面,在許多大佬的桌子上,陸歡這個名字也成了讓人不能輕易忽略的一方勢力。
這樣的上升速度,在他自己看來是經曆了無數堅信,可是沈偉鋒才回到渡城,乍然看到他,隻會感覺是一個奇迹。
這些事情就是他說的那樣,說來話長,他也想不到所有的事情會如此密集的發生。
就算是金子就會發光,現在這粒金子發光的速度可以比得上核裂變了。
沈偉鋒很信服的就按照陸歡的吩咐在沙發上躺好,因爲他的腿百般醫治無效,最後卻是陸歡很輕易的讓他恢複了知覺,這讓他對陸歡的醫術無比信服,他讓沈偉鋒放松,他就順從的放松,閉眼也是沒有任何猶豫。
而是沈偉鋒等了半天沒有等到陸歡的動作,把眼睛睜開一線,見陸歡看着自己愣神,心裏咯噔一下,緊張的問道:“怎……怎到了?我的情況不太好嗎?”
“啊……啊不是的不是的!”陸歡連連擺手,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走神了,馬上笑道,“你的情況我還沒看呢,就是突然想到一點事情還沒有處理,沒事,沒事。”
他忘了他是醫生而沈偉鋒是病人,一般醫生對病人有什麽活不說或者盯着不放的時候,一般都是發現錯誤才提醒了一下,有難以啓齒的重要責任事故才會對病人發呆,或者是欲言又止。
這就是信息不對稱,病人沒有醫生的專業知識,就是随便一點小事都有可能東想西想,再有上影視劇劇組對陸歡猶豫着,對沈偉鋒不知道該不該說話,一時間很不想參與到其中。
這個動作就讓沈偉鋒想到了,以爲自己的身體是除了什麽問題。
集中精力,陸歡開始替沈偉鋒檢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其實剛才他就發現了一些東西,剛開始沈偉鋒的時候,他雖然是在笑,但是的臉是緊繃着的。可等到他的腳移開了地面之後,臉上卻突然現出一種放松表情,這說明他的狀況遠不像一般看見的那樣輕松寫意。
他也說過,他是經曆了差點死在外面的危險才回來的,以他的性格不會用這樣事情開玩笑或者吹牛皮,能讓他這種敢于赴外執行特種任務的兵王說生命危險,可見他經曆的驚險程度。
“你曾經在戰鬥時,開啓了超敏狀态?”
翻看了沈偉鋒的眼底,又結合他的身體狀況,陸歡得出了結論。
“什麽是超敏?”沈偉鋒反問道。
陸歡沒有想到沈偉鋒竟然沒有聽到過這個詞,隻得解釋道:“就是一種在危急關頭,身體對危險的感應和控制能力大大增強,思維速度和力量都會成倍增長的本能反應。也許你們的叫法不一樣,但是如果你開啓過,你想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樣的感覺。
沈偉鋒聽完立刻點頭道:“沒錯,我确實開啓過超敏狀态,也就是在那之後我的腿才恢複了力量的,就是有的時候會發僵,這讓我很不方便。”
“果然沒錯,你的腿情況越來越嚴重了。”陸歡歎了一口氣,“超敏狀态下人的免疫能力也會增強無數倍,那些毒素被人身體本能反應給壓制了下去,所以他的腿自然肌肉就恢複了正常,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不過呢,也正是因爲是壓制,所以其實那些毒素還在,如果一直控制在你身體裏面,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們就會爆發出來……”
“壓制?不會吧,現在能跑能跳,應該沒有什麽大礙了吧。”沈偉鋒皺起眉頭,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嚴重。
“當然有,每天子時是不是根本無法安睡,被痛醒過來一身虛汗?”陸歡表情很嚴肅的問道。
沈偉鋒一驚道:“你怎麽知道?”
“這就是毒素殘留,這個症狀我隻是猜測,現在已經從你嘴裏得到了證實。”陸歡一笑,讓沈偉鋒連聲罵他的雞賊。
陸歡搖頭,表情卻越發嚴肅:“你别急着罵我,現在我想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之前我讓你找的那六樣東西都找到了嗎?”
“當然,要不是爲了集齊這六樣東西,我至于被一群變态盯上,然後落得險象環生嗎?”沈偉鋒歎了一口氣,頗爲無奈的道,“那些東西現在都在左龍身上,不過他帶着路上救了我們的一行人找酒店休息了。怎麽,你要給我解毒需要用到那六樣東西?”
“不是,我說過需要解你的毒需要本命蠱,我根本沒有這種黑苗的聖物,根本不可能給你治。我讓你找那六樣東西,就是希望你能打動本命蠱那女孩的人,願不願意使用本命蠱替你治療。”陸歡給沈偉鋒解釋道。
很多事情之前沒有交代清楚,趁這個時候,陸歡也給沈偉鋒說一下怎麽給他治療的方案。
沈偉鋒中了日木國閹割版的十香軟筋散,混身沒有什麽力氣,毒性又祛除不出去,陸歡在用銀針試着替他驅毒的時候,發現這種毒素已經深入骨髓,已經說不出單純的銀針可以解決的了。
因爲這個無奈的發現,陸歡這才讓沈偉鋒去找能的得到幾樣東西,都是做實物的時候香料,是爲了滿足那個吃東西就是最大願望的女孩心情,希望能從她手裏得到本命蠱。
沈偉鋒聽明白了陸歡的想法,點點頭:“我肯定是讓你幫我治療的,我現在還沒有去日木國報仇,可不能癱着兩條腿的。”
陸歡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讓她不能拒絕我提出的條件。”
陸歡确認了沈偉鋒的合作意向,對于後續的安排也算是心中有數,不過現在已經這麽晚,自然不可能去尋找本命蠱,他一拉沈偉鋒:“去哥們兒的酒吧坐一坐,說說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要想說的話,可以去烽火酒吧的,可以給你九九折啊!”
“九九折?我呸,那和沒打折有什麽區别嗎?”沈偉鋒翻了一個白眼,不過已經遠離城市有些日子的他再提起這些事情,還是很願意給陸歡捧場的。
兩個人回到了酒吧,三杯酒下肚,沈偉鋒終于忍不住講起了自己離開渡城後的經曆,說到中途,他遇見的事情不由得讓所有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