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寶馬七系在一輛切諾基的引導下進了榮創天府,停在了和人工湖最近的幾棟别墅其中之一前。
這個位置在這個榮創王府中屬于最貴的地皮,藏風聚水,幾個香港請來的大師都說過這個地方住着,以後一定會大富大貴,因爲它的價格在身邊最低八位數的售價中,又添了一個零。
不幸的是這裏一直沒有賣出去,過高的定價高估了渡城土豪的購買力,這棟别墅現是作爲榮創集團接待自己這方貴賓的最佳選擇,沒有人會覺得這地方逼格不夠的。
今天這棟别墅接待,不是外人,是榮創集團創始人的親兒子,最近剛剛從海外留回來的王念蒜。
潘慧親自帶人提前将别墅已經收拾起來,又殷勤地替這位一身英倫範的二少爺拉開車門,欠身道:“二少爺,渡城這邊群龍無首,還有多謝您趕回來主持。”
“那是必然,天拖那塊地是榮創近幾年最大的項目,這次開盤絕對不能有失,沒有想到這個節骨眼于六指竟然出事,想不到他在渡城的勢力已經衰落到了這個程度,白養了他這麽多年,需要用的時候反而出了事。”王念蒜是那種典型的陽光帥哥,紀梵希的新款休閑襯衣拉開了最上面兩個紐扣,露出了一身在健身房由最專業教練指導練出來的堅實肌肉。
“于六指不在,有二少爺在這邊,自然是萬無一失。”
潘慧臉上依然維持着完美的笑容,可是心底卻已經把這個二世祖罵了一萬遍,于六指的事情是她心底已經不能提起的痛,王念蒜如此直白的數落一位死者,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不夠尊重。
在王念蒜身邊跟着的是一個膚白如女子的漂亮和尚,穿着沒有任何華麗紋飾的百衲衣,如果不是脖子下面的喉結幾乎讓人誤以爲這是一個尼姑。
光頭和尚的頭頂不是香疤,而是墨染成的一頭燦爛而妖孽的蓮花。他和王念蒜落後了一個身位,正好是一個護衛的位置。
他下了車之後就微閉着眼睛低垂着頭,似乎在感應着什麽,突然擡起了頭看向一個方向,忍不住眉頭一皺,随着這個動作沒有一根頭發的頭皮也在抽動,一頭的蓮花就好像活了一樣綻放的愈發妖豔。
“劫海,怎麽了?”王念蒜看着身後和尚的表情有些意外的問道。
“我好不容易感覺到我的小寶貝,還想又讓人給關起來了。”
蓮花和尚劫海的聲音磁性甜美,隻不過聽上去卻沒有一點暖意,好像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窮的憎惡。
聽到他的聲音潘慧和幾個榮創過來接車的員工都忍不住一抖,這種聲音實在是讓人整個身子都發寒。潘慧對這個貼身保護王念蒜的和尚底細也了解幾分,他本來是東南亞那邊的小乘佛教弟子,雲遊的時候遇到意外被王家老家主救了,此後就答應替王家效命二十年。
他接受的唯一任務就是保護王念蒜,從王念蒜記時的時候這個一頭蓮花的和尚就跟着自己,現在他已經留學過來,劫海還是陪伴着他,隻不過距離自己自由之期也沒有多少日子了。
“别着急,我們在渡城還有一段日子,你總能找回來它的。”王念蒜陰沉一笑,“我讓那個女人幫我搞定唐可兒,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煩了!”
“少爺放心,唐可兒總是您的。”劫海安慰道。
王念蒜搖搖頭:“你說的輕巧,有了前面的事情唐可兒肯定在各個方面都加強警惕,我現在先不想,潘經理,幫我約幾個長相古典點的女孩,天天在外國開洋葷,我還是喜歡自己家鄉的美女啊。”
聽着這個近乎無恥的要求,潘慧也隻能點頭讓人安排。
“今天先随便玩玩,潘經理,我們明天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可以去嗎?”王念蒜趕着忙的去大廳。
“我們渡城有一個烽火酒吧,重新開業整頓後人氣爆棚,聽說唐可兒就和那個酒吧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還在酒吧裏面開過個唱,當時場面的熱鬧,讓人一生難忘。”潘慧的話其實沒有一點添油加醋,現在的烽火酒吧确實不賴。
“不錯,明天我們忙完了就去那邊玩一玩。”王念蒜沒有任何意見,隻要聽說有好玩的就可以了。
“二少爺,您先休息吧,到時候有事情去喊您。”
隻不過潘慧的目的可不是爲了給陸歡提高客流量,而是希望蠻橫慣了的王二少爺看到烽火酒吧雲集的美女,爲了自己的下半身敢玩出一點讓陸歡惱火的招數。最後讓兩邊結下仇,那麽潘慧收拾陸歡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他知道王念蒜的脾氣,也大概了解陸歡的處事方式,他明天如果去烽火酒吧,能和平共處的幾率和火星撞地球差不多,陸歡就等着被這位二少爺收拾吧!
在這個時代上,錢就是老大,和曾經的華夏首富家兒子說話,實在是要小一點,否則一不小心,很可能就引發什麽不得了的嚴重後果。
而這一點,就是潘慧最想看到的,她親自迎接王念蒜,就是想要在自己的安排下因爲陸歡和王念蒜的矛盾,到時候自然會有可以收拾陸歡的辦法。
爲于六指報仇,她已經可以不擇手段,就是騙女孩來陪酒這種以前很抵觸的事情,她這次也爲了王念蒜的要求,沒有找那種此道的專業服務人員,而是從美院、音樂學院叫了幾個校花級别的妹子來陪王念蒜。
看到王念蒜亮起來的眼睛,機會知道這幾個女孩今天是回不去了,但是她沒有任何同情的情緒,這就是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處于弱勢的時候就是因爲别人的**隻能做犧牲品。
潘慧早就決定,爲了報仇可以不擇手段。
……
……
烽火酒吧,陸歡用切斷血流的方法暫時壓制住了小鬼和秦詩雨的聯系,短時間内隻有僅僅可以供秦詩雨腳趾不會壞死的血流量經過,所以那個小龜暫時也不可能吸食秦詩雨的血液了。
陸歡完成這些治療工作,秦詩雨總算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大夢初醒似的道:“好了,剛才我這個人都有窒息感,現在總算好多了。陸歡,那個人來了,作佛牌的變态和尚來了,你說我怎麽辦……”
“涼拌!你說的那個和尚隻要趕來,我就讓他爲他的殘忍付出應有的代價。”
陸歡沒有任何猶豫的哼了一聲,“别忘了這是渡城,雖然我還不能壓制這個東西,但是我之前已經找人回燕山請一個人過來,隻要他到了,你的問題就迎刃而解,這些日子先忍受一下下了。”
“嗯。”
秦詩雨重重點頭,之前那麽久被小鬼寄生的生活都忍受過來,再多等幾天其實也不算什麽問題,隻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外面的演出怎麽辦?剛才我突然暈過去了,你怎麽幫我解釋的?”
“放心吧,我就是說你低血糖犯了,沒有大礙,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給你打賞糖果幫你恢複呢!”陸歡輕笑起來。
秦詩雨松了一口氣,知道這個問題還不算嚴重,她掙紮了站起來來,笑道:“我去給大家賠禮道歉,然後繼續今天晚上的演出,我今天才上台沒多久,不能這個樣子的。”
“不要去了,我給你放假!”陸歡拉住了她,對于她的認真實在有點哭笑不得的情緒。
所有的老闆都希望有這樣的員工,可是當這樣的員工是一個美女,還帶着幾分病态的嬌弱,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她繼續上台演出。
“說好了今天要唱五首歌的,我可不能食言。”秦詩雨搖搖頭。
“你怕什麽,好東西都是有跳票權利的,暴雪的遊戲哪一款不是跳了又跳,唐可兒的專輯不也是推了又推,可是粉絲還不都是愛到癡狂?這就說明跳票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隻能足夠好,就值得等下去。”陸歡向秦詩雨傳播着一些不那麽“健康”的東西,如果秦詩雨的粉絲聽見陸歡把一個勤勞敬業的歌手變得懶惰,一定要恨不得把她砍死。
陸歡見她還有一絲猶豫,激她道:“難道你是看不起逆流沙他們,覺得他們鎮不住場子?”
“當然……不是!”秦詩雨立刻反駁道,“他們都是很有天分的孩子,隻不過還有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風格,缺乏生活的曆練沉澱所有他們的歌聲不能擁有感動人心的魅力,但是他們的演唱技巧在你這個小酒吧已經足夠了呢。”
“好麽,爲了捧他們,我的烽火都成了小酒吧啊。”陸歡忍不住搓着下巴無奈道,不過總算是可以把秦詩雨勸得去休息,不容她有任何反悔的把她送出了酒吧,回家好好休息。
看着秦詩雨上了出租車,陸歡剛準備會酒吧繼續招呼月之暗面那些另一種層面上的宅男,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一個久違的聲音充滿了疲憊的問道:“兄弟,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