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歡看來羅安搞到這些信息的方式比較吊,他大範圍的收集了在那個地點附近所有的物流信息還有微博拍照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入侵了政府的自來水公司搞到了當年的施工圖,就是這些散碎的信息拼在一起,他已經把倉庫還有附近的地形都給陸歡繪制了出來,隻是還拿不準對方有多少人,還會有多少埋伏。
“怎麽了?”
陸歡把車停在了距離那個倉庫一公裏的地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前面有電磁幹擾,還有狙!等我黑掉他們的電腦再進入,否則你們兩個人瞎子一般的闖進去根本不可能活着出來。”
羅安的消息沒有一點客氣,陸歡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他幹脆把車停在路旁準備最後一段距離走過去。
下車的時候他忽然感覺有異,左邊一道閃光在視野中急速劃過,他下意識的向左邊看去,這個時候,頭頂一道風聲響起。
“中計了!”
陸歡心裏暗道不好,不過他沒有任何驚慌,就站在那裏不動,從樹林中蹿出一個窈窕的身影和從陸歡頭頂蹿出的身影纏到了一起。
是蘇瑾。自從開始修習望月秘藏之後,她的戰鬥方式就成爲一種忍者和華夏國術結合的奇怪方式,隐身的方式就是陸歡沒有預先知道她已經到了都找不到,突然襲擊的效果非常出人意料。
偷襲陸歡的那個人也是一個近戰高手,藏身的功夫很不錯,偷襲的方式也很用心,先是用安排好的光影道具吸引陸歡的注意力,再突然出現攻擊,一般人根本逃不過這樣的算計。
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沒有算到陸歡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比他更精通隐匿的蘇瑾早就埋伏他了,不光偷襲陸歡不成,還因爲将要得手的放松被蘇瑾偷襲成功。
看着兩個人的纏鬥,陸歡看到這個人絲毫不落下風,知道蘇瑾的戰鬥力提升并不多,如果不是因爲對方先一步就受傷,根本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好了,那個家夥還想反攻擊我,要不想想小爺現在用的是什麽機器,直接被碾壓!”羅安的消息在陸歡的屏幕上一閃而逝,雖然隻是打字,字裏行間卻是足夠的得意和暢快。
陸歡的嘴角也扯了一下,知道羅安這個少年天才可以控制超級計算機白起之後就好像如虎添翼,在計算機方面隻要是單槍匹馬的對手,根本不夠他看的,這不這個曾經也是軍方重點培養的技術官沒有抵抗多久就被他斬落于馬下。
陸歡和這個挂名在空海保镖公司下的特戰小隊第一個勝負,竟然是分在看不到人的網絡之上。
“蘇瑾,不和他們玩了,今晚後面還有很多節目呢。”
陸歡冷冷的對纏鬥在一起的身影道,手裏扣起了一枚普普通通的銀針,也不見他有什麽準備動作,隻是長臂一舒,就看那個偷襲者突然膝彎無力地跪到下去,蘇瑾一下子匕首卡在了他的脖子上。
“打暈,留他一條命吧。”
陸歡打了一個響指也隐了旁邊并不算密集的楊樹林,而蘇瑾很有默契的一掌擊在那個偷襲者的後背,把他拖入了樹叢然後和陸歡保持着一定距離,悄無聲息的向着廢棄的倉庫潛去。
“陸哥,你這次要收拾的是什麽人,點子很硬啊。”蘇瑾壓低聲音問道。
“劉老爺子以前手下養出來的一群變态,因爲一些錯誤退伍,不知道怎麽安排就讓他們當保镖,不過他們似乎更喜歡的是劫镖,連續幾次保護雇主完成任務之後敲詐勒索,被發現後誰也不敢給他們任務。但是軍方培養出來的人,實力是有的,所以他就希望我能利用起來這個特戰小隊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陸歡平淡地給蘇瑾介紹道,同時告訴她這個特戰小隊的隊長叫陳向君,也是一個女人。
蘇瑾沒有多說什麽,突然道:“我們先不要出去。”
楊樹林和廢棄倉庫之間有一塊距離不短的空地,此時廢棄倉庫安甯的亮着燈,并沒有因爲他們有同伴被收拾掉而有任何聲息,沉默的就像随時擇人而噬的猛獸。
“怎麽呢?”陸歡一挑眉頭,他現在看不見蘇瑾,隻是通過耳機交流,而因爲有羅安的存在,他們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交流而不用擔心被發現。
蘇瑾沉默了一下,忽然聽到呼的一聲,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樹林裏面飄飛出來。
砰!
沉悶的槍聲突然想起,那個斜飛出來的黑影一下子被擊得七零八落,一塊頗有分量的圓石挂着幾聲不願理離去的黑色纖維,滾落到了地上。
原來竟然有狙!
陸歡的耳機裏面響起了密集的命令,得到羅安命令和指示位置的人手已經動了起來,很快傳來零星的槍聲,之後徹底安靜了下去。
“抱歉,我疏忽了,外圍已經幹靜。”
羅安的命令顯示在陸歡屏幕上時,陸歡和蘇瑾已經蹿了出來,陸歡爲鋒,蘇瑾在順着地上投上的陰影忽隐忽現,在黑夜裏面看上去格外難受,根本跟不上她身形的移動。
很快陸歡進入了門口,從身側抽出了狼風鈴,橫向一拉,巨大的門鎖就斷了開來,然後他讓把刀放回了身側,他還是不太習慣這種長武器的,影響他運動的速度。
在兩把沖鋒槍交錯編織而成的火力中翻滾而入,揚手兩根銀針飛出,兩個火力手倒了下去。
陸歡沒有任何停留,迅速尋找掩護物開始向着裏面突入,蘇瑾追随着陸歡的步伐,身影還是那麽飄忽難測,在這裏有些昏暗的燈火下,她從忍者最高秘籍上學習的身法很有用武之地。
“不要走了。”
低沉的怒吼和一個渾身肌肉疙瘩的巨漢突然出現在陸歡面前,高近兩米的身材和古銅色的膚色提醒着世人他的可怕的力量,**着胸膛,好像鐵塔一樣燃點在了陸歡面前。
陸歡本能射出的銀針就仿佛幾隻去隔着玻璃吸血的蚊子,落在巨漢堅實的肌肉上直接掉落下來。
“有的意思,軍中的硬氣功果然有點看頭。”
陸歡劍眉一挑,他射出的銀針,就是真正的玻璃也能射穿,這個家夥竟然不懼他的銀針,這是正常的人體肌肉根本做不到的這種石頭似的強度,說明他本身也有一些硬氣功似的功夫。
也隻有這樣的對手才能引起陸歡的一點興趣,他沒有任何減速的沖向了巨漢,揚手一拳。
和巨漢相比,陸歡單薄的身子似乎可能會被拳風帶跑,所以巨漢隻是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笑容,不閃不避,反而是一拳直攻陸歡的要害。
他的硬氣功,讓他習慣硬抗對手的拳腳攻擊,以看似同歸于盡的姿态給對方一個驚喜。
但是這次他失算了,顯然是陸歡的攻擊給他了一個驚喜,力量并不巨大,但是突入内圍的陸歡拳速奇快,而且每一拳好像都帶着巨大的痛苦讓壯漢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不住後退,連正常的動作都位置不了。
“怎,怎麽會?”
仿佛山傾,似乎水洩,壯漢在硬抗了陸歡輕飄飄的四十餘拳之後,重重的跪倒在上,不敢置信的瞪着一雙牛眼看着陸歡,這個看上去沒睡醒懶漢的對手竟然破了他引以爲傲的硬氣功。
“所有的硬氣功都是以氣血運行爲基礎的,你的抗擊打能起再強,但是每一次都被攻擊在要害之處,氣血不暢,硬氣功也就被破了。”
陸歡一腳把擋路的巨漢踢到了旁邊,繼續迅捷的向着裏面跑去,終于到了最後一間房,看到了這個特戰小隊的隊長陳向君。
“不錯,能闖到這裏……呃!”
陳向君手剛剛伸向桌子上面的雙槍,突然感覺到背心一涼,表情瞬間僵硬。
一個窈窕的身影已經貼到了她的身上,柔弱如水的身形最前卻是一柄冰涼的匕首頂在她的頸側動脈。
“蘇瑾,你給我留點玩的好不好?我趕了這麽半天,還是慢了你一步。”陸歡郁悶的一錘桌子,發現獵物卻被蘇瑾搶了先,郁悶的喘着粗氣。
蘇瑾笑顔如花:“感謝陸哥替我吸引注意力,否則我一直都沒有找到這個女人的破綻,還有多虧你氣勢驚人的硬闖了。”
原來陸歡一路急速突擊,就是想和蘇瑾比一比誰先搞定陳向君。
發現這個遊戲似的賭約讓陳向君的表情憤怒如狂,她花費心力布置的老巢被人視若無物的闖了進來,還敢拿她做賭注比快慢,沒有比這個更丢人的了。
不過她卻因爲受制人手隻能無奈的問道:“你們……把我的手下怎麽樣了?”
“放心,沒有人命。”陸歡道:“我還想準備一個讓你滿意的數字呢。”
“數字呢?你可不像帶錢的!”
陳向君昂首問道,做眼角下一道淺淺的疤痕劃在那張明明很甜美的小臉上,就像不幹的淚痕。
“你覺得,六條人命數字怎麽樣?”
陸歡打了一個響指,陳向君背後的顯示器突然亮起,從外面的偷襲者到被陸歡正面放倒的巨漢到一開始就被羅安打擊到崩潰的偷襲者,全部被槍指着太陽穴。
“其實是七條。”
蘇瑾一緊手裏的匕首。
“現在,我們誰是寵物?”陸歡冷冷問道。
陳向君表情終于崩潰:“我,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