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歡帶着杜绮芳跟在後面,他還是很悠閑,但是杜绮芳卻跟着有些氣悶,想不明白這大半夜的跟着一隻狗亂跑是什麽。
“陸歡,你到底要做什麽,可以說了嗎?”杜绮芳忍不住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陸歡笑容玩味,看了她跟得有些費力,呼吸已經加快,有些心疼的撓頭道,“不知道有多遠的路,你要是累了的話我背你去吧,我估計你也是不想錯過的。”
“用不着,我自己能走,這點體力我還是有的。”杜绮芳倔強的道,不過她按捺不住好奇,“不過話說回來,我連是什麽都不知道,怎麽知道自己不想錯過呢?”
陸歡搖搖頭,有些無奈的道:“哎,绮芳,你忘了那個魏雲月之前表現了嗎?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是看見幾個特警就那麽輕易善罷甘休的性格,她接的那個電話就是她離去的關鍵,我看她的眼神,一臉報複的快意,我估計恐怕她不是去做什麽好事,所以想來看一看。”
“這就是你說的好戲?”杜绮芳反問道,“你不像是這麽無聊的人啊,怎麽突然喜歡湊這些熱鬧來了?”
“這哪裏是戲,這是舞台!”陸歡得意的笑了起來,“正義的使者陸歡懲罰腦殘暴力女,才是一會的正戲,我就是不喜歡她爲人處事的态度,她這樣鬧下去,以後遲早要出大事。”
“你這麽關心别人做什麽?你是不是看人家向姑娘長的漂亮,想玩蘿莉養成?”杜绮芳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話裏有些醋味。
這是在是因爲魏雲月确實太漂亮了。今年十六歲的她身材已經開始發育,小小年紀就頗有風格,老爹是出了名的陰柔帥哥,老媽更是渡城昔日第一美女,集合了兩大優良基因的小女孩單論長相,可以和唐可兒有一拼了,她那一身叛逆陰戾的氣質,更是讓很多人都見之難忘,極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在學校裏面,爲了她瘋狂的男生就不少,杜绮芳此時懷疑陸歡,也是因爲他半夜跟蹤人家小姑娘的舉動實在是太引人懷疑了。
“傻丫頭,瞎想什麽呢,就是我看得上人家,人家也不起我這種小**絲呢,你以爲世界上的女人都和你一樣笨啊。”陸歡看到杜绮芳防賊似的表情,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
“我才不笨,我是眼光比她們好,等她們以後就會知道我的厲害之處了。”杜绮芳杏眼一瞪,很不滿意的哼道。
“噓,我看到他們了。”
陸歡一手抄起了就直接沖過去的小博美犬,另一隻手堵住了杜绮芳的小嘴,因爲這一陣疾走杜绮芳已經感覺到很累了,溫熱潮濕的呼吸噴在陸歡的手心,讓他心神一蕩。
“唔,把你的臭手拿開了,剛摸完狗!”
杜绮芳撥開了陸歡的手,自覺的壓低了聲音,向陸歡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不遠處到了一個廢舊的停車場,已經很有年頭的車輛都堆在這裏,都快被北方可怕的風沙埋葬了。魏雲月和幾個年輕女孩子站在一大堆廢棄輪胎堆起來的小土堆上,一個年輕的女孩被捆着手吊在路燈上,憤怒和凄楚的神色交織在那張清純甜美的臉盤上。
他們下首站着幾個男生,探頭探腦的對着這個女孩指指點點,爲首一個對着魏雲月說了些什麽,這個遠比同齡人顯得成熟的女孩子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終于一掃在小區裏面被陸歡狠狠壓制的憋屈感覺。
“那個是……潘文婷?”
杜绮芳不敢确定的問道,被挂在路燈上的女孩在繩子上轉來轉去,臉正對這邊的時候杜绮芳發覺很像是在那場車禍中他們救的病人。
“确實将她,不知道她怎麽得罪魏雲月這個家夥了,我記得她不是小學老師嗎?”
陸歡撓撓頭,有些不明白眼下的情況不過看上去目前魏雲月隻是抓住了潘文婷,并沒有對她做什麽别的事情,不過看那幾個男生的非常不安分的眼神,不知道眼下這種詭異的平衡還能維持多久。
杜绮芳皺眉回憶道:“不對,我記得她出院之後,她父母覺得她上班的小學有點遠,托人把她調到了一所非常不錯的私立中學,好像,就是魏雲月上的那所中學,号稱收費很高的貴族學校……”
“媽蛋,這個魏雲月膽子也夠大了,連老師都敢欺負。這種有娘生沒爹養的家夥,我隻能替她那個不負責任的爹教育一下了。”
陸歡冷哼一聲,他們雖然和魏雲月之間隔了一段距離,但是風也不時将他們的一些談話送過來,他們兩個也在往那邊悄悄移動,終于從這一群還小孩子的交談中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和杜绮芳對視一眼,覺得魏雲月果然當得上一個不講理的名聲。
原來潘文婷調到魏雲月所在的同願學院後,擔任助理班主任和音樂老師,工作不錯,因爲身兼兩職,除了基本的工資之外還有一個不低的津貼,在這邊享受的待遇也是非常不錯的。
她年紀不大,今年參剛剛畢業,和這些青春活力的高中生并沒有多麽明顯的代購,下課的時候不是不管是男生女生都喜歡找她說話,就是沒有什麽問題看着這麽一個漂亮精緻的年輕老師也是一種享受。
很多東西是女人成熟以後才能擁有的,比如氣勢,不如身價外物。年輕姑娘再會打扮,兩個年紀選擇的化妝方向也是不一樣的,經驗和物質上的豐富讓上年紀的人也有功夫從渡城室内慢慢穿衣到戶外,心思想法,閱曆情商,不是每天忙于還學業的小女生就能夠搞定的,象牙塔裏面也不交如何變得更漂亮。
潘文婷脾氣溫工作認真,也沒有老師的家裏,班裏的同學都很喜歡她,還有小男生悄悄的給老師寫起來情書。
魏雲月對老師沒有什麽尊重之情,不過她一般也不會影響老師的正常教育教學,反正她上課就是睡覺,如果有事逃課也不會和老師打招呼,這已經是所有老師都知道的事情,一般情況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是潘文婷不行,處女座完美主義的性格讓她希望自己手底下學生各個優秀,不說别的每個月總結表上的數據最好都是100%才能看着舒服,因爲這個事情,她找魏雲月談過幾次,但都沒有效果,還讓魏雲月覺得這個老師很不上道,把自己那套陳舊古闆的生活經驗加在自己的身上,足夠令人厭惡。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魏雲月發現一個全力追求自己已經好幾年的男生最近不見他來給自己獻殷勤了。
做了一次土豪,魏雲月輕易的就得到了那個男生開始追求潘文婷,每天給她寫情書,帶早點的消息。
當時魏雲月心裏就有點别扭,雖然她不喜歡那個男生,但是他沒事送一些早點零食之後的東西還是讓人感覺到一點點成就感,現在知道這些好處完全被潘文婷勾引走了,她也有些氣悶。
正好這個時候潘文婷又找魏雲月談了幾次話,有的沒的說了不少,心眼不大做事随性的她逆反心理更強,就等覺潘文婷是在針對自己,沒有多想,這一天潘文婷是利用那個小男生的手機,把潘文婷騙到了這裏,七手八腳把她捆了起來,然後喊了幾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混日子的哥們兒,
“大姐頭,既然你要教訓他,也不要太暴力,不如讓我們先試試能不能撬開她的嘴。”一個男生笑容淫邪而猥瑣,雙手連搓來搓去,眼睛裏面不知道在琢磨着什麽。
“不過……你們不要把弄壞了慣性,我可不想搞出人命,你們也要小心被學校修理啊。”
魏雲月假意的說了幾句,然後拍了拍潘文婷吹彈可破的小臉,陰測測的道:“你不是喜歡搶男人嗎?現在我給你找一群男人,希望能填滿你這個老女人的巨大的空洞,哈哈!”
“魏雲月,你怎麽能夠這樣做!我是你的老師!”潘文婷被魏雲月粗俗的話激得臉紅脖子粗,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小女孩還能說出這種句子來,這哪裏還有一個學生的樣子。
“我怎麽不能這麽做了?你是我的老師又怎麽樣了?”魏雲月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沒有興趣聽她的那一大套說教,翻來覆去都是那點東西,實在是無趣到了極點,也不知道潘文婷信着這樣的東西,生活還能有快樂嗎?
這個養猛犬,玩跑車,敢于嘗試各種極限運動的女孩根本不能想象正常人溫吞水一樣的單調生活有什麽意思。上學,上班,結婚,生子,從學校出來之後就爲了家庭繼續奮鬥,幾乎沒有爲自己而活的時間。
她不想這樣,也不想被任何人改造成這樣,所以聽到潘文婷的話就煩,一秒也不想再在這裏多待,對那個已經急不可耐的男生道:“随便你們玩了,太晚了,我要回去補一個水膜,否則毛孔會變大的。”
魏雲月和轉身就走,幾個男生伸出手抓向潘文婷的腳想把他拉下來,潘文婷吓得亂踢亂踹,尖叫了起來。
聽到潘文婷的尖叫,魏雲月的小臉上罕見的閃過一絲不忍心,但是馬上又恢複了一慣的冷淡陰狠,自語道:“媽媽,我會做一個壞女孩而不是像你那麽善良,事實證明隻有壞人才能活下去,你看這個社會,好人又要被欺負了。”
“夠了!”
杜绮芳突然站了起來,大聲怒斥幾個調戲潘文婷的男生。
“喲?又來一個美女,今天我們可有得玩了!”一個男生看到杜绮芳,眼睛陡然明亮了起來。
“閉上你那肮髒的鳥嘴。”
一枚銀針突然飛出把那個男生上下嘴唇釘在了一起,陸歡從陰影裏面站了出來,看向驚詫無比的魏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