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父親的緣故,她最讨厭的就是喝醉酒的男人,高彩良覺得喝酒是很有男人味道的行爲,并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暴露的一面已經把自己徹底劃分到了袁若文最嫌棄的一欄裏面。
“高彩良,您需要什麽可以和服務員說,我們會盡量滿足您的要求的。”
袁若文攔住了高彩良,身爲今天酒吧當值的領班,她有義務避免客人之間的沖突。
“什麽要求都滿足嗎?”蝦子哥色眯眯的在袁若文挺翹的身材上一留戀,他不是高彩良這種還迷戀臉蛋的小男生,袁若文最值得他欣賞的還是那一對比例驚人的大長腿,就這一雙腿,就可以讓他把玩一夜了。
高彩良看到蝦子哥的目光,卻是一驚,沒有想到自己請來的大哥竟然财富袁若文起了心思,連忙跑上一步隔斷了蝦子哥看袁若文的目光,嘿嘿笑道:“蝦子哥,我們先喝了這小子的酒,然後在說一會去哪玩的問題,好不好?”
蝦子哥臉一沉:“臭小子,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不要太不懂事了。”
高彩良撐着笑容沒有說話,看着他這一幅嘴臉,已經生出了一點引狼入室的悔恨了。
“不過,我确實很想嘗嘗這酒的。”蝦子哥虛指陸歡,目光在那杯丹心上不住留連,頤指氣使的招招手,“給大爺拿過來?”
陸歡眼睛藏在墨鏡後面看不出一絲表情,張寶強此時身爲少爺,有人這麽招呼自己的手下當然不能善了,沉喝道:“你們是哪裏蹦出來的螞蚱,本少爺的酒也是你們能喝的?快滾一邊上去!”
“小子,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大爺就要喝你的酒,你還敢怎麽樣?”
不用蝦子哥說話,身邊急于表現的兩個小弟就沖上去向張寶強的脖領子抓取。
陸歡踏上一步,腳地下輕輕的一掃,兩個小弟就變成滾地葫蘆從兩個人腳步滑了過去,腦袋種種的撞上了原木的吧台,發出了咚的一聲。
“兩位兄弟喝這麽多酒,真的不适合再喝了,我看您兩位也是一樣的。”
陸歡的話字面上很客氣,可以預期的冰寒卻是讓所有人一見到他标槍一樣挺直的身影便感覺到心裏一寒,帶着一種不怒自威的霸氣,等閑人根本承受不住被他直視的壓力,蝦子哥身邊的人下意識的左右張望,不敢和他直接接觸。
“小子眼神夠狂野的啊,你當我是吓大的嗎?!我不适合喝酒?有種你再說一遍試試?”
蝦子哥可是江湖裏面厮殺混出來的,不想是身邊的小年輕一樣,可不會陸歡這種他認識中不過是外強中幹的眼神吓住,一個小保镖而已,他一個小手指頭就能捏死十個八個,不必臭蟲強多少。
以前薛凡凡是渡城的老大,現在薛凡凡進去了,渡城以後就是他家十四爺說了算,他這種從一開始就忠心追随的小弟,一樣也會水漲船高,到時候烽火酒吧這樣的場子,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陸歡沉聲一笑,對于這種垃圾不入流的小角色,他沒有重複一句話第二遍的習慣,直接越過了他們,感覺到一絲微微灼熱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很有興緻的回望過去,在人群中一掃,竟然又看到了之前救下的那個小美女。
看到她的神色已經清醒,陸歡淡淡一笑:“姑娘,你之前中了毒,我刺激你身體化解了毒力,最好也是飲下了這杯酒補一下元氣。”
說着對她輕輕招了一下手,直接把旁邊的蝦子哥和高彩良都當做了風景,把兩個人氣的幾乎就要爆炸了。
一直在人群中看着這邊熱鬧的甯采薇本來所有的目光都在陸歡身上,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回頭,在聽到他對自己說話,一張俏臉猛地紅透,見陸歡對自己招手,兩隻腳就好像不受控制一樣上,走到了陸歡旁邊木然的接下了這杯酒。
聽到陸歡親口承認,她終于确定就是他之前救了自己,激動的心裏根本來不及說感激的話,隻是乖乖的按照他的吩咐舉杯喝酒。
甯采薇的皮膚極白,也沒有什麽酒量,但是在陸歡的注視下也不知道找了什麽魔,竟然把一大杯酒一口氣喝下,這好爽的姿态連袁若文都吓了一跳,心想這個小妹妹看着有一些腼腆,竟然如此豪爽!
甯采薇一大杯烈酒下肚,兩朵晚霞似的煙火在兩頰綻放,紅的可愛已極,清澈的目光波光閃動,定定的看住了陸歡,一抹嘴角,小嘴輕啓:“你的酒果然好喝,你要記住,我叫甯采薇!”
叮的一聲脆響,甯采薇手裏的玻璃杯掉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好的人也無力的倒向後面,鼻子裏面發出輕微的小呼噜聲。
連忙一把抱住了她,陸歡又無奈又好笑,明明是想給她調理一下身子的,誰知道這個小妮子酒力不行還喝得這麽急,已經一杯酒就倒了,歎了一口氣,幸好是自己配的丹心,藥力足夠緩和酒精的爆裂,雖然醉倒但也隻會給他一個安眠無夢的好覺,明天醒來并不會因爲宿醉而頭疼,但還算是不錯。
“小子,老子的酒你就這麽給别人喝了?”
蝦子哥看到一杯酒已經進了甯采薇的小嘴,連被子都摔得粉碎,頓時怒不可抑,一把把像陸歡的脖領子抓取。
陸歡能讓這種喝醉了的混混抓住?輕輕一閃身讓了過去,蝦子哥一合手隻感覺一個滑膩膩黏糊糊的東西到了自己的手裏,下意識的一捏,一股灰泥似的東西從手指縫間逸了出來,濺起的泥漿灑了他和高彩良一臉一身。
“這個兄弟,喝不到酒,你也不至于用雞心出氣吧?”
陸歡指着蝦子哥大笑了起來,圍觀的客人也是一片哄笑,剛才大家都看清了陸歡是把他調酒剩下的那枚雞心塞到了蝦子哥的手裏,那枚雞心本來就因爲耗盡了能量進入了潰散的邊緣,被他一捏直接變成了泥漿,兩個人身上光亮的衣服頓時變成了工地的民工,濺的全是泥點子。
“你小子敢陰我們大哥,你還想不想活了?”
蝦子哥的小弟指着陸歡叫笑了起來,不過這回他們學乖了沒有敢直接沖上來,之前他們沖上去的兩個兄弟才剛從地上爬起來,雖然沒有人看清是陸歡出手,但是肯定和這家夥脫不開幹系就是了。
他們雖然是蝦子哥的手下,但是還沒有到爲他受辱就拼命的地步,所以隻是叫嚣,沒有再敢對陸歡對手。
“我當然想活,不過你們的大哥現在似乎是不太想活了,新買的衣服?最值錢的一件衣服吧?這些血污好像不好洗呀,别心疼錢,找一家好一點的幹洗店吧。”
陸歡同情的對蝦子哥道,把懷裏的小美女甯采薇送回了她的朋友身邊,小聲的道,“把她送回家,你們要是誰在起歪心眼,我會讓他好看,你們每個人我都記住了。”
陸歡一揚手,手裏的手術刀化成了一道白光,一個蝦子哥的手下痛呼一聲,捂着臉跪了下去,隻見一道鮮血順着他的臉淌了下來,地上有一個扭動着的耳廓,被一把小巧纖細的手術刀釘在地上。
幾個孩子被這一幕吓壞了,變成了點頭機器小心翼翼的扶着甯采薇,就好像是一個碰一下就碎了的瓷器,尤其是那個給甯采薇下藥小閨蜜,更是感歎陸歡墨鏡後面的清冷眸子死死盯住自己,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快走,這裏不是你們這些小孩子呆的地方。”沉喝一聲,陸歡轉身就走,他其實是有點怕了甯采薇之前的眼神,這個小美女年紀不大,但是眼睛裏面的一些堅決實在很是讓人承受不起。
他當時救她時并沒有多想,隻是不希望一個這麽漂亮的小女孩身上發生一些她可能會銘記一輩子的苦難,之後也悄悄的離去,誰曾向甯采薇竟然還找了上來,而且也沒有和那群害她的朋友翻臉,一群人還維持着表面的和平,這個看上去簡單的姑娘其實是聰明得可怕的啊。
“小子,你不要亂跑,給大爺把帳算清楚!”
蝦子哥已經心疼的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正如陸歡所說,這身衣服确實是他新買的,聽說薛凡凡入獄後爲了慶祝專門送給自己的。和他有一樣行爲的很到混混這些,薛凡凡對兄弟講義氣,但是對敵人卻沒有任何名爲仁慈的東西,渡城這些人吃過他虧的大小混混不可計數,他這一倒下,不知道有多少人不用吃安眠藥才能睡覺了。
他就是**混混中最盼望死掉的同行,比警察的遭恨指數還有上出三十多個點。
陸歡轉過身來看着他:“我沒有跑,你還有什麽指教?”
蝦子哥表情陰晴不定,高彩良也是面色陰沉,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麽棘手,倒是他家少爺此時還想沒有别的表示。
袁若文突然沖了上來,擋到了陸歡身前:“高彩良,你帶的人,不要在這裏亂鬧,這裏是烽火酒吧!”
她這個并沒有别的想法,隻是爲了維護酒吧,但是看在高彩良眼裏卻有一點其他的意味,以爲自己心中的女神已經對陸歡有了别的想法,頓時臉色陰沉了起來,臉色猙獰的道:“姓袁的,烽火酒吧怎麽了?你天天在這裏賣笑但對大爺沒有意思笑模樣,現在薛凡凡倒了,楚貪狼生死不知,烽火酒吧竟然讓一個平頭小子奪了去?哈哈,真是不自量力,他覺得自己能保住這酒吧嗎?”
“我們酒吧事情,不用你管!”袁若文冰冷冷的道。
“不用我管,但是它也管不了你的,你今晚上就跟我走吧!”
高彩良一把拉向袁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