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們酒吧眼睜睜就沒有,我們還在這裏做什麽?”張寶強得到了陸歡授權,态度極度惡劣的又是拍桌子。
幾個保安想上來按住他,但是陸歡悄悄上前一步,身上危險的氣息丫的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那個被陸歡救了的小美女這是也到了吧台旁邊,看到陸歡此時好像不是賴賬沒錢的樣子,暗中松了一口氣,不過也沒有輕舉妄動悄悄保持着距離觀察着到底怎麽一回事。
袁若文嘻嘻一笑,帶着一份調皮和挑釁的意味,脆生生的道:“您二位對這種酒的味道念念不忘,想必這雞尾酒是極好的,您可以替我調一杯嗎?我可以以個人名義免去您今天在店裏所有的消費。”
陸歡暗道厲害,這小丫頭反應還挺快,客人要求的酒沒有,那麽就幹脆讓客人露一手,如果是真的想喝自然能配出來,如果真的好喝也算是給酒吧增加了一點特色,如果是來砸場子的,那麽随便找的名目配不出來,也就被破去了。
再加上面單的誘惑,這一招連消帶打,在自己店裏确實配不出來客人需要的酒的時候,可以說的上是最佳的解決方案了。
不過……陸歡搓着下巴笑了起來,自己會這麽簡單就讓袁若文過關嗎?他悄悄對張寶強搖了一搖手指頭。
“我是在乎那幾個錢的人嗎?”張寶強見到了陸歡的暗号,又是氣惱的一拍桌子,比之前更是不耐煩。
見到有人對袁若文拍桌子,高彩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當即就要站起來,他身邊的人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這個時候還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吧台這邊的熱鬧,來酒吧的自然都是精力過剩的人,這些人大多唯恐天下不亂,正好今天的酒吧人少,看到這邊有事情可以看,大量的客人自發的湊了過來。
“您當然是有錢人了。”袁若文奉承了一句。她沒有想到自己一句免單險些壞了事情,悄悄吐了一下舌頭,心中暗道這個客人還真是軟硬不吃的難對付,臉上卻讓人是那副清純乖巧的模樣。
張寶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顯得很是倨傲,把一個附庸風雅的暴發戶形象闡釋得淋漓盡緻,連陸歡都替這個家夥叫好,這份演技不去當演員拍電影實在是太可惜了。
袁若文親手給張寶強倒了一杯紅酒,自己也倒了一杯,舉杯道:“張少爺,我敬你一杯。我想請您調酒當然不是說您沒錢,隻不過是我好奇什麽樣的好酒讓您念念不忘,小女子想開開眼界罷了。”
她舉杯一飲而盡,動作潇灑大氣,皎潔的小臉上浮現了一絲紅暈,很多客人都叫了一聲好,對這個人漂亮性格要豪爽的女子生出了一點好感。
柔弱女子做出這等須眉男兒的好爽動作,别是一番賞心悅目的畫面,高彩良幾乎坐不住了,眼裏流露出了深深的迷戀。
“蝦子哥,一會要是袁若文被欺負了,你可得替兄弟護着點她啊!”高彩良敬了身邊高大男子一杯酒。
“放心,薛凡凡人在裏面看不住手底下的場子,我們替他分憂,也是江湖道義。”被稱爲蝦子哥的男人和高彩良輕輕一碰杯,兩個人一飲而盡,相視而笑。
隻不過他嘴裏說的江湖道義,是真心相助還是對薛凡凡留下的基業起了歹心,這裏面都不是傻子,誰都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甯采薇,這個姐姐動作可真帥!救你那個保镖的主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估計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被陸歡救下的那個小美女身邊女生打量着袁若文,一臉羨慕的道。
“動作帥,也要人夠漂亮才行。”
甯采薇淡然的回應,沒有興趣搭理她後面那句。自從知道這個閨蜜暗中給自己下了藥之後,她雖然面上還是一副天真可愛,但是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已經徹底身份了,她可不是那種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乖寶寶。
道上的人都知道甯桓宇笑裏藏刀,是個眼裏面不揉沙子的人物,但誰也不知道他女兒小小年紀,雖然還沒有被老爹**出一身深厚城府,但最基本的喜怒不形于色已經超越了大多數的同齡人。
張寶強是最不好受的,站在了袁若文的對立面也就是站在了此時人民大衆的對立面,他的咄咄逼人引起了很多人的反感,看到陸歡暗暗點頭,也不在堅持,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也是一飲而盡,帶着一絲欣賞,依然是驕傲無比的道:“既然你好奇,能我就讓你開開眼!”
人物要統一,性格不能崩壞,雖然張寶強此時有點怯場,可也得把這個張少爺的角色演繹到底,不能虎頭蛇尾,在看到身後淡然傲立的時候,終于放下心來。
張寶強搓搓手,灑脫地對陸歡一招手:“歡子,給這小姑娘配一杯丹心。”
“沒有問題,張少爺。”陸歡對張寶強一點頭,問袁若文道:“廚房怎麽走?調制丹心,需要一些别的材料。”
“哦,廚房?”袁若文奇怪的重複了一下,還是頭一次聽說調酒需要去廚房取材料的,這是調雞尾酒還是燒菜?不過疑惑隻在她的小腦瓜裏面一閃而過,她清楚這個時候就讓這兩位客人自由發揮今天估計就能撐過去了,對身邊的小服務員一招手,吩咐道:“帶着這位先生去廚房,需要什麽就讓他随便拿。”
“沒有問題袁姐。”小服務員一點頭,帶着陸歡走向了後廚房。
很快陸歡就回來了,他左手提着一隻不斷撲棱着翅膀的大公雞,右手帶着幾把亂七八糟的蔬菜,後面的小服務員抱着一個小酒爐子跟着他走了回來。
“您這雞尾酒,還是真的需要用到雞尾嗎?”袁若文看到陸歡拿着的這幾樣稀奇古怪的東西,開一個一點也不好笑的冷笑話。
陸歡此時戴着墨鏡就是扮酷的,沒有意思笑模樣地側頭看了袁若文一眼,把這個漂亮的大學生吓得渾身一哆嗦,沒有繼續多說什麽,隻是等這陸歡如何操作。
圍觀的客人看到陸歡拿出來的東西,也是一陣子好奇,陸歡帶出來的這些材料不像是調雞尾酒,倒像是要在這裏炖大公雞呢。
就在所有人還在思考陸歡到底要做什麽的時候,陸歡動了起來,在場的女士都忍不住一聲尖叫,就連很多長在城市的男孩卻一瞬間按住了嘴,生怕自己叫出來丢人。
這種血腥直接的場面,很多人還是第一次看見
——陸歡從口袋裏面拿出一柄薄薄的手術刀,在從雞頸處輕輕一劃,在一點鮮血還沒有噴湧而出的時候,就已經把大公雞的頭壓到了一個玻璃罐子裏面,結果就是全部鮮血一滴不落的,全都被他壓到了那個玻璃罐子裏面,大公雞沒有任何多餘掙紮的就被陸歡結束了生命。
放血之後,陸歡手術刀如花轉動,輕松的就切開了大公雞的胸膛,把裏面的心髒挑了出來,因爲手法迅速,心髒後代微微跳動,帶着即将離去的生命力。
雖然隻是一隻雞的心髒,但是這種**裸的殺生行爲,還是讓很多人感覺不适。
有句老話叫做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走路嗎,但對于現代社會的人來說,豬肉是人人都吃過的,但是不算電視上和動畫片裏面的,豬走路恐怕就不是所有人見過的。
各種肉類也是,我們雖然天天吃,但并不一定又看到過真的屠宰,這是一種很有張力的畫面,尖刀,開水,紛飛的羽毛,噴湧的熱血,屠宰現場往往都流淌着血水。
陸歡今天這個場面算是幹淨的,因爲手法迅速,血水先一步被控淨了,就是雞的心髒取出還是非常暴力的畫面,尤其是陸歡幹淨利落的下刀,帶着原始的血腥暴力,很多男人都忍不住叫起好來。
比那些堆疊起來的數據和引述文章講的場面描寫,能夠現場看到這樣換醫療手段,很多人都是開了眼界的。
陸歡取出了心髒,将把泡在了之後放學的玻璃罐子裏面,笑着解釋道:“丹心,很多小說中都說是碧血丹心,這兩樣東西是分不開的,調制丹心第一步就是得到碧血,所以我留取了這隻大公雞的血,下面我就要調制碧血。”
碧血丹心這是一個成語,所有人都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這個詞其實是講滿腔正義的熱血,一顆赤誠的紅心,形容十分忠誠堅定。碧和丹,都是虛指,并不是真的存在這樣換東西,成語最早的出處是《莊子·外物》,裏面有一句叫做“苌弘死于蜀,藏其血,三年而化爲碧。”
但是陸歡說要調直碧血,這個說法卻是第一次聽說過,血是紅的,當能調成碧色不成?
陸歡接下來的動作就給出了大家都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把幾種從食堂裏面拿出來的新鮮蔬菜混合煎炒,等覺得差不多了,一個氣全都倒進了盛着雞血的玻璃罐子裏面,輕輕搖了幾下,很快一抹碧色從血中散發出來,再過一份,所有的紅色都被吞噬,紅色的血真的變成了一罐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