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張浩然的電話,陳立與鄭文遠從廣城趕回商都,是爲商都的一個汽車制造招商項目奔波。
中原省的汽車産業在國内算不上發達,到這時候都還沒有自己的轎車品牌。
包括高家的豐元集團、洛城重工、中原重汽在内,省内在特種車輛、裝載貨車、大中型客車、微面等車型制造領域,擁有一定的地位,但就整體而言,中原省的汽車産業相當弱小。
豐元集團的特種車生産雖然在國内排名前三,這個領域的市場非常狹窄。
在高燦拿回豐元集團的控制權後,大商資本擴大對豐元的注資,除了之前的特種防彈車、警務用車外,主要也是依舊創元科技的支撐,往電動叉車、電動物流車、電動貨車等新能源特種電動車等領域拓展業務。
豐元集團零九年營業收入突破三十億,相比較豐元集團以往的業績有了一個相當出色的飛躍,但在重資本雲集的汽車制造領域,就根本算不了什麽。
省屬中原重汽、中原客車制造集團兩家省屬汽車制造龍頭企業,情況不比豐元集團好出多少。
中原客車制造集團生産的觀奇大巴,在國内看似有些名氣,但在客車生産制造領域的第一集團軍還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在鄭聰時代,省裏就明确将汽車産業作爲十大支柱産業列入全省經濟中長期發展規劃之中,在鄭聰、羅榮民的推動下,有兩家合資品牌将生産基地建到商都高新科技産業園區,也推動一批配套企業發展壯大。
而零四年左右,在鄭聰的要求下,中原客車集團在之前的皮卡組裝線基礎上,生産小型suv,意圖往乘用車方向發展,但産銷量以及技術水平上不去,投産之後就沒有過赢利,反而在一定程度上還拖累了主營業務。
林翰修與羅榮民年後正式主政中原省,兩人同樣将推動汽車産業發展作爲全省經濟工作的一個重點在抓。
中原客車的suv生産線一直發展不起來,不管是省裏還是中原客車自身,都要将這個包袱化解掉,從去年鄭聰還在中原省工作時,就一直跟法國的一家乘用車品牌廠商談合作,希望在這條生産線的基礎上跟這家法國車企組建合資乘用車企業。
鄭聰去職,羅榮民主持全省經濟工作,對相關工作也一直都很重視,這次的項目談判他甚至還親自趕到現場參觀。
也許是林翰修的多次批示以及羅榮民親自出面推動談判工作往下走,這家法國車企的談判代表突然推翻之前長達一年的談判成果,提出令省裏完全接受不了的苛刻條件。
對方的傲慢,也是叫羅榮民氣着了,更焦急的是省内汽車産業發展一直都不能突破瓶頸,于是找到張浩然,想問大商資本及豐元集團有沒有意向大舉進入乘用車産業領域。
豐元集團在特種車生産制造領域擁有一定的地位,但投資量跟乘用車領域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豐元集團無論是資金還是技術積累,還都沒有辦法踏入乘用車領域,特别是國内的自有乘用車品牌及合資品牌都相當成熟、強大的情況下,豐元集團絕不可能随意涉及一個到處都是巨人的領域。
而大商資本目前管理的資産已經超過四百億,但乘用車動辄百億級别的單體項目投資,就算是考慮階段,也是要直接知會到陳立那裏。
就算有資金,但沒有足夠的技術積累,沒有成熟可靠的管理技術團隊,陳立不可能讓大商資本或豐元集團去主導這樣的項目,但這是羅榮民所直接關切的事務,陳立也就沒有在廣城再作停留,拉着鄭文遠就直接趕回商都。
回到商都的當天,下午陳立、鄭文遠先跟張浩然碰過面,了解到更具體的情況,晚上再陪同羅榮民一起參加宴請,去見對方代表。
張浩然目前是大商資本的聯合總裁,主要就負責跟進項目的引進跟投資,而省裏爲了争取一定的主導權,也将大商資本作爲參投方引進這個談判局裏。
不過,最初計劃的,大商資本或豐元集團作爲參投方,最多在新成立的乘用車合資企業時占5%左右的股份,跟此時主導整個項目,則是完全兩個概念。
“前後談了差不多一年,談好大商資本出資五億占5%的股份,中原客車集團将原有的suv整車生産線、觀奇乘用車品牌以及十億資金,占25%股份,法國勝騰集團以相關技術、管理團隊及四十億資金,占70%的股份,将合資廠的生産基地建于高新産業園區内,省裏及商都市除了在工業用地轉讓、稅收等方面給予大幅的補貼外,還将負責解決一百億的低息貸款,”張浩然将相關情況跟陳立說道,“這次應該是最後一輪談判,技術性細節問題都已經談妥,就等着簽約,羅省長前天從北京回來,特地趕到談判會場給雙方鼓勁,沒想到昨天勝騰集團就推翻全部的談判成果,不同意出資,而是要以技術及管理團隊拿走70%的股份,由省裏解決一百四十億的低息貸款,在工業用地、稅收等方面又提出一大堆的苛刻條件,不允許中方派出聯合總裁,那就完全談不下去了”
“談不下去,叫他們滾蛋就是了,當真以爲我們是韭菜啊,能讓他們随便割的。”鄭文遠一直都知道這個項目,沒想到突然出現這樣的變局,也是氣樂了。
晚上即便參加有勝騰集團代表參加的宴會,陳立也不會高調去直接接觸,隻是從側面觀察一下對方,方便揣測到底是發生了怎樣的變故,才令對方的态度突然發生這麽大的轉變。
晚宴後陳立他們又到羅榮民家裏喝茶。
大商資本沒有技術積累、沒有成熟可靠的團隊,肯定是沒有資本去主導這麽大的合資項目,但要是勝騰集團談崩掉,再引進新的全資方時,大商資本可以增加投資力度,以擴大省裏的談判主導權。
從羅榮民家裏喝過茶,陳立又坐車到機場接到從浦江趕過來的鄭冰洋,再一起回青泉。
這次回來沒有驚動任何人,倒也清靜,陳立習慣晚睡晚起,捧着一台筆記本打開網頁搜索勝騰集團的資料。
勝騰集團是一家法國的上市車企,雖然在國内沒有建合資廠,以進口車進入國内市場,銷售也談不上多好,但旗下兩個乘用車品牌在歐洲還算是有着相當不錯的口碑,隻是中文資料相當有限,英文資料也不多,法文資料是多,但陳立通過翻譯軟件,看了半天都稀裏糊塗沒有摸清楚一個大概。
“這個慈雲翻譯還是我投資的,我都不好意思說它爛,”陳立看到鄭冰洋洗過澡走出來,痛苦不堪的說道,“明天就把這破公司的股份給賣掉,翻譯一個法文資料,跟他娘鬼似的。”
“看什麽法文資料?我來幫你翻譯啊。”鄭冰洋穿着一件綢質的睡裙,肌膚雪白透亮,經過陳立幾個月不懈的努力,胸飽滿了許多,但長腿還是那麽的纖直修長,從後面輕輕壓到陳立的肩膀上,滿懷的馨香,伸過頭來看網頁上的資料。
陳立将鄭冰洋拉到他懷裏坐下,好奇的問道:“你會法文?”
“咦,你對自己的未婚妻,是不是太不夠了解了?”鄭冰洋一臉嫌棄的橫了陳立一眼,讓陳立的手不要瞎摸,說道,“在英國留學時,無聊之餘讀過兩年的法文課,有一陣子沒用了,讀得可能有些慢,你不要騷擾我。”
“勝騰集團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突然有這樣的态度轉變,”陳立将這次乘用車合資項目的事情,說給鄭冰洋知道,“大商資本跟新銳城都沒有專門的法語翻譯,無法及時跟進法國的财經媒體報道;說不定還要找人親自到法國走一趟,調查到底是怎麽回事。”
知道陳立的意圖,鄭冰洋效率就快了,畢竟沒有必要将搜索到的網站資料逐字逐句的翻譯出來,隻需要将她認爲有用的資料歸納總結一下說給陳立知道就行。
她很快就注意到一條關鍵的信息:“勝騰集團似乎被人捅出财務出問題了”鄭冰洋将一篇法文财經分析文章打開給陳立看,“勝騰集團到現在都沒有從次貸金融危機中緩過勁來,零九年通過出讓在意大利的兩家投資工廠而保持盈利,但并沒有獲得多少充足的後備資金。而一零年上半年歐洲乘用車市場整體下滑,這注定勝騰集團的财務危機隻會進一步惡化近期啓動在中國大陸的投資談判,不過是挽救危機的一次努力。”
陳立爬起來給鄭文遠打電話,将鄭冰洋剛看到分析文章說給他聽,說道:“這時候法國應該還是白天,你看能不能找到人去核實這條信息——勝騰集團有可能是财務惡化到已經完全推動不了合資項目實施了,才決定最後拼命的訛我們一下。要是情況真是如此,大商資本可以考慮直接投資勝騰集團,說不定還能拿到控股權你趕緊起床給我幹活。”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控股勝騰集團需要多少資金?大商資本名義上管理四百多億的資金,但手裏沒幾個現金啊,從哪裏籌幾十上百億資金去?”鄭文遠在電話裏嘀咕道。
“歐美老牌制造企業還沒有從次貸金融危機中緩過勁來,價格再高也有限——而隻要法國佬能讓出這個機會,錢還是能湊出來的。”陳立說道。
陳立年前建倉南華置業,手裏四十億資金最後增漲到八十億資金離場,之後陳立将其中的三十億拿出來注入大商資本,與徐元洲、丁洋他們,再加上鄭家幕後控制信托投資基金,追加對大商資本的注資,保持大商資本對萬邦地産、南華置業各5%的财務投資。
加上新銳城、新潮銳商業去年的分紅,陳立手裏又累積七十多億的資金閑置在那裏。
“你到底有多少錢,那什麽富豪榜上的數字都是真的,沒有注水?”鄭冰洋很快關心公司的事情,聽陳立跟她哥通電話的語氣,好像幾十億上百億的現金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哥這段時間整天在周俪面前吹噓,說這輩子要給大寶二寶都留下百億資産”
“我到底有多少錢,還真沒有認真算過,反正你哥他們幾個,加起來都沒有我有錢,這輩子超過我的可能性也不大,”陳立得意洋洋的笑着說道,“明後天,我們找機會跟勝騰集團的代表再接觸一下,你可以冒充我的秘書,偷聽他們私下用法語在聊些什麽”
勝騰集團在國内沒有建廠,但設有分銷進口車的銷售子公司,而即便是其代表總部過來談判的代表,坐在會議桌前雙方也都是用英語交流,即便配翻譯也是中英文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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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人民醫院裏有什麽活動,陳桐、沈建萍起早就要趕去醫院,陳立難得回來陪他爸媽,跟鄭冰洋也起了一個大早,一起吃過早飯,八點鍾不到,也沒有等司機過來,就自己開車去了商都。
現有青泉跟商都之間有三座跨江大橋,往來極其方便。
新潮銳置業、上市公司新銳城、新潮銳商業的總部,還在中大觀瀾創業一園内,其他人的辦公室重新進行裝修過,也擴大了辦公區,但陳立他在商都的辦公室還保持着原有的風格,隻是外面多隔出兩間:一間是助理經理室,安排三個人專門幫助他協調商都的諸項事務,一間是專門的會客室,也用于收藏陳立在外面收羅來的一些古董玩件。
鄭冰洋還是第一次進陳立的辦公室,非常的新奇,之前還嚷嚷着要回學校看一圈,這會兒也不着急了,好奇的打量起來。
看到陳立的辦公桌有放着一份方案,打開看竟然是要将中大觀瀾創業一園拆除重建的計劃,鄭冰洋訝異的說道:“這邊拆除重建,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中大觀瀾創業一園,是原商都國棉廠的舊廠房,最初作爲商業辦公用地劃入新潮銳置業,但考慮到當時雁鳴湖東岸才剛剛開發,新潮銳置業手裏沒有大規模投資建設商業辦公物業的資金,而當時最主要還是配合錦瀾花苑的銷售,于是利用國棉廠的舊廠房直接改造成創業園的辦公或營業用房對外出租。
除了新潮銳置業、新銳城、新潮銳商業的總部設于此,鄭文遠着周媛打理的壹号公館,也是目前商都最爲隐密、奢華的私人會所。
隻是不管陳立怎麽懷舊,這裏已經有些不大适宜新潮銳諸部門辦公了,而一批由大商資本投資的初創企業在商都也由二園跟四園接納,這塊地及地面上的建築物,還屬于新潮銳置業所在,以雁鳴湖東岸的熱鬧,這塊地雖然隻有一百畝,卻價值二十億。
現在的格局,完全沒有将這塊地的價值發揮出來。
劉同江他們就想着将中大觀瀾創業一園推倒,建造一座集商業、辦公、酒店于一體、二十萬平方米的商業綜合體。
“作爲國棉廠五六十年代建的紅磚廠房,也沒有保留的必要,不過他們提出的方案被我否決掉了。除了觀瀾商業街沿街以及北面壹号公館的建築保留外,南片臨街的部分,我想拿出建造一座中大自然科學成就展覽館,”陳立說道,“問題是我得自己先掏錢從公司将這塊地買下來,讓你哥罵得狗血淋頭,說我太糟踏錢了——花十億買地、掏一億建展覽館,然後捐給中大,中大那邊就覺得不如直接捐十一個億給學校建立自然科學基金更好。要不,這事你幫我拿主意?”
“我幫你拿什麽主意啊?”鄭冰洋撇着嘴問道。
“我娶你回來是幫我花錢的,要不然我娶你回來幹嘛啊?”陳立拍了一下鄭冰洋的屁股,笑道。
“陳立、陳立”陳立正要将劉同江的方案書一骨腦塞給鄭冰洋,就聽到何婉在辦公室帶着小别相逢的喜悅在叫喚他。
都沒有等陳立給個暗示,何婉就興沖沖的推開辦公室的門,乍看到鄭冰洋在陳立的辦公室裏,烏黑的眼珠子在陳立跟鄭冰洋的臉上遲滞的轉了一瞬,卻硬生生的移開,傻愣愣的怔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這個,我看到你的車,想着有件事找你,冰洋在這裏啊,我,我先回辦公室,等你空下來再說”
何婉慌慌張張的就跑了,陳立心虛的翻開一份文件,都不敢看鄭冰洋的反應。
“沈彤說了,除了唐曉外,你身邊還有三隻狐狸精形迹最可疑,何婉、李夢還有向秋凝,馮歆、高燦兩個人啊,大大咧咧的,反倒跟你沒有什麽瓜葛——你說沈彤的直覺對不對?”鄭冰洋走到陳立的身後,張開小嘴,咬住陳立的耳根子輕聲的問。
“你聽沈彤胡”陳立自然想矢口否認,但轉身看到鄭冰洋深邃而清純的美眸,即便欲蓋彌彰的謊話也說不出口。
“何婉姐今天穿的衣服真漂亮,不知道是不是她人天生就長得勾人,我去問問她這身衣服在哪裏買的”鄭冰洋旋即站起來,走出辦公室找何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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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問題出在哪裏,事情就容易解決了。
陳立拉着鄭冰洋跟他們一起,與勝騰集團的談判代表接觸過兩次,摸了一下對方的底,之後鄭文遠除了聯系商務部及外交部的工作人員協助核實信息外,徐元洲他們也認識專門投資歐美證券市場的投資機構,能搜集一些潛藏在水底的商業機密信息。
多方面信息彙總過來,陳立便确認是勝騰集團一零年半年度财務狀态惡化,才導緻這次對乘用車合資項目的态度巨大轉變。
勝騰集團自身對中國大陸市場以及與中原客車集團的乘用車合資項目是抱以極大期待的,甚至計劃出售旗下新能源業務以及汽車電子控制系統業務籌集資金,以保證對合資項目的注資,但歐洲拖延迄今都沒能從次貸金融危機中徹底擺脫出來,勝騰集團的業務出售計劃臨時中斷,以緻合資項目到最後期限也完全看不到有成功的希望,于是就破罐子破摔,想着最後訛這邊一把。
大商資本提出對勝騰集團注資入股,對于陷入财務危機中的勝騰集團來說,無疑是救命的稻草,但問題是勝騰集團作爲法國的上市企業,大商資本的資金要出國,參股或者控股法國的汽車制造上市企業,面臨太多手續上的問題,有可能大半年都談不下來。
爲了避免乘用車合資項目無限期拖延下去,陳立提出的折中方案就是勝騰集團以合資項目50%的股份爲抵押,從陳立手裏拆借四十億的人民币借款,确保乘用車合資項目先順利推進下來,然後再慢慢談大商資本及陳立個人對勝騰集團的注資。
總投資高達兩百億的觀奇汽車制造基地最終确定在商都觀瀾産業小鎮内落地,之後就是長達半年對勝騰集團的注資談判。
一直到一零年春節前夕,陳立聯合鄭家控股的裕泰投資,加上青泉關并中小煤礦所溢出大量的資金,最終在大商資本的框架下,成立一個總規模達三十億美元的汽車産業投資基金(其中陳立個人占了三分之一),以十億美元參與勝騰集團的定增,換取勝騰集團30%的股份,又同時出資十五億美元,收購勝騰集團旗下的乘用車、新能源汽車子公司,實際上大商資本成爲乘用車合資項目的真正控制人,後續主要是如何消化勝騰集團的汽車制造技術跟管理經驗,以及跟勝騰集團其他的部門進行深度的合作。
而剩下的資金,則用于收購一家汽車及控制系統、智能駕駛技術研發公司合并到合資企業裏去,并增加對豐元集團、創元科技的注資,以提高這兩家企業在特種新能源電動車輛以及儲能動力電池等方面的研究跟生産,希望能在三到五年間,将商都市的汽車制造業産值從百億級提升到千億級
在這個期間,還發生一件意外事件,就是十二月底陳立、鄭文遠拉着周斌一起到法國,親自跟勝騰集團的高層進行接觸、談判,趕上苗靜那段時間休假想着到歐洲遊玩一圈,便跟陳立、周斌、鄭文遠乘同一班飛機。
飛機在抵達法國境内時,左側兩台發動機都撞上往南渡冬的灰雁而熄火,甚至有台發動機的尾部直接就要從機翼挂了下來,當時又偏偏趕到颠簸到極點的氣流,将一飛機的人吓得夠嗆。
下飛機後,大家都恢複正常,隻是将這次遇險談成一個談資而已。
苗靜一個人踏上休閑的旅程,陳立、鄭文遠以及周斌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在勝騰集團談判的代表入住酒店,但是在用過晚宴後,陳立準備喊上大家一起到酒店的行政酒廊繼續喝酒時,周斌突然跑到他房間裏,一本正經的說:“我們回去還要坐飛機,說不定遇到什麽事真就挂了——我有十年沒有睡苗靜了,說起來還真是想,我想我在上飛機回國前,怎麽也要再睡一下她!”
說過這話,周斌就不管陳立、鄭文遠、趙陽他們,收拾行囊叫了一部車,就直接去追已經抵達法國另一座城市的苗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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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終大地産商寫到這裏,已經可以說餘味盡了,跟網易簽約的字數也超過一些,還有個别伏筆怎麽處理,我心裏也是矛盾之極,不知道要怎麽交待,最終決定留白。一本書完結,總歸要說兩句,但一年半時間裏,同時更新兩本書,真是累得夠嗆,胡子都熬白了好幾根,目前完結其中一本,再想到另一本書也快完結了,我實在是很想快快樂樂的去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