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陸文雪跟向強交往的事情,向秋凝剛剛了解過一些情況,打電話過來:“陸均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陸文雪是小女兒陸亞琴的女兒,她還有一個哥哥叫陸文兵,依靠陸家的人脈,在廣城做舊房拆改項目。陸家在廣城比較霸道,我哥在的時候,跟他家沒有什麽接觸,最近兩個月,南華爲解決建設用地及項目儲備不足的問題,計劃并購陸文兵的公司……我把陸文兵及他公司的資料發給你郵箱裏——你覺得這裏面有什麽問題嗎?”
“我這兩天回商都參加中州經濟發展論壇,今天晚上向強硬湊過來找不痛快,讓我冷嘲熱諷了幾句,那個叫陸文雪的給人的感覺比較強勢,總覺得她跟向強在一起,沒那麽簡單。”陳立說道。
陸家、向家都在廣城,彼此之間應該早就知根知底,向強是什麽樣的纨绔子弟,陸文雪應該早就清楚,他們之前應該扯不上什麽感情不感情的。
要是雙方是世交,又在經濟、政治利益上有極深的糾纏,或許需要聯姻維系關系,但向秋凝剛才在電話裏也說了,向經義生前不僅跟陸家沒有什麽往來,甚至還在一定程度排斥陸家。
陸文雪自身的家世不凡,性格強勢的她不需要依附于向強,就已經是權貴的一員,也沒有必要委屈求全,去換取她本來就有的東西。
“你要是能找到人,了解一下這個陸文兵跟趙元有沒有什麽交集。”陳立說道。
“這個不需要調查,他們交集應該是有的,畢竟都是廣城人,甚至都有過合作,但在這個事情裏有沒有更深的關系,除非找私家偵探盯着他們,不然很難挖出來。”向秋凝知道陳立在擔心什麽,在電話裏也變得頗爲擔憂,說道。
向強這段時間的作爲,雖然叫她寒了心,但她還是不希望她哥一輩子的心血,以及她将青春灌注進去的南華會出什麽岔子。
趙元倘若純粹想将南華置業接手過去,這或許對南華置業并不能算是什麽壞的結果,但現在看上去趙元他們的算計跟陰謀更深,她就擔心整件事折騰下來,會不會将南華折騰散架了。
“陸文雪也是不大不小的明星,好像挺有名氣,我讓人找娛樂記者盯他們。”陳立說道。
趙元、向強身邊也都是助理、司機一堆,找其他人盯着,一旦露了蛛絲馬迹,隻會打草驚蛇,找娛樂媒體的記者盯陸文雪,就算被他們察覺了,也不會跟這邊聯系起來。
“好吧,”向秋凝問道,“你一個人在商都?”
“剛回浦江,有點事情要趕過來處理一下,你人在哪裏?”陳立問道,心裏則是默念着向秋凝最好不要在浦江,不然他就分身乏術了。
“處理哪個女人的事情?”向秋凝沒有說她在哪裏,隻是在電話裏慵懶的說道,“我困了,先去睡覺了。”
陳立挂了電話,剛拿起咖啡杯想喝一口,擡頭看到鄭冰洋已經下了飛機,這時候正站在咖啡館門前笑盈盈的看過來,他吓了一哆嗦,差點将咖啡都潑出去。
“跟哪個女人在電話裏偷情,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鄭冰洋拉着行李箱走進來,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腰酸背痛的,也不忙着坐下來,捏着酸腫的脖子問道。
“正跟别人商議着怎麽算計人呢,你就過來了,”陳立仰頭看着鄭冰洋,笑着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捏捏脖子?”
鄭冰洋今天穿着修身的牛仔褲,一雙美腿顯得又直又長;香港的氣溫很高,鄭冰洋臨下飛機時才套上一件灰色連兜的衛衣,洋溢着誘人的青春氣息,鞋跟沒有多高,但由于是腿特别修長的緣故,站在陳立面前特别的挺拔。
有一陣子沒有見面,陳立這時候心裏就有一種将她摟在懷裏的沖動。
鄭冰洋哪裏好意思在公衆場合跟陳立太親熱,橫了陳立一眼,在陳立對面坐下來。
陳立拿着錢包,到櫃台前幫鄭冰洋點了一杯咖啡加甜點過來。
不論是在機場還是回到市裏,兩個人隻要見到面就好,也不忙着現在就往回趕,更關鍵的是陳立猜測向秋凝這時候應該就住在甯城路,所以才在電話裏沒有具體說她在哪裏,他這時候就不能拉着鄭冰洋回甯城路188号。
“我們一會兒住到圓陀山去?”陳立問道。
“不要,我是過來工作的,又不是過來渡假的。”鄭冰洋搖了搖頭,說道。
“你按照計劃,明天上午坐飛機過來,下午到客戶公司拜訪都不耽擱事情,”陳立曉之以情、誘之以利的說道,“我剛看過天氣預報,明天的天氣特别晴朗,最适合看日出……”
“圓陀山還是一片工地,有什麽日出好看的?再說我已經預訂好酒店了,等會兒還得先去酒店,将房間開好……要不然我明天住進酒店,機票又是今天夜裏的,時間可就對不上了,”鄭冰洋說道,“我跟你不一樣啊,我可是替人家打工的,能讓老闆覺察到我借出差偷着玩嗎?”
“那我明天把你們公司給收購了。”陳立說道。
“去,”鄭冰洋橫了陳立一眼,說道,“我幫你也訂房間了,今天太晚了,不要去圓陀山了吧?”
“明知道是浪費,唉——你那點工資,夠你這麽糟踏的嗎?”陳立歎了一口氣,問道。
“……”鄭冰洋伸手要過來掐陳立,卻叫陳立一把抓住。
鄭冰洋的小手白皙纖長,今天要過來見陳立,還特意新做的指甲,紅豔迷人,就這雙小手,陳立都能玩一天。
這會兒,陳立放在咖啡桌上的手機屏閃了一下,陳立見是沈彤有一條彩信發過來,點開見是一張手的照片,接着沈彤又發短信過來:“鄭冰洋這騷蹄子傍晚特地做了指甲去見她的男人,你後悔去吧……”
“要不要告訴沈彤誰才是你的男人?”陳立笑着問鄭冰洋。
“……”鄭冰洋将陳立的手機搶過來,給沈彤回了一條短信:“我已經忘了這個女人,你哥我還能缺女人?”
沈彤回道:“滾。我睡了,不理你了。”
兩人沒有在一起,卻又公開分手,爲這事還鬧出好一陣子的尴尬,鄭冰洋這時候還遠沒有做公開兩人關系的心理準備,目前也隻是偷偷的找機會幽會,即便是沈彤,也不知道他們又情難自抑的真正走到一起了。
兩人在接機大廳裏又坐了一會兒,便開車去酒店。
到酒店後,鄭冰洋臉皮子薄,将兩間房都開了,但陳立死皮賴臉的賴在她房間裏不走,鄭冰洋也拿他沒轍。
兩人有一陣子沒見,心裏思念如火,到房間裏雖然已經十二點鍾了,卻絲毫沒有睡意,走進房間就情難自抑的吻在一起。
鄭冰洋現在将上半身都向陳立開放了,但陳立每次要有其他意圖,鄭冰洋就會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瞎摸下去;爲了防範陳立有什麽非分之想,鄭冰洋反鎖着門進衛生間洗澡,洗過澡後,還特地将牛仔褲穿好,看得陳立都忍不住想翻白眼。
陳立指天指地發了幾次毒誓,鄭冰洋才将信将疑的換上寬松一點的睡衣。
兩人蜷在被窩裏,四條腿疊纏在一起說着話,過了好久,鄭冰洋都能感覺到始終有東西頂着自己,問陳立:“這麽久還沒有下去,不難受嗎?”
“熬熬也就過去了。”陳立歎着一口氣,很受傷的說道。
鄭冰洋身子往前挪了挪,往陳立的懷裏貼得更近,在陳立的耳邊小聲說道:“我用手幫你,怎麽樣?”似乎聲音稍稍大一些,就怕被别人聽了去,又将被子拉上去,将兩人的頭都蒙住,似乎怕被别人看見。
陳立激動得都快要從被窩裏跳起來,待鄭冰洋的小手伸過來,真是叫他的骨頭都酥了幾分,手情難自抑的順着鄭冰洋光滑的後背往下伸。
鄭冰洋輕輕咬住陳立的耳朵,問道:“你幹什麽?”
“我也用手幫你啊。”陳立無恥的說道。
鄭冰洋牙齒用了一些力,陳立耳朵吃痛,隻得舉手投降。
兩人折騰到淩晨兩點鍾才睡過去,鄭冰洋第二天上午也沒有工作安排,睡到九點鍾,才起床下樓吃早餐,這時候黃朝成打電話過來,告訴陳立他通過朝赢投資信托賬戶購入南華股票,還有幾天就要過鎖定期,想問陳立下一步的安排。
陳立這段時間都沒有怎麽關注過南華置業的股價,與鄭冰洋吃過早餐,回到房間打開電腦,才注意到他鎖定的那部分股票,市值都已漲到七十五億了。
目前還搞不清楚趙元跟陸文雪、陸文兵兄妹到底有沒有什麽陰謀,陳立就想着先按兵不動,又随意查看新銳城的股價,還是在二十元左右波動,似乎還是沒有什麽投資機構對新銳城有什麽濃厚的興趣,卻意外發現萬邦的股價,從開盤到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就漲了很多。
鄭聰去職後,有很多投資機構對萬邦地産選擇減持,使得萬邦地産這兩個月來的股價陰跌了近二十個點,相比較其他的地産股,已經可以說相當價廉物美了,今天突然上漲四五個點,也很正常,應該是有投資機構看好萬邦地産的基本面相當不錯,選擇大舉買進待萬邦的股價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