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地步行街是浦江市中心,展現浦江近現代曆史文化風貌的一張縮影,之前是浦江典型的石庫門舊建築群,九九年由香港瑞安集團動工改造,創新地賦予其商業經營功能,把這片反映了浦江曆史和文化的老房子改造成餐飲、購物、演藝等功能的時尚、休閑文化娛樂中心。
陳立陪着李夢、向秋凝倘佯在新天地的夜色之下,仿佛時光倒流,有如置身于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的浦江,但随意走進一家西方風格濃郁的餐廳,建築内部則非常現代和時尚。
此時新銳星城三期正建設的民國風情街項目,也是取法于浦江新天地步行街,但新銳星城除了舊棉紡織廠外,其他的民國舊建築都要從商都市其他地方拆移過來,要做到外表修舊如舊,内部卻要符合現代居住及商業運營的性能,投入的代價更加高昂。
不過,陳立要将新潮銳城市廣場星城店與社區街鋪以及步行街以及舊棉紡織廠修繕後改建的文化創意産業園區一起,塑造成商都市的一個副商圈,在民國風情街項目上就不能随便糊弄,而這個做成之後,新銳星城才能真正成爲商都市寶塔區的高端住宅區。
逛到九點鍾,因爲陳立要開車不能喝酒,三個人逛完商場找了一間酒吧,就李夢跟向秋凝兩個女人喝了兩杯紅酒,覺得有些無聊,便到附近一家銷售進口酒的便利店裏買了一堆果味雞尾酒跟零食,開車回到廟店街弄堂的小院子裏,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這些進口的果味雞尾酒極好入口,陳立與李夢、向秋凝三個人将八瓶酒都分了喝下去,但準備走回甯城路188号,站起來就覺得酒勁從後腦勺湧出來,很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
“這什麽酒,後勁這麽大?”陳立見李夢、向秋凝兩個女人都喝得目紅耳赤、目光迷離,站起來都有些搖擺不穩,隻能繼續坐在椅子上。
“你是不是故意想灌醉我們兩個?”李夢有些口齒不清的問道。
“我今天就負責開車了,酒還是你們買的,不要栽贓我。”陳立撿起一隻長易拉罐的空酒瓶,看到上面标識着16%的酒精度都吓了一跳。
他剛才喝下三罐,相當于喝下去一斤多的烈度白酒,隻是剛才喝酒時,完全沒有酒多的感覺,待仔細看瓶身上的英文說明書,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們無意買的這種酒,含有咖啡因成分,口感又調得極好,一方面容易入口,另一方面咖啡因刺激神經,降低了對酒精的敏感性,不知不覺就遠遠超量了。
李夢、向秋凝兩個人也是傻乎乎的各喝了兩瓶半,都相當于喝了近一斤的烈性酒,遠遠超過她們平時的酒量了。
陳立見過向秋凝醉酒時折騰勁,還沒有見過李夢喝醉酒什麽樣,再加上他現在也是頭暈得厲害,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甯城路188号再倒下,就決定夜裏也住這裏。
陳立搖搖晃晃将兩個喝醉酒的女人扶上床,他就直接抱了一床薄棉子,剛想到鋪到地闆,便覺得頭暈目眩的厲害,直接往後一倒,近乎喪失意識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有一具嬌柔的身子貼過來,也不知道誰夜裏起來關上燈,屋裏漆黑一片,陳立頭痛得厲害,以爲是李夢半夜纏過來,覺得李夢這時候還穿着長裙礙事,身子貼過來都纏着他的手腳,便摸索到她的身後将拉鏈解開來,要将長裙脫下來,頭暈腦脹的,都完全忘了李夢昨天穿的那件長裙都叫他撕壞了,白天借了向秋凝的一身衣服逛街。
對方也是迷迷糊糊,配合将長裙脫下來,還繼續側趴在陳立的身上,兩人大腿都緊緊的糾纏交疊在一起。
陳立頭痛欲裂,昨天又跟李夢瘋狂了一整夜,即便有着反應,但也沒有那個心思,所以也沒有注意到那些細微的區别,懷裏的火熱嬌軀像蛇似的扭動,恨不得将自己整個揉進陳立的身體裏,還伸手在他身上亂摸,陳立還拍着她光滑的腰肉壓着聲音含混說道:“安分點,有人在呢,别把向姐給鬧醒了,讓她看戲。”
陳立說着話就又睡過去了,完全沒有意識到懷裏的火熱嬌軀在他說話的那一刻頓時就僵直在那裏。
向秋凝今天也是喝多了,但沒有上次醉得厲害,半夜醒過來一次,看到陳立睡在床尾她跟李夢的腳邊,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便将燈關了繼續睡覺,也沒有想到三個人睡着睡着就都睡橫過來了。
又重複昨天夜裏的夢,三個人糾纏在一起,甚至感受更加的真切,似乎有真正的滾燙堅硬抵着自己最饑渴的地方,令人沉溺其中難以自拔,脫掉裙子衣服,都仿佛是在夢,直到陳立拍着她的腰,她才驚醒過來,發現一切都不是夢中,睜開眼才發現她自己趴在陳立的懷裏,手也放在極不雅的地方,而李夢像嬰兒似的蜷在另一側熟睡。
向秋凝想将身子悄悄的縮回去,将裙子重新穿起來,但是她跟陳立的腿糾纏在一起,不用力氣根本抽不回來,她又怕将陳立給驚醒了,到時候四目相對太難堪了,偏偏自己身體裏的感覺還沒有消去。
這會兒李夢在睡夢裏翻了一個身,從後面貼住陳立,抱住陳立的後背繼續昏沉沉而睡——向秋凝吓了一跳,趕緊閉上眼,心想着叫李夢發現了,她還能說是喝醉酒,但要是讓李夢知道她是清醒了,她有八張嘴都解釋不清她跟陳立的現在狀況,這孫子怎麽就動不動習慣脫人家的衣服呢?
向秋凝又羞又急,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鬼迷了心竅,怎麽這麽配合就将裙子脫掉,半裸着睡在陳立的懷裏。
向秋凝正焦急着,就覺得身下陳海的身子陡然一僵,似乎醒了過來意識到不對勁。
向秋凝更是不敢睜開眼睛,但能感覺到陳立将她的大腿搬開來,摸到手機借屏幕的微光看屋子裏情形,向秋凝更是吓得連大氣都不敢喘,心裏這混蛋要是真誤會,或者假戲真做,她要怎麽辦,還要繼續裝睡?
一會兒向秋凝就感覺陳立将掉在床尾地闆上的薄羽絨被拉上來,蓋在她的身上,陳立側過去,跟李夢抱在一起睡了過去。
向秋凝睜開眼,适應屋裏微弱的光線,能大體看到陳立後背的輪廊,看到李夢讓牛仔褲繃得又直又長的大腿環在陳立的腰上,不由的回味起剛才将醒未醒之際那令人心蕩神移的感覺來,心想今天要不是李夢也在做,陳立這混球假戲真做,自己會不會一直裝睡下去?
現在向秋凝單獨裹一床被子,不再是半裸躺在床上,也就沒有再起來去将裙子穿起來,身子蜷縮在被子裏睡了過去,再醒過來時,有一道金色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射進來,她還睡在被子裏,但身後又鑽進來一個人,從那柔軟光滑的肌膚,也知道是李夢不是陳立了,這妮子睡到被子裏竟然上身什麽都沒有穿,也不知道她跟陳立清晨有沒有躲起來幹些什麽,這時候竟然把自己脫了一個精光。
“幾點鍾了?”李夢睡眼惺松的問道。
向秋凝見屋子裏沒有其他人,也不知道陳立跑哪裏去了,她坐起來翻找出手機,沒想到現在都已經九點多了——向秋凝還約好今天上午十點鍾跟浦江分公司的人見面,沒想到昨天喝醉酒,一覺睡到現在。
向秋凝七手八腳的打開旅行箱拿換洗衣服,
“向姐,你身材再好,我要是陳立,昨天肯定會忍不住對你動手動腳了!”李夢支着腦袋,看着向秋凝修長筆直的雙腿,皮膚雪嫩得就跟凝脂一般,腰肢纖細,臀部卻飽滿渾圓,線條有着令女人都眼饞的誘人。
“想看就照鏡子看自己的去!”向秋凝轉回身見李夢還盯着自己在看,拿了一件裙子丢李夢的臉上,她一邊解開胸罩,一邊走到窗邊,将窗簾拉開,想将讓外面的陽光透進來,卻看到陳立坐在院子裏喝茶,眼睛跟貓頭鷹似的圓溜溜的盯過來,盯着自己沉甸甸、水滴狀的胸上。
向秋凝還以爲陳立出去買早餐了,哪裏想到這混球竟然坐在院子裏喝茶?愣了片晌才将窗簾猛的拉上,七手八腳将衣服換好。
“陳立在院子裏?”李夢沒注意看到陳立,讓向秋凝拉開窗簾又猛然合上的動作吓了一跳,側過身子來問道,“沒給他看到眼裏去?”
“他倒是想!”向秋凝沒好氣的橫了李夢一眼,側過來讓李夢幫她将身後的拉鏈拉上來。
向秋凝跟分公司的人約好十點鍾見面,匆匆忙忙洗漱、薄施粉黛就先出門了,陳立與李夢還有着宿醉後的頭痛,出去吃過早點,又回屋歇了小半天,到中午才恢複過來。
李夢原本就沒有計劃在浦江留幾天,中午吃過飯,等助理及工作人員開車過來接,就直接趕往機場。
向秋凝到浦江,不能不聯系葉南嘉,再加上李夢都已經離開浦江了,她也不可能再住到廟店街,然而她沒有想到葉南嘉下午很早就直接拉趙晨趕到南華集團在浦江的分公司找她。
向秋凝沒有辦法甩開葉南嘉脫身過來拿行李,又不想讓葉南嘉知道她昨天在陳立那裏過夜,以免引起兩個小丫頭不必要的聯想,便發短信讓陳立安排人将她的行囊送到她夜裏會入住的嘉華國際大酒店去。
陳立在公司是有幾名秘書協助,但都不涉及生活上的私人事務,較爲親近的肖華身兼數職,比他還要忙碌,陳立下午也不去公司,便聽着向秋凝在電話裏指揮着,将瓶瓶罐罐的化妝品以及内衣都裝入旅行箱裏,然後親自開車趕到嘉華國際大酒店。
陳立将向秋凝的旅行箱直接交到前台寄存,轉身要走時,遠遠就看到葉倩雲站在酒店大堂通往二樓宴會廳的大理石樓梯口朝他揮手打招呼。
“好巧啊,陳先生你也在這裏?”葉倩雲說道。
“喊我名字吧,别把我喊老了。”陳立走過去笑道,看到葉倩雲跟另外一個女孩子身邊豎着一張立牌,寫着“怡華集團新品宣傳會”的字樣,沒想到怡華集團今天在嘉華國際大酒店搞活動。
陳立還不知道肖華跟葉倩雲的關系發展到哪一步,這段時間也沒有機會請肖華、葉倩雲以及王明建他們一起吃飯,宣暄了幾句話就告辭離開,他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走過來,扭頭轉身時就撞到一起。
“啊!”那人一邊走路一邊看手機,都沒有注意到樓梯口有人,撞到陳立才吓了一大跳,差點摔倒,将手裏的手機都扔了出去,急吼吼的指着陳立的鼻子就刻薄的訓斥,“你是怎麽走路了,走路怎麽都不帶眼睛?”
“……”陳立都忍不住氣笑了,他就轉了一個身,人還在原地沒動呢,這女人自己走路心不在焉,撞到他身上将手機摔了出去,倒是先反打一耙過來,說道,“好像是你撞到我吧。”
“你沒事堵樓梯口做什麽,你哪個部門的員工?你的經理是誰,誰叫你這麽跟我說話的?”那女人見陳立穿着白襯衣、黑西褲,還以爲是手底下的新員工,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見這女人三十四五歲的樣子,身材性感高挑,眉眼也長得極漂亮,再聽說她說話的口氣以及葉倩雲以及另一個女孩子惶恐的神色,陳立也能猜到她就是唐曉此時工作的怡華集團的董事長趙蓉蓉。
上回肖華在黃樓會館,因爲葉倩雲跟怡華的一名高管起沖突,事後陳立聽華錦石、孫海容說起來趙蓉蓉這個女人,知道她是模特出身,之後認了省裏一個大人物當幹爹,辦了模特經紀公司、化妝品代理公司,雖然沒幾年她的幹爹就案發進去了,又因病去世,趙蓉蓉卻毫發無損,這幾年竟然将怡華集團的規模做得相當不小,在浦江商界也是很具商業頭腦的一個名女人……
隻是脾氣未免跋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