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爲節省的方案,他可以從新銳星城劃出六十畝商業用地,建設民國風情商業街,将區棉紡織廠舊址與新潮銳城市廣場星城店貫穿起來。
這樣将新銳星城未來的商業配套面積,增加到四十萬平方米,勉強達到副中心商圈的要求,但新銳星城的主體規劃都是高層住宅,如此一來,整體風格就會被破壞掉!
陳立又将新銳星城及區棉紡織廠舊址的地質地形資料調出來。
民國時期,棉紡織業的運輸主要依賴于水運,區棉紡織廠舊址也不例外,西側緊挨着就有商江相通的惠水河流過。
陳立的目标,就是通過參與舊改項目,将新銳星城的建設用地一直要往西延伸到惠水河東岸,其實也就剩下區棉紡織廠舊址北面占約二百畝地的老住宅區還沒有談下來。
陳立考慮着是不是在新潮銳城市廣場星城店與棉紡織廠舊址之間,多劃一百三十畝,建造民國會館風格的高端别墅區,與民國風情商業街以及棉紡織廠舊址改造,作爲新銳星城的三期進行建設,以便将新潮銳城市廣場星城店往西到惠水河之間的建築風格統一起來。
這樣的話,要是能将區棉紡織廠舊址北部二百畝地置換下來,合并九百六十畝地,可以作爲新銳星城的四期高層住宅的建設用地先儲備下來。
陳立将前後思路想通透,電話聯系劉同江,讓他那邊先把第一稿的總體規劃方案做出來,然後去做王江教授等人的工作,争取四月之前,将區棉紡織廠舊址北部地塊置換下來的同時,也推進三期正式動工建設。
陳立跟劉同江通過電話,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聽着外面樓道裏“咚咚咚”踩着高跟鞋上樓的聲音。
陳立與向秋凝兩戶就在頂樓,聽着高跟鞋聲漸近,陳立還以爲李夢夜裏從穎河回商都,跑他這裏來蹭床了。
春節前後有半個月,陳立都沒有見到李夢,心裏也怪想得慌的。
他蹑手蹑腳走到門後,想要吓唬李夢一下,但高跟鞋聲停息後,沒見李夢拿鑰匙開門,也沒聽見李夢敲門,通過貓眼看出去,卻見向秋凝手裏提着一塑料袋的藥,身子虛弱的靠着房門,正拿出手包找鑰匙。
陳立看向秋凝滿臉潮紅的樣子,想必是發熱很嚴重,自己開車跑去醫院挂急診,然後這時候才自己開車回來。
陳立心想着向秋凝既然不願意麻煩他,他硬湊過去也沒有意思,便想從門後離開,卻不想向秋凝這時候轉過身來,虛弱的靠着門,說道:“我把鑰匙忘家裏了,真是蠢透了。”
陳立這才省得向秋凝雖然無法透過貓眼看到門後,但客廳裏的燈光通過貓眼有明暗變化,向秋凝也能猜到他站門後。
“你去醫院,怎麽不跟我說一聲?”陳立打開門讓向秋凝進來,問道。
“怕麻煩你。”向秋凝說道,她虛弱的厲害,走過來都要抓住門框才能站住,陳立伸手去攙住她的腋下,沒想到她身子往後一靠,陳立手隔着外套,就扶她沉甸甸的胸上。
陳立又不是故意占向秋凝的便宜,手往後縮了縮,半攙半抱,将向秋凝扶到沙發上坐好,摸她的額頭還是燙得厲害,問道:“燒這麽厲害,多少度,怎麽沒有留在醫院挂水,就買了這些藥回來吃?”
“一個人去看病已經夠可憐了,誰還想一個人半夜孤零零在醫院裏挂水?”向秋凝虛弱的靠在沙發上,說道,“沒事,沒有超過四十度。”
陳立吓一跳,沒想到向秋凝發熱會這麽嚴重,看到幾盒治感冒以退高熱的藥都打開過,想着向秋凝在醫院買到藥就服過藥了,塑料袋裏還有新買的體溫計,幫着向秋凝将外套脫下,讓她将體溫計夾腋下再測一遍,看她露出來腰肉都微微發熱,摸上去,燙得就跟火爐似的。
體溫計量好拿出來一看,向秋凝剛才在醫院吃的藥壓根就沒有用,體溫反倒升到四十度了,難怪剛才看她爬了一截樓梯就随時要摔倒、連話都說不動的樣子,她沒有暈倒在樓道裏,都算是好的。
這會兒向秋凝已經虛弱得連話都不想說了,身子軟軟的靠着沙發,欲睡非睡。
趙晨、葉南嘉她們到浦江上學後,房間雖然空下來,但被褥、床單什麽的都收拾走了,大半夜也沒有精力再鋪一張新床出來,陳立就将向秋凝抱到他的床上,拿毛巾水拿自來水浸透,覆蓋到她的額頭上。
就過了一會兒,濕毛巾就讓向秋凝的高燒體溫焐暖過來,陳立來回換了好幾遍,都不見向秋凝的體溫能降下,看到向秋凝拿回來的藥袋,有酒精跟藥棉,便将她的身子翻過去,将襯衣的拉鏈從後面拉開,露出都燒燙得一片绯紅的美背。
向秋凝倒是意識到陳立拿藥棉醮酒精替她擦拭身子降溫,所以陳立将她翻過來拉開拉鏈,她沒有掙紮,但陳立要将她的身子翻過來,将她的後拉鏈蕾絲圓領襯衫拉起來,她便拽住衣襯不讓。
陳立無奈的苦笑道:“你怎麽沒有當病人的自覺,我能占你這點便宜?”
“被子。”向秋凝虛弱得都話都說不動,示意陳立将被子拉過來将她的身子遮住。
陳立沒有辦法将被子把她的身子蓋住,但向秋凝實在是沒有力氣,自己連衣服都脫不動,陳立伸手到被子裏,摸索着幫向秋凝将衫衣、半步裙以及褲襪都脫了下來。
因爲向秋凝一定要藏在被子裏,陳立看不見,手在被子裏摸索着,反倒碰到的地方更多,隻是這時候也真是沒有心思占向秋凝的便宜,隻覺得向秋凝身上每一處肌膚都是滾燙,然後拿藥棉沾着酒精,給她身上感覺最燙的肌膚擦拭降溫。
到淩晨三點鍾,又給向秋凝吃了一輪藥,看她體溫好不容易降到三十八度以下,陳立才抱了一床被子在向秋凝旁邊打地鋪睡了下來。
陳立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睡夢裏感覺被人狠踩了一下猛的驚醒,這時候聽到向秋凝尖叫一起,白花花的一具嬌軀,就朝他的臉直摔過來。
陳立睡覺很老實,雙手都掖被子裏,看到向秋凝摔過來,這麽短的時間根本來不及躲,也來不及伸出手去擋一擋,就看到被蕾絲藍胸衣裹得鼓漲漲的半圓,朝他的鼻子猛拍過來,肚子更是被向秋凝的膝蓋隔着被子頂了一下。
向秋凝卻雙手撐住了地闆,沒有摔倒臉,隻是她睡醒過來,身體感覺舒服一些,沒有看到陳立的人,還以爲陳立在書房或客廳裏睡覺,沒想到陳立就在床下搭了地鋪。
她要去上廁所,都沒意識到床邊有人,下床一腳隔着被子踩陳立的大腿上,吓了一大跳,身子失去平衡,就摔倒下來,雖說有陳海跟被子在下面擋着,她雙手還撐了一下,但也有些發蒙,過了好一會兒才省得自己半露的胸部就壓在陳立的臉上,而昨天陳立爲方便幫她擦拭身子,又差不多将她扒了一個精光。
向秋凝下意識就抓住被子往身上裹,陳立想将被子拽回來還拽不動,笑道:“你現在有力氣了啊,看來吃藥還是有用的,”伸手去摸向秋凝的額頭,感覺得向秋凝的體溫已經徹底降了下來,今天歇息一下應該沒有什麽事情了。
然而在陳立伸手過來時,向秋凝閉上了眼睛。
看向秋凝美眸閉上後長睫毛朝上高高彎翹着,陳立禁不住心神微微一蕩。
向秋凝嘴唇有些發白,豐腴的臉頰白嫩似雪,身子沒有裹到被子裏,露出纖細性感的鎖骨跟白皙圓潤的肩膀。
“現在幾點鍾了?”向秋凝睜開眼睛問陳立。
陳立看窗簾縫隙裏透進來的光微微發青,心想應該沒有睡幾個小時,擡手從床頭櫃摸到手機,拿下來一看,才剛剛過六點鍾,他才睡三個小時不到,打了哈欠告訴向秋凝,說道:“都不到六點鍾,你先去洗個澡,接着睡一覺,應該就恢複元氣了。”
陳立将被子拉過來一點,側過身子,讓向秋凝起身去浴室。
“你閉上眼睛。”向秋凝懶得這幾步還要穿衣服,讓陳立閉上眼睛。
“我閉上眼睛了。”陳立騙向秋凝道,然後就見一條雪白筆直的大腿從他身上跨過去,向秋凝這時候也是警惕的低頭看過來,見陳立壓根就沒有閉上眼睛,氣惱不得,便跳着躲進衛生間裏。
向秋凝臉看着瘦,但身子卻是恰到好處的豐腴,腿直臀圓腰細,像小鹿似的跳進衛生間,半露的背影有着說不出的迷人,害得陳立當下一點睡覺都無,直覺白晃晃的身影在眼前晃。
過了好一會兒,向秋凝裹着浴巾走進來,見陳立還睜着眼睛,問道:“你怎麽還不睡?你接着睡吧,你都沒睡幾個小時吧。”
“約好九點鍾到辦公室讨論方案,要是再睡,總放别人的鴿子不好,我想着起床做什麽早飯才好,你想吃什麽?”陳立問道。
“随便。”向秋凝跳上床躺到被子裏,過了一會兒覺得在被子裹着浴巾不舒服,就将浴巾抽了出來,扔到床尾。
陳立站起來,說道:“真想将被子掀開來。”
“……趁人之危,有意思嗎?”向秋凝美眸橫了陳立一眼,雙手作勢将被子狠狠的拽緊。
陳立笑了笑,走到衛生間裏洗漱,然而關上房門走出去。
昨天夜裏還剩半碗筍絲豆瓣湯、一隻鳕魚獅子頭,陳立想着向秋凝需要營養,又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便淘了半碗米與筍絲豆瓣湯混在一起熬粥。
陳立在書房将每天早上必看的工作郵件浏覽了一遍,撿重要的郵件回複過,都已經是七點半了,筍絲豆瓣粥已經熬好,又将鳕魚獅子頭放蒸箱裏溫熱,擺上桌,才進卧室喊向秋凝出來吃早飯。
向秋凝這會兒又睡着過去,睡夢裏眼睫毛都一跳一跳的,光滑圓潤的胳膊壓在這被子上,顯得特别的白嫩、充滿彈性。
陳立走過去推了向秋凝一下。
雖然回籠覺才睡了一個半小時,但是高燒退後的回籠覺,向秋凝睡得格外的滿足,看了陳立一眼,剛要伸懶腰坐起來,才意識到自己被子什麽都沒有穿,趕緊抓住被子以免滑下去。
見陳立一臉失望的走出去,向秋凝拿起枕頭朝他的後腦勺扔過去,穿着衣服進衛生間洗漱,然後走出房間,将一碗粥以及半隻鳕魚獅子頭吃下肚子,意态踟蹰跟陳立說道:“人還真是奇怪,昨天夜裏都感覺自己都快不行,都差點想寫遺囑,今天睡了一覺,就完全活過來了……”
“我是累得想寫遺囑了!”陳立叫苦道,問向秋凝,“你等會兒是繼續在我這裏睡覺,還是回公司去?”
陳立知道向秋凝現在在公司裏有備用鑰匙。
“我回公司去,再在你這裏睡下去,不知道要被占多少便宜。”向秋凝笑道,拿起昨天扔玄關櫃上的車鑰匙,就推門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