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泉市房地産價格暴漲,就目前而言,受益最大的還是地方政府。
青泉市主城區東北翼暨濱江新區地塊,零三年初時,住宅建設用地才二十萬一畝,但随着房産價格突飛猛進,以及新注冊房企如雨後春筍般湧出,濱江新區的住宅建設用地價格,到今年七月的土拍會,就激增到兩百六十萬一畝,在地價上先追平商東新區。
相對來說,青泉前期主要還是住宅、投資商鋪受到熱捧,寫字樓相對冷落,濱江新區在珠江大道以西的寫字樓商業用地價格,都還在兩百萬以下。
以此衡量,陳立此時的開價是高了一些。
要知道陳立當初拿下青泉新銳城三千六百畝建設用地,總計才付出二十四億元,現在青泉新銳城北區的超高層建設用地,每畝作價四百萬,就相當那六百畝将之前所有的拿價成本都覆蓋掉了。
孔文正雖然也算是新銳城的間接股東,在商海縱橫這麽多年,也不得不承認,陳立做生意,出手買進夠狠、出手賣出更狠。
“哦,對了,爲後天的開盤預熱,今天晚上新銳城要搞一場大型煙花表演,孔總有時間可以過去參觀一下;不過,我晚上可能有些事情,就不能陪孔總了。”陳立站起身來告辭,邀請孔文正參加今天晚上新銳城舉辦的大型煙花表演。
“好咧,我晚上一定過去;到時候周總或者錢總有空,就可以了。”孔文正站起來笑着送陳立他們離開。
從蓮花會所出來,時間還早,錢萬裏、周大海拉着鄭文遠、徐元洲、丁洋回酒店打牌去,陳立推說回公司還有事情要安排,就直接開車走了。
陳立沒有去銷售中心,而是将車停在柳林河畔,發短信給何婉,問她在做什麽。
何婉剛才跟唐華清、趙陽他們開完會,過了片刻,就拿着手包往河邊走了過來,做賊似的鑽進陳立的車裏。
“還以爲你今天抽不出時間來呢,我都準備回商都了。”何婉将手包放儀表盤上,脫掉高跟鞋,蜷坐在副駕駛位上,側過身子,安靜的看着陳立。何婉穿着紫色的連衣裙,身姿豐腴而迷人,裸露出來的肌膚雪白剔透,她坐進車裏,将發髻散下來,微微彎曲的秀發披散開來,襯得臉蛋更是精緻迷人。
“不要走,我剛将老錢他們都打發走,就準備單獨陪你看夜裏的煙花表演。”陳立看着何婉說道。
“那麽多人都在,你怎麽陪我?”何婉也渴望跟陳立單獨相處的時間,但今天錢萬裏、鄭文遠他們都留在青泉,她要是跟陳立單獨相處,怎麽可能不被其他人撞見。
“虧你還是新銳城的總裁,房子開盤之前都被人偷光了還不知道?”陳立從儀表盤下面拿出來一串鑰匙來,晃給何婉看。
“還以爲你拿那套房,是有别的用處,隻能假裝不知道。”何婉知道陳立從銷售中心那裏拿走一套樣闆間的鑰匙,那裏确實是今天偷藏起來觀光煙花表演的最佳地方,隻是陳立之前沒有跟她說,以爲陳立另有用處,也就假裝不知道。
“你們女人心眼真多,我說你應該知道我拿了鑰匙啊,怎麽就不吭聲問我呢?”陳立笑着說道。
“我們女人,除了我,還有誰?”何婉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陳立問。
“我媽啊,我嫂子趙靈珊啊,她們一個個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心眼也不小啊,”陳立笑嘻嘻的岔開話題,說道,“我幾次跟我哥在外面吃飯,一過九點鍾,我小侄子準時就會打電話到我哥手機上,你說這能不是我嫂子教的?我爸科室要有什麽漂亮的女醫生、女護士,我媽待人家關系可好了。”
“你媽、你嫂子知道你在背後這麽損她們嗎?”何婉笑盈盈的問道,她又看了看手表,說道,“我說過要回商都的,車不能停銷售中心樓前,我先将車開走,等晚上過去找你。”
“我把事情都推開了,今天就陪你——你将車子開過來,我們先找地方逛逛去,吃過飯再回來還來得及。”陳立說道。
何婉也不說什麽,畢竟青泉主城區也有四五十萬人口,他們找個偏僻的旮旯角落裏聊天、吃飯,也不可能真就那麽巧,被熟人撞見。
等何婉将車開過來,陳立就将他的車停到地下車庫裏,兩人開一部車到市裏,逛到下午六點鍾,吃過晚飯,又到超市買了幾瓶酒、鴨脖子之類的小吃,将何婉的車寄存到市裏的一家停車場裏,就坐出租車趕回到新銳城。
這時候新銳城内已經人山人海,都是跑過來看煙花表演的市民及附近村民,陳立跟何婉坐電梯到十二樓的樣闆房,坐到轉角陽台上,恰到好處能将今晚煙花表演的場面盡收眼底。
柳林河從南往北流淌,進入青泉新銳城的南區,就是七座大小不等、總面積達六百畝的湖泊群,青泉新銳城低密社區,就分布在七座湖泊的周邊;而中區的高層住宅、寫字樓雖然密集,但能将七座湖泊的美景盡收眼底,視野也極爲開闊。
青泉新銳城南區總計也就一千二百畝占地,其中一半的用地都改造成清澈見底的湖泊,沿岸皆草樹成蔭,而從南區往北,湖水又收束到河道之中,但中區一直往北則是一點五公裏、寬一百米的開闊河道,再往北則是青峰山東麓濕地公園範圍内的小湖泊群。
新潮銳花費十億,硬生生在缺乏水景的濱江新區核心地域,造出這一片河湖共存的内景,除了四座跨度達二百米的大型公路橋梁外,低密區的中小橋梁更加密集,造型也更加典雅精緻,造價都是不菲。
包括青峰山大橋以及柳林河水系改造在内,青泉新銳城前期投入已經超過六十億,這差不多是秀山新銳城前期投入的三倍還多。
陳立與何婉剛進屋沒多久,煙花表演就開始了,就見一束束耀眼的禮花沖到半空噼裏啪啦的炸開,金色、銀色、火紅色的煙花四處綻放,光彩奪目,将夜空都照得透亮,吓得何婉一跳。
天空一下子被照這麽亮,他們站在十二樓的陽台上,很容易就會被樓下的人看到,好在樣闆間裏窗簾什麽的都裝齊了,何婉趕緊将外層的遮光紗簾拉上,靜靜依在陳立的懷裏,靠着窗台上,看着像百千散落珍珠般的煙花,再次在夜空綻放開。
煙花一顆接一顆的綻開,這場煙花表演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才停息,也在這個過程當中,何婉的長絲襪被陳立褪下來,扶着欄杆彎腰趴在那裏,與那最燦爛的最後一束禮花一起升上雲端。
夜空重新恢複到靜寂之中,何婉幾乎要癱下來,她紫色的裙擺層層疊疊的堆在纖盈的腰間,仿佛雪蓮花在夜色下綻放,小腿又細又長又白。
何婉羞澀着放下裙子,坐到陳立的懷裏,美臉像飲過酒似的紅豔,美眸流波,透着說不出的柔情蜜意。
樓下人聲依舊鼎沸。
青泉還是第一次搞這麽盛大的煙花表演,很多市民看了很過瘾,也是流連忘返——當然,銷售中心在河畔的廣場還組織了其他的室外表演,以便被煙花表演吸引過來的市民,能在新銳城内部駐足停留更多的時間,更深處的了解新銳城内部的更多景觀以及沿河商業街風格各異的建築。
中區以高層住宅及寫字樓爲主,要将泰晤士河的風格引入青泉,更主要還是依靠柳林河兩岸的商業街建築以及幾座主跨河橋梁去呈現。
過了好久,何婉恢複些力氣,坐起來要進衛生間清洗一下,陳立手機屏幕閃了兩閃,何婉探頭看過來,卻是李夢這時候發短信過來:“看到你的車了,怎麽沒看到你跟鄭文遠他們在一起?”
陳立昨天跟李夢在一起時,都沒有聽李夢說她要過來,應該是臨時有事到青泉來了。
見何婉眼睛裏有疑色,陳立笑道:“你說我該怎麽回?就說我晚上喝了酒,随手将車扔地下車庫了?”
“李夢可能有什麽事情找你談吧,你騙她做什麽?”何婉說道,“我一會兒去拿車回商都去,我有兩天沒見到曦曦了——曦曦這兩天開學,我都沒有回商都,昨天在電話裏都跟我抱怨好一會兒了。”
“李夢能有什麽事情找我?我陪你回去。”陳立接着又跟李夢發短信說道,“我坐何婉的車回商都了。”
“我看到晚上的煙花了,真漂亮——新銳城應該能賣得很好。”李夢看似毫無破綻的回道。
何婉将長絲襪從窗台上撿起來,便進衛生間了——陳立将房間裏好好收拾了一下,省得後天售樓人員帶着客戶進來參觀,看出什麽蛛絲馬迹出來,收拾之後也跟着進衛生間,看到何婉站到噴淋頭下沖澡,同時手小心翼翼将長發捧起來,避免被水濺濕。
陳立走過來,幫何婉将她那豐盛迷人的秀發捧起來,看着微涼的清泉濺落在她嫩白如玉脂的肩膀,看着她動人的曲線,忍不住伸過頭去在她迷人的肩窩吻了一下:“你真漂亮。”
何婉美眸橫了陳立一眼,問道:“比李夢還漂亮?”
陳立吓了咯噔一跳,心想他跟李夢的事雖然被向秋凝撞見,但在其他人面前沒有露馬腳啊?裝糊塗說道:“李夢那是帶刺的玫瑰,她漂不漂亮,關我什麽事?我總不可能跑過去招惹她挨紮一身血。”省得何婉心細看出些什麽,陳立伸手将水龍頭關掉,将何婉拉到盥洗台前,在她身上親吻起來。
“不要了,不要了,我剛剛都白洗了。”何婉吓得小聲尖叫起來,要将陳立推開,身子同時往後退,但是樣闆房的衛生間比較狹小,盥洗台比較窄,何婉身子沒有辦法往後退太多,又讓陳立抱住纖盈的腰……
兩人折騰到直到夜裏十一點,才坐車到市裏拿車,再一起開車回商都。
好在青峰山大橋今天正式開通,從青泉市裏走東快速通道過江,經挹江大道,拐上鍾秀路,到湖濱佳苑,全程不到三十公裏,都不需要半個小時。
要是僅計算從秀山新銳城到青泉新銳城的路程都不到十五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