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東新區除了最先作爲啓動區進行建設的東山片區外,目前率先啓動CBD中央商務區、國展中心、新市政府大樓由南華集團負責承建,加上新潮銳在新市政府大樓西側同時啓動的超級大盤新銳城,以及海關大廈、電信大樓、省地震局辦公大樓、審計大廈等諸多省市企事業單位承建、将要遷入辦公的高層建築,商東新區也可以說形成一定規模了。
不過,目前蜂擁到商東的地産商,前期也主要圍繞CBD中央商務區及東山片區小幅拿地進行開發運營。
相比較高達三百平方公裏的規劃面積,商東新區距離最終建成,發展成商都市新的主城區域,爲時尚遠;以及中原省未來的經濟發展到底如何,誰也不敢打保票就一定能一帆風順下去。
現在全國上下更是讓非典疫情搞得人心惶惶,學校放假、高校封校,餐飲、旅遊等産業一塌糊塗,很多工廠、企業都處于半停頓狀态;就連新潮銳的新房銷售、二手房中介交易以及新潮銳城市廣場、觀瀾商業街都變得非常不景氣,短時間内讓大家很難對未來的經濟形勢能有很強的信心。
誰都沒想到陳立卻是信心十足,不僅将今年從新潮銳置業分得的紅利,新注冊成立新的私人公司繼續在青泉拿了兩宗地,這會兒又建議新潮銳置業繼續在商東新區增加建設用地儲備。
東山華府五期年後就開盤銷售,在非典疫情搞得人心惶惶之前,回籠了近兩億五千萬的資金。
“這小子一向是劍走偏鋒,不過倒符合我的口味——非典疫情,衛生部及地方政府前期控制媒體報道,在海外掀起很大的風波,質疑政府的公信力,但就像陳立所說的,我們能夠看到深入基層的動員和控制能力,這即便是歐美等發達國家,都遠遠不能跟我們比的,”
鄭文遠在國外厮混過好些年,對國内外的情形其實有更直觀的比較,不會盲目崇洋媚外,但有時候身爲大院子弟,反而沒有陳立看得那麽透徹,然而看到陳立有這麽強的信心,他能很快更堅定的站到陳立,說道,
“我覺得國内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個疫情應該不在話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疫情控制住,經濟整體上升勢頭應該不會被打斷——說起來,現在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時機。”
胡國銘看着陳立,問道:“中央商務區周邊能占的地塊,差不多都讓其他開發商瓜分了,這兩年都陸續會進入建設周期。下個月,商東新區倒是有四宗地拿出來拍賣,但也是受非典疫情的影響,這四宗地都比較小,都隻有一兩百畝的樣子。不管未來的經濟形勢如何發展,相比較新銳城及新潮銳置業的發展規模,現在拿一塊一兩百畝大小的地,意義不大,也不符合你的風格啊!”
“螞蚱腿再小也是肉啊,老胡你現在财大氣粗,有點看不上螞蚱腿了?”
陳立笑着說道,
“鄭哥說我劍走偏鋒,其實沒有說對,我主張新潮銳置業這時候增加用地儲備,還是從公司的長期發展規劃來看的。新潮銳置業發展今天的規模,但隻要财務是健康的,已建成、銷售多少面積,那建設用地的新增儲備,應該要比這個數字更高,才是一個正常的狀态。從我們啓動新銳城項目之後,我們新建樓盤、已售加待售房屋,已經用去四百畝建設用地,那就應該至少補充四百畝的建設用地,才是應該的。對未來的經濟形勢發展趨勢我們要有判斷,但公司運營的正常動作,不能被我們的判斷所打斷,要知道,我們的判斷有時候常常會是錯的……”
錢萬裏想想自己從商這麽多年,幾乎遇到大的風波,都是過度自信于對形勢的判斷,過度悲觀,常常會錯過發展機會,過度樂觀,又常常陷入難拔的困境,卻沒有想過,以新潮銳置業目前的狀态,繼續拿地才是最正确的選擇。
既然要增加土地儲備,爲什麽不在地價低的時候出手?
胡國銘笑着說道:“好了好了,商東新區下個月要拿出來拍賣的四宗地,你看上哪一塊地了?”
“我倒是挺看好商東南邊、工農南路臨近江邊的那宗地,”陳立說道,“但具體情況還是要等到土地拍賣時再看,說不定别人也想着出手拿那塊地呢。”
錢萬裏看了一眼何婉,見何婉陷入沉思似乎也不知道陳立有什麽打算,沉吟問道:“工農南路那塊地,雖然都屬于商東新區的規劃區域,但畢竟往南偏太多,要靠近商江邊了,估計過好幾年才能看到那裏的價值。”
“一兩億的資金買塊地而已,就算商東新區一直發展緩慢,那就當作儲備用地先囤在那裏,過三五年再開發就是。”陳立笑着說道,好像一兩個億資金砸過去,跟在大街上花二十塊錢請衆人吃雪糕而已。
“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麽鬼主意,快說來給我們聽聽?當初玩新銳城,讓我們全都捏了一把汗,心髒都要快被你搞出來了,現在你真要有什麽想法,再藏着掖着,我們這些董事可是要聯合起來彈劾你啊……”錢萬裏揪住陳立問道。
“對,這小子就這點招人恨,太不地道了。”鄭文遠說道。
陳立雙手一攤,說道:“說起來,還是我對商東未來的發展比你們更有信心。現在大家都不看好距離CBD遠的邊緣區域,才競争少,地價低,但過兩年商東新區大規模發展起來,這些地塊增值空間就大——我的想法就這麽簡單,你們信不信,我沒有沒辦法了。”
陳立擺出一副愛信不信的态度,錢萬裏他們也沒有辦法。
反正是非典時期,新潮銳内部也沒什麽事情,大家就準備在壹号公館吃晚飯,再湊幾桌牌局。
何婉倒是要照顧曦曦,沒吃晚飯就走了,陳立也是吃過晚飯,借口對聚衆賭博沒有興趣,便開車趕到水利局家屬樓,準備幫李夢拿兩身換洗的衣服,送到醫院去……
陳立剛到水利局家屬樓,李夢發來信息,問陳立在幹嘛。
陳立打電話過去:“剛跟他們忙完,現在正在你家裏收拾一些換洗的衣服,待會給你送過去。”
“算你有良心,正想要跟你說這事兒呢,記得把我筆記本電腦帶過來——可惜這裏沒有網,這樣吧,你去書櫃上給我挑幾本書帶着,還有……”李夢那邊喋喋不休地要求着各種事情。
“姑奶奶,不是三天嗎,你準備讓我把家給搬過去?”陳立見李夢簡直想弄輛貨車把家裏的東西都給搬過去,有點無語。
李夢那邊無奈地說道:“本來說好的三天,結果醫院發現我體溫确實太高,非要把我當非典疑似病例給隔離起來,我算是出不去了。”
“要多久?”
“聽護士說,正兒八經的非典患者隔離治療21天之後沒有反複,才可以出院,像我這樣的情況,要等常規治療退燒之後,再看情況,反正這兩天我不打算能離開醫院……”
…………
…………
陳立按照李夢的交代,收拾了兩大包東西開車趕到中大附院,還沒走到李夢口中說的小樓,就被醫院保安給攔了下來,整個小樓的外圍拉起了警戒帶和交通警示牌圍成的路障。
陳立說明來意,保安手裏拿着對講機向裏面通報情況,不大一會走出一個全身裹着白色隔離服,帶着帽子口罩的醫務人員,跟陳立交涉,看到陳立帶了這麽多東西過來,醫務人員隻拿了換洗衣服,讓陳立把所有東西全都帶回去……
見陳立還想再堅持,隻見這個醫務人員眼睛一瞪,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送來的所有東西,我們每一樣都要經過層層把關,層層消毒才能送進去,就這樣也不能保證是否所有病毒都會被殺滅,你能不能不要添亂……”
眼見醫務人員不搭理他,頭也不回地走進玻璃門内的紫色光影裏,陳立也不好說什麽,隻能拎着東西回到車上,給李夢打電話說明情況。
“我看你這住的這個隔離小樓挺嚴格的的啊,你小心點,别沒非典,讓其他人給你傳染了。”陳立雖然覺得沒什麽,但是仍然替李夢有些擔心,這種事情誰能說的好。
隻聽李夢那邊說道:“放心吧,真正非典患者的隔離措施比這個要嚴格多了,我們這個樓是發熱疑似非典患者隔離觀察區,單人單間不讓出門,走廊、房間不間斷消毒,有人送吃送喝,就是無聊啊!”
“你的高燒褪了沒有?”
“醫院給輸了液體,體溫已經正常了,還好我不是非典,不然你也得進來陪我!”
坐在車裏跟李夢聊了一會,陳立打算回去,将要挂電話的時候,看到李夢所在的隔離小樓南側是一片茂密的灌木叢和觀賞樹木,便問李夢住幾樓,房間在哪個方向。
陳立從駕駛抽屜裏拿出前幾天何婉就給他準備的口罩戴上,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在醫院裏溜達了一圈,畢竟隻是醫院的隔離措施,又不是什麽軍事管制,醫院的隔離措施也隻是禁止人員出入。
還好李夢所在的房間,是在隔離樓的東南側二樓,除了一樓窗戶上有鐵窗之外,而來開始就隻有玻璃窗。
陳立瞅瞅四下沒人,邊跳過幽徑兩側的四季青,來到了一人多高的灌木叢裏。
先讓李夢到窗台前晃一圈确認好房間位置,陳立貓着腰在牆根兒下面轉了一圈。
這幢隔離樓屬于老式建築,集中供暖的暖氣管道鋪設在牆壁外面,而且是碗口粗的鐵管,用鐵箍固定在前面上,正好可以在攀登時腳下借力。
李夢從窗戶上伸頭,看陳立嘴上叼着塑料袋,裏面應該是放着一摞書籍,不由得有些興奮,小聲地說道:“你小心一些,我去把燈關了。”
幾乎是沒有費什麽力氣,陳立就順着暖氣管道攀登到了二樓,這種老樓還有一個好處,陽台延伸部分特别寬敞,用來擺放花草或者晾曬物品……
李夢早就把陽台上的兩盆花給挪到了一邊,陳立慢慢伸腳站到了陽台上,由于隻是二樓,心裏除了擔心被醫院人員發現之外,并沒有什麽額外的壓力。
借着遠處透過來的燈光,陳立發現李夢在昏暗中顯的非常興奮:“一會不會有人過來吧?”
“已經查過房量過體溫了,再來就是明天早上了!”李夢接過陳立手中的袋子,從裏面拿出幾本書平鋪在枕頭下面的床闆上。
房間門上的方向探視口被李夢用報紙擋住,走過去一看,連門也反鎖了,就走回來躺到李夢的床上:“今晚我陪你在這裏。”
“拉到吧,萬一讓醫院發現,給你扣在這裏,新潮銳上上下下還不恨死我?”李夢拿腳踢陳立耷拉在床下的小腿。
陳立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到了床邊,并且按倒在床上摸着她的額頭,果然已經退燒,說道:“你是怕他們恨你呢,還是怕以後大家知道我們有一腿,你不好做人?”
“切,姑奶奶我怕什麽,倒是你啊,昨天差點讓何婉給堵到家裏心慌成那樣子,要是再因爲我被扣在醫院,你不怕何婉傷心欲絕?”李夢趁勢将大腿搭在陳立的小腹上,還不老實地上下輕輕地摩擦。
陳立注意到李夢說這話的時候,話語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楚,不由得将李夢豐滿的身軀摟緊。
“正好這段時間,你趁機在這裏休息一下,反正最近也沒什麽大事兒,禦隆的班底都是你在碧沙時的心腹,你大可放心,”陳立岔開話題道,“反正這裏可以打電話,外面的事情你也随時能掌握。”
或許李夢也察覺到了自己動情似的流露,也感覺到了陳立此時的變化不再是放蕩不羁,李夢從陳立懷裏掙脫出來抱着腿坐在床上:“前幾日我去青泉,發現新潮銳城市廣場非常冷清,這次受到的沖擊真是不小啊。”
陳立靠着床頭,重新把李夢掰過來抱在懷裏:“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也不用太擔心,相信這陣風很快就會過去,全國都動員起來了,要是治不了這個小非典,那還不亂了套了。”
“聽說你在青泉又注冊了一家公司,讓你那個小兄弟在那邊照應着,我打算在你們别墅區旁邊拿塊地,借着你們别墅擡高我們禦隆的房價……”
“那就别遲疑,趁着現在不景氣,許多投資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正好可以多拿下地塊出來。”陳立說着話,手裏開始變得不老實起來。
跟何婉的羞澀被動不同,他每次隻要動李夢,李夢就會變得非常主動,一副要把他給反奸的樣子。
上午發燒發的那麽厲害,也不知道李夢此時竟然還有這麽大力氣,結結實實地把陳立按倒在床上霸占了一回。
醫院的小床是鐵架子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兩人根本不敢亂動,擔心走廊走動的醫務人員會聽到房間的動靜撞門進來。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裏,兩人全都壓制着體内的能量,卻又不甘心想要征服對方一般激烈地戰鬥了三百回合……
逐漸進入深夜,窗外草叢裏的蟲鳴猶如夜曲,終于得到滿足的兩人才相擁着躺在床上休息。
最後李夢拿出陳立帶來的睡衣,啥也不穿地套上,将換下來的衣服塞進收納袋裏拍着陳立的胸脯說:“别在這裏睡,今晚你去我家睡吧,順便給我衣服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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