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何婉很有些醉意,讓陳立攙摟着腰才不至于走路踉跄,看到陳立的父母跟姥爺,也驚了一下,想要掙脫陳立的攙扶,腳下卻絆了一下,虧得陳立手沒有松開,才沒有摔倒,站穩腳才狼狽不堪的掙開陳立的胳臂。
換作其他時候,何婉也不至于太慌張,這時候毫無心理防備,她也是帶着醉意靠在陳立的懷裏往外走,甚至陳立惡作劇的在她腰上輕撓着,她都極享受,心裏美極了,這一刻甚至都不敢拿眼睛去看陳立的家人。
見他爸媽滿臉狐疑的盯過來,還朝這邊院子裏探望,顯然是想看有沒有其他人跟他們在一起,又或許就是他們倆孤男寡女連家都不回,跑到這裏喝成這般模樣——陳立自然恨不得周斌、趙陽能飛過來救場,但這時候隻能摸着鼻子,笑嘻嘻的說道:“靈珊姐也來青泉了啊,怎麽不早說?早知道我就拖何總回咱們家一起喝酒了……”
确認隻是陳立與何婉兩個孤男寡女在這裏喝成醉醺醺的樣子,趙靈珊挺着肚子,走過來幫陳立将何婉攙住,跟陳立說道:“十一放假沒什麽事兒,我和你哥就回來住兩天,知道你今天也回青泉,但想着今天新潮銳城市廣場開業,肯定特忙,就沒有打電話給你。”
何婉才稍稍緩過勁來,她也喝得醉态酣然,即便臉燒得厲害,别人也隻以爲她醉酒,跟老爺子、陳桐、沈建萍打招呼,舌頭都有些打結。
陳桐、沈建萍點點頭,并沒有說什麽;沈建萍隻是盯着陳立看。
陳立臉皮也厚,讓她媽盯着看,眼睛也不閃躲,張嘴就跟他媽胡扯道:“真應該請你們到我們的開業現場看一看,我們這個項目做得太成功了,這次指定不會少賺,你小兒子的身家這次怎麽也得再增加一個億。當初我要接這個項目,何總死活不相信青泉有這麽大的消費潛力,跟我打賭,說輸了她喝一瓶咱青泉特産的小燒,雖說咱們不能随便欺負女孩子,但賭約還是要兌現的。不過,真是巧啊,我還剛想着将何總送回酒店,去看姥爺呢,沒想到你們都在青峰山吃飯。”
聽陳立滿口胡扯,旁邊有幾個路過的食客,哧然了一聲,隻當陳立吹牛,而沈建萍自從知道陳立是新潮銳置業的控股股東,名下資産差不多有十億之後,到這時候都沒有緩過勁來,所以陳立說他這次資産又能增加一個億,也完全沒有感覺。
看何婉實在是喝多了的樣子,又擔憂趙靈珊大着肚子,要是摔着了哭都來不及,便走到另一側将何婉攙住。
“哥,我也喝了不少酒,你開我的車将何總送酒店去,”陳立将車鑰匙遞給他哥陳兵說道,“你那車給爸開,我們直接回去。”
陳兵要接過車鑰匙,沈建萍擋了他一下,說道:“都喝成這樣了,要把她一個人扔酒店,發生什麽事情,誰知道……”
早初陳立住何婉家,沈建萍知道後還特地讓沈建紅跑上門,讓陳立搬出來,這會兒看到陳立跟何婉孤男寡女在這裏喝成這樣子,任陳立再怎麽胡扯,她心裏的疑心隻會更重,但也不能真就讓大兒子陳兵将喝得醉醺醺的何婉,一個人扔酒店裏去。隻是沈建萍更不想陳立陪着何婉去住酒店,話頭卡在那裏都不知道怎麽說下去。
“小立跟何總今天就都住我那裏,”老爺子說道,“小立也有一陣子沒有跟我下幾盤棋解饞了……”
沈建萍想着讓大兒子陳兵跟趙靈珊住老爺子那裏,讓何婉跟陳立住到她家裏,她親自盯着,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但真要這麽安排,也未免太露痕迹了,索性就沒有說話。
這樣他們就分别開兩部車,先趕到老爺子那裏。
…………
…………
沈敬堂這棟獨門小院,是早年在青泉礦業集團的公房,沈敬堂到省廳任職,礦業集團也不會将頂頭上司的房子收回去,而等到沈敬堂退休,沈興邦就直接出了幾萬塊錢,正式将這棟院子買了下來。
雖然牆面有些剝落,但長滿爬山虎,夏日裏在庭院燈的照耀下綠意盎然。
前院三棵有三十多年的青楓,綠葉如雲;而老爺子退下來又喜歡擺弄花木,加上以往舊屬不時送來的一些奇石、盆景,院子也是整饬得異常精緻。
保姆家就住附近,平時過來幫着收拾三餐、打掃院子,但夜裏不住這裏。三層小樓,樓上樓下共有四間卧室,老爺子腿腳不再靈活,這兩年搬到底樓住,樓上三間卧室都空着,也就陳立、沈彤或者沈建紅、沈興邦誰回青泉,才有機會住上。
何婉原本驚醒了一些,但坐上車,盤山公路繞了兩圈,醉意就更深了,趕到老爺子那裏,陳立先跟他媽将何婉送到二樓東卧室休息,然後才回到樓下,一家人好不容易有個聚到一起說話的機會。
一家人切了隻西瓜坐着聊天,等西瓜吃完,沈建萍還是唠唠叨叨地說話,根本沒有要回家的意思。
最後還是老爺子沈敬堂催促道:“時間不早了,靈珊需要休息,你們趕緊回去吧。我還要拉小立陪我下幾盤棋,你們留下來盡礙事了……”
沈建萍讓陳桐拉了兩下,才不情不願的站起來。
陳立在一樓客廳跟老爺子沈敬堂拿出棋盤,邊殺邊聊着最近發生的事情。
得知陳立要成立公司,将青泉北郊的那三百畝土地在青泉搞開發,沈敬堂蹙着眉頭說道:
“青泉主城區建設,目前市裏的主流意見還是大力推動西城區的舊城改造,将西城區做大做強。西城區依托商青大橋,既通公路又通鐵路,是商都跟青泉的主動脈,将西城區改造好,青泉市依托商都市,發展能更快些。不過,西城區發展的空間有限,而商青大橋兩側的沿岸,又是工業區,拆遷難度大,成本高,這也是我聽到的一些不同意見。你那三百畝地,就目前來看,還是偏東北了一些。誰也不清楚北岸的商東新區什麽時候能發展起來,市裏主流意見,還不可能支持主城區大規模往東北靠。而一旦市裏做大西城區的新規劃方案成型,可能要過十年甚至更長時間,主城區才有可能延伸到你那邊啊……”
“其實還是要看北岸商東新區的發展速度跟省裏對商東新區的支持力度,”陳立說道,“青泉的發展步伐跟商都還不一緻,即便今年青泉經濟有所好轉,但财富的積累再轉移到對房産業的強勁需求上,可能會有兩年左右的滞後期。我想啊,即便青泉的城市新規劃趕在這個時期之前倉促出台了,但真要是不符合青泉市未來幾十年的發展大方向,修改也不是不可能。”陳立說道。
“你倒是有信心啊。”沈敬堂哈哈一笑。
“也不算有信心啊。現在這三百畝地,對你孫子來說也隻是小投資啊,這點風險算不了什麽了,”陳立拿起杯子,将注意力轉移到棋盤上,笑着說道,“姥爺您的棋風還是這麽犀利啊,我再不認真點,可就要輸了。”
“你這會兒用心不專,肯定要落下風的。”沈敬堂笑着說道。
殺過兩盤棋都快十一點了,老爺子回房間睡覺,陳立也跑上樓準備在何婉隔壁卧室睡下。
陳立打開噴淋頭調好水溫,正準備脫衣服沖澡,聽到衛生間門咔嚓一響,就見何婉就穿着内衣,迷迷糊糊的走進來,走到洗臉台前,打開水龍頭就要喝涼水解醉。
看到衛生間裏有人,何婉吓了一跳,眼睛讓燈光刺着,揉着眼睛看清楚是陳立,迷迷糊糊的問道:“這是哪裏?”
“你真是喝多了,我們怎麽回來的,你都忘了?”陳立笑道,扶住何婉,怕她搖搖晃晃摔着了。
何婉喝了幾口自來水,身子依偎在陳立的懷裏,低聲說道:“我剛醒過來,真怕你将我一個人扔酒店裏。”
“怎麽會?我怎麽舍得?”陳立将何婉的身子扳過來,看着此時顯得特别柔弱的漂亮眼睛,在她臉上輕輕親了一口。
以往到這時候,特别是陳立還光着上身,何婉肯定不會跟陳立繼續親熱下去,但她這時候卻将身子緊緊貼過來,恨不能将發燙得要燒起來的身子完全都擠入陳立的懷裏,跟陳立舌頭攪在一起,瘋狂的親吻起來,偶爾分開來,劇烈的喘氣,還帶着未醒的醉意,喃喃自語:“我不管你平時怎麽待我,但以後這樣子,不許将我一個人扔酒店裏。”
陳立迫不及待的脫下褲子,又伸手将何婉的内衣脫下來。
“不要在這裏……”何婉抓住衣服,不讓陳立往下脫。
陳立心髒都快跳出來,将何婉推坐到洗臉台上,直接拉開内衣,就徹徹底底的進入何婉燙得要将他融合的身子裏。
這一瞬時,何婉美麗的眼睛瞪得又大又亮,雙腿禁不住從後面将陳立的身子勾住,咬住紅豔的嘴唇,卻發現這還不管用,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沒有讓銷魂的聲音爆發出來。
陳立要動,何婉卻覺得刺激過頭,雙腿将陳立緊緊勾住,好一會兒才緩一口氣過來,身子幾乎要癱軟下來;陳立就覺得有涼涼的東西流下來。
陳立滿臉疑惑,低頭想看什麽東西;何婉卻羞得拿手去遮陳立的眼睛,手腳并用将他死死抱住。
這時候卻聽見小院裏的鐵門“哐哐”作響,陳立不知道什麽事情,聽到姥爺在樓下問:“誰啊?”
“我。何總她喝多酒了,我想來想去不放心,就熬了點能解酒的綠豆湯過來。”沈建萍在外面大聲說道。
何婉這一刻身子都僵直起來,手慌腳亂的将陳立從她身上推開。
陳立都快氣瘋了,攤上這樣的老媽也真是沒轍,都說天下老爸都怕自家女兒被壞男人騙了身子,哪有老媽整天想着買貞操褲給自己兒子穿的?
陳立無可奈何,正要拿起衣服手忙腳亂的穿起來,下樓去應付他媽,卻聽見他姥爺在樓下大聲說道:
“都睡覺了,大半夜的要你拿什麽綠豆湯來解酒,你是睡不着覺閑得慌啊,回去,将綠豆湯也拿回去,不要來煩我,真是折騰人,我才好不容易睡着覺。”
“……”陳立便将衣服拿在手裏沒有急着穿上,聽了半天動靜不見院門再有什麽響動,便知道他媽被姥爺罵走了,笑着跟何婉說道,“明天吃飯,你得給老爺子加兩根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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