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樓下還跟向秋凝信誓旦旦的說沒見過葉南嘉,現在就見兩個女孩子,穿着暴露的吊帶睡裙,露出雪白光潔的大腿窩在客廳裏的看電視,陳立腦袋就驟然大了一圈,站在門口尴尬的問道:“那個,你們兩個,南嘉,你什麽時候過來的?你幹媽都找你半天了,差點報警将我抓起來,告我一個誘拐幼女,我到哪裏告冤你!”
葉南嘉看到陳立開門進來,正要興奮揚手打招呼,下一刻瞅見陳立身後的向秋凝,眉眼間的盈盈淺笑,就像是被零下二百度的低溫凝固住又瞬間打碎,漂亮的大眼睛盯着電視,一眨不眨,似乎要将向秋凝完全忽略掉。
陳立朝向秋凝攤攤手,說道:“我還真不知道兩丫頭怎麽又跑我這裏來了,剛才真不是故意騙你,你趕緊将南嘉領回去,省得你報警,我真扛不住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
看到向秋凝登門興師問罪,趙晨有些心虛,急忙解釋道:“向阿姨,我下晚自修看到南嘉,她不願意回宿舍住,我就把她帶到陳立這裏來了……”
“你這丫頭,懂不懂禮貌,喊姐,”陳立揪着趙晨的馬尾辮,糾正她對向秋凝的稱謂,開玩笑說道,“你這小孩子沒點規矩,平白無故把向小姐喊老了,還将自己輩份喊低了……”
然而向秋凝一張五官精緻的美臉繃在那裏,不覺得陳立的話有半點好笑,陳立無趣的走到餐廳,拿起一瓶飲料,坐在吧台前喝起來,對向秋凝跟葉南嘉這對母女間的矛盾,他實在沒法插手,但兩女孩子在他房間裏也太沒有戒心了,吊帶睡裙短到坐沙發上,無意間就會露出内褲的一角,睡裙裏都沒有穿着什麽,頗成規模的胸脯尖尖的頂出來,壓根就是來考驗他意志的。
向秋凝也嫌兩個女孩子穿得太暴露,坐到沙發前,恰到好處的将陳立的視線擋住,跟葉南嘉說道:“南嘉,下午我說話确實有點重,但是現在社會這麽複雜,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單純……”
聽到這話,陳立就想将手裏的飲料瓶朝向秋凝的後腦勺扔過去,心想這女人下午肯定沒有少在葉南嘉面前說他的壞話。
“我都這麽大了,誰好誰壞能分得清楚,你怎麽就對别人抱有這麽大成見呢?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就跟趙晨一起住了,明天早上我自己回學校上課。”葉南嘉側着身子,氣鼓鼓的說道。
聽到葉南嘉這話,陳立就想給她豎一個大拇指,也不知道向秋凝以前被男人玩弄得有多慘,竟然懷疑他的人品起來了。
“……”
向秋凝壓着惱火,耐心的勸道,
“南嘉,你如果不想住校,我可以派輛車接送你上下學,你覺得酒店住得不舒服,我們明天就可以從酒店搬出來……”
“向總,我還要跟你推薦青泉濠庭,現在還剩最後兩套裝修好的樣闆間,連家俱都是意大利進口的,你要是有意,我給你打八折,”陳立不失時機的湊過來,笑着說道,“現在小孩子,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她們現在都有自己的想法,叛逆得很,咱們不能将自己的負面想法強加給她們,有什麽工作要慢慢做。南嘉今天幸虧是跑我這兒了,要是跑到其他地方,向總你今天還不得一晚上睡不着覺?要不是今天就先讓南嘉住我這裏,明天你們再商議房子裏的事情?”
向秋凝瞅了陳立一眼,眼睛裏透露的意思,就是住陳立這邊她才更不放心,看到沙發前茶幾上還有幾隻打開的青啤易拉缸,想必也是兩個女孩子剛才喝的,十六七歲就夜不歸宿,住在單身男子的家裏,還酗酒,怎麽叫她放心?
“向總,你要不放心,你也住進來?”陳立見向秋凝跟葉南嘉僵持在那裏也不是那回事,開玩笑說道。
“……”向秋凝瞪了陳立一眼,站起來踩着高跟鞋,就“噔噔噔”出門下樓去了。
沒想到向秋凝說走就走,陳立坐到沙發上,問葉南嘉:“你幹媽是不是被誰玩弄過感情,怎麽怨氣這麽大,我以前可沒有得罪過她啊?我跟南華集團目前還算良好的合作關系,要是因爲你這丫頭片子,你幹媽對我懷恨在心,那可真是冤大啊。”
“也不至于啊,可能是這些年光顧着工作,沒談過戀受,想法有些不正常的,”葉南嘉看向向秋凝下了樓,神色又立即恢複了正常,吐了吐舌氣,小聲的說道,“要不你将我幹媽給泡了,讓她的觀念懷複正常起來?”
“……”陳立哈哈一笑,說道,“以你幹媽的性子,我想泡她估計很難,要不是咱找個機會,直接給你幹媽下藥?”
“……”葉南嘉樂不可吱的在沙發上笑得直打滾,完全沒有剛才跟向秋凝鬧脾氣的不高興樣,睡裙卷到大腿根才想到要往下拉一拉,過了一會兒聽見高跟鞋踩樓梯的聲音,小女孩子又立即恢複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陳立沒想到現在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會這麽演戲,也不知道她們情緒轉換怎麽就這麽雷厲風行,說變就變,走過去打開門,就見向秋凝拿着一隻花妝包跟一隻塑料袋,裏面裝着換洗的衣服,顯然是有備而來。
陳立整個人都傻在那裏,愣愣巴巴的問道:“向總,你不會真要住我這裏吧?”
“你剛才不是說我可以住這裏嗎,怎麽現在又不行了?”向秋凝故作一臉天真的問道。
陳立知道了,她們母女倆拿他這裏當鬥氣的舞台了,無奈的說道:“也行,聯合辦學的方案修改,我剛好有思路,正要找你聊呢。”
“南嘉,你現在滿意了吧,我也不勸你回去,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陪着你。你們現在還不睡覺,明天還上不上課了?”向秋凝催促道。
葉南嘉也沒有想到向秋凝會來這一手,頓時也被治得沒有脾氣了,背過身朝陳立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就拉着趙晨,光着雪白的腳丫子,進房間了,留陳立跟向秋凝在客廳裏大眼瞪小眼。
陳立發現他拿這兩個任性的母女倆實在沒有辦法,好在他這邊是四室二廳,除了他跟趙晨的房間外,還有書房跟影音室,他打開房間裏的門,問向秋凝:“向總,你暫時想着屈居哪間,要是不嫌棄,跟我擠一擠也行?”
書房兩面牆擺放裝滿書跟資料的書櫥,加上書桌與椅子,也擺不下一張鋼絲床,影音室的空間倒大,除了投影儀跟幕布外,但擺着三張單人功能沙發,也不方便臨時湊合睡一覺。
“能不能将客廳的雙人沙發搬過來?”向秋凝站在影音室門口問道。
“行!”陳立沒脾氣的說道,誰讓他剛才嘴賤,要向秋凝也住下來?
先要影音室的三張單人功能椅移開,再将客廳靠陽台那張分量不輕的雙人沙發挪過來,陳立還無所謂,向秋凝卻愣得氣喘籲籲,都将蕾絲襯衫胸前的一粒扣子崩掉了,露出紫色内衣的一角跟雪白深邃的乳溝。
陳立這才注意到向秋凝的胸還真不小,隻是她平時都穿老氣橫秋的褶領短袖蕾絲襯衫,不露山顯水,再看她摘下眼鏡擦額頭的汗時,她巴掌大的小臉,紅撲撲嬌潤欲滴,年紀肯定都沒有三十歲,可能也就比何婉、李夢大上一兩歲而已,隻是平時的裝扮讓她看上去更老成。
陳立跑回卧室,将墊被、蠶絲被抱過來,看到向秋凝在試影音室的門鎖能不能反扣上,咧嘴笑道:“向總要還不放心,我就睡酒店去,讓你今天成功來一次鸠占鵲巢?”
向秋凝似乎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從門鎖上松開手,說道:“我會付你租金的,還有南嘉手機的錢,我明天一并給你?”
“向總覺得我是缺那點租金的人嗎,又或者覺得南嘉是那種能被一部手機就被騙上床的女孩子?”陳立問道。
聽到“上床”兩個字,向秋凝眉頭微微皺了皺,咬着嘴唇說道:“我下午說南嘉父母在國外,是怕傷了她的自尊心,事實上南嘉父母兩年前出車禍去世了,她孤苦零丁一個人,心思很敏感,也很叛逆,所以我更不想看到她受到其他什麽傷害,陳總知道我的意思?”
“……”陳立看葉南嘉性格天真活潑,真沒有想到她小小年齡竟然要承擔這麽多,而向秋凝對葉南嘉關心過度也是有緣由的,再看向秋凝的樣子似乎也爲今天的事情感到有些難受,撇撇嘴也就沒有再跟向秋凝鬥嘴下去,說道,“南嘉還是需要有同年齡的朋友——向總你不放心我,但還是讓南嘉暫時住在這裏,也應該是看到趙晨是不錯的女孩子。今天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說過這些話,陳立就将向秋凝丢在影音室裏,他回書房繼續修改聯合辦學的方案去了。
陳立喜歡深夜将工作做完,然後白天補覺,他将方案修改完,打開打印機,将修改後的方案重新打印出來,這時候天已經朦朦亮,陳立看手表都淩晨五點了,他頭暈腦脹,聽到書房對面的客衛裏窸窸窣窣有着響動,像是有什麽小動物在裏面折騰,他也沒有多想,推開門就見向秋凝打開洗臉台的水龍頭,正要将襯衫脫下來擦拭身子……
雖然向秋凝向在陳立打開門的瞬間,就将剛解開扣子的襯衫合了起來,隻是露出一角腰肌,但陳立發現向秋凝的肌膚是真白。
在向秋凝瞪眼之前,陳立趕緊将門給關上,但睜着眼睛也能回想向秋凝盈盈一握的腰肢也的确誘人,實在沒有想到這麽漂亮的人,怎麽平時打扮成那樣子。
“向總要是想洗澡,又怕吵着南嘉她們,可以用我房間的衛生間,我先在書房眯一會兒,你可以在裏面将門反鎖上。”陳立隔着門說道。
房間裏有三個衛生間,兩間卧室都可以洗澡,唯有客衛沒有浴缸跟淋浴,也不知道向秋凝這一夜熬了多久沒睡踏實,到這會兒才想到用客衛的洗臉盆湊合着擦拭身子,還竟然以爲淩晨四五點沒有人聽到動靜,連門都沒有從裏面反鎖上。
過了一會兒,向秋凝淩亂的穿回衣服,打開門出來,瞪了陳立一眼:“陳總是缺女人的人嗎,非要這樣才滿足?”她顯然不相信陳立是無意闖進去的。
陳立攤攤手,示意是向秋凝自己硬要住進來的,他就算偷看兩眼,也隻能算抵房租,看到向秋凝咬着嘴唇真要惱起來,趕緊推開書房的門,讓她看裏面的電腦還亮着、打印機正工作着,他真是工作了一夜,尿急要進客衛上廁所。
向秋凝這才确認她剛才被看得很冤,也沒有辦法冤陳立什麽,平複心裏的怨氣,又強裝鎮定的走進書房,拿着打印機吐出的那疊方案看起來。
向秋凝草草翻看了兩頁,禁不住動容起來:“新潮銳不僅要參與聯合辦學,還要将秀石山風景區改造無償接手過去?你們在資金上,真沒有一點壓力?”
“我是這麽考慮的,新潮銳出資對秀石山風景區進行改造,從市裏換取秀石山風景區與市政府之間的這塊商業用地,然後我們拿這塊商業用地跟南華集團合作建私立學校,這麽說的話,新潮銳所出的資金也有限,”陳立說道,“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現在還不算成熟的想法,還沒有跟新區管委會那邊溝通。要是向總今天有空,我們一起去見葛明輝、張浩然去?”
“你跟商東新區溝通好,我們再談下一步吧。”向秋凝說道。
見向秋凝不想跟他攪和得太近,陳立也由着她去,回房間洗漱補了一覺,臨到中午才醒過來,周斌今天從青泉回來,陳立約上周斌一起去見張浩然談秀石山風景區改造及聯合辦學的事情。
看到陳立手裏的方案,周斌詫異的問道:“你怎麽跟勾結南華集團一起做這事了?幾次遇到那姓向的娘們,看樣子對我們很冷淡啊!”
“沒覺得她很冷淡啊,”陳立不屑的一笑,說道,“向秋凝昨天都在我那裏過夜呢……”
“你就吹牛吧,向秋凝真要能在你那裏過夜,我喊你爺爺。”周斌自然不相信陳立滿嘴開火車的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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