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那婢子還嘴巴不停地說:“柳公子休怪,我們家夫人這幾天因爲家裏的瑣事脾氣壞了點,平時她爲人卻是很好的。隻是苦了你,被活生生罵了一頓。”
“是啊,你們夫人心眼是好,反倒是我前來找罵,這就叫做‘黑夜裏走路,運道不好偏要往墳頭上撞’!”柳文揚沒好氣道。
春杏噗哧一笑,“你這話說得也太邪氣了,誰無緣無故會撞墳頭,那不是自尋晦氣嘛!”
“有什麽晦氣的,等會兒我不僅要撞你們家墳頭,搞不好還要動你們墳土!”柳文揚道,“爲了一百兩銀子,我這也算是豁出去了!”
“咯咯……”春杏見他說的有趣,忍不住發笑,“話說回來,幹你們這行其實也蠻好賺的,隻是幫忙看一看風水,就能賺取一百兩銀子。”春杏語氣有些羨慕。“你又這麽年輕,過不了多久定會家财萬貫,到時候娶妻生子,添财添丁,生活一定會很幸福!”說完這些,還忍不住回頭朝柳文揚抛了一個媚眼,然後扭着腰肢,擺着浪臀繼續前行。
見這小浪蹄子這麽騷~媚,本身也不是什麽正經東西的柳大公子不禁心癢癢起來,于是就沒話找話道:“平日裏可是你服侍的夫人?”
“那當然,我可是她的貼身丫鬟,裏裏外外都有我來張羅。”
“那麽你一定知道很多你家夫人的秘密咯?”
“做什麽?想要收買我?我可不是那種出賣主子的人!”春杏白了他一眼。
“誰讓你出賣你家主子了,我隻是覺得你跟她那麽熟,多少也沾惹了一點她的味道……來,讓我聞聞看……”
柳大公子說着就忍不住湊過去在春杏的耳根邊吹口熱氣,使勁嗅了一下。
春杏正在前面領路,不妨柳文揚會湊過來,待到耳邊呵氣一熱,不禁耳根發癢,佯裝嗔怒道:“真不知廉恥,虧你還是讀書人!”
看這小浪蹄子還在一個人勁兒地裝清純,柳大公子不覺好笑,“還别說,你身上倒還真有你家主子的味道……如實招供,背地裏是不是偷擦了你家夫人的胭脂花露?!”
“咦,你怎麽知道?”春杏一愣,不打自招。
廢話,做丫鬟的,又有幾個沒偷用過主人的東西,何況柳文揚鼻子很尖,稍微聞一聞,就聞了出來。
“怎麽,你難道忘了,我可是懂得觀相,當然能看出你是不是賊了!”
“别胡說八道,誰是賊了!我隻是……我隻是稍微用了一下夫人要丢掉的胭脂,那些都是不好的,早要丢掉的!”春杏生怕柳文揚真的說出去,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呵呵,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看你緊張的!”柳文揚很無恥地在春杏的肥~臀上拍了一下。
彈性十足,手感倍好!
春杏被柳文揚這輕薄一巴掌,拍得渾身酥麻,早忘了人家會不會揭發自己,雙頰酡紅,忍不住回頭用手指一杵柳文揚的腦門,佯裝薄怒道:“你真是個大壞蛋!”
……
看着房間内整整齊齊擺放着的羅盤,墨鬥,以及看風水所用的紙墨筆硯,柳文揚不禁暗歎這金姨娘心細。
先拿起那羅盤看了看,完全是精緻的鑲邊金銅打造,比自家屋裏挂着的那副老掉牙的舊羅盤不知強上多少倍。
說實話,老爹柳達所用的那副羅盤真的很糟糕,糟糕到幾乎沒法用,因此柳文揚也從未碰過,對于怎樣使用羅盤,他也僅僅知道一點大緻原理,不過當着外人的面兒他可不會自揭其短,說自己羅盤地不會用,純屬新手。
“哈,這羅盤不錯,看起來蠻好用的!”柳大官人做出一副很懂行的模樣,把玩羅盤。
丫頭春杏哪裏知道他在虛張聲勢,“好用就好,這可是我家夫人費了心思準備的。”
柳文揚放下羅盤,随手又拿起毛筆,對着上好的宣紙做沉思狀。
春杏以爲他要寫什麽看風水的竅門心法,做好複習以備不時之需,于是就檀口輕張,啐了幾口吐沫在硯台中,攪拌了裏面的墨塊,非常熟練地碾磨起來。
這春杏一邊碾磨,一邊忍不住偷眼瞥看,卻見柳文揚沉思過後,起筆龍飛鳳舞……不過春杏的目光沒注意在他的筆下,而是全在他身上。
這臉兒也太俊了;
這手兒也太嫩了;
這腿兒也太長了……
看着看着,大丫鬟春杏的心思就亂了起來,一顆芳心普通亂跳,尋思着,剛才他那樣輕薄人家,是否有情?如此美少年,即使被他輕薄千次萬次也是情願的……
越尋思越覺得喜歡,心說,是啦,不如奴家主動一點,說不定能得償心願。如何做呢?不如從背後抱了他,喚一聲:“要我命的小冤家!”這個不好,太輕浮了。不如假意握了他的手,眉目傳情,欲拒還迎……
就在丫頭春杏春心蕩漾,設計如何撩撥柳大官人之際,外面吳媽喊道:“春杏,你們準備好沒有?夫人快要啓程了!”
“好哩,馬上就出去!”春杏不妨吳媽會突然傳喚自己,手一抖,碾着的墨汁就濺了出來,正好灑在了柳文揚的衣袖和手背上。
“呀,這可如何是好?”春杏大驚道。
柳文揚呵呵一笑,收了筆道:“沒關系,你且取水來,我洗洗就好。”
聞言,春杏忙去準備熱水。
熱水備好,柳文揚放了進去洗手,卻不想那墨汁乃上好的徽墨,洗了幾下竟然還留有墨痕。
就在柳大官人皺着眉頭之際,卻突聞耳邊傳來春杏嬌滴滴的聲音:“我來幫你!”随即就覺得背後猛然靠上來兩大團滑滑膩膩的綿軟。
這是……
“公子不知,這墨水難洗,卻是需要用了皂角,方能洗淨。”春杏的聲音在他耳邊低吟,即使不看她的模樣,也知道媚态十足。
柳大官人滿肚子的邪火頓時被勾起。
尼瑪,你家主子欺辱我,你這丫鬟卻撩撥我,這是什麽世道?本公子倘若再不反擊,豈不被人恥笑?!
于是乎,自诩風~流的某人就很給力地扭轉身子,看着眼前媚眼如絲瞅着自己的春杏,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你丫,親死你!
“咿唔!”可憐那春杏哪裏經過這種陣仗,以前在閨房頂多和那吳媽來一場“假鳳虛凰”,或者用了“角先生”自我娛樂,卻從未真正接觸過男子。而柳大官人又是接吻方面的行家裏手,号稱“親死獅子吻死老虎”,這舌頭之功豈非等閑!
這邊屋裏頭舌仗打得正激烈,外面老媽子吳媽可等不及了,喚了聲春杏,左等右等不出來。心中念叨,這小浪蹄子辦事總是這麽磨磨蹭蹭,等會兒夫人責怪下來誰來承當?!于是就敞開了嗓門再次高喊:“春杏,你若再不出來,我就禀告夫人哩!”
屋内,春杏慌忙從柳大官人懷裏掙脫開來,衣衫不整,嬌喘籲籲,整個媚眼都快蕩出水來。
“來了,馬上就來!”說着就整理衣衫,打開房門,看也不敢看柳大壞蛋一眼。
身後柳文揚卻忽道:“春杏姐姐慢走,借你玉手一用……”
春杏正在尋思什麽意思,爲何要借用我的玉手?難道這冤家還有别的輕薄花樣?
就在春杏想入非非的時候,柳文揚卻把自己剛才寫的東西塞在了她手裏,笑道:“信手塗鴉而已,登不了大堂,放在這裏也有礙觀瞻……還勞煩姐姐出去時順手丢掉!”
春杏聽他這麽一說,方知誤會,自己反倒成了心花花的女子,不禁臉面一紅,也來不及說什麽,就接了那紙卷,白了柳文揚一眼,一扭腰肢走了出去。
走到半路,春杏存了心眼,就打開那張紙卷觀看。原本以爲是什麽風水口訣算命的竅門,這麽一看,卻是一首不長不短的詞兒。
那春杏平時喜歡看書,跟着金姨娘更是粗懂文墨,詞句好壞卻也看得出來。
這麽一看,了不得了,不禁驚呼:“世間竟有這等文采!”
……
屋子内,柳大官人早沒了剛才的風輕雲淡,視功名如糞土的神情;而是很憂慮地在原地走來走去。
他猜不出春杏是否會打開了紙卷觀看,更猜不出這首他精心琢磨的詩詞是否能被金姨娘看見。
如果春杏真的随手丢棄,可就費煞自己一番苦心。
雖然自己不屑做什麽風~流才子,不過能夠借助“才子”的名頭殺一殺金姨娘那娘們的威風,讓他知道本大少有幾斤幾兩也是好的。
隻是---
柳大官人又有些很憂慮,憂慮自己那一手驚天地泣鬼神,不堪入目入不了法眼,能活脫脫氣死考官的毛筆字……
倘若因爲這手爛字壞了菜,搞不好會适得其反,最後“才子”沒做成,反倒成了“爛字之王”。
“唉!”某人長歎一聲,“所以說,毛筆書法很重要,要從娃娃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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