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不識趣的話,極有可能已死去多時。
再次回到煉丹大比道場之時,數道目光同時投來,其中趙思穎投來詢問的目光,而沐雪隐藏在面紗之下的美麗面孔投來疑惑的目光。
“師尊,事情查清楚了沒?”趙思穎神識傳音對他詢問道。
他出去如此之久,她曾利用傳訊符咒聯系過星城分行方面,卻并未得到有關他的消息,此刻心中充滿了疑惑。
餘星海面不改色,但卻對他回道:“此時你不必再去追究,隻需安排人對星城分行的那些死去或者受傷的夥計做相關的善後,期間原因如今不便細說,待煉丹大比以後再跟你解釋!”
聽他如此一說,趙思穎眼中立馬露出了更加疑惑之色,心中頗爲不解,但卻暗中對他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這時,他已然回到沐雪的身側坐下,對方的聲音随即傳來。
“雷兄,正在煉丹大比,你不在此觀看,這是去哪兒了?”
“這是第一輪比試,其中煉丹師水平參差不齊,并沒有多少精彩的煉丹技藝好觀看,感覺有些煩悶便出去走了一遭。”餘星海對她回道。
随即,又随口對她問道:“小妹,此輪你應該還順利吧!”
“當然,若此輪都無法通過,那小妹我也不可能上去獻醜!”沐雪嫣然一笑。
兩人你一句她一句的交談着,時間很快流逝,轉眼便到了下午,煉丹大比的第一輪比試比餘星海想象中要快了不少。
此刻,已然臨近尾聲。
而此時,經過他的不斷對沐雪套話,終于讓對方從話語中露出了一絲馬腳。
對方之所以如此接近他,要認他爲兄長,實質卻是有求于他。
既然已經說道了點子上,兩人幾乎将事情挑明,沐雪索性也不再隐瞞。
“雷兄,實不相瞞,此次小妹出世并未沖着煉丹大比而來,而是沖着一處上古修士洞府而去的!”她用神識傳音對他說道。
“小妹,你告知爲兄這些,可不單單就是爲了讓爲兄知道,如此簡單吧!”餘星海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使得她遮掩在面紗之下的臉蛋蓦然一陣绯紅。
良久,方才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回道:“小妹我确實是有求與雷兄,懇請雷兄幫個小忙,不知可否。”
“能夠爲小妹如此佳人幫忙,此乃爲兄前世修來的福分!”餘星海望着她,笑着回道。
頓時,又讓她原本就绯紅的臉蛋更加绯紅了一下,幾欲滴水,所幸這一切都被面紗遮掩,旁人無法看見,避免了尴尬。
“雷兄,你又笑話小妹了。”沐雪嬌嗔道。
“呵呵……”餘星海聞言輕笑一聲,面色随之又恢複了一臉正色,道:“隻是,若要爲兄出手,那得看什麽事情,若實力無法涉及範圍,那爲兄隻好說聲抱歉了。”
“雷兄請放心,那處上古修士洞府被一頭實力比較強大的魂獸,以雷兄宗門的特殊修煉功法,對付它綽綽有餘。”
原來對方接近自己就是看上他的功法特性,若是讓對方知曉自己其實沒有修煉天陰宗功法,不知她會有何感想呢!
不過,這種想法他卻沒有說出口。
魂獸很少見,他索性答應對方,同時自己也見識一番傳說當中的魂獸究竟是怎麽樣的。
一個時辰後,煉丹大比第一輪宣告結束。
經過第一輪的淘汰賽後,擁有參加煉丹大比第二輪的比試,仍舊還有五千多人。
如此之多的人,想要快将那些實力低下的淘汰出去,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限制時間、限制出品、限制品階。
于是,主辦方許蒼松又對在場的所有人宣布了一番下一場的比試規則,同時宣布按照第一輪成功晉級的煉丹師們,在第二日清晨開始進行第二輪的煉丹大比。
宣布結束後,現場又是陷入了一陣轟動,人們紛紛散去。
……
是夜,餘星海、趙思穎、古傲天三人齊聚星城商行總部的某間密室當中。
“師尊,究竟怎麽回事,你怎麽讓我不要追究商行被洗劫一事?”站在密室當中,周遭一片昏暗,趙思穎顧不上這些,迫不及待的對他問道。
這個問題,憋了她好幾個時辰,他早就想要知曉,這其中緣由。
古傲天這時也開口,對他詢問道:“餘小友,以你的性格吃了如此大的虧,應該不會無動于衷才對,白天你究竟生了何變故?”
餘星海看了他們一眼,緩緩的對他們,說道:“白天我遭遇殺手的暗殺了!”
“啊……”
“什麽……”
他的這種答案一說出口,趙思穎頓時驚得尖叫一聲,而古傲天的臉色也頓時一變。
“師尊,那……那你……”趙思穎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沒事,對方沒能将我怎麽樣!”餘星海對她露出了放心的眼神。
“餘小友,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狀況,你跟老夫說說詳細的細節!”古傲天的神情較爲鎮定,但聲音卻有些低沉。
顯然,他内心生氣了,如今的餘星海與他的關系可謂不一般,他也跟看好對方,可如今他卻無端端的遭遇了殺手的暗殺。
若不弄清楚,往後恐怕整個星城商行的人都無法再安甯了,同時對于他的計劃也可能遭受極大的影響。
餘星海急忙将白天遇到風雪崖的事情,對他們兩人簡單的描述的一遍。
兩人聽完,驚詫不已,一來好奇風雪崖的作爲,二來,對于他的臨危表現感到驚詫。
“餘小友,這事你知曉是誰做的?”古傲天問道。
“還能有誰,此地的地頭蛇呗!”餘星海冷笑一聲道。
“中州城城主許蒼松嗎?”聞言,兩人的眉頭同時一皺。
“據傳這中州城可是受控于這個世界最爲強大的一個勢力,仙域古城,此事恐怕很麻煩……”古傲天自語道。
“師尊,你打算如何是好,此次不成,許蒼松有可能下次還是一樣會派人來殺你,甚至殺光所有星城商行的高層,直至他将星城商行掠奪而去!”
“你放心,爲師已有計策,許蒼松活不了太久!”餘星海半眯着眼睛,眼中閃過了一道殺氣。
他很自信,既然要做,就做萬全之事。
從他的語氣以及眼神兄感覺到殺戮的味道,古傲天内心頓時一驚。
“餘小友,不可魯莽,這許蒼松的背景如此雄厚,你可以殺他而後快,但是星城商行從此也就毀了,而你我思穎也就處處遭人追殺!”
“古前輩,你放心,我心中已有對策,這次必定不會出現你所說的那種情況!”餘星海嘴角浮起一個弧度,昏暗當中已然能夠感覺他笑得如此邪異。
“這……”
頓時,他與趙思穎都陷入沉思當中,而餘星海也對他們交代了幾句後,出了密室。
半個時辰後,一号貴賓會客廳内,他與天陰宗長老李長風隔着一道茶幾相對而坐。
餘星海給對方勘滿了一杯上等靈茶,這個過程李長風一直在盯着他。
終于,他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餘師侄,夜已深,如此之晚,你叫老夫到這兒所爲何事?”
李長風心中充滿着疑惑。
随着他對餘星海的深入了解,對于他的一切言行舉止,越來越看不透。
他仿佛就隔着一層神秘面紗,讓人看不透摸不着。
原本,他當初覺他是星城商行執掌人之時,以爲他就是一名能力略微大上一點的修士,憑借運氣以及一股子狠勁,方才有今日的成就。
可是經過幾日的察言觀色,以及暗中的調查方才現,整個中州城都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仿佛他就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
還有,他自稱東域天洲的總行,以及那名同樣神秘的青年,有不禁給他布下了,一層又一層無法揭開的謎團。
“他究竟是怎麽的一個人,他接近天陰宗究竟爲了什麽,以他如今的财富與地位,似乎天陰宗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觊觎!”李長風心裏暗自想道。
餘星海聞言,先自己品了一口茶後,看了對方一眼,這才緩緩的對他說道:“李長老,天陰宗蝸居天陰迷霧山脈深處幾千年,不知有沒想過在外界展勢力呢?”
李長風一聽這話,頓時就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卻故作不明的反問,道:“餘師侄,你這話是何意?”
“呵呵!”
聞言,餘星海輕笑一聲,道:“沒多大意思,就是準備給宗門獻上一城,不知有沒興趣!”
“餘師侄,你這話可深意得很呐,老夫還是沒有聽明,還請你明說,别打啞謎!”李長風深意得看了他一眼。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到了這個份上了還裝傻,于是他隻好明說。
“實不相瞞,今日晚輩遭到了殺手的暗殺!”餘星海卻話鋒一轉,突然說出了一句讓對方爲之一顫的話。
“你……你說什麽,有殺手暗殺你?”李長風渾身一振,急忙問道。
他點了點頭,道:“别的不多說,據我所知乃是十大商會以及中州城城主許蒼松所爲。”
“是他們……”李長風聞言,臉色頓時變了變。
十大商會他可以忽略,但這許蒼松他卻無法忽略,因爲他背後的勢力乃是仙域古城。
曾在一萬年前,一手毀滅天陰宗前身,天一宗的罪魁禍。
一時間,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而餘星海看着他繼續,道:“若想再度輝煌起來,單單依靠隐世是不行的。宗門的弟子需要曆練,多加磨煉過後方能真正強大,因此必須出世,曆練也好展暗勢力也罷,這是必行的,李長老你覺得呢?”
聞言,李長風頓時沉默不語。
他何嘗不懂,這些年他們宗門确實已經在外界展暗勢力,但爲掩人耳目,卻不敢太過聲張,唯恐再次招來橫禍。
見其沉默久久不語,餘星海耐着性子,對他說道:“如今有一個機會,天陰宗可以暗中接管中州城,不知李長老有沒興趣!”
“你要殺許蒼松!”終于,李長風聽出了什麽似的,瞪着眼睛望着他,就像看怪物一般。
許蒼松擁有分神期修爲,基本上有些勢力的群體,都知曉,而他餘星海僅僅是一名元嬰期修士,居然敢說要殺了他,還要暗中接管中州城。
他沒有搞錯,自己沒有做夢吧!
餘星海看了他一眼,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晚輩知曉天陰宗忌憚仙域古城,不過您放心,晚輩做事有分寸,殺他許蒼松可以不動聲色,甚至可以僞造出另外一名許蒼松,屆時天陰宗伺機滲入城主府内部,建立屬于天陰宗的真正暗勢力,晚輩想來在不久的将來,天一宗複出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