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道訊息迅傳向城主府,驚動了中州城的城衛隊員。
負責城中心這一帶的一名城衛隊長,聽說那邊生鬥法情況影響甚大,頓時勃然大怒。
中州城有明令禁止鬥法,平時小沖突沒有引起多大的影響也就算了,可若是影響甚大,他們城衛隊必須追究。
很快,對方就帶領了一隊城衛,足有幾十人匆匆趕往生鬥法的地點,中心外圍大街。
星城商行,随着餘星海的一劍斬向一衆張家家丁,頓時将他們盡數斬飛了出去,撞在店鋪内的牆體上,留下一個個人形印子,紛紛無力滑落在地,早已重傷不起,殷紅的鮮血盡數染紅他們的衣衫。
而此時,餘星海本人身體懸浮在半空,背負着雙手,半眯着眼睛,審視着下方的張宇軒,臉上盡是陰冷之色。
與此同時,識海深處的元神早已臨摹成天魔狀态,一股強勁的神魂之力向對方碾壓而去。
自從離開古道宗以來,他就已然隐藏了原本屬于他自己現如今的修爲,化身成爲神秘莫測之人。
如今站在下方的嚴厲中年男子可是金丹後期之人,若不給給點威壓對方嘗嘗,或許對方認爲他好欺負。
正面,他還沒有對方那麽強大,但是元神臨摹成天魔狀态的神魂之力,卻不是一般修士能夠抵擋得了的。
趙思穎突然覺對手盡數倒飛了出去,她眼角很快便覺半空懸浮着的餘星海,内心松了一口氣,身形一陣踉跄,體内靈力消耗太大,差點脫力而倒地。
但她還是強忍着,咬着牙根沖出了店鋪,朝半空的餘星海大喊了一聲‘師尊’!
餘星海聞言看了她一眼,神色略微緩和了一點,開口對她問道:“丫頭,你沒事吧?”
“師尊,我沒事,但是我們的門店卻被他們給毀了!”說着她将目光轉向張宇軒。
“沒事就好,這事交由爲師處理,你先退下!”
說着,他将目光再次轉向張宇軒,眼神霎時間爆出一股殺氣。
“好大的膽子,膽敢來本尊這搗亂的,你是第一位!”陰冷夾雜着恐怖威能的聲音頓時自其口中傳出。
瞬間轟鳴在場所有人的識海,張宇軒當其沖,頓時臉色變得一片蒼白。
餘星海他要立威,借此機會立威,爲往後減少無數麻煩。
“這白衣青年是誰?”
大街小巷,無論普通修士亦是門店掌櫃,在這一刹那盡數走出,望着餘星海懸浮在半空的身形,露出了駭然之色。
剛剛那蘊含無盡威壓的聲音,對他們的震撼實在不小,哪怕金丹後期的修士也紛紛色變。
“中州城何時來了一名我等不認得的大能修士?”衆人有紛紛如此想道。
中州城也就這麽大一丁點,稍有風吹草動他們都會知曉,可是卻從未聽說他們中州城中心還有這麽一位大能修士。
這一刻,餘星海的形象頓時被人臆想成一位元嬰以上修爲的大能修士。
隻因隻有元嬰以上的大能修士,他們才無法探清對方的修爲,同時也隻有元嬰以上修士才能說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震顫低階修士的識海。
餘星海的這一舉動,頓時就達到了他初衷的效果,立威成功,且有關他的身份變得更加神秘。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身份不明,修爲實力不明,是異常引人忌憚的。
“你是誰?”張宇軒臉色蒼白之色緩和了一絲後,露出凝重之色,開口問道。
此言一出,餘星海望着他的雙眼,頓時轉變爲審視,嘴角浮起一絲邪異。
“呵呵,可笑,帶人前來不分青紅皂白的搗毀本尊的商行,你居然還問本尊是誰!”說着,他頓了頓,随即淡淡的說道:“說吧,給本尊一個說法,否則今日你就别想離開此處半步!”
轟...
一陣強勁的神魂威壓在其話音一落的刹那,向其碾壓了過去,再次緻使其識海轟鳴,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何人在此城中鬧事?”也就是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厲喝,不見其人隻聞其聲。
但是餘星海對面星城商行門前站着,臉色一臉蒼白得張宇軒,聽到如此一聲厲喝,卻仿佛遇到救星一般,頓時臉色浮起一絲喜色。
懸浮在空中的餘星海聞言緩緩的轉過身子,微眯着雙眼,朝身後望去。
隻見遠處空中三十多道各色虹光朝這邊激射而來,爲卻是一名雙眼淩厲的中年男子。
剛剛就是此人朝他們一聲厲喝,他就是負責這一片區域的城衛隊,隊長譚季付。
轉眼之間,譚季付已然帶領着三十多名城衛隊員來到餘星海的對面站定,目光盡數彙聚其身上。
這時,下方的張宇軒上前幾步,抱拳對譚季付拱手,道:“張氏家主,張宇軒見過譚隊長!”
“籲...”頓時,譚季付驚訝了一下,看着下面的張宇軒,忍不住開口對他詢問道:“張家主,你怎麽會在此?”
“回禀譚隊長,張某家族一些裝潢事務被一門店承接,但對方拿了定金卻遲遲不派人前往動工,今日張某攜家丁前來詢問,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噢,竟還有此事,不知那門店的掌櫃如今在何方?”
“譚隊長,你眼前這位就是!”張宇軒擡頭看了餘星海一眼,對他回道。
此言一出,譚季付立馬将目光轉向一臉陰冷之色的餘星海身上,露出了一絲審視之色。
同時,屬于元嬰初期的威壓頓時碾壓了過去,不過緊接着令他感到詫異的卻是,元嬰威壓碾壓在對方身上居然如入泥潭,對方的神色自始至終依舊一副陰冷。
“大能修士?”刹那,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一閃而過的震驚之色。
如此年輕就成就大能修士,恐怕身份不是一般的簡單,神情恢複如初之時,但内心卻并不能平靜。
雙眼故作淩厲之色閃過,沉聲對餘星海,問道:“閣下是誰,爲何在中州城做買賣卻不守信用?”
聞言,餘星海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
他怎麽不知道對方給他下馬威,雖說剛剛對方碾壓過來的元嬰威壓很強大,但是大部分都被其利用天魔神魂之力抵消,隻承受了一點反噬。
但是盡管元神受到了反噬,他卻神情不變,冷眼盯着對方不語。
“怎麽,閣下難道不說就以爲此時就能解決問題了嗎?”觀其不語,譚季付眼中閃過一絲急厲芒,雖說他忌憚對方的修爲,但是此地可是中州城,城主府的大能修士無數,豈會怕其區區一名大能修士。
“閣下可想好了,此地可是中州城,在城中一切都受城主府管束,一切都按規矩辦事,既然閣下打開門做買賣,就要言而有信!”譚季付似提醒又似警告道。
“本尊做事還輪不到你這小輩來指指點點,僅憑隻言片語你就斷定本尊不守信用,你未免太過草率了!”終于,餘星海開口,卻說了這麽一句冰冷,帶着濃郁諷刺意味的話。
此言一出,譚季付頓時爲之一愣,不禁将目光轉向張宇軒。
然而,也就是這時,遠處一道人影激閃而來,霎時間停在餘星海的身旁。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禹都商會分部的會長,洪萬全。
“餘兄,生何事了,你怎麽會在此與譚兄他...?”洪萬全裝模作樣的對餘星海問道。
其實,他早就來了,同時也清楚餘星海爲何在此,他就是因爲想一探究竟,看看餘星海所準備開張的商行是什麽樣的,沒想到來到後,剛剛碰到這一幕。
原本他還不怎麽看重餘星海這人的,但是剛剛餘星海散出來的那種氣勢,讓其駭然不已,因此産生真正的結交之意。
也因此才會在餘星海似乎在最爲窘迫之際,适時出現,試圖讓餘星海欠他一個人情,隻因對面的譚季付,他認得。
餘星海看着突然出現的洪萬全,他的内心也是笑了,其實他何嘗不知對方一直在遠處觀望着。
都是修煉了幾百上千年的老怪物,都是善于隐藏真實面目的人,自然表面一副做作,暗地裏有一副做作,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隻是做給别人看的而已。
“洪會長,你來得正好,餘某剛剛裝潢好的一間商行,還未來得及開張就别人給毀了,今日你給餘某好好理論理論!”
“還有此事,誰人如此大膽,膽敢毀我禹都商會合作的商行嗎?”洪萬全故作如此說道,同時目光掃向周遭,最終停留在張宇軒與譚季付身上。
此時的譚季付眉頭已然皺了起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餘星海的商行居然與十大商會之末的禹都商會有着牽扯。
而張宇軒的臉色早已在此前譚季付看向他以及聽了餘星海的一番說辭後就變了,他突然覺自己吩咐下人搗毀的商行背後不但有一大能修士,且與禹都商會的會長有着如此密切的關系。
且,聽了如此之久,他突然覺他們張家似乎找錯地方了,聽來聽去都是對方的星城商行乃是剛剛裝潢尚未開張的門店,似乎根本就不是兩個月前承接他們張家裝潢事務的那家。
如此烏龍之事,他頓時頭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