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劍光一閃而過,前方變故再生,中年男子趙季平千金趙思穎在刀疤臉黑衣人話音剛落之際,突然拔劍出手,身形朝前激閃,劍尖欲刺向刀疤臉的胸口。
刀疤臉黑衣人看着突然朝自己急刺來的劍尖,眼神微眯,身形微微一側,劍尖就從其身側刺過。
于此同時,他擡手袖袍一甩,趙思穎頓感一股勁風吹來,手中的三尺青鋒脫手而飛,身子也同時倒飛了出去。
趙季平臉色頓時大變,由于變故來得太過突然,等他反應過來之時,他的千金已然出手,并倒飛了出去,根本來不及阻攔與救援。
再說,趙思穎感覺自己的身子急倒飛了出去,在空中根本就不受控制,臉色頓時大變,忍不住驚叫一聲。
啊...
她想象到如此急倒飛回去,跌落古道之間所造成的疼痛,内心就不禁色變。
不過,緊接着,她又詫異了起來,隻因她沒有感覺身子重重的跌落,沒有絲毫疼痛的感覺,反倒像跌落在一具柔軟的什麽東西身上。
知覺從驚吓過度中,緩緩的恢複,這時她才感覺自己的***似乎被什麽給攬着,低頭一看乃是一支白皙的手。
先是一愣神,疑惑是誰救了她之間,緩緩的擡頭,正好看到一名面帶微笑的男子攔腰抱着她。
如此親昵的動作,頓時又讓她大驚失色,擡手之間就給了對方兩巴掌,同時掙脫對方的攬抱閃到了一邊。
啪啪...
兩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伴随着所有人的目光望去,餘星海頓時愣在了當場。
感受着臉頰的火辣辣,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好心救了對方,卻換來了兩個大嘴巴。
内心實在難以接受這個結果,因此才會愣神當場。
“無恥之徒,本小姐的玉軀豈是你這種無賴可以觸碰的!”趙思穎閃到一旁,雙手叉腰,對餘星海怒喝道。
此言一出,餘星海額頭頓時布滿了黑線,眉頭緊蹙成一道‘川’字。
“這位姑娘,你誤會了,在下剛剛不過是爲了救你而已,絕非對你有什麽非分之想!”餘星海随即,開口用緩和的語氣對她說道,并未因爲對方口出狂言而生氣。
“籲...是你!”話一出口,這時,趙思穎方才看清對方乃是他爹救回來的那名青年。
“你...你怎麽醒來了?”頓時,她問出無厘頭的話,傳到耳中,餘星海的額頭又不禁布滿了黑線。
“呃...這位姑娘,難道你盼望在下永遠都醒不來不成?”
“呃...”此言一出,趙思穎也頓時覺自己話中的意思實在有些不敢恭維,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過随即又對他一瞪,說道:“本小姐問你,爲何走出來了,你不知如今此地非常危險嗎?”
如此刁蠻不講理的女子,修煉了一千多年的他不是沒見過,但是來到這太古仙域後,還是頭一次遇到。
不過,當然他不會跟如此一名小姑娘計較,何況對方的父親還救了他,更加不應該與她計較。
“姑娘,在下自然知曉此地危險,正因爲知道此地危險,方才出來,若不然剛剛你豈不是得受傷嗎?”餘星海對她如此說道,說完對她露出了一臉善意的微笑。
但,誰知接下來,他卻突然有種熱臉貼了冷屁股一般。
“知道危險你還走出來,你個累贅,誰要你出手救了。給我趕緊回去,若不是爲了救你耽擱了如此長的時間,說不準我們就不會遭遇這股強匪!”
此言一出,餘星海的神情凝固,他找不到話題反駁,隻因就算他反駁了,又能怎樣,對方蠻不講理,一樣得給你反駁回來。
“思穎,不得無禮,這位公子的傷勢剛剛恢複一絲,不許你對他如此說話。”這時,前面的趙季平轉身朝這邊走了回來,開口大聲對趙思穎喝恕道。
随即來到餘星海的眼前,抱拳拱手,道:“這位道友,在下小女年輕不懂事,所說之言多有得罪,還請你不要往心裏去。”
“呵呵,不會不會。”餘星海也笑着抱拳回禮,道:“多謝這位道友的相救,若不然餘某恐怕性命不保!”
“哪裏哪裏,我觀道友乃是有福之人,縱使在下不救你,你也能安然無恙,道友客氣了。”
身旁,趙思穎用鄙視的眼神看着餘星海,越來就越看不慣眼前這名看起來沒有絲毫出色,甚至如今渾身邋遢的青年。
太看得起他自己了,對方居然與自己老爹同輩而論,一句道友道友或在下在下的,還真當自己是一回事。
最重要的還是,剛剛對方居然摟了她的***,真是太可惡了。
不過,在場最激氣的還是數刀疤臉黑衣人,他帶着一幫手下站在那兒,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說着,簡直就是将他們直接忽略。
臉色由原本就陰沉,此刻就更加陰沉,幾乎滴水的地步,内心的怒火熊熊燃燒。
“住口!”
突然,他終于忍不住,大聲朝他們怒喝一聲,道:“他大爺的,你們當老子存不存在的,趕緊滾,給老子留下所有貨物!”
唰!
話音剛落,禹都商隊的護衛卻突然向前沖了過來,盡數護在趙季平的身旁,手中的劍形法器握得緊緊的,雙眼警惕的盯着一衆黑衣劫匪,特别是對方的頭兒刀疤臉。
“喂,你這土匪滾才對吧!”趙思穎再一次不知死活的開口,激怒了刀疤臉黑衣人。
餘星海看了她一眼,暗自搖頭,也不知其真的笨還是沒有看清在場的情勢,如此激怒對方,憑對方的人數與實力,禹都商隊的所有人讨不到任何好處!
也許,她認爲有一個了不得的老爹罩着,便可以爲所欲爲,可是她卻忽略了一個緻命的缺點,刀疤臉也是與她老爹同一等級的修士,一旦被對方纏住,恐怕沒人再能顧及她分毫。
“住口!”趙季平臉色再次大變,回頭對她怒喝一聲,道:“你給我回去!”
趙思穎第一次見老爹對她如此大的怒火,内心的那一絲刁蠻的性格頓時使她頓時就沖昏了頭腦。
酥胸向前一挺,嘟囔着嘴,開口大聲反駁,道:“我不回去,就不回去,我要讓這些賊子好看,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打劫!”
“你...”頓時,趙季平被她的話氣得胡子都在亂顫。
而這時,趙思穎卻突然轉過身,将怒火撒在餘星海的身上,大聲對他怒喝,道:“你...給本小姐回去,别再這兒礙手礙腳的。”
餘星海看着她的模樣,簡直無語,心中頗爲無奈的聳了聳肩,還真的很聽話的往回走。
看着他終于識趣的走開,趙思穎終于感覺怒火稍微平息了一點,不過當她回頭看向一衆黑衣劫匪之時,臉上的神情又陰霾了起來。
然而,于此同時,刀疤臉卻三番兩次的被趙思穎激怒,如今他真的忍無可忍了。
隻見他擡手一招,身後的幾名築基期黑衣人走了上來。
“大哥,有什麽吩咐,你盡管使喚我等!”幾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對他,恭敬的說道。
“給老子對付那批商隊護衛,其他人分出一部分,給老子活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老子今日要讓她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誰知,他話音尚未落,趙思穎已然沖了過去,手持三尺青鋒孤身闖入黑衣人群中,不知天高地厚的與那些煉氣期黑衣劫匪纏鬥在一起。
趙季平臉色頓時大變,時至此時,他已然沒有了任何退路,隻爲與眼前的這批劫匪纏鬥一番。
其實,此時他異常後悔将她帶出來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所有禹都商對之人聽令,竭盡全力保護貨物以及在下千金!”說着,其手中的法寶已然出手,朝刀疤臉激射了過去,法寶化作一道虹光同時激射了出去。
瞬息之間,場面大亂,禹都商隊的人與一衆黑衣劫匪纏鬥在一塊兒,唯獨餘星海一人站在不遠處,負手而立了起來,一臉淡然的看着他們的打鬥。
不過,私底下,那十枚針形法寶已然被他扣在手中,隻要禹都商隊的其中一人有危險,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這就是爲了報答中年男子對他的救命之恩。
“嚇...賊子,去死!”熊熊的怒火,使趙思穎手中使出的劍法異常狠厲,往往每次出手都逼得一衆黑衣劫匪紛紛退避。
不過,這也不過是表面的假象而已,充其量她隻不過一時由憤怒轉化爲一股子狠勁,一但時間久了,她必然會因爲靈力消耗過大,而後勁不足,屆時落敗在所難免。
餘星海觀望了她片刻過後,分析出這個結果,便将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暫時來說,她的安微還不至于讓他擔心。
反倒是其他商隊成員,由于雙方的人數懸殊,加之實力普遍沒有對方高,因此幾乎每個煉氣期修士都險象環生。
不過,常年在道上行走之人終究有些打鬥經驗,雖說對方的修爲都高,但是他們不與對方硬碰硬,隻是周旋着,等待築基期修士收拾了對手後,等待救援。
這一打就是一炷香的時間,期間黑衣劫匪死傷了不少人,而禹都商隊的人隻是受了點傷,卻并未出現一個死亡的人。
這時由于餘星海适時出手的緣故,在禹都商隊人員出現生命危機之時,暗中利用針形法寶救他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