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他親眼目睹上方空間裂開一道豁口,一名鷹鈎鼻,面色陰冷的白老者卻突然自空間豁口中一步跨出,背着雙手虛立在那兒,雙眼緊盯着他露出藐視的眼神。
淩霸絕臉色一變,神識透體而出,掃向面色陰冷的鷹鈎鼻白老者,緊接着臉色變得蒼白。
隻因,他覺對方身上一絲靈力波動都沒有,虛立在那兒,就像一片虛無一般。
如此情況,隻有兩種可能,其一,對方乃是一名沒有絲毫修爲的凡人;其二,那就是深不可測的大能修士。
可是,沒有絲毫修爲的凡人怎麽可能虛立于空中?
答案隻剩下,對方乃是一名修爲深不可測的大能修士。
古道宗真的有一名大能修士坐鎮,如今他不但在此胡鬧,還破開了人家宗門的護宗陣法,如此之事,若是對方怪罪下來,他們所要承受的後果難以想象。
“淩劍宗小輩,你等好大的膽子,竟敢再次回來打擾本尊清修!”
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自鷹鈎鼻陰冷白老者口中傳出,化作轟鳴之音,轟鳴他們的耳畔。
與此同時,一道比此前還要強勁的威壓自對方的體内爆而出,瞬息之間壓向他們,
噗嗤!
刹那,僅僅一個眨眼的時間,金丹期修士盡數逆血上湧,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内心的驚駭緻使他們的臉色頓時蒼白得如一頁白紙那般。
而作爲元嬰初期的淩霸絕站在所有人的前面,面對這股威壓,當其沖。
“前輩...前輩,晚輩知錯了,還望前輩高擡貴手,放過我等無知小輩!”淩霸絕感受着體内的逆血上湧,臉色劇變之下,急忙驚恐的朝對方恭身連拜三下。
“哼...”
誰知,他此言一出,鷹鈎鼻白老者對他冷哼一聲,一股更加強勁的氣勢再次碾壓至其身,使其差點至高空跌落下去。
“前輩,晚輩真的無意冒犯,還請...”
“交出你們所有人手上的儲物戒,以及法寶,今日饒你們一死,若有下次...死!”鷹鈎鼻白老者的冰冷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卻沒再蘊含那股讓人爲之色變的威壓。
淩霸絕以及一衆金丹期強者,聞言卻如獲大蚩,以難以形容的度将指尖的儲物戒以及法寶取出,給對方隔空抛了過去,緊接着轉身立馬快逃離。
“多謝前輩寬恕!”淩霸絕稍微淡定了一些,再次朝對方一拜後,這才轉身臨空踏步快離開。
而鷹鈎鼻白老者大手一揮,将所有法寶、儲物戒盡數收了起來,随即緩緩朝制符峰之巅落去。
古道宗一衆宗門元老親眼目睹這位神秘大能修士未曾出手分毫,就已然将元嬰初期修士都驚走,内心驚駭得如翻江倒海。
當看到對方緩緩降落而來之時,盡數快步上前,朝他一拜,恭敬的對其叫道:“見過前輩,多謝前輩爲我等解除宗門危機!”
話一出口,對方卻急忙擡手對他們制止,另一隻手擡起捂住胸口。
緊接着,‘噗嗤’一聲,在他們驚駭的眼神當下狂噴鮮血,頓時整個人半跪了下去,單手撐地。
然而,更加驚駭的事情還在後面,隻見原本灰衣鷹鈎鼻的白老者,突然一陣幻化,居然變成了一臉蒼白之色的白衣青年。
看看其長相,正是餘星海本人無疑。
“這...這...”頓時,所有人驚駭的看着這一幕,有點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哇...
餘星海捂着胸口,再次張口吐出一大口反噬所造成的逆血,待吐完後這才緩緩的擡頭,望向快步而來的龔道元。
“龔長老,快...立即重新啓動護宗大陣,别露出任何可疑的地方,還有帶我回星海澗!”餘星海有些沙啞的聲音,自其口中傳出。
聲音沙啞且異常微小,但卻傳入了所有人耳中,驚駭之餘突然就反應了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
也就是這時,餘星海雙眼一番,暈死了過去。
龔道元急忙扶住其即将癱落在地的身子,臉色大變的同時,回過頭對身後的衆人下令道:“留下一部分人繼續在此替蘇峰主護法,别讓任何人靠近,凡妄圖靠近者,殺無赦!其他人給老夫前往古道峰之巅,重新啓動護宗大陣,度要快...”
一刻鍾後,古道宗的護宗大陣再度開啓,幸運的是這回淩劍宗再也沒有回來。
而此時,餘星海已然在龔道元的護送之下,通知了星海澗中的鳳飄飄,讓她代爲送入其中,他沒有陣法玉牌自然而然的留在星海澗之外,不過在鳳飄飄抱着餘星海進入之前,他卻将自己身上最好的療傷聖藥,通通取了出來,交到她手中,交代她給餘星海服用。
當鳳飄飄抱着昏迷當中的餘星海進入星海澗之時,恰巧遇見迎面而來的蔔世仁。
當他看清餘星海昏迷以及胸襟一片殷紅之時,臉色頓時大變,大步上前從鳳飄飄手中接過餘星海。
“餘兄怎麽會受如此重的傷,剛剛他不是還好好的嗎?”他有些急切的問道。
鳳飄飄聞言對其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剛剛龔長老送來之時就是如此了!”
“是龔長老送來的?”蔔世仁聞言,臉上露出滿面怒色,大聲怒道:“他怎麽不給餘兄療傷就送回星海澗?”
“呃...小胖,你先别動怒,龔長老說是他昏迷前讓其送他回來的,且龔長老剛剛還給了我幾大瓶療傷聖藥!”鳳飄飄急忙對他如此說道。
她如此一說,内心頗爲憤怒的蔔世仁這才緩緩的消弭了下去,抱着餘星海快步走去了竹屋,同時對身後的鳳飄飄,說道:“把療傷聖藥給我拿來,我要替餘兄療傷。”
片刻過後,餘星海被他小心翼翼的平放在其床榻之上,轉過身接過鳳飄飄遞來的療傷聖藥,揭開瓶蓋聞了一下,确定是療傷聖藥沒錯後,這才攝取了一些,喂進了餘星海口中。
随即他又将餘星海的身子扶起,助其盤坐了起來,緊接着他也盤坐在其身後。
“鳳飄飄,替我與餘兄護法,我要給餘兄療傷,在此期間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說着,他擡手狠狠的拍向自己的胸口,逼出三滴精血,結印之間被其打入餘星海的體内,化作一團血紅之芒将其盡數包裹在内。
“餘兄所受的内傷實在太重,如若不使用本族魔神精血,難以快修複其傷勢,難怪他要回星海澗,我懂了!”
蔔世仁内心如此想道,雙掌結印就已然按在其後背之上,運轉其體内靈力,瘋狂的替餘星海梳理着體内淩亂不堪的受損經脈,同時引導其靈力正常運轉,至于傷勢直接由魔神血脈自主修複。
時間過去幾個時辰,直至天邊夕陽即将落山之際,古道峰之巅的靈力漩渦終于逐漸停止旋轉,并緩緩的四散了開來。
盤坐于山腹空間小型道台之上的蘇海滇同時睜開了眼眸,隻見他緩緩的擡起手中的那塊仙晶,看着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這到底是何物,居然助我成功突破元嬰期後,其内蘊含的能量還如此浩瀚!”
蘇海滇内心的震驚,已然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當他換了一身裝束走出山腹之時,見到古道宗一衆高層後,方才得知他在突破元嬰期間的短短幾個時辰内,所生的一切。
“恭喜蘇峰主成功突破元嬰期,成爲我古道宗唯一一名高階修士!”
看着他自山腹空間中走出,衆古道宗高層紛紛上前道賀,其中龔道元也在列。
蘇海滇掃視了他們一眼,微笑着對他們說道:“諸位,我等好多年未見,如今是否安好?”
“好...好,我等都安好!”
“噢,那就好!”蘇海滇聞言,對他們輕輕的點了點頭,同時目光再次橫掃了出去,似乎在尋找什麽似的。
随即隻見他望向眼前的龔道元,對其問道:“龔長老,本峰有一名席大弟子餘星海,不知其如今在何方?”
此言一出,衆人詫異的看着他,随即面面相觑了起來。
龔道元同樣看着他露出一臉的詫異。
“怎麽,難道諸位都不認得此人嗎?”看着他們露出的神情,蘇海滇有些意外的再次開口。
“蘇峰主,你...你是怎麽識得餘星海的嗎?”龔道元忍不住開口問道。
實在太奇怪了,對方一直都在閉關當中,居然一出來就詢問餘星海在哪兒,似乎早就認識他一般。
蘇海滇掃視了他們一眼,内心似乎明白他們爲何露出如此神情了,于是幹咳了一聲後,對他們解釋,道:“實不相瞞,這次本峰主突破元嬰期,被外界的外宗修士搗亂,若不是餘星海前來相助,恐怕早就失敗了,如今成功突破元嬰初期,本峰主要親自上門道謝!”
“啊...”衆高層聞言,頓時張了張嘴,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餘星海什麽時候進入了山腹,并相助了蘇海滇,怎麽他們一點兒都沒有覺。
頓時,他們覺得餘星海實在太過神秘,能夠在他們眼皮底下,做出諸多事情而不被他們覺一絲,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