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長老,你有所不知,其實古道宗的地勢很獨特,我們所處的九峰乃是一座天然八仙聚靈陣,此種地勢,最适合建造大型陣法,一旦建成,威力巨大且消耗靈力微小,由于有天然八仙聚靈陣的存在,靈力消耗得甚是微小。”
“真的?”龔道元聞言,内心驚喜了一下,但是随即想到布陣所需的珍稀材料,眉頭又不禁一皺,問道:“布置如此巨大的陣法,其所需的珍稀材料,我們古道宗恐怕聚集不出。”
“建造大型陣法當然材料越珍稀越好,但是也沒有絕對的說法,主要還是協調的好,品階低些也沒什麽問題。如今我最爲難的卻是,我的修爲不夠,而我想要布置的陣法屬于四階行列,沒有金丹後期的修爲難以布置而出,就算用最爲粗劣的辦法,也需要一名金丹後期的陣法師,助我一同布置,方能有機會布置而成!”餘星海卻是如此對他說道。
“修爲擁有金丹後期的陣法師,我們宗門靈陣峰主就是,她的陣法之術也高達三階,不過四階似乎從未聽說過她布置出來過,你看...”
餘星海低頭沉思了片刻,道:“若是能夠集齊布陣材料,我不妨先教教她布置之法,然後與我一同布置陣法,還是有機會布置出來,就算再差,我們也能夠布置出一座三階頂級陣法,抵擋元嬰初期修士的攻擊,還是沒有問題的。”
聞言,龔道元低頭沉思了一下,随即對他說道:“那既然如此,你将布置陣法所需的所有材料,給我列一份清單出來,我若能集齊,不妨試試!”
說做就做,餘星海立馬取出一塊空白玉簡,将他打算布置的陣法材料盡數列舉了一份清單出來,交給了龔道元。
随後,他急匆匆回了星海澗,對鳳飄飄以及蔔世仁交代了一聲後,立即緊閉房門,閉關了起來。
此次,他卻打算突破金丹期修爲。
三年的沉睡累積,以及元神已然越了築基期達到了金丹強者的那個程度,如今正好在這種火燒眉毛的節骨眼上突破修爲。
因爲誰也不敢斷定接下來淩劍宗會有什麽行動,而他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修爲高一些以備應付突如而來的變故。
五行丹,乃是三階丹藥,适宜金丹期強者服食,此前他一直不好服食他仙靈儲物戒中那些五行丹,乃是因爲其蘊含的藥力異常龐大,萬一本體無法承受,定會造成經脈錯亂,甚至更加糟糕的情況生。
但如今,他的五行修爲已然築基五層巅峰,距離金丹期相隔不算太遠,因此他已然敢服食五行丹,進行修爲的突破。
很快,他取出一粒五色的五行丹放入口中,入口即化,瞬間化作一股強烈的五行靈力湧向奇經八脈。
他急忙閉目氣沉丹田,同時意識進入識海空間,利用元神運轉着吞天訣,開始瘋狂的吸納起來。
...
而,就在他入定修煉,試圖突破修爲的幾個時辰後,古道宗外突然飛來數百道各色劍光。
數百道飛劍突然飛臨,如此浩大的陣勢,頓時驚動了整個古道宗近萬弟子,宗門元老以及大長老龔道元紛紛禦劍飛起,迎接而去。
這些突如而來的禦劍之人,自然就是淩劍宗之人。
讓人爲之色變,凝重的是這些人中,修爲最低的也是築基初期,而高的有幾十名金丹各個層次,禦劍飛在最前面的卻是一臉陰沉之色,擁有元嬰期修爲的淩霸絕。
龔道元表面無異,禦劍迎接而去,人尚未到,聲音已然傳出。
“淩宗主,貴宗如此興師動衆的前來我古道宗所處範圍,不知所爲何事?”
淩霸絕背負着雙手,站立在飛劍的前段,面色陰冷的盯着他,冷哼道:“哼...龔長老,難道你還不知本宗主爲何前來麽?”
“呃...淩宗主,在下還真不知你爲何如此興師動衆前往我古道宗!”
觀龔道元裝傻,淩霸絕那火爆的脾氣頓時湧上心頭,怒道:“龔道元,你這老匹夫别給本宗主裝傻,我問你,三日前本宗犬子是否前來過你們古道宗,挾持過貴宗的天驕若傾城!”
淩霸絕心直口快,誰知他的這話剛一出口,龔道元原本無異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擡頭雙眼緊盯着對面的淩霸絕,冷聲道:“淩宗主,你還知道貴宗少主前來挾持過本宗天驕啊!如今,本宗天驕被貴子施展歹毒的龍涎斷魂毒素傷到,至今仍舊沉睡不醒,性命垂危,不知貴宗如今前來,是否給個說法!”
此言一出,淩霸絕感覺恨不得狠狠的甩自己一巴掌,都怪他心切,一時說漏了嘴,若不然還可以反駁一下,不過如今不承認顯然不可能。
這時,站在淩霸絕身邊的一名看起來面色陰霾,頗具狠色老者,卻冷冷的開口,道:“這位龔長老,你可有何證據證明是本宗少宗主導緻貴宗天驕中毒?”
“哼,本宗數十名弟子以及本人親眼所見,難道貴宗還不想承認不成?不知貴宗少宗主如今在何方,可敢出來當面對質。”龔道元同樣冷聲對之。
如今,他就是不承認淩霄閣是古道宗弟子所殺,量對方沒證沒據的情況下,也不敢對他們宗門怎麽樣。
裝,他就要一裝到底,避開此次宗門危機。
誰知,龔道元此言一出,淩霸絕心中頓時浮起熊熊怒火,隻見其臉色蓦然一冷,眼中殺氣騰騰,開口對他厲喝,道:“龔道元,你還跟本宗主裝傻,本宗犬子都在三日前被貴宗之人所殺,你讓我如何讓他出來與你當年對質!”
“這位淩宗主,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何證據說本宗之人殺了貴子,難道就以淩宗主身爲元嬰期高階修士壓制我等不成,如若傳出去,恐怕貴宗也會成爲其他修士口中的笑柄吧!”
“淩宗主,貴宗勢力可非我等末流宗門弟子可惹的,三日前貴子挾持本宗天驕,妄圖對其不軌,我等都礙于貴宗勢大滔天,不敢上門問罪,又怎敢殺貴宗之子,這其中恐怕有什麽誤會!”
古道宗,站在龔道元這邊的宗門元老,紛紛開口對淩霸絕說道,脾氣稍微暴躁一點的,話語中帶刺,性情較好的說話就稍微委婉一點。
不過,無論諷刺或委婉的話語,都同一目的,不承認淩霄閣是他們宗門之人所殺。
淩霸絕聽着他們你一句他一句的說着,面色更加陰沉得幾乎滴水的地步,也就是這時,站在其身邊的另外一名面色狠厲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
“宗主,以我看是他們是在掩飾,既然他們不承認,我們何必與他們廢話那麽多,以我們帶來的人手,直接殺入,逼迫他們交出兇手多簡單的一件事情!”
此言一出,古道宗的所有元老,臉色頓時大變。
“說得有理!”這時此前說過話的那名陰霾老者聞言卻也如此說道。
滿臉陰沉得淩霸絕,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不決之色,眼神閃爍了幾下後,對他們暗自點了點頭。
随即,他擡頭望向古道宗的一衆宗門元老,冷聲道:“諸位,老夫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将殺死我兒的兇手交出來由我親自處置,我或許會考慮放你等一馬!”
此言一出,龔道元以及其身邊的十多名宗門元老,瞳孔頓時一縮,半眯起了眼睛。
而楓黑等幾名與龔道元暗裏對立的幾名宗門元老,也互相對視了一眼,暗地裏已然用神識交談了起來。
“楓黑長老,此事不容樂觀,我們該如何是好?”
“楓黑長老,此事完全由餘星海一手造成,我們不如将其推出去,保全宗門其他弟子!”
“楓黑長老,對方可是元嬰初期高階修士,一旦動起手來,我們恐怕不夠給對方提鞋,還是不如...”
“楓黑長老,如若交出餘星海真的可以保全宗門弟子的安危,以及我等的性命的話,無妨将餘星海此逆徒交出去,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天驕可以再找,命卻隻有一條,還請你三思啊!”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楓黑頗爲心動,畢竟面對一名元嬰初期修士,縱使以他金丹後期的修爲,其壓力也是巨大的。
對面的淩霸絕觀他們久久不語,臉色頓時又再次陰沉了下來。
“諸位,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别怪本宗主心狠手辣了!”淩霸絕盯着他們,眼中閃過一道強烈的殺氣。
忽然,他轉過身,對身後的衆人大手一揮,沉聲下令道:“所以淩劍宗弟子聽令,給本宗主殺入古道宗!”
他如此下令,古道宗的一幫宗門元老紛紛快從各自儲物戒當中取出法寶,露出一副應戰的模樣。
然而,就在箭弩拔張之際,楓黑臉色大變的同時,急忙臨空一步踏出,來到淩霸絕的面前。
“淩宗主,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