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古道宗迎來了兩位客人。
這兩位客人來自南域賀洲邊陲的三流勢力,淩劍宗。
作爲南域賀洲三流勢力的人前來拜訪,古天星與龔道元都異常重視,兩人親自接見了他們。
古道峰長老殿中,當古天星與龔道元親自接見了兩人後,才得知兩人的身份居然是淩劍宗的宗主以及少宗主。
“淩宗主,你能夠造訪我古道宗,真乃是我古某的無盡榮幸啊!”古天星露出一臉客氣之色,笑着對劍眉星目的淩霸絕說道,說完看向坐在其一側的淩霄閣,問道:“不知這位是...”
他此言一出,淩霄閣立即自座位上站了起來,抱拳對其拱手道:“晚輩淩霄閣,見過古宗主!”
“古宗主,這時淩某的犬子!”這時淩霸絕開口對他,說道。
“噢!原來是淩少宗主啊,難怪長得如此英姿飒爽,坐坐坐,别站着趕緊坐,别客氣...”
“這位就是貴宗大長老,龔長老吧?”淩霸絕也微笑着,看向坐在古天星身旁沒有出言的龔道元,對其問道。
“老夫正是龔道元,淩宗主能夠造訪本宗,實乃本宗的一大幸事。”龔道元立馬對其說道。
“龔道友說的哪裏話,實在太見外了。”
“不知淩宗主,此次造訪我古道宗所爲何事嗎?”古天星這時開口,對其詢問道。
聞言,淩霸絕看了身旁的淩霄閣一眼,随即對其說道:“古宗主,淩某聽在下犬子所說,貴宗天之驕女若傾城容貌傾國傾城,實在令其傾慕不已。”
淩霸絕此言一出,古天星與龔道元眼中同時閃過一道厲芒,眉宇間頓時擰成一道川字。
“淩宗主,你之意思是...”古天星盯着對方,開口對他試探道。
淩霸絕擡手一拍指尖儲物戒,自其内取出一個四方形,被紅布包裹着的玉匣放在桌面,給古天星推了過去。
“古宗主,淩某犬子對貴宗天之驕女若傾城傾慕不已,夜夜思念不能殊,曾再三與我提起要淩某陪其前往貴宗上門求親,因此此次淩某是帶着誠意來的,希望促成這樁親事!”
盯着已然推到自己面前的求親之禮,古天星眉頭再次一皺,側過頭看向龔道元,後者微微的對他搖了搖頭。
随即,他伸手将面前的求親之禮給淩霸絕推了回去,并歉意的對其說道:“淩宗主,古某感到很抱歉,本宗天之驕女若傾城乃是宗門未來的希望,古某早已決定任命其爲下一任古道宗宗主,因此她是不可能下嫁于貴宗的。”
聽其如此一說,淩霸絕卻突然失笑,看了他一眼後,緩緩的說道:“古宗主是不是嫌淩某的求親禮太輕了?”
說着他快揭開包裹着玉匣的紅布,開啓了其内的玉匣,露出了一枚彈珠大小,散着濃郁靈力,看起來流光溢彩的丹藥。
古天星與龔道元看到此丹藥的同時,瞳孔都爲之一縮,露出了一絲震驚之色。
看着他們的表情變化,淩霸絕内心頗爲高興,但他卻異常嚴肅的對古天星,說道:“古宗主,我輩修士修煉建立宗門,無非就是爲了長生不老,逍遙天地間。眼前此粒丹藥不能讓你長生不老,不過卻可以助你突破如今築基九層的修爲,一舉突破桎梏成爲一名元嬰期大能修士,壽元暴增上千年光景!”
流光溢彩,看起來幾乎半透明的丹藥,乃是四階上品築嬰丹,擁有凝聚元嬰,突破元嬰期的逆天功效。
此種丹藥,十萬大山之内已然絕迹,就是南域賀洲邊陲的一衆三流勢力手中也異常稀少,因此築嬰丹已然不是用珍貴來形容,有時你擁有巨大的财富也難以購買一粒如此的逆天丹藥。
若知,南域賀洲邊陲有着無數金丹期強者,個個都等着築嬰丹突破修爲界限,可謂是有價無市。
然而,縱使古天星與龔道元很想得到此物,但他們卻不能拿宗門的未來做決定。
于是,古天星對其搖了搖頭,仍舊歉意的對他說道:“淩宗主,你不要誤會,古某絕非覺得你的求親之禮太輕而不答應,而是宗門的展真的離不開若傾城她,所以...”
“古宗主,此言差矣!若是淩某犬子與你古道宗天之驕女若傾城結成連鯉,未來我們兩宗也就成爲同盟,貴宗的展,淩某作爲三流宗門淩劍宗的宗主,定會全力扶持,不存在你所說的那般,若傾城下嫁于本宗,就斷了貴宗的傳承。”
這時龔道元開口對淩霸絕開口,道:“淩宗主,此時關乎老夫令徒的前程,我們雖爲宗門執掌人,但也無權定奪其終身大事,況且此事滋事重大,我們不可能沒有經過任何思慮就答應你,因此隻能對你說聲抱歉。”
淩霸絕劍眉微皺,側頭看向沉默的淩霄閣,後者擡起頭看向古天星以及龔道元。
“古宗主,龔長老,既然此事如此讓你們爲難,那作爲晚輩也不能太強求,但是希望你們能夠好好考慮一番,在來此地之時,晚輩可聽說如今十萬大山生了獸潮,若是你們能夠答應我與貴宗天之驕女若傾城結成連鯉,我宗可以竭盡全力爲你們擊退獸潮!”淩霄閣一臉淡然的對他們說道,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也不知此時其心中所想。
但其話語中,多少有些莫名的意味在其中,弄不清想不明。
淩霸絕聽其之子如此一說,雖說内心頗爲不喜,但貴爲一名三流勢力的掌權人,怎麽可能在如此末流勢力之人面前有**份,因此就忍了下來,緩緩的自座位中站起。
“古宗主,既然此事令你等爲難,那淩某也就不再強求,告辭!”說着他抱拳對他們拱了一下手,随即與淩霄閣一齊轉身。
“淩宗主,慢着,請收回你拿來的築嬰丹!”古天星卻看了一眼對方并未收回的築嬰丹,開口對他說道。
剛跨出幾步的淩霸絕與淩霄閣聞言同時停下了腳步,前者緩緩的轉過頭,對其微微一笑,道:“古宗主,這築嬰丹淩某贈與你,就作爲此次造訪的一份誠意!”
說完他與淩霄閣就出了長老殿,随即飄然而去,留下兩人看着面前的築嬰丹面面相觑了起來。
“宗主,此時恐怕不能善了啊!”龔道元歎了口氣,頗爲無奈對其說道。
古天星聞言眉頭直皺,他當然明白此事可能最終不能善了,作爲末流宗門居然如此毫無情面的拒絕對方的上門求親,且最後連求親之禮都未曾收回。
“本宗,有一事不明,傾城她很少出去曆練,最近更是沒有出去,那淩霄閣遠在南域賀洲邊陲是怎麽知道她的。”
“嗯?古宗主,你不說我還沒有想起,看來這淩劍宗主似乎來者不善啊!說不準他故意拿結親之事來爲難我們,由此一來就有了對我們宗門不軌的理由。”
“不管怎麽樣,此事事關重大,如今十萬大山又生獸潮,還是将傾城她召回,讓其好生待在宗門内,最近不要再出去,免得出現什麽岔子。”
外界,大雪紛飛之下,連綿起伏的十萬大山,早已盡數被白雪覆蓋,放眼望去一片白芒。
淩霸絕禦使一柄刀形法寶,站在刀柄處,而淩霄閣則站在其身側。
“孽子,如今你可以對我說實話了吧,你究竟爲何會看上那古道宗如此末流宗門的一名所謂的天之驕女?”被古天豐如此金丹期修士拒絕,身爲一名元嬰期修士,更作爲一名三流宗門的宗主,感覺面子無處安放,此刻其神情早已一片陰沉。
他絕對不會相信他的兒子會因爲對方的美貌而上門提親的,在他們淩劍宗無論相貌才能出色的女弟子數不勝數,他都沒有看上一名,怎麽可能看上一名如此末流宗門的女弟子。
來之時,他與蘇皖都曾再三詢問,但其卻有意遮掩不肯說出真實目的。
既然不說,他也就沒有強問,可如今面子被博,卻不能不問了。
他倒要好好衡量一番,對方的目的到底值不值得他送出築嬰丹如此珍貴之物,結果還被博了面子。
淩霄閣聞言眉頭皺了皺,卻是冷聲道:“時至今日,你還在當我是小孩子麽?”
一聽他這話,淩霸絕心中一怒,沉聲道:“你不是小孩子是什麽?腿骨長硬了,想反了不成?”
此言一出,淩霄閣卻對其露出了一絲嘲諷,道:“别高擡你自己了,此次之所以我叫你一起來,隻不過是想讓你給他們古道宗施加壓力而已,若不是如此我絕對不會勞駕你的。至于目的我想你沒必要知道,我的路由我自己走,你還是繼續當好你自己的宗主吧!”
淩霄閣說完向前走了幾步,随即站在刀尖處負手而立,不語起來。
站在其身後的淩霸絕則一臉陰沉的看着他,内心憋了了一肚子氣。
過了良久,他卻突然生對其說道:“好好好,既然你有那麽大本事了,這往後無論你做什麽事,我都不會理會了,你愛怎麽就怎麽樣吧!我倒想好好看看,你沒了我這個爹,你能夠做出什麽驚天之舉來!”
淩霄閣聞言卻蓦然轉過頭,對其冷笑了一下,道:“呵...那你就等着看吧!”
随即就有轉過了頭,任憑淩霸絕再說些什麽,他都置之不理。
靜靜的看着遠方,臉上的表情恢複了淡然,但内心卻浮現了諸多念頭。
“餘星海,沒想到你能夠大難不死,既然如此,不能從你手中取回仙靈儲物戒,那我就從你心愛之人手中下手,這次僅僅是一個開始,下回本少宗看你該怎麽應對...”
“十萬大山生獸潮了嗎?或許這對本少宗來說,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