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峰之巅,一個偌大的淡金色防禦法陣呈半圓形籠罩着整座峰之巅。
此地乃是古道宗之禁地,尋常弟子不可涉足,因防禦陣法的緣故也無法涉足,如若不是持有陣法玉牌是無法進入的。
在防禦陣法的籠罩之下,峰之巅被人工種植了異常多的奇花異草,以及諸多靈木。
其内還被圈養了仙鶴之類的奇禽怪獸,在濃郁靈霧的籠罩下仿如人間仙境,絲毫也不下于餘星海布置的星海澗。
幾座亭台玉宇座落峰之巅,在一處涼亭之内,古天豐背負着雙手與龔道元站在一起,不知在交談着什麽。
“宗主,最近聽下面的弟子傳言,若傾城與那餘星海的關系似乎越來越密切,不知如此下去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龔道元臉上閃過一絲擔憂的神情,對其說道。
聞言,古天星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遠方的雲海,微笑着淡淡的對其,回道:“你是她的師尊,你覺得這事情該怎麽處理?”
“難啊,橫豎都是難!”龔道元歎了口氣,道:“傾城的性子我最清楚不過,平時她倒很聽從我的話,但一定認定的事情卻很難讓其,如果這時我拆散他們兩人,恐怕...”
“先順其自然吧,那餘星海也不知什麽來頭,當初是聽說傾城她自世俗帶回,但本宗始終覺得她似乎遮掩了什麽似的。”古天星對其如此說道。
“古宗主,你認爲這餘星海的修爲進境如此迅,會不會心境不穩?”
“難說,以目前來看,還沒有心境不穩的迹象,但保不準以後不會出現...”
“那我們要不要...”
“暫時還是不要去幹預他,此前你我也看到,此子的性子剛烈,明面上可能服從你,暗地裏卻并非如此。你若有那時間還是多想想你那徒兒,以她那驚世駭俗的出身,本宗想來,未來古道宗的展還需靠她來...”
嗡...
古天星話尚未說完,頭頂的防禦陣法卻突然嗡鳴不止,他不禁眉頭一皺,龔道元臉色也變了變。
很明顯有人在攻擊防禦陣法。
在峰之巅防禦陣法籠罩的最邊緣,古道峰山道的盡頭處,那名渾身血迹斑斑的中年男子,臉色蒼白似是無力一般的握着一柄普通飛劍在斬擊防禦陣法。
這時,其攻擊的陣法蓦然裂開一道豁口,古天星陰沉着臉色與龔道元一起走了出來。
自他建立古道宗以來,還從未有過一人膽敢攻擊其布置的防禦陣法的。
如今,他盯着渾身血迹斑斑的中年男子,冷聲責問道:“你是哪一峰弟子,爲何攻擊此防禦大陣?”
“宗主,大事不好了,十萬大山南邊的那處靈石礦出事了...”中年男子對他失聲說道。
看其說話的樣子,臉色異常蒼白,仿佛看到了異常恐怖的事情。
古天星一聽他的話,與龔道元對視一眼,随即對其問道:“怎麽回事?”
“宗主,我是靈石峰弟子,此前專門負責十萬大山南邊的那處靈石礦的開采,原本相安無事,可就在昨日午夜,我們靈石峰的弟子在挖礦之時,不小心挖到了地底的火脈,本來火脈對我等并無多大威脅,可是...”
原來,對方是靈石峰長老熊浩派去三大靈石礦之一,十萬大山最南邊的那處靈石礦開采的一名負責人。
就在昨日入夜之際,有一名弟子挖破地底的火脈,在通知所有弟子準備利用陣法以及諸多手段封住那處火脈豁口之時,卻突然見到幾頭巨型蜥蜴自其中湧出。
當時在場的弟子遇到如此巨大的蜥蜴,第一反應就是出手将其擊殺,可沒想到卻因此激怒了那幾頭巨型蜥蜴,緊接着恐怖的一幕出現,拿出裂開的火脈豁口處,湧出無數巨型蜥蜴。
原本在此挖取靈石礦的弟子其修爲就不怎麽高,最高的也不過是煉氣中期,
一時間,挖礦的弟子紛紛遭到巨型蜥蜴的攻擊,當時就隕落了好幾人。
待擁有築基初期的他出現之時,攜衆弟子紛紛還擊,奈何巨型蜥蜴太多,而築基期的修士也就他一人。
結果,激鬥了幾個時辰後,挖礦的弟子靈力逐漸耗盡,最終一個接一個隕落。
退意在他們心中頓時誕生,待他們準備退走之時,但卻蓦然覺他們已然被巨型蜥蜴包圍得水洩不通,根本無法逃出去。
一直激鬥至天亮,最終隻有他受了重傷驚險的逃出靈石礦洞,待拖着重傷且疲憊的身子回到靈石峰之時,卻得知熊浩這幾日閉關了,無奈之下隻好前來古道峰用攻擊的方式,向古天星禀報此事。
聽其描述,古天星自己龔道元内心卻很疑惑,隻因他們從未聽說過能夠在地火中生存的巨型蜥蜴。
示意中年男子退下,回去療傷後,龔道元看向古天星,皺了皺眉頭,問道:“古宗主,事關重大,我們是不是該派人前去查看一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嗎?”
一個靈石礦莫名被一群地底湧出的巨型蜥蜴占據,如此損失他們古道宗損失不起,這等于無端端的掐斷他們的一條靈石收入來源。
古天星沉吟了片刻,卻對龔道元問道:“外宗晉升比試尚有幾日才可完畢?”
聽着毫無相關的問話,龔道元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了想,掐指算了算,便對其說道:“古宗主,按照以往的進度,至少尚需三至四日的時間,方能結束!”
“三日?”聞言,古天星再次沉吟了片刻,随即對其吩咐,道:“待三日後,晉升比試完畢,你安排傾城帶領外宗八峰席大弟子前往,去查看一番情況。”
“什麽...古宗主,你要派傾城她前往?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不經曆危險曆練一番焉能成長,無論傾城亦是外宗八峰席大弟子都是宗門未來的新血,派他們出去曆練一番是讓他們能夠在危境中成長。”
“可是...”
“沒有可是,本宗隻是讓他們前往查看情況,又沒有讓他們深入與那些巨型蜥蜴打鬥。”
“古宗主,你的意思是...”
“我們必須探清那些巨型蜥蜴如何而來,數量達到哪種地步,還有其實力究竟有多強大,以便我接下來安排人手前往解決,想辦法奪回我們的靈石礦!”
此時,餘星海與若傾城尚不知宗門高層的一道艱險異常的任務已然悄悄的降臨。
蔔世仁在險勝中緩緩的走下比試道台,随後他與那幾名新進門徒打過幾聲招呼後,就來到了餘星海的身邊。
“餘兄,多虧了你的提醒不然想要成功晉級幾乎無望!”見面他就如此對餘星海說道。
他清楚自己的實力,如若不是此前餘星海對他的提醒,自爆法寶将對方擊落道台,他估計自己在靈石峰青年的迅猛攻擊下,堅持不了一刻鍾。
“呵呵,晉級是晉級了,可你小胖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不但受傷,且自毀了一件法寶。”餘星海看了他一眼,随即淡淡的對其說道。
聞言蔔世仁頗爲感慨,道:“是啊,損失大了,我唯一的一件下品法器都自爆了,這些時日好不容易賺取了些靈石,又賠了一大半進入了!”
“修仙本就如此,沒有付出焉來回報,若想長生必比他人要努力一百一千一萬倍,這個世道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餘星海對他如此說道。
“餘兄所言極是,雖說這次我自毀了法寶,暫時損失巨大,但若接下來我能夠成功晉入内宗,屆時内的資源将比我那法寶來得更爲珍貴一些!”
“嗯,你能夠理解最好!”餘星海點了點頭,蔔世仁能夠将事情看透徹,他感到很欣慰,随即便道:“走,我們去一趟煉器峰,你去購買一柄像樣的法寶回來,而我則去問問我那定制的法寶煉制出來了沒。”
“額...餘兄,能不能再等等,我剛認得一名新入門的師兄,他下一場就要上台比試,我想看看他的真正實力如何!”蔔世仁對他說道。
蔔世仁所說的人卻是燕不歸,他的比試是三十六場,而對方的比試卻是三十八場,也就是眼前這場比試完畢,他就會上台比試。
餘星海驚訝了一下,看着他來了一絲興趣,不禁對他問道:“什麽樣的人,居然讓你蔔世仁都如此關注他?”
“餘兄,我很難對你言明此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不過,一會兒他上台了,你自己好好仔細的觀察一番便知!”
帶着好奇,餘星海等待着,一刻鍾之後終于輪到了一下場,燕不歸緩緩的走上道台。
“餘兄,就是他,我總感覺他不一般,不知你能不能看出點什麽不...”
聞言,餘星海半眯着眼睛,盯着燕不歸看去,待看清其模樣之時,腦海之中頓時閃過兩字‘平凡’。
确切的說,是銳氣内斂,不但看起來平凡,無論穿着打扮都顯得平凡。
好奇之下,眼中星芒一閃而過,看向對方,後者似有所察覺,頓時擡頭朝其看來,頓時露出一絲微笑。
餘星海一陣驚愕,不知這是對方是否覺自己在窺探其還是什麽,随即他撤掉了天魔眼神通。
對方果然如蔔世仁所說的那般不簡單,不但隐藏了修爲,且是一名五行屬性修煉者,與其同爲同道中人。
“呵呵,有意思!”他輕笑道。
“餘兄,怎麽有意思了,你難道看出什麽了不成?”站在其身邊的蔔世仁聞言不禁對其詢問道。
“果然如你所說的那般,他不簡單!”餘星海随即對他如此回道。
“噢,如何不簡單嗎?”他卻好奇的反問。
而餘星海卻笑着對他賣了一個關子,道:“後續你就知曉了,希望你接下來的比試不要與其對上,不然你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