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算太過洪亮,但出後,卻傳遍了整個制符道場。
他的話一出,在場的衆人皆回頭看向其所在的方向,頓時有不少人露出疑惑之色,隻有那麽少部分人露出驚詫之色。
看着一身白色錦袍,英氣不凡的頑海,有人疑惑的開口,對身邊的衆人,問道:“那是誰嗎?爲何我沒有見過此人的?”
頓時就有不少人搖頭,回道:“不知,我也沒有見過此人,感覺陌生的很。”
就是這時,那些露出驚詫之色的弟子,聞言,對他們說道:“你們才進門三五年自然沒見過他,很正常了,他可是在十年前就已經進入内宗之人。”
“啊!内宗?”衆人聞言頓時神情一呆,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幾位師兄,還請你給我們說說,這人到底是誰?”
“是啊是啊,師兄們,你們給我們說說他的身份呗,我觀此前你們露出的神情頗爲驚詫,似乎其身份不簡單的樣子啊!”
那幾名被稱爲師兄的人互相之間相視一笑,随即有一人代替其他人,對他們回道:“何止不一般,他的身份可是隻排在内宗天之驕女之後。”
“啊...”衆人聞言再次呆滌。
“你們看到了嗎?”
“呃...看到什麽嗎?”
“你們往那人的身邊好好數一數,連同他在内,是不是五個人站在一起?”
“呃...我們先數一數,一、二、三...五,額...正好是五名。”
“這就對了,五名!不多不少正好五名,他們是内宗核心弟子中,最爲出色的年輕一輩核心弟子,内宗所有弟子稱他們爲‘五小龍’!”
“什麽?他們就是内宗五小龍?我...”
頓時,無數人的眼珠子都凸了出來,頗爲震驚。
内宗五小龍之名在古道宗如雷貫耳,比之若傾城的名頭甚至還要響亮三分。
隻因這五人是拜靶兄弟,關系好的出奇,平時都是一起出動,一旦五人一起聯手,很少人是他們的對手。
同時,他們的天資也是略次于若傾城的幾人,如今還不到三十歲,修爲已然築基一二層。
若說若傾城是古道宗的天之驕女,那他們就是毫無疑問的天之驕子!
如今,這五小龍中的其中一名頑海居然要挑戰餘星海,頓時激起的波瀾如海水激浪一般,波濤洶湧。
再說,黎啓明聞言向頑海方向望去,頓時一陣驚愕,反應過來後就遲疑了起來。
“這...這...”一時間他不知如何抉擇,答應又不是不答應還是不是。
答應的話有些不符合規矩,若是不答應又得罪了他們這個前途無量的天之驕子。
而于此同時,站在其身邊的餘星海卻盯着頑海,眼中星芒直冒。
這時,他耳邊傳來若傾城的聲音。
“星海,他是内宗弟子,人稱五小龍,名頑海,實力僅僅在我之下,你可思量好了!”若傾城對其提醒道,生怕他吃了虧,畢竟如今他的修爲尚低。
餘星海沒有回話,繼續盯着頑海,其實不用若傾城提醒,他已然看清對方的修爲,築基二層。
“頑師侄,你作爲内宗核心弟子前來挑戰外宗弟子,這與我們規定的規矩有些不合,不知如此可好,讓餘星海來定奪是否接受你的挑戰如何?”
深知黎啓明的爲難,封塵卻突然自座位上站起,轉身對其開口說道。
時至此時,他已然清楚那些外宗弟子不可能再有人上台挑戰餘星海,如今這頑海身爲内宗核心弟子卻依然開口詢問是否能夠挑戰了,如若作爲前輩直接拒絕的話,有些博對方的面子,所幸讓主人公餘星海定奪。
如此一來,就算餘星海拒絕也情有可原,畢竟兩人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封塵此言一出,頑海就望向餘星海,微笑着對他詢問,道:“這位餘師弟,在下頑海,一階内宗弟子,對于你的制符之術敬仰得很,不知可否領教一番?”
聞言,餘星海卻是對其露出一副迷人的笑臉,緩緩的開口,道:“能夠得到頑師兄的賞識,師弟我頓感三生有幸,且能夠有此機會與頑師兄切磋制符之術,真是難得之舉,豈有不答應之理?”
“哈哈,此話有些言重,不過,師兄我愛聽。如此一來,我們就好好切磋一番,不分誰挑戰誰,我們算公平比試。如若你勝,往後古道宗我罩着你;如若你敗,我們十年後再續!”
“如此,便有請頑師兄上台!”
“好...”
餘星海接受了内宗五小龍頑海的挑戰頓時令無數外宗弟子感到意外,而作爲制符峰長老的封塵頓時俨然了起來。
“爲了公平起見,黎執事,你去那拿一大号沙漏給老夫!”他突然開口對黎啓明吩咐道。
黎啓明聞言立刻腳下施展禦風術閃身下了白玉道台,進入了制符殿,片刻過後他再次自其内出來,手裏已然拎着一個兩頭有水壺粗大,中間卻極細,盛裝着不知名金色沙礫的透明沙漏。
此沙漏是用來計量時間而用的,在沙漏的兩端都刻有精細的刻度,沙漏中的金色沙礫哪怕漏上一個呼吸的時間都能準确的紀錄。
而眼前這個大号沙漏,其内的所有沙礫若是從這頭漏至那頭,需要滿滿的一個時辰之久。
黎啓明将沙漏放置封塵面前的茶幾上後,再次回到了白玉道台之上。
“兩位,還請檢查并準備一下你接下來所用到的制符材料。”黎啓明對已然坐下的他們提醒道。
不用他提醒,此刻兩人已然打開了盛裝妖獸血液的瓶塞,頑海神識掃了一下瓶内的妖獸血液以及桌面的妖獸皮,眉頭不禁一皺。
“黎執事,給我換二階妖獸血液以及二階妖獸皮!”他開口對黎啓明說道。
餘星海聞言也開口對其,說道:“我也要換二階妖獸血液以及二階妖獸皮!”
兩人的話音剛落,台下的封塵卻擡手一拍儲物戒,随即兩瓶二階妖獸血液以及六張二階妖獸皮徑直飛向白玉道台之上,分别落在其各自的桌面。
兩人緩緩的伸手接過瓶子輕輕的揭開瓶塞,同時将妖獸皮平鋪在桌面。
在此期間,兩人低頭沉吟了起來,心中各自都在思量着該刻畫何種符咒。
兩人都要了二階妖獸血液以及妖獸皮,要刻畫二階符咒是不可否認的。
然,對于頑海來說雖說修爲已然到達築基初期的層次,但制符已然是十年前尚未進入内宗之事了,這幾年來全心投入修煉當中,制符之術早已耽擱,如今二階符咒對他來說頗具挑戰性。
而,對于餘星海來說,如今他的修爲隻有煉氣五層巅峰狀态,若想刻畫二階符咒,難,非常難,但是他卻想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
但是刻畫那種符紋,卻是他如今非常頭疼的事情。
高階符咒的制作之法,他有很多,但唯獨低階符咒制作之法他卻不多,誰叫仙界的所有資源都高凡塵一等呢,如今卻苦了他。
最終,他快下定決心,刻畫一張二階下品金屬性攻擊性‘劍海符’。
“兩位,可以開始了嗎?”觀其兩人都在沉吟當中,台下的封塵不禁開口提醒道。
很快兩人便回過了神,眼中都同時閃過意決之色。
“可以開始了...”
“我也是...”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道,同時拿起制符筆握在手中,體内靈力同時湧動,一副戰備的模樣。
“好!那就開始吧!三...二...一,開始。”
随着封塵倒數到一,其手中的沙漏被其倒了過來,其内的沙礫已然開始漏下,而台上的兩人快用制符筆尖沾上少量的妖獸血液。
此次,餘星海不敢托大,并不敢似此前那般沾上大量的妖獸血液一次性将符紋刻畫完畢。此次刻畫二階下品劍海符其内符紋衆多且繁雜,絕非一筆能夠刻畫完畢的。
不但如此,以他如今的修爲,倘若能夠刻畫成功,沒有半個時辰以上,他想來是無法刻畫完成的。
兩人都同時落下了筆尖,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各自的符紋刻畫當中。
劍海符乃是二階符咒,不同的制符師刻畫出來的品階各不相同。
此種符咒乃是金屬性符咒,一旦激釋放此符,可迅吸納周遭金屬性靈氣凝聚出萬千柄微型金色飛劍并形成一個劍海攻擊陣法。
此劍海陣法與此前餘星海施展過的萬劍訣所幻化的劍陣有些相似。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此時已然與一衆内宗長老坐在一起的若傾城看着全神貫注正在刻畫符咒的餘星海,眉頭卻是緊蹙。
“星海他怎麽可以如此沖動嗎?他才煉氣五層怎麽可能刻畫得出二階符咒呢!真是有些沖動了...”
另一邊,六名外宗席大弟子卻在談論着餘星海到底能不能赢。
“洪子軒,你怎麽看?”呂風對道台之上的餘星海哝了哝嘴,對其問道。
聞言,洪子軒瞥了一眼道台之上的餘星海,搖了搖頭,道:“我看此事頗爲玄乎!”
“你呢?”呂風又看向一副深沉的韓子飛問道。
“我覺得餘星海有很大機會!”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如此回答。
此言一出,洪子軒頓感不岔,開口對其諷刺,道:“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聞言,韓子飛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厲芒,盯着他冷聲,道:“我長不長他人的志氣滅不滅自己的威風,我自己心裏清楚,用不着你來教我!”
“打住!”這時程雪兒卻小手在他們之間一揮,大聲道:“你們倆給我打住,還沒開始就窩裏反了,有意思嗎?”
兩人原本劍弩拔張的神情被她此話一出,頓時消散,但還是各自有些不岔的将臉瞥向各一邊。
隻留下一副彪悍模樣的6明真撓頭弄耳,說他們不是不說他們也不是,頗爲無奈的樣子。
而呂風則頓感無趣,幹脆不再多話,認真觀摩其兩人的制符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