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榮,你帶幾位弟兄去詢問一下我們守衛隊員中,有沒在半月前看到過鳳翔酒樓後廚金牌廚師小侄的行蹤,另外若是有人看到過,要仔細問問其走時有沒什麽人跟蹤!”
那精明的年輕修士聞言對其點了點頭,随即轉身走了出去,招呼了幾位弟兄就下了九層天塔。
九層天塔入口處,絡腮胡大漢在那裏背着雙手來回渡步,時不時皺着眉頭朝天塔裏頭看了看,内心頗爲疑惑。
殷長風那丫的帶人進入天塔追擊那名硬闖九層天塔的少年,如今都過去老半天了,既沒見他們出來,也沒聽見打鬥的聲音,上面究竟什麽情況,一時間他也頗爲不解。
“搞什麽嘛!追個人有那麽難麽...”他暗自嘀咕道,不過,尚未待他嘀咕完,就見天塔内幾道人影似是急匆匆的走了出來,他急忙迎了上去。
“蔣榮,他大爺的,到底是何情況,那人你們追到了嗎?”他急忙擋在那名年輕精明修士以及另外幾人的面前,迫不及待的對其問道。
精明年輕修士蔣榮聞言瞪了他一眼,微怒道:“大胡子,你丫的還好意思問,大爺的,将我們弟兄當槍使,你自己倒是在此悠閑的地背着雙手當指揮是吧!”
說完,又瞪了他一眼,随即側過頭,對身後的幾名守衛隊員大手一招,大聲道:“弟兄們,我們走...”
幾人聞言急忙跟上蔣榮的腳步從絡腮胡大漢身邊走過,期間每個人都不忘瞪了一眼他。
看着不鳥自己的蔣榮以及那幾名隊員,絡腮胡大漢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應了過來,朝已然快要遠去的蔣榮,大聲喊道:“蔣榮,你丫的,快告訴老子上面到底什麽情況,你們這是去哪裏,還有殷長風那孫子呢!”
結果,回應他的卻是蔣榮頗爲戲谑的聲音,道:“大胡子,你大爺的,有種你自己上去一探究竟呗!”
絡腮胡大漢聞言回頭看了一眼九層天塔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卻并未因此進入上去其上一探究竟而是繼續在下面來回渡步等待着。
三層樓塔内,餘星海與青年殷長風依然在交談着,甚至交談甚歡的模樣,仿如許久未見的好友一般。
随着交談,青年殷長風漸漸的對眼前的餘星海有了大體的了解,因此倍感親近了起來,整個人對其越來越熱情。
“餘兄,還未請教你在古道宗是何職位弟子,以你的天資卓越應該不會太低吧?”
餘星海聞言輕笑了一下,淡淡的回道:“哪有什麽職位啊!也就一介外宗弟子的身份而已。”
“不會吧!”青年殷長風一聽這話,頓時驚訝的說道:“不應該啊!以餘兄的資質,恐怕三宗都能夠排上前三,怎麽可能隻是一介外宗弟子呢?難道你的宗門如此無視你的存在不成?”
“呵呵,殷道友言重了,并非宗門無視在下,實屬在下修爲尚低,無法勝任宗門任何職稱,不過在下即将要成爲外宗制符峰的席大弟子!”
“席大弟子?”青年殷長風聞言,頓時驚得直翹眉毛,道:“餘兄還真是低調,你這是打擊在下的心髒啊!剛剛還說無任何職稱,如今又說即将成爲席大弟子。”
“呵呵...”餘星海幹笑一聲,道:“這不是還沒正式成爲席大弟子嘛!”
“這有何區别嗎?在在下看來,是餘兄是你的就是你的,因此有沒正式成爲席大弟子,這并無多大區别,至少宗門已經有了培養你的意思,你隻要把握住眼前的機會,千萬别在這個節骨點上犯錯誤就行了。”青年殷長風對他說道。
“殷道友說得有道理,确切是如此。”餘星海暗自點頭,對方說的還真有道理。
“餘兄,往後在宗門可是不一般了,在下可是聽說古道宗席大弟子的身份比内宗普通弟子的身份還高,未來可是接任峰主之位的,往後還請餘兄多多關照多多提攜才是啊!”
“殷道友,此時說這些尚早,不過假有時日,真如道友說的那般,在下一定不會忘記你這番吉言。”
“哈哈,餘兄厚道,厚道,來,我們繼續喝茶...”
半個時辰後,精明年輕修士蔣榮帶領那幾名守衛隊員走了回來,當他們進入三層樓塔内時,餘星海和殷長風同時向他們看去,露出一絲期待之色。
“蔣榮,事情辦得如何?有沒查到有關蔔世仁的行蹤下落呢?”青年殷長風迫不及待的開口對其問道。
“回殷兄的話,查到了一點點!”蔣榮抱拳對其回答,道:“通過我和諸位弟兄對我們守衛隊的一些重要崗位上的隊員一番詢問,得知半月前有幾人曾見蔔世仁獨自一人離開了小鎮,身後并無任何人跟蹤,同時此事我們還得到了小鎮牌坊那裏的幾名凡夫俗子的确認!”
此言一出,青年殷長風就回過頭看向餘星海,而後者也暗自松了一口氣,不過随即又皺了皺眉頭。
既然蔔世仁離開小鎮之時并未被他人跟蹤,那他如今在何方,爲何沒有按照約定在古道宗外等自己呢!
蔔世仁的儲物戒中尚有大量他的靈石在其内,但他絕對不相信對方是如此目光短淺之人,絕對不會爲了區區幾千下品靈石自斷前程的,因此對方攜靈石潛逃這個可能,并不能成立,那就隻有兩個可能,其一,出事了;其二,遇變故纏身無法前往古道宗。
看他直皺眉頭的樣子,青年殷長風露出抱歉之色,頗爲不好意思對其,說道:“餘兄,在下已經盡力了,隻要出了小鎮,我們的弟兄也無法查到其具體行蹤了,不過,你的朋友一看就是有福氣之人,正所謂,吉人自有天相,哪怕暫時遇到一點麻煩,定也每每能夠逢兇化吉的!”
餘星海聞言苦笑了一聲,頗爲無奈的對其回答,道:“那就借殷道友的吉言了!”
說着擡手一拍儲物戒,自其中拿出三張下品符咒以及五十塊下品靈石放在對方的面前。
“殷道友,剛剛麻煩你以及諸位弟兄了,這是在下的一點小小心意,權當請諸位喝茶的小費了!”
看着面前的符咒以及靈石,青年殷長風一陣驚詫,就連身後的一衆守衛隊員也是如此。
“餘兄,這如何使得,在下隻不過出了那麽一點小力而已。”
“呵呵,殷道友,俗話說得好,無功不受祿,你們幫在下查到了朋友的去向,雖說眼下仍然不知是何情況,但在下豈能忘恩負義,有功不俸祿呢!”
此言一出,頓時說得青年殷長風啞口無言,若說他不想要面前的符咒以及靈石,那是假的,他所說的話也不過是推脫之語而已。
過了一會兒,他才幽幽的說道:“如此在下就收下這些符咒以及靈石了,在此在下替諸位弟兄多謝餘兄你了!”
“呵呵,不必客氣!”餘星海對其輕笑一聲,随即喝完一口茶水便站了起來,道:“多謝殷道友以及諸位弟兄的盛情款待以及幫忙,在下尚要去尋在下的朋友,如此就不作多留了!”
“餘兄,你這麽快就急着走,不再喝喝茶,多聊一會兒?”青年殷長風一聽其要走,頗爲不舍的對其說道。
餘星海站在那兒,對其搖了搖頭,道:“不了,還是改天有空再聊吧!”
青年殷長風聽了他的話,也就不再挽留,随即在中守衛隊員的相送之下,緩緩的下了九層天塔。
當走出九層天塔入口時,他們正好撞上尚在那兒等待卻不敢進入絡腮胡大漢。
當對方看到他們一起出來,且有說有笑之時,整個人的神情爲之驚愕,直到衆人越過他的身旁準備遠去時這才堪堪反應了過來。
隻見其急忙拉住一名走到最後的一名守衛隊員,在其耳邊悄悄的問道:“兄弟,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們怎麽跟那小子談得如此甚歡?”
被他拉住的那名守衛隊員眼皮往上翻了翻,白了他一眼,随後頗爲得意的對他,說道“大胡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告訴你啊,那位可是此前我們小鎮人人皆知,雷靈淬體的少年,與我們古鎮長熟着呢!剛剛他還給我們幾個一些靈石以及符咒呢!”
他說完就轉身緊跟其他人而去,留下絡腮胡大漢一人呆立在當場,許久内心才大吼一聲,頗爲不甘的說道:“爲何如此好事沒本大爺的份?”
可惜,并沒人理會他,此刻衆人早已相送餘星海走遠。
此次九層天塔之行,原本餘星海打算去拜訪古天豐的,奈何對方卻正在清修當中。
不過最後柳暗花明又一村,有小鎮守衛隊員的幫助,總算查到了一絲蔔世仁的行蹤去向,且得知其沒被人跟蹤。
當他告别衆人走出小鎮時,卻直奔牌坊下站立着,遙望着遠方正在等待修士出現的幾名凡夫俗子而去。
“拜見仙師!”三人一見餘星海出現急忙恭敬的朝他一拜,此前進入小鎮的時候,他們還記得對方給過自己等人靈石呢。
“嗯!”餘星海面對他們的恭敬稱呼,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問你們一個事,還請如實回答!”
“仙師,您要問什麽盡管問好了,隻要我們能夠回答的了,一定盡力回答!”幾人相視了一眼,随即對他回答道。
“半個月前,鎮中拍賣會結束之時,你們可曾在此等候過?”餘星海對他們問道,雖說此前青年殷長風派出去的守衛隊員已經從他們口中得知過蔔世仁的行蹤,但他此次卻是要問詳細一點,以免有什麽遺漏。
“回仙師的話,半個月前,我們曾在此苦等上仙們的到來,那鎮中拍賣會結束之時,因未曾有仙師願意讓我們帶路,所以我們是在此等候着,不知仙師有何事要詢問我等?”其中一名凡夫俗子開口對他回答道。
“嗯,我想問問,拍賣會結束之後,你們是不是看見一名胖嘟嘟似肉球一般的修士從其内出來過?”餘星海對他問道。
此言一出,三人又是互相對視了一眼,随即露出驚訝之色,還是那名凡夫俗子對他,驚訝的說道:“仙師,你怎麽也和之前小鎮的守衛隊員一樣,問相同的問題呢?”
“噢,那些守衛隊員其實是我叫他們幫忙的,看來你們真的是看見過那名修士從其内出來了,可對?”
“嗯,仙師,我們确實看到你所說的那名修士從鎮中出來,離開了此小鎮。”
“那你可否告訴我,他離開的方向是哪邊?”
“可以的,我們見到他自鎮中出來後,左顧右盼的一會兒,随即向東南方向離去,轉眼便消失在天邊。”
“東南方向...”
餘星海聞言,頓時沉思了起來,對方所說的東南方向正是古道宗的方向,如此說來蔔世仁當日卻是往古道宗而去了,隻是後來究竟因何故未在宗外等待他的回歸且一連幾日也沒有消息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