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威周身泛起一陣金色流光,渾身霎時間散出煉氣五層的金屬性靈力波動,其手中持着的普通中品劍形法器也同樣散着金色流光。
餘星海觀其向自己沖來,眼神微眯一下,體内頓時爆出一股戰意,斜插于後背的玄鐵飛劍同時響起一聲悠長的劍鳴聲自動出鞘。
反手一抓劍柄,體内的靈力頓時盡數轉化爲金屬性靈力并快充盈手中的玄鐵飛劍。
“今日,我就陪你好好玩玩,看看你有什麽狂傲的資本,竟然如此目中無人!”餘星海一聲厲喝,握着玄鐵飛劍的劍柄,腳下靈力湧動,瞬間爆射了出去。
镪!
兩道殘影急撞在一起,兩柄充盈着金色流光的劍形法器在空中狠狠的撞在一起,激起一道強烈的金屬性能量波動,金屬碰撞聲傳向遠方,在連綿起伏的山脈之中回響,久久未能散盡。
緊接着,兩人被這股強勁的靈力波動頓時反震了回去,餘星海的靈力修爲稍低一層,他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倒飛了一丈有餘,而杜少威靈力修爲比他高了一層,但顯然平時很少動手,體内靈力不夠凝實,造成後勁不足也倒飛了一丈有餘。
餘星海穩住了身形,看了對面的杜少威一眼,輕蔑道:“你也不過如此而已!”
聞言,杜少威的内心卻沉靜了不少,至少霸氣不再那麽肆無忌憚的外露,而是有所收斂。
“臭小子,你别高興得太早,剛才那招我們算平分秋色,今日誰勝誰敗還說不準呢!”
“說得好,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餘星海卻也淡淡的回了一句。
“看招,月光斬!”
杜少威突然雙手緊握劍柄,将手中的劍形法器高舉過頭頂,全身靈力湧動,随即相隔兩丈遠的距離,朝餘星海狠狠的隔空劈了過去。
閃動着金色流光的劍形法器朝前劈去的期間,一道三尺月牙形的金色光斬快浮現。
當劍形法器劈落的瞬間,月牙形的金色光斬頓時在空中變大,暴漲至七尺有餘。
這是近身法術月光斬,屬于低階金屬性法術,激此法術需要一柄劍形或刀形法寶方能出。
暴漲後的月光斬攜帶着毀滅的氣息,跨越層層空間欲将餘星海劈成兩半的趨勢。
“來得好!”餘星海卻是霸氣的高喊了一聲,絲毫也沒有害怕的樣子,手中的玄鐵飛劍向前一揮,橫劈了出去。
“破浪金光斬!”
餘星海同樣高喊一聲,随着玄鐵飛劍的橫劈軌迹,一道半圓形仿若波浪一般的金光蓦然出現,并以極快的度斬向對面朝他直劈而來的月光斬。
嘭!
兩道金屬性靈力的法術在空中撞擊在一起,出一道巨響,在撞擊的交點上,突然形成一道圓形金光向四周蕩開。
呼呼...
一陣風聲響起,圓形金光所過之處,無論樹木雜草紛飛被斬落,留下一片狼藉的景象,待所有金光散盡時,兩人對立之間那段距離出現一片黑土,原本在地下生長的雜草此刻早已化爲粉末。
“再來!再來...”
兩人不斷高喊着仿如遇到了多年的好友一般在此荒蕪山脈之巅不斷閃動切磋着,一時間各種金屬性法術碰撞在一起,遠遠看去就像兩道金色閃電在不斷閃爍一般。
距離荒蕪山脈之巅有百丈的距離,兩道黑衣人影站在一顆濃密的參天大樹的樹叉之上,盯着打鬥的兩人。
“淩少宗,修爲如此低下的低階修仙者,爲何不直接上去将他殺了,然後奪回你想要的那枚儲物戒?”鷹鈎鼻修士陰冷的聲音蓦然自其中一名黑衣人口中傳出。
“不急不急,先讓他們這兩個小醜好好玩玩,待他們累了我們才去收拾他們!”淩霄閣有些陰險的聲音又自另外一名黑衣人口中傳出。
“可是,如此好時機不出手,萬一那小子逃了怎麽辦?”
“呵呵,你覺得,就憑他煉氣四層的修爲,能夠在築基七層的修士面前逃脫嗎?”
“呃,說的好像有些道理,那我們等他們打鬥完了再去收拾他們!”
荒蕪山脈之巅,打鬥依然在持續,時間長達一炷香之久。
杜少威越打越心驚,他怎麽也沒未曾想象過餘星海以煉氣四層的修爲能夠與他相鬥得伯仲之間,原本他還認爲以他煉氣五層的修爲能夠輕易的将對方擊倒,時至此刻他才幡然醒悟,原來自己大錯特錯了。
對面的那個小子體内的靈力似乎永遠用不完似的,時間過去了一炷香,他感覺自己的靈力逐漸不支,可對方卻仿如越大越有勁,殊不知餘星海作了一個小弊,在打鬥中暗自運轉吞天訣,不斷吞噬着對方出法術所散的靈力。
因此,随着時間的推移,杜少威越打越費勁,而餘星海則越來越起勁。
“來,再來!”餘星海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笑意,高聲喊道,同時一道法術又順着玄鐵飛劍激打而出。
“還來嗎?我的天啊!”杜少威心中頓時一陣悲鳴,真是苦不堪言,此刻那副霸道的面孔早已不複存在,換作愁眉苦臉的模樣。
餘星海的攻勢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激烈,反之杜少威的攻勢越來越奚落,越來越弱,後勁越來越不足。
作爲杜少威對手的餘星海,自然清楚其情況,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冷厲,暗道:“哼,陪你玩了這麽久耽誤了我如此長的時間,現在該結束這場無聊的鬥法了。”
隻見其腳下突然湧現一道強烈的金光,整個人懸空而起,雙臂展開向後飛退而去。
人尚在空中,手上的玄鐵飛劍卻被他向前一抛,随即快一掐禦劍訣,朝玄鐵飛劍一指。
被他抛在前面的飛劍忽然嗡的一聲大響,緊接着金光大漲,轉眼間便幻化成一柄足有一丈有餘的金色巨劍。
杜少威目睹着眼前的金色巨劍,心中不禁一驚,臉色頓時大變了起來,餘星海持劍與他鬥了這麽久,原本他還以爲對方的法器也跟他的法器一樣都是普通劍形法器,未曾想對方的法器竟然是一柄飛劍。
心中暗道糟糕,腳下禦風術起,身形頓時爆退了出去,遠離了金色巨劍。
然而,餘星海卻邪笑一聲,高聲喊道:“接劍!”
此話一出,回音尚未消弭,金色巨劍就化作一道巨型金色流光,以雷霆之勢向不斷爆退的杜少威斬去。
感受着強勁的氣勢,杜少威臉色再次一變,擡手急忙拍向其指尖的儲物戒,随即自其内取出一張一階中品金剛護體符。
金剛護體符乃是防禦符咒,與此前餘星海使用過的水靈護體符一樣,一旦激會在周身形成一個護體光罩。
與水靈護體符相比,不同的是此刻杜少威手中的金剛護體符乃是金屬性的符咒,形成的護體光罩也是金屬性的。
手中扣着金剛護體符,杜少威毫不猶豫的激此符,快拍向自己的胸口,随着金光一閃,一個金色光罩随即在其周身快形成。
隻是,杜少威低估了玄鐵飛劍的威能,餘星海的玄鐵飛劍可是上品範疇,雖說如今他的修爲并不是很高,但上品法器的威能絕非區區一塊中品符咒可抵擋的,更何況此次出手餘星海幾乎用盡了全力。
金色巨劍斬上金剛護體符形成的光罩,瞬間出破碎咔嚓的聲音,在杜少威一臉色變中,金色巨劍斬破其護體光罩,緊接着斬在其身上。
嘭!
随着一聲巨響,杜少威的胸膛被金色巨劍斬中,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在空中炸開一陣血霧。
遠處,正在觀看兩人鬥法的杜少威随身仆從,見其身形被金色巨劍斬飛,臉色頓時大變。
“杜少!”驚恐的大喊一聲,急忙朝杜少威倒飛的地方沖了過去。
觀杜少威被金色巨劍斬飛了出去,餘星海身形激閃,如影随形的朝其緊追了過去,正好遇上也緊沖而來的那名仆從,嘴角浮起一道弧度,體内靈力瞬間轉化爲火靈力,一掐火靈訣指尖頓時火光大冒,一道火球朝對方激射而去。
有了此前被火球灼燒的經曆,此刻那名仆從的内心早已有了陰影,觀那臉盆大小的火球再次朝自己激射而來時,頓時吓得臉色慘白一片,再也顧不上杜少威的死活,急忙飛退避開了火球,不敢再接近餘星海半步。
這時,杜少威已經倒飛了三丈的距離,最終落在一處灌木叢中,壓倒了一大片灌木叢。
餘星海如影随形,在其落地的瞬間便到達了其身旁,趁其尚未從驚魂未定中脫離出來時,擡起手快封住了其體内的靈力,使其無法動用靈力,變成一介凡人都不如。
其實,此前杜少威被金色巨劍斬中,由于金剛護體符抵消了大部分勁道,其本體并未受多大的傷害,有的隻是被反震之力,震出了一口逆血而已。
但是就算如此,從小到大沒怎麽受傷的他,此番受傷也有排他好受的。
“咳咳...”
杜少威咳嗽了幾聲,再次從喉間咳出幾口逆血,同時緩緩的回過了神,看着站在自己眼前一臉冰冷的餘星海,臉色頓時又大變,變得一臉驚恐。
“你...你想幹嘛?我...我警告你,我可是禦獸宗的弟子,且還是長老之子,你若敢對我怎麽樣,我爹和宗門都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餘星海冰冷的面容間頓時浮起一絲冷笑,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威脅他,真是沒有一點腦子的家夥,看來真的是蠻橫習慣了。
“你少廢話,信不信我一劍滅了你?”餘星海臉上浮起一陣煞氣,大手一招玄鐵飛劍回到了手中,開口對其威脅道。
此舉果然奏效,杜少威聞言頓時縮了縮脖子,露出一臉懼怕之色,急忙擡起雙手對其使勁的擺動了起來。
“這位大俠,别别别,有話好好說,隻要你肯放我一條小命,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餘星海一聽,臉上頓時浮起一絲笑意,故作詫異道:“此話當真?”
“當真,絕對當真!”觀其臉上浮起笑意,杜少威心中一喜,急忙點頭回道,那模樣就像小雞啄米似的。
“那好,既然如此,你将你指尖的儲物戒取下來交給我,我放你一條生路!”
“什麽,這...”
“怎麽?不行嗎?那好,我先滅了你,然後自己取。”
“啊!别别别,我給你就是,給你就是,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杜少威說着急忙伸手摘取其指尖的儲物戒,與小命相比起來,他這儲物戒不算什麽,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更何況他的老爹可是禦獸宗的外宗大長老,儲物戒中的天地靈材沒了,再跟他爹要就是了,眼前最重要的還是保住小命要緊。
“這位大俠,給...我的儲物戒,求你一定要信守諾言,放我一條生路!”杜少威拿着自己的儲物戒給他遞了過去,眼中盡是期待和渴望之色,此刻的他哪裏還有往日的威風,簡直就成了跪地求饒的小人。
“哼,看在你如此誠心的份上,這次我就饒你一命,下不爲例!”餘星海對其冷哼一聲,伸手接過其手中的儲物戒。
之所以要奪其儲物戒,主要是對方儲物戒中有他此前想要的那件上品水屬性绫帶法器,原本他還以爲與此件法器無緣,未曾想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回到了他手中。
如此看來,想送若傾城一件法器的事情就此塵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