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星海這小子從哪兒得來的如此多靈石,竟然意圖購買如此之多的一階靈藥?”
“這個我哪裏曉得,不過我敢肯定,這些靈石一定來路不正,就不知其做了什麽虧心事,才得那麽多靈石!”
“沒想到,這小子平時一副實誠的模樣,背後卻深藏不漏,能夠擁有如此之多靈石,虧心事肯定沒少幹。”
“是啊!如此多靈石,那得幹多少虧心事呢!”
兩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将餘星海想象成爲作惡多端,專做虧心事的那種小人。
突然,兩人眼中閃過強烈的貪婪之色,想起如此之多的靈石,反正都是來路不明的,不如來個黑吃黑。
“我們不如...”
“我們不如将這些靈石據爲己有,這樣一來,我倆往後就可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了。”
“哈哈,注意不錯!”
兩人相視一笑,随即隐藏在靈藥殿外,等候了起來。
靈藥殿内,餘星海一邊等候唐玺抓取靈草,一邊關注着那兩人的舉動。
一刻鍾後,唐玺從靈藥庫中走了出來,手中多了一個儲物袋。
“餘星海,你要的靈藥都在此儲物袋中,需不需要我取出來給你一一清點一下?”
唐玺将手中的灰色儲物袋,給他遞了過去,同時對其說道。
“不用了。”餘星海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儲物袋,神識往裏一掃,其内的靈藥不多也不少。
沉吟了片刻,即運轉體内的靈力湧向指尖,朝儲物袋一抹,靈力包裹着其内的所有靈藥,将其盡數移出儲物袋,緊接着,又快将移出的靈藥轉入指尖的古樸儲物戒。
這一切快得如電光火石般,眨眼之間整個過程已經完成。
唐玺目睹着他所有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神色一愣,而餘星海做完這一切後,對其神秘一笑,将手中的儲物袋給她遞了回去。
“謝了!”
“你...你何時修煉出靈力的?”唐玺下意識的接過他遞回來的靈藥儲物袋,嘴裏卻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前段時間。”蕭晨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那恭喜啊!以後你也是修仙者了!”聞言,唐玺對其甜甜一笑,并開口對他祝賀道。
“多謝!”
“不客氣。”
從儲物戒中取出若傾城給他的那個靈石儲物袋,給唐玺遞了過去,并說道:“給,這是靈石,你數數。”
唐玺接過其手中靈石儲物袋,用神識掃在其内掃了一遍,随即将裏面的靈石轉入那個之前裝靈藥的儲物袋中。
做完這一切後,她将空儲物袋給他遞了回來,“靈石數量正确,給...還你儲物袋。”
餘星海接過她手中的儲物袋,收進了儲物戒,并對唐玺說了一句:“走了,下次再見!”
随即在唐玺的目光相送之下,緩緩的朝靈藥殿外走去。
此時,夕陽已經完全落山,晚霞卻爬上尚未昏暗的天空,染紅了半邊天。
眼角掃視了一眼,躲在遠處鬼鬼祟祟的兩人,臉上閃過了一絲邪異。
“這麽多年皮肉之苦以及前幾日的斷骨之痛,是時候跟你們算算了!”餘星海喃喃自語了一句,眼中同時閃過了一道厲芒。
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人若惹我,我必惹人,有仇不報非君子,之前被欺負而忍氣吞聲,那是因爲他失憶,性格變得有些懦弱,但如今他卻恢複記憶了。
被人踩着而像條狗一樣的活一輩子,絕對不是他餘星海的性格,從來,他都是有仇必報的人。
以前是,現在亦是。
擡腳大步朝前,但并未往其住處,而是順着山道,不緊不慢往山腳下的宗外行去。
古道宗,有明文規定,宗門弟子不可随意打鬥。
雖說這條規矩有些名副其實,它僅限于沒權沒勢,沒靠山的人所用,對于那些稍微有點關系的宗門弟子,哪怕在宗内殺死一人就地埋了,也不會有人過問。
這是一個不公平的世界,若想得到公平,拳頭夠硬,自己去争取。
餘星海雖說前往制符殿尋得一座靠山,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欠别人人情的,隻因人情易欠,想還卻難,似封塵這樣的靠山,他還是留作壓箱底,能不用則不用。
因此,若不想給宗門抓住什麽把柄,處理此種私事,還是到宗外無人之地,偷偷的解決爲好,就算往後宗門得知,也無從對證。
走出古道宗山門,餘星海加快了腳步,頓時與兩人拉開了很長的距離。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昏暗,能夠目視的距離越來越近。
“這小子還挺能走的,竟然能夠走這麽快,天色馬上快要暗了,我們得趕緊追上去,将他攔截下來!”
跟在身後的兩人,其中一名對身旁的另一名說道。
“那我們快點...”
兩人随即加快腳步,朝已經加快腳步的餘星海追了上去。
餘星海之所以加快腳步,此舉實屬其故意爲之,爲的就是激起兩人觊觎之心,好加大腳力,若不然對方慢吞吞的一路跟随,那得到何時才能好好教訓對方。
“餘星海,你小子給老子站住!”
正走着,背後突然響起一道厲喝,緩緩的轉過身,餘星海微眯着眼睛,盯着小跑追來的兩人,眼中閃過一道玩味之色。
但,随即又故意露出意外之色,甚至有些驚慌的叫道:“是你們,你們來幹嘛?”
說此話時,還不忘倒退了幾步,這演技對付一介凡人來說,綽綽有餘。
“小子,我們跟你已經很久了。”兩人來到他的跟前,其中一人露出狠厲之色,開口對他說道。
“你們跟着我有何事,幾日前你們踢打我,使我受了如此重的傷,難道還不罷休?”
兩人觀其驚慌害怕的模樣,臉上簡直樂開了花。
“小子,怕了吧!既然怕了,那就廢話少說,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其實,你在靈藥殿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看見了,識相的你就将你身上的所有靈石以及靈藥都盡數交出來,我們可饒你再受一次皮肉之苦。”
餘星海聞言,臉上閃過了一絲蔑視,真是可笑,竟然還敢威脅他。
餘星海臉上的驚慌之色,蓦然消失,并沉聲緩緩的,問道:“假若我不交呢?”
其實不難從語氣中聽出異樣,但此刻兩人早已被無數靈石和靈藥蒙蔽,失去了判斷能力。
兩人臉上同時浮現狠厲之色,邪笑道:“不交,不交的話,我們就揍到你交爲止!”
“是嗎?那你可以試試...”
兩人一聽此話,終于有所覺,待看清其已經不再驚慌時,同時露出一陣驚詫。
心中頓時一陣遲疑,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閃過了猶豫不決的神色。
不過,他們卻突然想起前幾日踢打對方的情景,臉上猶豫不決的神色即刻又消失,換成了一副猙獰的模樣。
“小子,你吓唬我們什麽呢!看來你是想讓我們兄弟倆再打斷你幾根骨頭了。”
“跟他廢話什麽,我們上...”
兩人想到馬上成爲囊中之物的靈石與靈草,貪婪之心的催促下快挽起袖口,一臉猙獰的握着碩大拳頭,大步朝餘星海沖了過去。
“看來你們仗着主子橫蠻習慣了,那我今日就也讓你們嘗嘗被人斷骨的痛苦!”
觀其兩人舉動,餘星海臉色一沉,眼中煞氣浮現。
“小子,看拳!”
“小子,看腳!”
兩人,一人一拳一人一腳的朝他攻擊而來,餘星海嘴角微浮,冷笑了一下,雙手一擡,快抓住對方的手腕和腳腕,在兩人的尖叫聲之下,狠狠的朝外一扭。
咔嚓...
咔嚓...
兩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緊接着兩人口中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未理會他們的慘叫,餘星海松開他們的手腳,同時擡腳朝他們橫掃了過去。
砰砰!
兩人被扭斷手腳,還未從疼痛中反應過來,就被他的腳掃中,倒飛了出去,跌落在遠處的雜草叢中。
從出手到将他們掃出去,整個過程在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甚至來不及反應。
這還是他未動用靈力的緣故,若是動用靈力,恐怕此刻兩人早已翹辮子了。
兩人被掃飛倒在一丈外的雜草叢中,分别捂着各自的手腳,嘴裏哽咽的慘叫着,因疼痛此刻臉上開始蒼白一片。
餘星海行至兩人的身前,緩緩的蹲了下去,看着他們痛苦的模樣,眼中閃現着一絲絲邪異。
“怎麽樣,這痛苦的感覺還好吧,幾日前拜你們所賜,我已經感受過了,今日我就讓你們也感受感受,如此好事,不能我一個人包攬了,你們也應該好好的體會一下嘛!”他開口邪邪的對他們說道。
兩人正被骨頭斷裂所造成的疼痛折磨的死去活來,當聽到他的話時,臉部肌肉不禁抽搐了幾下,同時身子被氣得顫抖不止。
“你...你...是魔鬼!”
“哼,我比魔鬼還可怕!”餘星海對他們冷哼了一聲,緩緩的站了起來,道“慢慢享受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吧,如此之事,可是人生難遇啊!”
說完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身便朝遠處走去。
對于似他們如此隻會仗着主子的威勢欺淩弱者的人,隻需教訓一番便好了,至于取他們的性命,他絲毫興趣也沒有,若與他們如此計較,又與他們有何區别。
天色已晚,山路已經模糊不清,所幸餘星海有神識,施展禦風術一路疾馳,很快便回到了他的茅屋。
作爲雜役的茅屋,一般情況下,很少有宗門弟子涉足,除非是特殊情況。
因此餘星海并不怕晚上有人打擾。
将木門關好後,他從儲物戒中取出封塵給他的制符材料,沉吟了片刻,又将它們收了回去。
“如今,還是煉制一些濃縮藥液提升修爲要緊,制符換取修煉資源的事情可以暫且放一放。”
他心裏暗自想道,擡手一抹儲物戒,從中取出從靈藥殿那兒購買而來的一階靈藥,并動手快将它們分配成五十份。
煉制丹藥需要丹爐方可煉制,這樣可以更有效的阻止煉制過程中藥力的流失。
但是,煉制濃縮藥液卻不一定要用丹爐煉制,當然用丹爐煉制更好,但是如今餘星海他沒有,所以隻好求次,用他在仙界學來并沒有運用到純熟境界的隔空煉丹術,提取靈藥的精華。
煉制靈藥,需要修士體内的三味真火,将所需煉制的靈藥包裹,利用一定的火候慢慢的灼燒,将其内部的精華提取出來,與雜質分離,濃縮成液體,最後将不同靈草的濃縮藥液融合在一起,目的就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