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程菲菲要抓緊時間約會溫存,她這次假期有限,初十就要回京報道了,這才是相見時難别亦難啊!
話說這麽短時間想發展點啥都來不及啊。
有時吳爲自己都想不通,自己不過是個俗人罷了,爲毛老天爺要讓自己擔負拯救蒼生的重任啊!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好累的咩?
不過這個問題有點矯情,因爲如果讓他選擇再來一次的話,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作出相同的選擇的。
開玩笑,**絲做一次就夠,誰願意一輩子當**絲?
現代社會衆多以**絲自诩的年輕人,誰說他們不是因爲自嘲和對現狀的無奈?
現代社會分工高度細化,每個人都在各自的崗位上承擔着有限的責任,制度條款訂得越來越細,留給各人發揮能動性的地方不多。再加上社會階層越來越固化,拼爹拼媽大行其道,**絲若想逆襲,就愈發成了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對于吳爲來說,擁有光門這件事改變了一切。對于他來說,光門那邊的世界不僅是巨大财富的來源,還是一個可以供自己任意揮灑的舞台。
那裏的人都是有血有肉,跟現代人一樣有着七情六欲。他們的苦難,他們的幸福都是那麽的真實,觸手可及。
生平第一次,吳爲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成爲了萬人景仰的英雄,至少在安塞這個小小的縣城之内。
因爲不知何時起。他的一舉一動已經關系到安塞十餘萬人的生計安危。
這種被衆人信賴、愛戴的感覺當真不壞。吳爲有時會這樣想道。
現代社會不像明朝,生活節奏可是極快,明朝那邊整個正月都是全民大放假。就算最勤勞的農夫在正月裏也不會出去攬活,而在二十一世紀的江城,哪怕是最懶的店主也隻敢挂出“本店初七正常營業”的牌子。
沒辦法,店鋪租金太貴,閑着就是犯罪啊。 從明朝帶過來的古董向博物館捐了一批,寶聚齋收了一批,現在吳爲手上還有一大堆沒出手,多數是從“二王”那兒獲得的戰利品。
這東西物以稀爲貴,一下子湧出來沖擊市場必然會造成價格暴跌。而且還引人注意。有時吳爲都忍不住腹诽已經挂了的“二王”,都說了盛世古董,亂世黃金了,丫一流寇好好搶錢搶糧搶娘們就好了,搶那麽多古董幹什麽?
好在正因爲流寇的口味雜。還是搶了一些好玩意的,比如翡翠,雖然在明朝不值錢,但流寇們一點也不嫌棄,這東西在戰利品中發現了許多,再加上各種說得出名字和說不出名字的各類珠寶玉石都被吳爲一股腦送到了沁碧閣代售。
雖然隻是初步估了個價,但料得從沁碧閣獲得的收益也将極爲可觀,比之寶聚齋來也不遑多讓。
而且國内翡翠玉石市場比古玩市場要大得多,幾億的貨扔進去都激不起什麽波瀾,遠期前景看好。
這次過去,吳爲打算趁着大勝流寇的東風将安塞營進行一番擴充。3人的編制雖然被很快補齊,但相對于吳爲的構想來說還遠遠不夠用,這3人這次對付幾萬流寇就已經險象環生了,若是對上比流寇危險百倍的建虜呢?
更何況他作爲一個現代穿越者,放着火槍火炮這個大殺器不用實在太說不過去。明朝火器技術頗爲發達,武經總要中記載的火器就達數十種,萬曆三大征中明軍的火器部隊更是大顯神威。
隻不過薩爾浒一役,四路明軍覆滅三路,名将劉铤、杜松的精銳火器部隊都損失殆盡,再加上明末财政瀕臨崩潰,政治極端**,造出的火器質量低下,漸漸敢用、會用的人越來越少,以緻現在火器部隊在明軍中的地位直線下降,已經不複當年在戚繼光、李如松手中時那無敵雄風了。
要知道,戚帥可是曾經率領幾千騎兵,拿着一把三眼铳就将幾萬鞑子殺得大敗虧輸的主啊!
什麽時候,因爲火器制造粗劣害怕炸膛,堂堂大明官兵都視使用火铳爲畏途了?
其實吳爲仔細考慮過,在明末改良火器,重振火器部隊雄風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首先明朝有幾百年的技術積累,有大批熟練工匠,過去火器部隊的輝煌證明,隻要嚴格管理,在保證經費和材料的前提下,生産出的産品質量還是有保證的。
其次現代網上老式火槍的構造圖到處都是,民間私造土槍土炮傷人的新聞也屢見不鮮,這證明這個東西難度并不大,幾個人的小作坊都能做,隻不過法律打擊得很嚴厲,這才造成了這個東西很神秘的印象。而這些土槍土炮的結構原理相比明末無疑要先進得多,一但引進,必會對明末中國的火器發展産生極大影響。
說到底,明朝并不缺乏火器制作的技術,但是因爲官僚太**,将工費都貪墨殆盡,再熟練高明的工匠自然也做不出合格的火铳。事實上,現代考古發現,明朝時就已經有開花炮彈了,而大斑鸠铳等火器更是毫不遜色于歐洲同期的重型滑膛槍!
這讓吳爲發現,他不需要重起爐竈,隻需在明末的軍工基礎上進行改良就夠了,他資金、技術、人手無一不是足備,明末那邊也沒人管你怎麽折騰。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就不相信大把的銀子砸下去造不出大批合格甚至先進的火器來!
當然,有一些現代的工具和材料幫助就更事半功倍了,比如說,内壁光滑均勻的無縫鋼管,能精細測量零件尺寸的遊标卡尺,能拉膛線的傳統機床......
一切準備就緒後吳爲帶着物資穿回了明朝。
對面的接收點依然是選在了遠離工廠區,重兵輪換把守,閑人禁入的倉庫區内。
也許是攜帶東西太多的緣故,在所有物資順利運送至光門這邊後,吳爲正準備關閉光門,無意中卻發現光門的邊緣有些變色,裏面的雷電之聲仿佛有點變小,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反複穿過光門不下上百次,這還是第一次發現光門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