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外趕往城内,沿途都是張燈結彩,煙花爆竹聲陣陣,一片祥和熱鬧的氣氛,透着股子濃濃的古典年味。這種感覺不好形容,吳爲小時候在農村老家過年時的那種氣氛與這有點相像,但自從他老家的地被征了,全村人都變成了城鎮戶口後這種感覺就再也找不到了。
吳爲走在縣城的石闆路上,饒有興緻地四處打量,感受着這300多年前原汁原味的民風民俗。盡管街景他已司空見慣,但除夕夜的一切對他而言還是十分新奇。他穿着一件薄薄的皮袍,整個身形顯得十分修長挺拔,與街上大部分人穿的鼓鼓囊囊的棉衣或是皮裘形成了鮮明對比。這是從甯夏那邊來的細羊皮大衣,又輕薄又保暖,配上裏面的南極人内衣,雖然室外天寒地凍,他身上卻是暖和得緊。
等到得縣衙門前,早有李崇的家人在門口台階上恭迎,見到他後一邊走下台階一邊大聲招呼:“典史大人怎麽現在才來,老爺已經在内堂等候多時了。”吳爲看時,卻是李府的管家,也是姓李,算得是熟人。隻見他快步趨上前來,麻利地一手接過吳爲随身小厮手中的東西,臉上笑成了一朵花,低聲道:“姑爺這邊請。” 進得門來,沿路都有丫鬟婆子偷瞧吳爲,竊竊私語,不時還發出笑聲,搞得吳爲老大不好意思。不過這毛腳女婿上門被人評頭論足乃是天經地義,就算是到了幾百年後的現代社會也依舊如此,卻是無可奈何了。
到了後衙,李崇等候已久,起身在門口相迎。微笑道:“爲文來了?怎麽耽擱了這麽久,還不快快入席。”過來拉住吳爲的手,一起走了進去。神态親熱,與以往相比又是不同。
進得屋來,隻見李夫人和李若琳已端坐在八仙桌旁,兩人都是盛裝,顯得極是鄭重。李若琳難得地穿着一件灑花桃紅襖,顯得既喜慶又妩媚。她見到吳爲。不禁俏臉一紅,頭也低了下去。吳爲見到她這般嬌怯美态。不禁心跳加快,說話也結巴起來。女孩害羞的神态是最讓男子心動的。李若琳又是那種古典美女,這般神态全出于天然,沒有半分做作。在現代社會已是極難見到了,也難怪吳爲爲她着迷。 吳爲向李夫人作了一揖,笑道:“到軍營中看望了下将士們,看看有沒有過不了年的,耽擱了會子,倒累您久等了。”說着蹴過去徑自在李若琳旁邊坐了。
李崇和李夫人見吳爲竟挨着李若琳坐下來,不禁一愣,兩人對望一眼,李夫人給李崇打了個眼色,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飯是中國人過年的傳統習俗,即便是明末也是如此,今天李崇邀請吳爲一起吃年夜飯,那是已經将他當成一家人看待了。
席間李崇和李夫人對吳爲言語和藹,如待自家子侄,而李若琳也不時用一雙妙目看向吳爲,聽着他侃侃而談,露出欽佩神色,一家人其樂融融,一片祥和。
吃過年夜飯,接下來是祭祖,守歲,這便是除夕夜的三件大事了,也是古今同一。所謂“一夜連雙歲,五更分二年”,明末這除夕夜的規矩是要通宵不睡的,這便是守歲了,又叫熬年。
下面的事吳爲倒沒陪着一起,事實上,吃過年夜飯他就告辭了,沒辦法,畢竟這女婿還沒辦過手續,還不能參與後面的祭祀和守歲。
回到自己的典史府,已是接近10點鍾了,吳爲關好門窗,打開光門,穿回了現代。
明末那邊正在過除夕夜,現代卻還要等好幾天才過年。原來明朝用的是元朝傳下來的授時曆,而現代用的卻是清朝傳下來的時憲曆,雖然都是農曆,兩者之間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雖然之間的計算十分複雜,但根據吳爲的實際觀察,明朝的時間要快上幾天。這也就意味着,他在明朝過完了年之後還可以回到現代再過一個年,兩者并不沖突!
洗了個澡,換過衣服,吳爲躺在床上給程菲菲打了個電話,快過年了,程菲菲不知什麽時候回來,自己可是說過要帶她去見父母來着。
剛剛從明朝老丈人家回來,就跟現代的女朋友打電話,這種感覺多少有點怪怪的。
我這可不是耍流#氓,都是以結婚爲目的來着,最多将來算個重婚,可是誰能證明?吳爲安慰着自己。
程菲菲和李若琳,如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各有各的妩媚,各有各的味道,哪一個吳爲都不想放棄。
接到吳爲的電話,程菲菲很快活,她已經在北京待了小半年了,畢馬威的項目也進行得很順利,轉正基本上是闆上釘釘的事了。雖然收獲很大,但工作的勞動強度也是極大的,要不是吳爲經常打電話鼓勵她,她覺得自己可能都撐不下去了。
“寶貝,什麽時候回來,坐飛機還是高鐵,票買好了沒?”
“暈,要是指望你就完了,這個時候哪裏還買得到飛機票和高鐵票?”程菲菲現在的口才和自信都有了很大進步,有點向女強人轉變的意思,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不好意思,這幾天我太忙了,沒注意提醒你,聽你的意思是買到票了?”
“嗯,明天上午10點鍾的高鐵票,下午2點到。”
“好,到時候我到火車站去接你。”
有點卡文,再次向各位表示歉意。PS:蔡文吉兄,又辜負了你的更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