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吳爲根本不在乎什麽糧饷兵器,這些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他現在的古董生意已經常态化,能源源不斷爲他帶來豐厚的利潤。每隔一段時間延安府的“日升昌”商行就會從南邊各地購買一些古玩玉石和瓷器來,然後被他帶到現代出手。雖然瓷器多數是普通官窯器,但也是響當當如假包換的明朝古董啊,随便一樣都是能上鑒寶節目的精品。吳爲也特地交代過商行,如果看到珍品,象什麽元青花啊,萬曆大缸啊,成華鬥彩啊之類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花重金買到手,他絕對不吝重賞!這幾樣可都是好東西啊,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圖罐價值2.3億人民币,成化鬥彩雞缸杯更是價值2.8億人民币!這幾樣東西在明朝時就屬于比較貴重的瓷器,如一對雞缸杯在明末就價值100兩白銀,多爲皇室所用,民間收藏極少。但所謂貴重是相對而言的,後世100兩也就是3600克白銀不過價值2萬塊人民币左右,而雞缸杯一隻就值2.8億,這是标準的一本萬利啊!光門不但壓縮了幾百年的時間,也産生了一萬多倍的溢價!
不過如果收到了雞缸杯,吳爲并不準備将它賣掉。這可是2.8億一個的杯子啊,咱就拿它招待客人喝茶,這是什麽b格?再高檔的會所也得跪了。
雖然元青花、雞缸杯暫時還沒有影子,但其他官窯瓷器着實收了不少,這段時間寶聚齋在國内古玩市場上的名頭越發響亮了,利潤更是豐厚之極,周展都不知多少次慶幸自己當初讓吳爲入股的決定了。不過,讓人大掉眼鏡的是,最大的赢家還不是寶聚齋,而是劉老的沁碧閣。這段時間“日升昌”将明末省城西安市面上的翡翠都搜羅一空,弄得當地翡翠賣價都漲了兩倍。因爲量實在太大,連劉老也沒能力一口吃下,雙方協商後決定由沁碧閣代售,售價的2成作爲傭金。這樣一來,沁碧閣可以決定出貨的節奏,不至于太過猛烈地沖擊到市場,而吳爲也可以獲得較高的收益,雙方實現了雙赢。因爲兩邊的收益都是直接打到吳爲的銀行卡上,搞得現在一段時間不查的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上面餘額到底是多少了,反正身家上億的标準是早就超過了的。
雄厚的财力爲吳爲在明末的一次次大手筆提供了堅實的基礎,他現在通過圈子裏的關系,找到一家有貴金屬大宗交易許可證的貿易公司,直接在現貨市場采購高純度工業白銀,并将采購的銀錠運到明末。以此爲資本,“日升昌”獲得了飛速的擴展,各地的分号如雨後春筍一般開設。
吳爲雖然一般在當地直接收購現有商行,利用原有人手,但人力缺口還是十分巨大,不能完全滿足需求。但這個問題也好解決,有5萬災民的安塞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力資源。因爲能夠支撐到安塞的災民都不是最窮的,裏面有不少人識字,還有的甚至本身就做過買賣,有一定的商業技能。吳爲從這些人中招募人手,先是送到延安府“日升昌”總号裏進行統一培訓,合格者再根據情況派往各地。商行雇員待遇十分豐厚,主要職員還有幹股分紅,因此衆人趨之若鹜,但商行各種規矩制度也極爲嚴厲,違反者一但發現輕則扣薪訓誡,重則立刻辭退。按照吳爲的規矩,整個“日升昌”實行軍事化管理,各地分号建立武裝護衛隊,實行武力護商,人手則在安塞營中選拔。種種措置經營,一時也說之不盡,随着“日升昌”的分号開設越來越廣,一個頗具規模的商業網絡開始漸漸成形。
吳爲對“日升昌”的定位是爲自己在明末的一系列構想服務的集團公司。它一方面做金融生意,利用自己從現代籌集的巨量白銀資本向其他商人提供貸款,另一方面其自身也是傳統商行,從全國各地販運物資入陝,如棉花、布匹、茶葉、藥材,做火藥需要的硝石、木炭和硫磺等,既平抑了物價,又賺取了高額利潤。這其中有一種不得不提的特殊貨物,那就是人。
崇祯元年是個多災的年份,持續八年的陝西大旱災要到第二年中才稍有緩解。因受災的地方極多,以緻陝西各地最興旺的市場竟然是人市!但在這大災年份,人是最不值錢的,牲口死了還可以吃肉,人死了隻能往路邊溝裏一扔。在陝西的人市上,一個壯丁隻值2鬥糧食,一個大姑娘隻換得5升小米,小孩的價錢更賤,老人則根本沒人要,隻有等死。的确,有很多人曆盡千辛萬苦到達了安塞而活了下來,而更多的人,他們身無一日之糧,去往安塞的路途對于他們來說難比登天,更别提一路上的盜賊蔽道,危險重重了。他們僅有的自存之道,除了乞讨,隻有側身人市賣身求活一途而已。
吳爲早就從災民那裏聽得各地許多慘狀,但他當時光是眼前的這幾萬災民就忙得焦頭爛額了,根本沒有餘力顧及其他。直到土豆收獲,安塞的糧食危機解除,才得以騰出手來。他調撥了大量糧食和資金,指示“日升昌”就地在各地人市中購買人口,并統一用船運回安塞。吳爲特别提到,要保證災民家庭完整,不要拆散他們,隻要是活人,不論老人小孩他統統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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