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謝謝你,但我學的是會計,恐怕到銀行工作不太合适。”程菲菲淡淡地道。
吳爲頗感意外,道:“銀行也是需要會計的,再說都是經濟類專業,相差也不太大,要不先問問?”
程菲菲很堅決地搖搖頭,道:“算了,不用了,工作的事我先自己想想辦法,等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一定不跟你客氣,好嗎?”說着微微一笑,如春花初綻。
吳爲見她如此,愕然之餘略一思索,模模糊糊猜到一點她的想法,對她這種自立自愛的性格也是暗暗欽佩,以他自己而言,如果當初找工作的時候有人能夠給他找關系開後門他肯定是毫不猶豫含笑接受了。
既然如此,吳爲也就不再多說,但不讓他幫助陳菲菲是不可能的,他暗暗決定繼續私下給她提供幫助,不讓她知道不就行了嗎。尼瑪,别人都恨不得請人做戲玩英雄救美,生怕佳人不知道,我這倒好,立個功都要偷偷摸摸瞞着。
程菲菲拒絕了吳爲的幫助,反而覺得心裏一陣輕松,似乎兩人的關系變得平等了一些。等吳爲吃完,兩人也不取車,就在周圍轉了轉,吳爲很自然地牽着程菲菲的纖纖素手,兩人心中都是歡喜無限,隻覺和對方在一起就很開心了,做什麽好像并不太重要。
江城是個很繁華的城市,他倆所在的步行街區域更是摩肩接踵,人頭攢動,以步行街爲主幹,兩側延伸出去許多的小巷子,也都是人山人海,燈火通明,其中有條巷子全部都是售賣各種小吃,什麽東北烤豬手啊,小路易湯包啊,長沙火宮殿臭豆腐啊,不一而足,令人垂涎三尺。隻是沒有位子,人人都是拿在手上邊走邊吃,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兩人雖然都已吃過晚飯了,但還是忍不住買了幾樣,沒辦法,身處那個環境,周圍全部都是吃貨,實在不由自主啊。程菲菲端着一碗豆花邊吃邊埋怨吳爲:“都是你,我又要胖了。”吳爲笑道:“胖了才好,我就喜歡胖的,而且胖了就安全了,我也不用整天擔心别人看上你了。”程菲菲嗔道:“難道你希望我醜得沒人看你才高興?**!”吳爲道:“不啊,我這個人審美觀與衆不同,别人覺得你胖了不好看,我恰恰覺得美若天仙,反正你這輩子就我一個男人,左右隻要我覺得美就行了,怕什麽?”程菲菲啐了一口,心下卻并不惱怒。
兩人逛着街,一路笑笑鬧鬧,不知不覺已到了10點多,程菲菲覺得有點晚了,吳爲雖然不舍,但也不願違拗程菲菲的意願,遂取了車,送她回家,仍是按照程菲菲的要求離她們家小區大門還有一段距離就下了車,吳爲發動車子緩步跟随,隻看得她安全到家方才離去。
次日一早吳爲回到明末時空,知府大人頭天晚上應酬得晚,還未起身,吳爲就到李縣令後衙坐了一會兒,兩人就如何安排後續事宜商量了一陣子,料得一但安塞諸般措置在陝北全境大興起來,必将活人無數,可算得功德無量。想到此,兩人均是興奮不已,但同時也深感責任重大。
李縣令閑聊之中,無意中說起陝北流寇之勢愈演愈烈,榆林、府谷幾處縣城都被攻破,殺戮甚慘,大戶被擄掠一空,知府大人昨晚提到此事時都是憂心忡忡。吳爲一愣,這羅汝才現在自己麾下,高迎祥被自己打敗了,而李自成是崇祯二年年底起兵的,張獻忠是崇祯三年,現在才是崇祯元年,這兩位大能還不知在哪兒窩着呢,至于其他人沒說過有什麽厲害的啊,怎麽流寇還這麽猖獗。李縣令見吳爲神色有變,笑道:“爲文無需過于擔心,榆林等地離此還有四百裏之遙,且朝廷已調宣大之兵會同榆林衛一同進剿了。流寇不過是烏合之衆,縱然一時勢盛,又豈是朝廷經制之師的對手?料得大軍雷霆一擊,彼等即将灰飛煙滅!”
吳爲倒沒有李縣令這般樂觀,曆史上農民起義軍可是前後流竄了二十多年,擁衆百萬,範圍遍及十幾個省,甚至打下了北京城,滅亡了大明朝!雖然自己的到來是個變數,但這個變數能在多大程度上改變整個曆史的進程,還在未知之天!自己若是想當然,泛泛視之,恐怕大禍就在不測!自己擁有光門,到時大可一走了之,可穿越這一遭還是落得這般結局,自己怎麽也不會甘心!
雖然對曆史進程一清二楚,可沒法警告李縣令,再說,即使說了又有何用?朝廷并不是沒有派兵彈壓,隻是曆史上因爲缺糧缺饷,派去的兵士都凍餓交加,多次嘩變,逃跑的兵士很多投了流賊,使原本一幫隻拿過鋤頭的農民擁有了與朝廷軍隊抗衡的實力,後期流賊中的骨幹很多都有過從軍經曆的。沒錢,嘩變,招更多的軍隊鎮壓,需要更多的錢,大明朝陷入了無休止的惡性循環中,再加上年年災荒,建虜入寇,到得後來,積弊之下,事遂不可爲。
現在還是崇祯元年,剿寇的大軍還在路上,流寇與潰軍還沒有合流。與曆史不同的是,這次多了一個自己,還多了8萬石糧食,他們還會因爲缺衣缺糧而嘩變嗎?不,絕不!決不能讓這一切發生,就讓這個惡性循環在自己手中終止!吳爲下定了決心,狠狠地以掌爲刀向下作了一個虛劈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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