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體一動,剛想阻攔克林斯曼,卻被齊嶽擋住了,右手虛幻般的一抓,齊嶽已經将克林斯曼的手爪抄在手中,風雲力流轉,肩膀一晃,已經将克林斯曼甩了出去。
克林斯曼全身無法抑制的不斷顫抖着,充滿了血紅色光芒的雙眼,直勾勾的看着齊嶽手中的瓷瓶,“那,那是什麽?爲什麽,爲什麽我會有如此強烈的渴望感覺。不,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
齊嶽微微一笑,道:“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這是我經常會說的一句話。克林斯曼,我知道,讓你背叛黑暗議會将消息告訴我,确實不該,但是,帝心雪蓮王對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所以,我願意拿手中的東西換取你的消息,如何?”
克林斯曼身體顫抖的看着齊嶽,“你,你告訴我,那,那究竟是什麽?”
齊嶽将瓷瓶托在自己的掌心處,微微一笑,道:“你應該感覺到了,隻是不敢相信而已。沒錯,這就是你們吸血鬼祖先,該隐的血。該隐德庫拉。”
呆滞,絕對的呆滞,克林斯曼的眼睛險些從眼眶裏瞪出來。“你……,你說什麽?”
齊嶽微微一笑,道:“對我來說,這東西沒什麽用。你們德庫拉家族鼻祖該隐的血,對你們德庫拉家族來說,恐怕意義就不一樣了。交換不交換,痛快點。”
“換,換,就算你讓我拿命換我都換,更别說是個消息了。”克林斯曼的目光根本無法從瓷瓶上移開了,他現在已經不想知道齊嶽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正如齊嶽所說的那樣,該隐的原血對于德庫拉家族的意義實在太重大了。
“拿命換?沒了命。你還要它有什麽用?”齊嶽随手一扔,将瓷瓶扔給克林斯曼,克林斯曼吓了一跳,以他的實力,接住瓷瓶地時候竟然有些手忙腳亂。
“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克林斯曼興奮的像個孩子似的,竟然跳了起來,那雀躍的樣子。似乎讓他重新回到了童年。
“齊,你不知道,你絕對不知道它對我們德庫拉家族有多麽重要。你知道麽?黑暗議會的其他人一直都以爲我從炎黃回來後晉升到了血皇的級别。但是,他們卻全都錯了。雖然我已經超越了吸血鬼親王的檔次,但現在我也隻是血親王的級别而已,距離血皇還有着遙不可及地距離啊!我甚至都不敢想自己這一生還有晉升到血皇的機會。但是,有了它就不一樣了。一滴,隻需要一滴。我絕對能夠在一年内提升到血皇的境界。對于我們血族來說,鮮血就是一切的源泉,越純血脈的血族,修煉起來就越容易,這也是爲什麽我們德庫拉家族能夠始終成爲血族王者的原因了。其他吸血鬼家族都是從我們德庫拉家族分離出去的。他們的血脈遠不如我們這樣純正。該隐地血,祖先該隐的血啊!還有什麽比這更加純粹的呢?齊,你對我們血族、對我們德庫拉家族的大恩,此生此世。克林斯曼絕不會忘記。即使是你讓我背叛黑暗議會我都會毫不猶豫。”
雖然齊嶽也猜到克林斯曼會十分需要該隐的原血,但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激動成這個樣子,微微一笑,道:“其實,就算你不答應和我交換,我也沒有把它收回去地意思。畢竟,這東西隻有在你們血族手中才能發揮出作用,本來就是準備送給晴兒的。你可别太得意忘形了。回頭記得分晴兒一些,這是滿滿一瓶子呢,應該夠你們兩個人的了吧。”
“當然,當然,太夠了。有了它,甚至連克裏斯蒂都能提升到和我同樣的境界。齊,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克林斯曼地興奮一時半會兒是恢複不過來了。
正在這時,一個冰冷卻有些嬌柔的聲音響起。“哥哥。什麽事讓你這麽興奮啊!居然用炎黃語在說話。”
克林斯曼趕忙道:“克裏斯蒂,你快來看看是誰來了。”
一道窈窕的身影從大廳右邊的樓梯上飄然而落。動作極快,看上去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般。正是許晴。
再次見到許晴,感覺卻是全然不同的,此時的許晴,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學生氣息,一身合體地黑色長裙勾勒出她那動人的嬌軀,已經恢複成黑色的長發靜靜的披散在背後,蒼白的俏臉看上去有些寒意。高貴的氣息襯托着她那動人的嬌顔。她成熟了,和以前那個青澀的女孩兒相比,現在地許晴在冰冷中多了幾分魅惑地感覺。
“晴兒。”明明激動的大叫一聲,猛地撲了上去。許晴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曾經是閨中密友的二女已經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看着激動興奮的二女,齊嶽悄悄的來到了克林斯曼身邊,傳音道:“現在你該告訴我,帝心雪蓮王的下落了吧。”
克林斯曼無奈的看了齊嶽一眼,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麽。
齊嶽連連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若隐若現的寒光,“好,那就多謝你了。”
克林斯曼一咬牙,道:“要不,我幫你吧。”
齊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不用了。我的事我自己來解決。你代表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德庫拉家族,甚至是整個血族。你隻要好好對晴兒,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了。”
此時,許晴和明明已經從突然見面的激動中恢複過來,兩人手拉着手走到齊嶽和克林斯曼面前,許晴看了齊嶽一眼,俏臉上飛起幾分紅暈,道:“你也來啦。”
齊嶽微微一笑,向許晴點了點頭,道:“好久不見,你還适應這邊的生活麽?”
許晴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克林斯曼道:“哥哥對我很好,一切都挺好的。隻是有些想家。你們不來的話,過些日子我也準備回家看看呢。畢竟是以留學的名義出來的,也該回去看看爸爸媽媽了。你們是來倫敦玩地麽?這次能待多長時間。”
齊嶽道:“我可能明天就要走了,明明會留在這裏幾天。”
明明一愣,道:“齊嶽,你……”
齊嶽正色道:“我要去一趟德國,你好好留在這裏,哪兒都不要去。”
明明心中一急。道:“不行,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她當然知道齊嶽是要幹什麽的,剛才克林斯曼又說過了黑暗議會有多麽危險,她怎麽可能放心讓齊嶽一個人去呢?
齊嶽拉起明明的小手,微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最多一周,我肯定會回來。你要是和我一起去的話,我還要分心照顧你。留在這裏陪陪晴兒吧。你們姐妹也好久沒見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麽?”
許晴有些好奇的道:“齊嶽,你到德國去幹什麽?”
齊嶽道:“去接個人。”
……
就在齊嶽和明明抵達德庫拉家族古堡的同時,迪梵岡,卻迎來了一位特殊地客人。
那是一名少女,從身材上可以看出她的年紀不大。白色的長裙。勾勒出那修長的嬌軀,一頂帶着白色垂紗的帽子遮蓋住她的相貌,旁若無人的走進了教廷在迪梵岡的總部。
一位神父擋住了少女地去路,“對不起。後面是教廷重地,外人不得進入,小姐請回。”
柔和而動聽的聲音從垂紗後傳出,“帶我去見教皇。”
聽到這個聲音,神父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原本平和的目光變得茫然了,喃喃的重複着少女地話,“去見教皇。去見教皇。”有些遲鈍的轉過身,他竟然不再阻擋少女,而是帶着她朝裏面走去。
沒走多遠,他們就又遇到了阻攔,四名負責守護教廷重地的教士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斯曼神父,您這是?”
神父茫然地自語道:“去見教皇。”
在他身後的白衣少女重複道:“是的,去見教皇。”柔和的聲音同時傳入四名教士耳中,他們的身體同時一震。就像那名神父一樣。不再阻攔,任由白衣少女和那斯曼神父走了進去。
同樣的情況接連出現十餘次後。少女已經在那名神父的帶領下來到了迪梵岡教廷總部真正的核心地帶。
巨大地廳堂中央懸挂着乳白色的十字架,那竟然似乎是用玉石雕琢而成的,周圍的裝飾金碧輝煌,強烈的神聖氣息不斷從那十字架中傳出,充斥在這座大廳之内。如果齊嶽在這裏,他一定會發現,這座不知名的大廳中,神聖氣息強度絲毫不再雅典娜的帕提農神廟之下,隻是能量的性質有所區别而已。
斯曼神父走到一旁,茫然地站在那裏,似乎已經失去了自己地靈魂。白衣少女走到大廳中央,站在那十字架下,淡淡的道:“教皇。”
柔和地聲音産生出一種特殊的聲波,以她的身體爲中心快速的向周圍傳去,任何物體和能量竟然都無法阻擋她聲音的傳播,平和的聲音帶着特殊的波動,充斥在迪梵岡教廷總部之中。
時間不長,一個威嚴而蒼老的聲音從大廳盡頭響起,盡頭那扇巨大的拱門緩緩開啓,“你是誰?”
少女緩緩擡起頭,目光透過白紗看向盡頭開啓的大門,柔和的聲音道:“尋求幫助的人。”
教皇馬爾蒂有着一頭銀白色的短發,紅色,鑲嵌着金邊的長袍遮蓋着他那看上去并不高大的身體,蒼老的面龐看上去充滿了特殊的魅力,一雙根本不像老人的澄澈雙眼注視着距離自己數十米外的少女。全身散發着一層乳白色的瑩潤光芒,使這位教皇陛下看起來更增添了幾分神聖的氣息。
馬爾蒂緩緩走入大廳,他并沒有責怪少女的不請自來,隻是平靜的道:“那不知道小姐要尋求什麽樣的幫助呢?”
少女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對彼此有利的幫助,我想教皇陛下是不會拒絕的。不是麽?”
馬爾蒂蒼老的面龐上流露出一絲驚訝,“好特殊的能力。很久沒有見到過這麽強大的精神波動了。主說,一切妄念皆是罪惡的根源,邪惡必将走向盡頭。”
蒼老的聲音令斯曼神父身體巨震,呆滞的目光頓時恢複了神采,驚慌失措的道:“教皇陛下,我,我……”
馬爾蒂微微一笑,道:“主會寬恕你的,這并不是你的錯,去吧。”
斯曼有些恐懼的看了白衣少女一眼,向逃跑似的,快速離開了大廳。
白衣少女柔和的一笑,道:“不愧是教皇陛下,能夠這麽容易的就解除了我的精神控制,恐怕也隻有您能夠做到了。我想,您一定很希望知道我的來意,很簡單,我希望能夠與教廷合作。”
馬爾蒂淡然道:“在小姐提出合作之前,是否能先将你的身份明示呢?”
白衣少女道:“當然可以,否則怎麽能取信于教皇陛下呢?”寂靜,大廳内陷入一片無聲的狀态,但馬爾蒂耳中卻響起了一絲清晰的聲音。
這位教皇陛下蒼老的面龐上再現驚容,“哦,原來小姐是來自希臘,真是讓我非常意外。既然如此,現在您可以告訴我您所說的合作是什麽了。”
白衣少女道:“很簡單,殺雅典娜。”
“什麽?”即使以教皇馬爾蒂的沉穩,此時也不禁失聲驚呼。
白衣少女繼續道:“我想,以您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地下世界出現的一億美金懸賞吧。那個目标,就是雅典娜女神的傳承者,希臘的雨眸。同時,她外在的身份就是雅典船運公司的董事長。”
馬爾蒂臉色變了變,道:“我不太明白小姐的意思,既然小姐同樣來自希臘,爲什麽要将雅典娜女神的繼承者雨眸小姐置于死地呢?要知道,教廷與希臘的關系一向很好。”